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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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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不等我到?我明明千交代、万吩咐不准你们打草惊蛇!」他怒瞪眼前三名青衫男子。而他身后,另一名蒙著面的神秘男子则是站在窗户旁边,眼带一抹嘲讽地注视眼前情景。
  段鹏天怒骂的这三名对象,正是今晚埋伏在客栈屋顶上方,打算偷袭厉无痕却反被他成功脱逃的那三名年轻剑客,这三人与段鹏天出自同一门派,算是他的师弟辈。
  三人中一个较年轻的一脸不忿地鼓起勇气说话了:「可是,那厮正好有伤在身,要是一个错过,恐怕便难再有如此绝佳机会……」
  跟著有人附和道:「不错,以我和两个师弟们连手,本来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可以抓住他的,谁知横变突生,突然出现一个不知名人物帮助他脱逃,所以我们才……」
  「有人暗中相助他?」一旁的蒙面人突然插口,语调稍嫌过分高亢,显然是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根据四人的师父的说词,这名用块黑布蒙了一半脸庞的神秘男子的身分,乃是他们云游在外十几年的师叔,今趟特地收心回来一同加入师侄辈段鹏天一伙抢夺生死簿的计划,所以这四人虽然从没见过这名神秘师叔出手,不知他的功力深浅如何,但他们也不敢对他稍有怠慢。
  「不错!就在我们打算出手的时候,突然有人出来搅局,弄得我们措手不及才被那厮趁机逃脱,否则这次行动我们也不会功败垂成了!」三人同时露出一脸可惜兼愤慨。
  段鹏天额头青筋一冒,怒道:「总之这就是你们执意贸然行动才会导致失败!之前师叔也苦心吩咐过你们莫要行事太过鲁莽冲动,如今大错已铸却还不知反省!难道要我祭出代理掌门的令牌赶你们回去才知悔改吗?」
  「可是……」身受剧毒的厉无痕根本已经是个强弩之末了,他们实在无法明白眼前这个蒙面师叔为什么老叫他们小心谨慎、莫要追赶太急,要知道,江湖上想抢夺生死簿的人可是多如过江之鲫呐,若是迟了一步,也许连杯羹都分不到!
  此次成功消灭生死楼的行动,是由江湖七大门别兼二大帮派共推出五十名精英组织起来的,但当众人发觉一直寻找不著的生死簿原来是于攻克生死楼一役中,唯一存活下来的顶尖杀手厉无痕带走后,这个组织就迅速瓦解了。
  此行抢夺生死簿的行动,参加者不是只有打著「正义之师」旗帜要将生死簿秘密公诸于世的段鹏天一伙人而已,还有其它诸多觊觎生死簿可以带来莫大利益的投机份子们,也各自组织起来加入其中搅和,之一窝蜂的热潮,简直前所未见!
  但,厉无痕不愧是生死楼号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的最顶级杀手,他非常精于隐藏气息与行踪,往往这一秒还能看到他出现,下一秒即愕然失去他的身影,不过,他们的神秘师叔似乎技高一筹,往往能比任何人更早一步嗅出他逃往哪个方向,所以段鹏天等人才能比所有人更早一步追到厉无痕的踪迹,多了几分胜券在握。
  旁观良久的蒙面男子突然缓缓沉声开口:「厉无痕身为生死楼第一杀手,他临死前的反击,绝对会比你们所能想象得到的,还来得可怕上千百万倍,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各种方法慢慢地消磨他的求生意志,用耐心钝去他锐利的剑尖,现在你们能将他迫入无路可逃的树林之中,也算是做得不错了。」
  「师叔,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段鹏天询问道。
  「接下来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
  蒙面男人点点头,「不错,我们只需等上一段时间。」
  「等?」段鹏天一脸茫然不解。
  蒙面男人开口解释道:「我们集结于此处的人数还太少,绝对无法跟厉无痕临死一击相抗衡,他现在受了伤,一定会待在树林中疗好伤才出来,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已经到齐了足以形成围攻之势的人数,接下来,只需请君入瓮即可。」
  「请君入瓮?」段鹏天仍是茫然,有股顿觉自己变成了一只成天学人讲话的鹦鹉的滑稽感。
  蒙面男子不正面回答,反而冷冷询问:「木头最怕什么?」
  「最怕……」段鹏天略一思索,眼角余光瞄到桌上的烛台,脱口道:「……火烧!」
  蒙面男子点点头,语调仍是没有半丝起伏:「不错,到那时,我们只需在林子放一把火,然后守在唯一一条溪流的下游处,一定能从半路截击到不得不遁入水中脱逃的厉无痕!」若这里有个聪明一点的人,一定会隐约从他的话中听出一点异样的地方——这分明就是给厉无痕偷到一个疗伤养息的绝佳机会嘛!可惜,天下间,脑瓜子里头有点东西的人毕竟太稀少了。
  「好方法!真是个好方法!」段鹏天与其它三人拍案叫绝道。
  一块蒙著面的黑布,彻底掩去神秘男子微微勾扬于唇边的一抹嘲讽笑容:「别高兴得太早,今晚出手助他逃走的那名神秘人物,也许会造成我们计划的最大变量。」生死楼除了厉无痕之外的所有成员已被歼灭殆尽了,那一夜,绝对没有人能幸运逃出生天,那位乍然现身救助厉无痕的不知名人物,究竟是谁?
  「师叔说的是,喂,你们三个,有看清楚那名神秘人物的长相吗?」段鹏天偏头询问。
  「呃……」三个人神情尴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你们三个真是成事不足……」段鹏天脸色一沉,正要发作,蒙面男子突然插口道:「你们先行计划如何部署,我有事暂离一下。」
  语毕,不等四人反应过来,推门径自离去。
  蒙面男子一走,厢房内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轻盈了起来,三人不禁缓缓吁了一口气,就连段鹏天也觉得精神压力减低不少。
  「这个神秘师叔干嘛老蒙著面啊……」
  「也许是他脸上有什么难看刀疤吧……」
  「嘘!小声些,师叔也许还没走远呢!」
  他们实在多虑了。
  蒙面男子一步出厢房后,便提气运劲蹬腿跳到三丈高的松树上头,凝神往漆黑的远方一角遥目望去,像是在等什么重要东西。
  约莫过了十五杪,他倏然探手往前一抓,一只雪白信鸽轻轻松松便落入他手中,低头查看了下,将一纸卷起来的小信签从鸽子的脚上取下来。
  摊开纸张,随即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句冷酷无比的指示。
  ——计划生变,主人命:杀!余款后付。
  阅毕,蒙面男子眉头紧紧一蹙,双掌运劲将手中纸张一磨,应声碎成丝丝片片,手掌一张,如雪花般的纸屑便随风消散飘去,悄然融入夜色之中。
  一声幽幽叹息溢出口外。
  无痕呀无痕,你原是天下间我最不想杀的人,本想给你一个活命机会的,可惜……莫怨怪我无情,而是天,注定要绝你的路!
第五章
    「唔……」大量冷汗浸湿了厉无痕全身,更不自觉地发出难受的梦呓来。
  「无痕?无痕你怎么了?」隔天一早,疏云抱著酒葫芦醒过来之时,察觉睡在他身旁的厉无痕的呼吸声有丝不自然的急促,连忙爬起身凑上前,探手摸摸他的额头。
  好烫!疏云脸色一变。
  该死!他发高烧了!难道是余毒未清吗?疏云慌忙解开束缚在厉无痕大腿处的布条,见伤处虽是一片红肿,却没有恶化的迹象,不禁更是心焦如焚,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对如何解毒之事原本就只是一知半解而已,面对眼前如此情况,他纵然武功再高、剑术再精妙,也只能束手无策。
  没法子了,只好用最蠢的方法帮他退烧了……
  疏云打定主意,连忙伸手撕下自己衣裳下摆处一大片布料,奔出洞外,用冰凉的溪流浸湿后,连忙又施展轻功,回到厉无痕身边,放在他烧烫无比的额头上,替他降低体温,等湿布不凉了,他又再奔出洞外将布块弄得湿凉……如此反覆几回,疏云已是满头大汗,然而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心底只想著希望这么作能帮助他赶快退烧而已。
  过了不知多久,厉无痕昏沉的意识终于有些清醒,他想睁开双眼,却没有力气,挣扎著想起身,却发觉全身软绵无力,额头更好似被什么棒子重重打过似的沉重难当。
  我……怎么了?正奇怪间,突然感觉额头上方一阵冰冰凉凉地很是舒服,厉无痕眉头微舒,勉勉强强睁开两道眼缝来。
  「无痕,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吧?」
  愕然抬眸,好不容易对好视线焦距了,映入眼帘的,竟是疏云一脸又欣喜又焦急的表情,厉无痕不禁心头一震。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表情望著自己过……仿佛,自己是什么易碎的贵重物品似的,这令向来与人疏离的厉无痕实在……无法承受!
  他艰难地抬起右手,紧紧按在疏云的手臂上。
  「你……你别管我了……」语调虚弱无比。
  「……」疏云动作一顿,低头看著他,眼神竟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浓烈感情。
  「我……不想欠人……恩情……」
  不想欠人「恩情」是吗?可我图的,又岂是这个?疏云脸上泛出一抹苦笑,似叹息地低喃道:「事到如今,教我怎能不管你?」
  厉无痕紧紧皱起眉头:「我……听不懂你在……说……说什么……」
  「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总而言之,你快些好起来吧。」低声呢喃间,疏云又朝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令厉无痕不禁更加困惑。
  「你……真是个……怪……人……」
  「我可以向你发誓,」疏云唇角微勾,自嘲一笑。笑里,有形容不出的苦涩。「在这世上,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认为的人。」
  「唔……」脑袋一片发热晕沈,厉无痕没有力气再跟他耍嘴皮子,轻喘一口,缓缓闭上双眼,随即又陷入昏迷的状态之中。
  然而,烧得迷迷糊糊间,厉无痕脑子里头却莫名其妙地不断回响著,疏云那带点自嘲、又带丝无奈的低语:事到如今,教我怎能不管你……
  ——快逃!
  ——逃得远远的!
  ——切记此生莫再踏足中原一步!
  ——切记此簿莫落入任何人之手!
  ——逃!无痕!远远地逃!
  吓!厉无痕重重喘息一声,睁开锐眸,从梦中惊然而醒。
  同一个画面,已纠缠了他好几个日夜。
  四周微微透进几束银色月光,没有月光的更深处是一片静默的黑,凉意沁人,洞外更不时传来虫兽的低鸣声。
  现在是几时了?他下意识地坐起身,却诧异地发觉胸口处一阵钝沈,右肩更是酸麻无比,好似有什么重物压在自己身上,令他动弹不得,不禁疑惑地低头往下看去。
  「唔……」趴在他胸口处的疏云被他的动作扰醒,呻吟一声,抬起头来,睡眼惺忪地伸手揉揉眼角,一副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的无辜模样。
  「你……」他该不会一整晚都趴在自己胸口上睡吧?厉无痕脸色不禁有丝铁青。
  被他一双厉眸狠狠瞪著,疏云猛地像是被人一棒打醒了似的,凑上前去,喜叫道:「无痕!你终于醒啦!你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差点吓死我了!」
  「昏迷?」厉无痕皱起眉头,神情困惑地重复低喃这两字。
  「咦?你全都忘了吗?」疏云解释道:「可能是余毒未清,你发了高烧,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我没法子,只好不断拿块冰凉的湿布放在你的额头上帮你退烧,幸好似乎有发挥一点作用……」
  对,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整整一天一夜,他都在照顾自己……厉无痕缓缓坐起身子,神情不解地望著他。
  「为何要救我?」
  「什么?!」疏云莫名所以地看著他。救人还需要理由吗?
  「我跟你非亲非故,甚至一点交情也没有,你却如此费尽心思,到底意欲何为?」活在人吃人的阴暗世界太久,厉无痕早就对人性失去了信心,因此不能怪他强烈怀疑疏云如此关心自己的动机。
  面对他的逼问,疏云不禁手足无措地讷讷道:「因为你曾经对我手下留情……」
  厉无痕飞快打断他的话,沉声道:「那不足构成理由!与人对战,我绝不曾手下留情,再加上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我早就忘了!」
  「你忘了可我没忘!我从没忘过你,这十年来没一天忘记!」疏云的气势一点都不输他。
  好端端的质问,怎么又转到这方面上来?厉无痕皱眉瞪著他:「你……你别再净说些暧昧不清的话!」
  「暧昧不清?」疏云神情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我以为我说得够明显了。」
  「什么意思?」
  「就是……」疏云凑近他面前,低头,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唇:「……这个意思。」
  不够呀!才这一点点接触,根本不够弥补我这十年来的相思之苦!疏云身上每一个细胞皆在如此叫嚣著。
  呃!仿佛被什么东西打到似的,厉无痕整个人僵住了。
  不明白呐,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吻自己?厉无痕眼神透出不解,茫然地望著眼前作了大胆事情后,露出局促神情的男子。视线对上的刹那间,疏云俊朗的脸庞浮现一抹既痛苦又挣扎的矛盾神情。
  他又怎么了?
  此念头方在脑海一闪而过,随即,犹如山洪爆发般猛烈得令人完全措手不及,在厉无痕尚来不及意识到之前,他冰冷的唇,再度被疏云昏头昏脑地用温热的唇瓣细细密密地封住。
  「呃……」
  厉无痕诧异地睁大眼睛,一时没了呼吸。
  居然又被吻了……他就这么愣在当场,被一名同样性别的男人恣意地亲吻,完全忘了自己一掌就可以轻易推开他。
  可以感觉得到,他呼在自己脸庞上的鼻息是那么的炽热及充满急切,印在自己唇上的嘴唇简直火热得可以烫人,仿佛他长年累积的情欲似乎都藉由这一吻找到了抒发的管道。
  很自然地,随著吻的加深,疏云闭起亮如夜星的眸子,双手缓缓攀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舌尖不住在他有些干涩的上唇流连忘返地绕著圈子,挑逗、撩人。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面对突发状况,厉无痕头一遭如此手足无措且毫无招架能力。
  徘徊在唇边的烫热感觉并会令他生厌,反而象把燎原火似的,张牙舞爪威胁著要烧融掉他的理智,厉无痕已经打了节的脑筋不禁更加混乱起来。
  下意识知道该立即推开他,却完全动弹不得。
  感觉手掌心底下的身躯线条异常僵硬紧绷,然而即使对方神情困惑到了极点,却还是完全没有露出一丝阻止自己继续深入的迹象……既然他没有推拒,疏云侵犯的举动便更加狂放孟浪了。
  他的右手缓缓上移到厉无痕的下颚处,指骨微一使力,便迫使他无意识地开启唇瓣,瞬间,湿热的舌头便如一条小蛇般长驱直入,滑入了他的口中,恣意翻搅,舔尝他口中的蜜津……
  呃,这是什么?
  厉无痕震骇莫名之下,终于回过神,伸手疾如闪电般抓住疏云的肩膀,掌心运劲,将他大力拉离自己的身躯。
  一条银丝随著他温热唇瓣的离去,拉得细细长长,在透进洞内的朦胧月光照之下闪耀一抹银色光辉,显得无比淫靡、情色。
  该死!他居然敢将舌头伸了进来!
  瞬间,厉无痕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好梦由来最易醒,兀自深深沉醉于他好闻的男性气息中的疏云,肩骨处突然传来一阵仿佛要被五指穿透而过的剧烈痛楚,猛地回过神,诧异地睁开双眼,来不及闪避更不容他脱逃,困惑的眉眼便直勾勾对上了厉无痕一双饱含震怒与不解的漆黑眸子。
  「你做什么!」喝问。
  「吻你。」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不是问这个!」
  「我喜欢你……如果你是想问这个的话。」
  「……什么?」厉无痕满腔怒火顿消,讶然地看向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反正吻都吻了,我豁出去了!疏云深吸口气后,坦言道:「与你分开后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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