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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回房了,你该回定孝王府了。”胤禅自椅子上起身,低头掸掸衣摆,直接对福敏下逐客令。
福敏一怔,他知道胤禅不将他放在眼底,可如此张狂的姿态也未免欺人太甚!
“我有话说,说完了我自然会走!”一时福敏大为光火,打算替女儿出头。
胤禅挑起一道眉,带点嘲弄地道:“我同你有什么话好说?”
“当然有,是关于你和真儿之间--”
“那是咱们理王府的家务事,凭你也管得着吗?”胤禅冷下眼,不给福敏半点面子。
福敏当作没听见这话。
“真儿是我女儿,她既然嫁给你,你也算是半子,你们的事--”“半子?”胤禅讽刺地挑高眉眼嗤笑,“得了吧,就为你一厢情愿想将女儿是和硕豫王府,妄想小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这会儿连累我替你收拾残局,捡回人家不要的东西!半子?那可真不敢当!”他冷言冷调地讽刺福敏和不在场的临真。
顿时福敏的脸色灰败,偏偏当着胤禅的面,他不敢也没立场回吭半句,胤禅的言辞虽锋冷,说的却是事实。
“我...我只希望你能善待真儿。”福敏只得厚着脸皮说下去。“虽然我这个做阿玛的没分量替女儿说些什么,可就算我求你,别冷落真儿,真儿她对你...”“什么意思!”胤禅突然沉声喝问福敏。
“什么...什么意思?”福敏因为胤禅突然冷下脸,倒有些吓到了。
“你说我冷落临真是什么意思?”
“呃,你们...你们还没圆房不是吗?这话我原本不打算说的,可是...可是...”福敏的声音越来超低,最后了压根儿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因为胤禅的脸色已经转成极端吓人的铁青。
***********************************浓园内,新房的门被霍地踢开--临真似乎正在沉思什么,整个人陷入怔仲,见胤禅踹门而入,她的反应只是一怔。
“什么事?”
胤禅见她仍平静地坐在小几旁,他挑起眉,狠狠地反踹一脚将房门踢上,似乎想把嚣狂的怒气一股脑儿全发泄在这一脚上。
“怪了,你倒挺冷静的!新婚夜那个小可怜呢?她是装出来的?”
他朝她逼近,直到两臂锁在椅把上,将她围在椅座内。
“你...你有什么事吗?”
他这样地迫近她,近到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比起新夜她俯下身为他净脸时,还更亲昵...这样的接近让临真脸红心悸,她睁大水雾的眸子抬眼凝胤禅,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整修儿包裹.缠锁住她,让她感到呼吸,浅地喘息起来...胤禅冷笑,掐住临真的下颚使劲一捏,“想起来在我面前该装个可怜了?”
“好痛...”临真疼得眼角淌出泪来。
“怕痛?”他陡然松手,又猛地使劲,冷酷地伤害她。“还知道怕痛就不该愚蠢地挑衅我的警告!”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咬住下唇,努力地想眨回眼泪。
“跟我装傻?”
胤禅楹开手,突然扯住临真的领子,两手使劲一撕扯,临真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
“你要做什么?”她被他的粗暴给吓住了,反倒傻傻地睁大眼瞅住他。
“做什么?”他不怀好意地重复她的语尾,令她头皮发麻。
随即,他拽住临真的手臂,将她拖到房内抛到床上。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临真惊惧地揪紧被撕裂的前襟,不住往床内侧蠕退,胤禅眼中的残冷教她害怕。
“何必明知故问!你会不懂我想做什么?”他一把扯住往后退的临真,拉下她的手,完全撕裂她的衣裳,“你不是回娘家街头,说我尚未和你圆房!现下我改变主意了,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他强横地上临真的衣裳和亵衣,仿佛失去理智般擒住她的双腕压在头顶,大掌握住临真柔软地的胸脯使劲地挤捏,犀利地眼瞳闪着异常的火焰,之后他开始动手.扯她的亵裤--“不要--”她哭喊。
别这么对她...不要...
“不要?”他嘲讽地冷笑。“又想装模作样了?”无情地扯下她的亵裤,他粗糙的大掌刻意羞辱地压在她两腿间。“明明想要就别口是心非,不过就是曲曲圆房这小嘛,我何乐而不为呢?”他无情地羞辱她,双腿意欲顶开她的腿。
“连人家不要的...你她肯收吗?”
临真突然冒出的话,让胤禅顿时冷了脸。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二手货了,或者不只二手,我是你第几个男人?三手?四手?还是更多?”他甩开临真的手,滚离她的身体。
他的话深深地刺伤了她,可她已不想分辨。
打从她躲在大厅外,偷听到他对阿玛说的那句捡回人家不要的...她终于明白,胤禅是怎么看她的...只有轻鄙与嫌恶。
他并不想要她,是因为太后指婚,他才不得不娶她。
“不回答是因为男人多,连你自己也数不清了?”
胤禅使劲甩掸衣摆,两眼冷冷地盯住床上赤裸的她。
被他掸衣摆的声音震醒,临真身子一颤,眸光幽幽地自虚空中渐渐聚焦,慢慢地凝向他...她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小人球,目光飘忽地又自他脸上移开...“我不会再奢望了...”她盯住自己的小趾,下巴合在屈起的膝上,小小声地、如同耳语地呓吟:“我没有告诉额娘我们没圆房的事,是额娘自己猜到的,我知道你不高兴,以后我不回家了,我会乖乖待在房里,你放心好了...”她的反应迷惑了胤禅。
他眯起眼,定定地盯住她。“这回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
临真慢慢地仰起脸,浅浅绽出一抹迷蒙的微笑,深深地想将胤禅的面孔烙进脑海...她知道,他不会再想见她了。
垂下眼,她将胤禅的模样收藏在心底,很努力地记忆。
胤禅沉默地杵在房里好一会儿,才掉转身如新婚夜那般头也不回毫无留恋地撇下临真离去。
一室的孤寂在胤禅走后突如其来地环锁住她...小麻雀也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我替你收拾残局,捡回人家不要的...是呵,一只小麻雀,怎能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她只是人家不要的。
第四章
“下雪了呢。”李嬷嬷合上窗,阻挡临真凝向窗外的视线,将呆立在窗前许久的她牵进内室。
从娘家归宁回来后,少福晋把自己闷在房里已经个把多月了,这些日子以来,少福晋关在房里,除了发呆,还是发呆,身子却渐渐弱了,看到人时脸上虽仍有笑容,但这笑容却只会让人心疼。
这期间,贝勒爷一次也不曾回过新房,浓园像是被他遗弃的废园,还听说贝勒爷有意在王府另一头盖一座新的园子,打算搬离这处他住惯的地方。
李嬷嬷在心底叹口气,倒了杯热茶给早已冻得鼻头发红的临真,并且取出怀里的信。
“少福晋,这是敏福晋让人带到府来给你的信。”李嬷嬷把信交给临真。
“谢谢你,李嬷嬷。”
临真接过信,却不展读,手握住杯缘,静静地坐着,又像尊木雕泥像。
李嬷嬷见她如此,不禁劝道:“少福晋,您不把信打开来看看吗?”
临真淡淡一笑,垂下眼:“不必看了,我知道额娘会写些什么。”敏福晋个把多月来,不见女儿回定孝王府看她,又知道临真和胤禅之间的问题,于是濒濒写信给女儿,不是交代临真回定孝王府小住,就是问她同胤禅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而临真的回信却总是报平安,她回给敏福晋的信里,最常见的三个安便是“我很好”。
气氛又突然岑寂下来,李嬷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问:“少福晋有什么爱吃的。我交代厨房给您做上好吗?”她瞧着临真瘦成一把骨头,怪可怜的。
临真摇摇头,笑了笑,又步向窗前,推开窗后凝视外头一片雪白的景象。
“对了,上回少福晋不是说想赏梅吗?等这场雪停了,咱们就去看梅花好吗?”李嬷嬷也来到临真身后,为她披上一件外袍。
临真犹豫了一下,眸中掠过一丝神采,倾刻却又黯淡下去。
“我不去了,李嬷,谢谢你的好意。”她凝视窗外,再度轻轻摇头。
“少福晋。”李嬷嬷真是没辄了,她想不能临真为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房门都不踏出一步。
李嬷嬷陪着临真看了一阵子雪,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自言自语道:“这么糟的天气,贝勒爷应该还是会晨骑吧?”
乍听见“贝勒爷”三个字,临真的身子震了一下。
“他...他有晨骑的习惯吗?”她似不经意地接问李嬷嬷的话。
李嬷嬷点点头,见临真肯主动开口,她高兴的回答:“是啊,我记得贝勒爷打四岁那年学会骑马开始,每日无论台风下雨,这习惯从未间断过。”她顿了一顿,又道:“上回少福晋您问到梅树时,我不是告诉您我有个孙儿叫李基的在马房当差,专门管马的,少福晋问的梅树就在马房附近,那可是一望无际的一大片梅林呢!听我孙儿说,贝勒爷每日下朝后溜马,都是往那片林子里去的。”
临真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跳却逐渐加快起来。
“胤禅...他四岁就学会骑马了?”她带着崇拜的眼神。
“是啊,说起咱们四贝勒爷可是不得了,文才武略,样样精通,每一项都是拔尖的,中对上都赏识他。”说着,李嬷嬷突然压低声音:“虽说咱们这四贝勒爷不是老福晋亲生的,可老王爷最看重的便是四贝勒爷了,听说圣上有意拔擢他入阁议政,现下还有个传言,说是咱们老王手上的正黄旗军,圣上也属意交到四贝勒爷手上。这要是让圣上亲自开口,咱们府里其他阿哥即使不心服也得口服了。”
临真虽不明白理王府内权力倾轧的严重性,可是听李嬷嬷这么一说,她竟莫名地为胤禅担心。“其他的阿哥们...不喜欢胤禅吗?”
临真自小没有兄弟姊妹,所以敏王爷.敏福晋专宠她一人,她可以说是在温情中长大,只是心底不免遣憾没有手足作伴,对于理王府内手足间明争暗斗的情况,对她而言是难以想象的。
但临真的天真与单纯并不代表愚蠢,她首先忧心的并非胤禅手足间的不和,而是胤禅的快乐。
之于临真,她在意的是胤禅的喜怒哀乐,至于胤禅的成就与作为,若能建立在使他快乐的基点上,临真也替他感到高兴。
李嬷嬷听临真这么一问,“吃”地笑了出声。“四贝勒爷若是理会得每个人都喜欢他,只怕他也不会是今日的四贝勒爷了。”临真不解地睁大眼,望着李嬷嬷,直觉她的话中有下文。
李嬷嬷感叹地摇了摇头。“四贝勒因为是庶子的出身,在这府里要挣出头来,比下子阿哥可要努力十倍以上不止,因此不免养成了他好强.不择手段的性子,可也亏得他受得住这压力,要是个没能耐的,想挣出四贝勒爷如今这片天,只怕也做不到的。”临真至此才完全了解胤禅在理王府的处境,带着心疼,忙问:“那小时候呢?胤禅他...快乐吗?”
李嬷嬷挺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笑开了,“我也不知道四贝勒爷他快不快乐,不过他一向能得到他所追求的,打小便是如此,所以...贝勒爷大概快乐吧!”
闻此,临真水灵灵的眸子略黯了黯;如此要强的胤禅竟然迫于无奈娶了她,怪不得他会生她的气、讨厌她。
望着窗外的飞雪,临真的飘回三年前和胤禅的初遇,她仍清晰地记得当时他甩开长褂、纵身上马一气呵成的俐落,以及稍后驰骋在马上的英姿。
想再一次见到胤禅驭马的渴望没来由地骚乱她的心,她小手压着剧烈嘣跳的心口,终于开口道:“嬷嬷,我突然想看梅树傲雪的景致,你这就陪我走一趟梅林成吗?”她期待的眼光望向李嬷嬷。
李嬷嬷心中打了个突。“可是今儿个天气这么糟,少福晋当真想去看梅树傲雪吗?梅林离咱们浓园可有一段距离呢!你身子受得住吗?”
虽说李嬷嬷很高兴她总算肯出门,可是在这大雪天里外出,她担心以少福晋瘦弱的身子会吃受不住外头的苦寒。
“嬷嬷,我想去,真的想去,只是辛苦你了,要累你陪我在雪天里跑一趟。”临真眸中迸出光彩,显露了她心中的渴望。
“少福晋你别这么说。”李嬷嬷感染了临真的喜悦,见临真扫除个把月来的情绪寡欢,她已下决心陪临真走一趟梅林。“这时节梅花必定都绽放了,倒真是赏梅的好季节。”说着,已掉身回房,忙着为临真找件大氅。
临真仍停伫在窗前,眺望窗外翻飞的白雪,暗忖:四十多个日子的相思,终于能再见到胤禅...对于临真而言,这已是最甜美的幸福。
********************************************虽然早已预期到雪夜里的低温是一项严酷的考验,临真还是教这刺骨的冰寒冻得不住瑟瑟发抖。
她身上已经披了最保暖的大氅,怀里还握着小炭炉,马房里的温度也不似外头一般酷寒,她的身体已经尽量蜷成一团,可还是冻得浑身打颤。
快天亮了吧?这时候是最冷的了,胤禅还会如往常一般晨骑吗?
白天她请李嬷嬷带她到梅林的目的,其实是想得知马房的地点,她用心记住了浓园到马房的路,待李嬷嬷带她回返浓园后,她打发了房里侍候的丫头,一个人悄悄循着李嬷嬷带她走过的路线,回到马房附近,趁着外头几名马僮不注意的时候溜进马房,爬到上层搁置旧马具的小敞间,守了一整夜,就为希望能看到胤禅一眼。
老天爷可千万别让她的希望落空啊!
临真瘦小的身子倚在墙一具旧马鞍后,一边冷得发抖,一半睡半醒打着盹儿,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下头传来说话声,立刻警觉地睁开眼--临真整个人顿时清醒,她看到胤禅的背影了,他正站在一匹通体墨黑.额间一点雪白的骏马前和一名年轻男子交谈,临真认出了那匹马就是三年前她见过的同一匹马。
“爷,今儿个雪积得深,还骑马吗?”
“‘驭风’受得住吗?”
“是辛苦些,不过肯定顶得祝”
胤禅点点头,示意男子打开门栏,他欲亲手将“驭风”牵出马厩。
突然上头传来一下微弱的咳嗽声,年轻马夫立即回头喝道:“谁在上边?”
这名年轻马夫便是李嬷嬷的孙子--李基,马房既然归他所管,这时竟有人藏身在小敞间他却不知情,可谓失职。
临真虽然立即噤声,还紧张地捂住了口鼻.屏住呼吸,可是她也知道已经来不及,下头两人早已听见了。
胤禅不多问,立即纵身纵上小敞间,将临真自鞍具后揪出来。“是你?”
胤禅皱眉瞪住她微红的小脸,目光飘到翻跌在地上的小炭炉。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冷声质问,眯起眼注意到她削尖的下巴。
“我...我想骑马,所以...”仓皇中,她尴尬地找了一个理由。
胤禅放开她,瞄了眼地上的小炭炉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没事抱个小炭炉想骑马?
“因为...因为来这里的路上好冷,所以我才抱着小暖炉来。”说完话,她禁不住又咳了几声。
胤禅面无表情地寒着脸。“你想找死我不会着你,任何时候想死在任何地点都成,就是别死在我眼前!免得你阿玛又上宫里告状,说我见死不救。”
他无情的话刺伤了临真,她张开口正想说些什么,胤禅却一把拽住好硬拖下马房。
出乎他意料的,她轻了许多,他沉下脸,神色阴霾地喝了基牵出“驭风”胤禅纵身上马,且粗暴地将临真扯上鞍座前。
“你...你要带我晨骑?”临真不敢相信地回首轻问他,水雾的大眼酝上喜悦的迷离。
她在作梦吗?
原本只敢奢望能见到他一面就够了,没想到能和他说上话,他还肯带她一起晨骑...胤禅不吭声地盯着她迷蒙的大眼半晌,突然粗鲁地使劲扯她纤细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