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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真点点头,李嬷嬷绽开甜美的笑靥,手里捧着热茶,慢慢喝着。
李嬷嬷瞧临真身上里着被单,昨儿个拜堂穿的吉服、中衣、里衣等等丢了一地,可瞧炕上又没有处子初夜的落红的痕迹,心底不禁有些疑惑。“少福晋,昨儿个夜里,。。。。。。呃,您和贝勒爷他”临真仰起脸,大大的眼睛澄澈无邪地凝睇着李嬷嬷,李嬷嬷被她这么一瞧,也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李嬷嬷,我有件事想你。。。。。。”临真突然垂下小脸,有些羞赧地揪紧被单。
“少福晋有什么话只管问无妨,”李嬷嬷亲切地笑道,边自临真陪嫁过来的衣箱内,翻出一套水红色的宫装,今早按照旧例,少福晋得过房去拜见老王爷、老福晋的。
“嗯、是昨儿夜时胤禅他。。。。。。他生我的气,出了房门后就没再回来,我等了他一整夜。。。。。。担心新房教我占住了,不知他会不会没地方可睡。?”
李嬷嬷一听愣住了!怎么少福晋还不知道贝勒爷在府里多的是睡处,别说是侍寝的几名姑娘,还有个最厉害精明的韩林儿。
“呃,少福晋,咱理王府内多的是睡房,您大可不必担心贝勒爷会没地方可睡的。”李嬷嬷的目光不敢对着临真,只能避重就轻的回话。
临真吁了一口气,重新绽开笑颜。“那我就放心了。”
“少福晋,时候也不早了,您快洗把脸,我服待您穿上衣服,您好到老王爷,老福晋去请安。”
原本这进门头一天的新妇,应该喜气洋洋的在王府大厅里跟老王、老福晋磕头的,是四贝勒撤了这道礼,说是老王爷身子向来不好,别劳师动众地让老王爷费神。
临真点点头,神情显得相当愉快。
李嬷嬷见她如此,心底不禁疑惑
少福晋究竟是太天真了还是不懂事?昨儿夜里贝勒爷半夜丢下她,她难道半点也不气恼,不伤心难过吗?
李嬷嬷看着临真甜蜜柔美的笑容
,心底真是糊涂。
老王爷和老福晋对临态度还算友,毕竟胤禅同临真的婚事是太后指婚的,太后之所以有意将临真许给德聿,听说也是太后打心眼底疼临真,才会一度想把临真许给她最宠爱的亲孙和硕豫王府的德聿贝勒。
况且临真甜柔美的笑颜极讨两位老人家欢心,老福虽非胤禅的生母,倒是一见面就觉得这笑容甜美的小姑娘极合她的缘。
临真请了安,在回新房所在的路上,临真突然问李嬷嬷,“嬷嬷,我没想到理王府这,可比我从前住的定孝王府大多了,嬷嬷知道理王府这么大,可比我从前住的定孝王府大多了,嬷嬷知道王府里哪儿有种梅花吗?”
“少福晋喜欢梅花?”嬷嬷笑着问,临真问话的模样还像个孩子。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梅花,所以阿玛在我住的漱梅楼里种满了梅树,每天冬天花儿一开时,额娘和我一动手做梅花糕,府里上上下下都有得吃。
李嬷嬷了不禁掩嘴呵呵笑。
“少福晋想看梅花还不简单,就在我孙子李基工作所在地附近就种满了梅树,只是嬷嬷我想吃少福晋做的梅花糕,不知几时才吃得到呢!”
“嬷嬷也爱吃梅花糕吗?那改日你带我去看梅花,咱们捡回篓筐的花儿,梅花糕就有得吃了。”
主仆俩相视而笑。
李嬷嬷是满心感动,她头一回见着这般不摆架子的主子。
主仆俩就是这么一路说说笑笑的往浓园而去。
突然李嬷嬷看着前方脸色微变。
“嬷嬷怎么了?”临真关切地停下来问李嬷嬷。却见李嬷嬷不住看看她,又瞧向前方。
临真抬眼望去,看到前方正走来一名美艳婀娜、体态丰腴的女子,后头还跟了一名神色倨傲的小婢。
“李嬷嬷,好久不见啦!怎么许久没见你上我流云阁来啦?”
美艳女子虽同李嬷嬷说话,两眼却直往临真身上打量,她唇角微微勾起的笑纹十分妩媚,可对着临真,这微笑却包藏了几分居心叵测。
“韩姑娘。”李嬷嬷的笑容十分尴尬。“这阵子府里头忙,所以就没过去同您打招呼了。”她忙的便是胤禅大婚之事了。“呃,韩姑娘,我来同你介绍,这位便是四福晋,”她掉头同临真道:“大福晋,这位韩姑娘是”“我自个儿说罢!”韩林儿打断李嬷嬷的话,俨然一副主子架势。“我么。。。。。。”她饱满的的丰唇绽开了一朵媚媚的倩笑:“昨儿个夜里四贝勒爷才在我床上提起呢!他让我不必过来浓园同少福晋请安,可我想着不妥,少贝勒爷虽然宠我,可我毕竟是他房里人,不亲自同少福晋请个安,旁人定要说我拿乔,不知分寸。”
打韩林儿一截断李嬷嬷的话,李嬷嬷便忧心地注视着临真,果然见临真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尽,却还勉力地维持着笑容。
“嗯。。。。。。“临真轻轻点了下头,低弱的声音掩住了其中的梗凝。”不要紧,你。。。。。。你也辛苦了,可以不必来请安的。”
韩林儿听了这话,放肆地嗤笑一声
。
“既然少福晋说不必,那韩林儿往后便不来了,不过服侍贝勒爷的事可半点也不辛苦,昨儿个夜时贝勒爷还说呢!要我往后夜夜服侍他,贝勒爷这般喜欢林儿,林儿可求之不得呢!”
临真再也说不出话来,脸上苍白的笑容,已成了最具讽刺的颜色。
韩林儿将临真的苍白与挫败一一瞧在眼底。她这趟来浓园的目的已达成,轻嗤一声,带着小锦离去了,这个刚进门的少福晋果然生嫩得很!岂会是她韩林儿的威胁?连对手都谈不上!更何况才新婚夜而已,就让贝勒爷对她厌烦了,大半就下了新床来找她。少福晋?哼,根本不必去担心她!
“少福晋?”韩林儿离去后,李嬷嬷忧心地轻唤陷入呆怔的临真,临真的脸色委实白得吓人。
“李嬷嬷,方才那位姑娘。。。。。。她叫韩林儿,是吗?”临真细致的小脸仍留有浅浅的笑,李嬷嬷却宁愿她哭。
“是。。。。。是埃”
“昨夜,胤禅离开新房后,便是睡在韩林儿姑娘的房里了,?”她若有所悟地低喃着。
“呃,应该。。。。。应该是吧,其实我也不甚清楚,流云阁是贝勒爷另起的屋子,不是我管的。。。。。。”“原来胤禅还为她造了一间屋子。”临真垂下眼,小手抚上心口。“胤禅。。。一定很爱她了?”
“不是这样的,少福晋,是因为”
“嬷嬷,什么时候你能带我去看梅树呢?”再抬起眼,临真绽开了真真实实的笑靥。
“少福晋?”李嬷嬷一脸错愕。
“我想快些收集梅花,做我最拿手的梅花糕让胤禅尝尝,嬷嬷,你说胤禅会喜欢吃我做的梅花糕吗?”
“嗯,贝勒爷肯定会喜欢少福晋亲手为他做的梅花糕。”李嬷嬷安慰着临真,心底却不禁深深地叹息。
贝勒爷从来不爱吃糕点的。
第三章
三日后临真归宁,敏福晋三日不见女儿恍如隔世,抱住女儿心肝、宝贝的直唤个不停。
一家三口团聚,却不见女婿作陪,敏王爷的不高兴可说是溢于言表,尽管临真为胤禅的缺席找了藉口,仍不能让敏王爷满意,临真中得向敏福晋求救,敏王爷有爱妻安抚,这才平息了怒气。
一家人聚过后,敏福晋打发了敏王爷,母女俩关在房里说些体己话。
“真儿,你老实说,你嫁过去后胤禅对你好不好?”做母亲的心思最缜密,敏福晋一眼便看出临真的不对劲。
“额娘,您怎么这么问呢?”胤禅是我的夫君,他当然。。。。。。对我好了。“临真的脸上虽保持着甜笑,可女儿是自个儿的,敏福晋岂不知晓女儿那张脸最是会骗人。
“是么?那怎么才三日不见,我瞧你整个人就瘦了一圈?”敏福晋皱着眉头,掐掐女儿微陷的又郏颊。
“是因为人家刚到理一府,吃住还不习惯嘛。还是额娘疼我,一眼便瞧出瘦了。”总之是瞒不过敏福晋的眼睛,临真干脆坦言,免得愈惹敏福晋怀疑。
“这样啊,那不打紧,等住得惯了再慢慢调养回来,若当真不能习惯,就常回府来看额娘,让额娘好好替你补一补。”
“
额娘真好。”临真像儿时般赖进敏福晋怀里。
“谁教你额娘和阿玛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临真像儿时般赖进敏福晋怀里。
这也是敏王爷急着把临真嫁个好归宿的主因,当父母的总希望儿女的下半生无忧无虑,更何况临真是独女,若能嫁个好归宿,将来敏王爷.敏福晋百年之后,就不怕临真会孤独或者受人欺凌了。
“真儿知道额娘.阿玛疼我,真儿也爱额娘、阿玛。”
“傻孩子!”敏福晋抱着女儿又哭又笑,“都嫁人了还说这种傻话!你要当真爱额娘、阿玛,就赶紧生个娃儿给咱们抱抱才乖。”
敏福晋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临真的笑脸霎时僵凝。
敏福晋察觉了女儿的失神:“怎么了?”
“没......没有,额娘,咱们到外头去看梅树好吗?”
敏福晋沉下了脸,她知道临真有事瞒好。
这孩子自小只要一难过、伤心,决计不会让人知道,问她怎么了,就会说她想看梅树去。
临真自小到大就这点瞒不过敏福晋,这会儿这孩子一慌,竟然对着她不打自招了。
“还不说实话,在理王府受了什么委屈,有必要瞒着额娘吗?”
敏福晋甚少对临真疾言厉色,这回是看出了临真当真不对劲得很,这孩子从来没慌到对着自撒谎的。
“没有,额娘,真的没有,我在理王府很好,胤...胤禅他对我真的很好。!”临真摇着头努力申辩。
敏福晋脸一沉,心想不发场脾气,看来临真是不会说实话了。“你当真想气死额娘吗?才把你嫁出府,你这胳膊就往外弯,净护着夫家,也不管额娘见了心头肉被人欺侮,心会有多痛?就象刀割一般。”说着,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额娘,您别伤心、别难过!”临真急得抱住敏福晋,自个儿也难过地淌泪了。“是真儿的不是,是真儿的不好,才惹额娘哭泣。”
“胡说,你这是数落我教出来的女儿不好?活该教人欺负着玩儿吗?”
“不是的,额娘...”
“你再不老老实实给我说实话,今儿个我就不让你回理王府,明日再让你阿玛去找胤禅,他若有良心的话,就亲自来接你。”
“额娘,您不能这么做...”临真慌极了,她害怕胤禅不来接她,这样一来事情便会闹大了!
“还不赶紧给我说实话!”敏福晋也只是吓吓临真罢了,娘家当真要强出头,只怕为难的还是临真。
“我...”临真垂下眼,眉心慢慢锁紧。“额娘,您知不知道上回德聿贝勒毁婚的事,外头的人是怎么说我的?”
敏福晋听临真突然问起此事,脸色微微一变。
“你问这个做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有人闲着没事就爱嚼舌要.道是非,北京城里哪样不少?最多的还是谣言!那些人说的话听它做什么?”
“额娘,您不肯告诉我,是不是...那些话,当真传得很难听?”
“都是那些人只会传些没有根据的是非,你去听它,不是自己找气受吗?”那些难听话,敏福晋听过一遍已经气得半死,又岂会重复给临真听。
当初敏王爷也是气不过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毁婚后,还让外头的人拿来当茶余饭后的消遣,任意渲染、毁谤,才会一怒之下告到太后和圣上跟前。
“不是我想听那些话,是...胤禅他或者在外头听到什么,对我有误会...”“胤禅?他误会你什么?”敏福晋皱起眉头。
“我...我也不确定,只是我想...他并不喜欢我...”临真垂下脸,两手扭着裙幅,没完全对敏福晋吐实,临真再天真,也知道胤禅岂止不喜欢她,他根本不要她。
敏福晋观察女儿的神色,沉默了好半晌,突然问道:“真儿,你出嫁前一晚,额娘教你的派上用场了吗?”
临真小脸倏地胀红。
“嗯。”她胡乱地点点头,想敷衍过去。
敏福晋两眼一眯。“真的?”瞧临真慌乱的反应,她压根不信。
“嗯。”临真避开敏福晋锐利的目光,深怕敏福晋再进一步深问下去。
“那么...”敏福晋盯着女儿,继续追问:“胤禅待你温柔吗?”
敏福晋倒是没怀疑到两人会没圆房上头,毕竟胤禅连小妾都有了,这点是敏王爷和福晋在女儿嫁过去前早已知道的事,敏福晋担心的是胤禅会怎么对待临真。
“嗯。”临真很快地点点头。她根本是个仍未经验过男女之事的处子,压根儿不知道敏福晋所问的“温柔”是男人在房事上对女人的温柔,她以为敏福晋问的是胤禅待她好不好。
“他有没弄疼你?”敏福晋原是不会追问得这般彻底的,可临真凡事往心头搁的性子教她不为,加上这孩子性子又软,很容易给人欺侮,受了委屈也不吭气。
“弄疼我?”临真登时睁大眼,急切地摇头。“怎么会--胤禅他不会的,他待我很好,他不会打我的。”
临真误会了,她压根儿忘了敏福晋交代过,女子的初夜会有些许疼痛之事。
敏福晋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头了,母女俩讲的,压根是两回事。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你初夜的时候难道没有落红吗?”
“落红?”临真水汪汪的眼睁得大大的,茫然了片刻,终于想想敏福晋在她出嫁前一晚告诉她的男女之事,似乎有提到“落红”两字...“你给我老实说,你同胤禅圆房了没?”敏福晋沉下声,小声却严厉地喝问临真。
“圆房?”临真被敏敏福晋一喝,顿时心虚了。“我们...嗯...圆房了。”
“胡说”敏福晋怒斥女儿。“既然圆房了,怎么会不知道有落红一事?难不成你初夜没有落红吗?”
临真再也应付不了敏福晋的盘问,泪水终于滑下两腮。
“额娘,真儿求您...您...别再问了。”
敏福晋一听,心陡地凉了一半,“你们真的没圆房!”
临真不语,没点头也没摇头。
“为什么?”敏福晋既然知道了这事,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明白,胤禅为什么讨厌她,不要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胤禅是个大男人,没道理不跟你圆房的!”他连小妾都有了!若胤禅当真不想和真儿圆房,那这事--这事就难化解了!难不成他想让真儿守一辈子活寡?
临真只是沉默,静静地垂泪,接下来任敏福晋再怎么追,她也不开口说话。
临真不想哭的。
她并不怪胤禅这么待她,只是每当想起胤禅嫌恶的眼神,她的心便仿佛被针头扎了一下,这时的心,总会好痛好痛...痛得想流泪。
**************************************临真这一趟归宁,离开定孝王府时,福敏坚持要亲自送女儿返回夫家。
临真拗不过敏王爷的固执,只好让敏王爷送她回理王府。
敏王爷亲自送女儿回王府,多罗理亲王于情于理本应出面招呼亲家,可老王爷以身体不适为由,让胤禅代他应酬定孝王爷。
“敏王爷,辛苦你了,让你亲自跑一趟送临真回来。”胤禅并不尊称福敏为岳父,也未起身相迎,他坐在理王府的大厅上,冷冷淡淡地态度,倒象见个无关紧要的人。
敏王爷见这景况,已知道女儿在理王府的处境,他心底叹口气,后悔自己的一厢情愿,平白害女儿爱了许多委屈。
“真儿,您累了一天,先回房去歇着吧。”他欲支开临真,来理王府之前,敏福晋已经将自己的猜测全数对他说了。
“阿玛...”临真忧心地看着敏王爷,又看看胤禅,心底有不安的预感。
“先回房去吧!”敏王爷朝女儿挥挥手,不让临真留下。
临真向来听惯福敏的话,只好返身回浓园;临走前她望了胤禅一眼,眼底有淡淡的忧郁。
自从新婚夜胤禅掉头而去,这是临真嫁到理王府后,第二次见到胤禅。
“人已经回房了,你该回定孝王府了。”胤禅自椅子上起身,低头掸掸衣摆,直接对福敏下逐客令。
福敏一怔,他知道胤禅不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