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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的,毫无……安全感好不好?
“你丫的?毫无什么?”这一次,他没停下脚步,走到右边的一个角落,央琹看到一个小门,还用黑色的锦布遮掩着。
“你丫的是何意?”
“丫的就是美人的意思,我本想说,你这美人,毫无怜香惜玉情怀?握得我的手腕好疼!”
她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竟可以不经过大脑,但脸上疼痛表情却不是装的!
那红衣男子见她手腕被冻得通红,缓缓收起修长的手,“跟着我。”
松了一口气,她不敢造次,跟在他身后,撩起黑亮的锦布。
高而不见顶,她一抬头,竟如雷雨天气那般,漂浮着浓郁的乌云。
四壁镶嵌着檀木书架,但却不是存放着书卷。而是摆满棕色的酒坛。每个坛子都用红纸封装着,坛身皆歪歪斜斜地刻着不同的字。从字数和内容来看,央琹猜测,那应该是名字。
靠!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这里面……”她惊叹过后便是好奇,“也是人?”
“确实地说,是魂。”他像是看心爱的花花草草那般,眼神如沐春风,而央琹宛如去观赏他的后花园的挚友,他淡然一笑,朝她招了招手,“这是三年前,长安忠臣,却被冤枉而死。这样的灵魂虽然漂亮,却太哽口。不好。”
他打开一个坛子,柔和对她介绍道。好像说,“这是我种的生菜,可惜太老了,不好吃!”
央琹心里一个咯噔,暗忖他的目的。试探,“这些……都是魂魄?”
他像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对象,又走到另一边,兴致颇高,“这里是各种各样的魂,老死,冤死,高贵,低贱,又或许是一些特别的魂。”
“特别的魂?”这厮的存了那么多魂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真是妖怪,要吸魂?
不对!他的身体冰冷如雪,就连肌肤都毫无血色。应该不是活人!
她倏然想起前世看的一些古怪的故事,里面就有靠着吸魂而活的死活人。
点了点头,“嗯,比如妇女难产而死,又或者纵欲过度,死在床上的男男女女。但这些特别的魂也有好的或者不好的。”
“……”这厮的是有多变态?
红衣男子没触及她,不能探出她的想法,但见她一丝厌恶的眼神,也知道她心中定觉得自己是个可怕的妖物。
倏然,她眼底一丝害怕,“你对我说这些……”
然,她还没问出心中所猜,他便如一阵风,已俯身凑到她耳边,抓着她的手腕,诡异,一字一顿,“那么……姑娘想成为怎样的魂?”
阴冷的氛围,加上他妖魅的语气,央琹再迟钝,也会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事。
她试着运灵力,却犹如小火苗扔进大海,如卵击石。
“不要!”她也不知从何处聚集了力量,将他一推,自己被弹开,又被他紧抓着的手拉了回来。
“不要什么?”
“我不要变成魂魄!我还没成亲,还没生孩子,还不知道你是谁?莫名其妙就死了,太辜负我的青春了!”
一个挣扎,她不吐为快,脑袋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慌乱,思绪乱的可以。
“哈哈……。”他仰头大笑,像是被逗乐,“那是不是告诉你,本君的名字,你便愿意成为本君的一部分?”
你妹的!谁要成为你的一部分?
“不要!”奈何她又挣扎不出他的魔抓。
突然,她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红衣男子的衣袂无风而起,脸上不再妖艳,而是一脸阴沉。她甚至可以看到他苍白的容颜里似乎有乌黑的邪气流动。
上下的贝齿相互咬着,“你,这是在拒绝本君?”
不等她解释,他便用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天灵盖上。
央琹只觉浑浑噩噩,意识越来越薄弱。
红衣男子邪气侧漏。
许久,见她的魂魄抽不出,眸子里露出一丝惊讶。
然,还未从惊讶中想明白,一个白影掠过,小门上的锦布随风摆动着。
而他手中的央琹,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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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双更奉上~万更得另找机会啊!谁能猜出这男子是谁?谁能?有奖励哦~
☆、第四十五章 逼夫为受
央琹无力反抗。模模糊糊只见到一个白色的人影。
飘来一股熟悉的香气,好像有人焦虑地唤着,“小央!小央……”
随后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再次睁开眼。
躺在一张镂空雕花的红檀木架子床上,帘帐虽将她与外界隔离,但她却能听到各种吵闹声。
丝竹笙歌,还有很多说话声和嬉笑声。
这是什么地方?方才的红衣男子呢?难不成自己死了,又穿了一次?
不对!隐隐记得晕倒前有个白影,不停地唤她“小央”。
“嚯”地坐起身子,见衣服依旧。发丝披散着,她摸了摸后脑勺。
紫灵水镯呢?
她转身看向床头,水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松了一口气,她拿起紫灵水镯便撩开帘帐,穿鞋。
打量四周。
窗户外面一片漆黑。
居然是晚上了!
房内并非点着昏暗的蜡烛,犹如现代的白炽灯,照的整间屋子都明亮亮的。
天芃六界,一般用的是蜡烛,但只要不缺钱,用的都是水晶照明。
雕花木床,梳妆台,桌案,与及灯台。
房间虽小,却很精致。
这时。“吱呀”一声,门便开了。
随着来人一开一关的动作,门外的声音先是吵杂,再是被隔绝了些许。
“你醒了?”
百尔微微一笑,让她悬在上面的心落了下来。
“你救了我?”她有些奇怪,百尔的修为并不高啊!他走到桌案边坐了下来,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央琹不可置信,“你把红衣怪打败了?”
打败?
他摇了摇头,“不算。”
“那你是如何救下我的?”她可不信那妖孽会良心发现,放了两人。
“开门做生意,图的就是银两。”他淡然一笑,一副“你个小笨蛋”的表情让她摸了摸鼻子。
不对!他的银两不是被自己拿走了吗?明明只留下一千五百两给他的。
弱弱试探道,“你给了他多少银两?”
百尔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喝着茶淡然道,“一万两。”
一万两!
山清老头给他们的有三万两,但她明明只留了一千五百两给他,他哪来的那么多钱?而且…。
她皱眉不满,“你是说,你用一万两,把我买回来了?”
点了点头,但见她很是苦恼,估摸着她是心疼钱,便安慰道,“金钱乃身外之物,娘子无需担忧。”
翻了个白眼,她冷冷道,“谁是你娘子?”她气势汹汹,又是失望的坐了下来,双手拖着下巴,嘀咕,“哼,才一万两?姐姐的命原来才值一万两!”
噗嗤!
感情她忧伤的不是失去的银两?而是觉得自己太廉价?
“咳咳咳……”百尔被她奇葩的逻辑给雷到,咳嗽着。
“对了,你哪来的那么多钱?”难不成自己傍上富二代?
犹豫被呛到,他拿出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边的,“跟雇主借的。”
略感失望,“雇主?”诶!还以为傍上富二代,可以衣食无忧呢!
点了点头,他补充道,“漓公子是这儿的老板,我答应接下他的差事,事后还会再给一万两。”
什么差事,福利那么好?
她刚想问,门外一阵敲门声,一个柔和的声音,“百公子,漓公子回来了,这会在房里等你。”
“你好好休息,无需等我。”百尔留下这一句便过去开门,对敲门的女子道,“能否劳烦玫姑娘照顾一下在下的朋友?”
被唤作玫姑娘的清秀女子一身婢女衣饰。恭敬地回了句“是”,便合门进来。
“央姑娘。”她欠身行礼。
“玫姑娘客气了。唤我末公子便可以。”
在央琹的要求下,玫红拿来一套新的男装,伺候她沐浴更衣后,便替她束发。
她将紫灵水镯递给她,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外面的丝竹声伴随着各种嘻笑声。
“这里是漓公子的殇云阁。”
殇云阁?名字挺雅致。但是玫姑娘,这不等于没说吗?
“殇云阁是什么地方?”
玫红已帮她束发完毕,脸也不红地解释道,“给客观们提供小倌的地方。”
吓?这不就是勾栏么?
一阵惊讶的表情后,她感叹道,“难怪福利那么好!”
在央琹看来,百尔虽长得没风朗那般俊美,也没有那个红字男子那般妖娆,甚至小双这个小正太都比他养眼。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气质越看越高贵。
所以接下这份差事也算是有资本的。
思绪神游了片刻,她问,“你可知他们在哪个房间?”
玫红很好心地提醒道,“公子不喜欢被打扰。”
她心里翻了个白眼,谁做这种事都不喜欢被打扰好不好?
然,她竖起手,做发誓状,微微一笑,“我保证不打扰他们!”
玫红犹豫了一会,方告诉了她。
不得不说,这殇云阁的后院,不是一般的大。
虽是夜空,但也能从中看得出花草树木的布局,是有多豪华。
她心里啧啧叹道,“连个勾栏都做得如此雅致!奢靡啊!”
片刻,她找到了玫红所说的浮云院。
没有一个看守的人,甚至没有一个伺候的婢女。
清幽寂静,果然是个偷情的好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这是她对浮云院的最贴切的评价。
虽不知这个漓公子长得如何,但能将这院子布置得如此雅致,应当不是俗人。
素来有说,古人因男女尊卑不等,思想难以系成一体,导致很多公子哥儿有好龙之癖。
想必这漓公子除了是个土豪之外,也是这些所谓的公子哥了吧?
她蹑手蹑脚,沿着墙移到窗子下面,竖起耳朵聆听里头动静。
可是,听了片刻,也没任何动静。蹲在窗下,她抬头望了眼清冷的明月。又龇牙咧嘴地伸展了一下已麻痹的拳脚。
他们做的如此安静?动作太温柔?还是这个漓公子的床杠杠地结实?
就在她纳闷之时,便听到先是“嘶”的一声,衣服被撕烂的声音,随后“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打破的声音。
“你还是就范吧!”一个陌生的声音颇为邪魅道。
百尔一声怒吼,“滚!”
“难不成你要毁约?”
接下来,百尔便没了声音。
这情景像是什么?
漓公子囚住百尔,撕扯他素白的衣裙,一向温文儒雅的百尔也被点燃了怒点,冷冷地喊了一声“滚”。挣扎至极,还打破了床边的花瓶?
漓公子求欲不满,很妩媚妖气地提起两人的约定。
百尔理亏,不敢做声。
估计百尔也不想如此堕落,只是为了救自己而卖身了。
这样说来,还是因为自己,他才被迫为受。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心虚,感到愧疚。
人家百尔为救自己,不顾声誉,卖身给漓公子。自己还来看现场春宫图,是不是有些不厚道?是不是节操毫无?
逼夫为受后,竟还乐滋滋地跑过来看现场?
“滚!”
又是一个怒吼。
央琹可以想象,里头的百尔阴沉着脸,咬着贝齿,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
一想到他的不愿,心里便是一丝不忍。
救还是不救?
一时间,她有些犹豫。
又是一阵撕扯衣物的“嘶嘶”声。她对房内情节想入非非的同时,心里很是焦急。
最后咬咬牙,她翻窗而入。
“住手!”
房内,一名男子扯着百尔的衣襟,后者露出香肩。
她突然的出现让两人动作停滞,皆看着央琹甩着马尾,气势凶凶走来。
顺带扫了一眼这房间。
酒壶茶杯碎了一地,就连立在地上的古董花瓶也倒在地上,不再完整。
帘帐也破破烂烂地悬挂着,窗外吹来一阵风,地上的布屑移动着。
再看两人,皆披头散发,衣带宽松,百尔的脖子上还是有不少的红色淤痕。
在外面偷听之时,她不过是觉得百尔可怜,可此情此景,她心中生起一团怒火。
央琹一把从漓扬手中夺过百尔,挡在他前面道,眼里带火,“他既然不愿意,漓公子又何必强人所难?”
------题外话------
今天差不多三千啦~好好享受~周一太痛苦,月西周二更痛苦,满课啊~看来得上课码字了。~(>_<)~
☆、第四十六章 夫上妇随
漓扬一挑眉,打量着眼前瘦弱的人。虽动作大了点,却看得出是个女子。
一眼看穿她的身份,“原来是你的小娘子啊!”
说着,他朝百尔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后者面无表情,不疾不徐地拉好衣襟。
“欠你的一万两,我们还你便是了!”
央琹可不是不讲理的人,毕竟他出钱救了自己。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替他还!”
“一万两?”漓扬疑惑地瞥了一眼百尔,邪魅地勾了勾嘴角,“你拿什么还?”
两人本就离得近,他修长的玉手朝她下巴伸去,“拿你来还么?”
“啪”地一声,她甩开漓扬的手,后退往百尔靠近,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深呼吸了一下,以平息怒火,才能好好说话,“我会还你银两的。稍后就回去取!”
漓扬就是个变态,长着一张祸害人间的脸蛋就算了,方调戏完百尔,就想顺带玩一下他的妻子,也就是自己。若不是这样,他为何用暧昧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游走?
整了整深蓝色的绸缎衣,漓扬总算比方才正经了一些。
他走到榻边,一甩衣袂,好不潇洒地坐在上面,“那你去拿吧!本公子在此处等你!”
央琹正欲拉着百尔离去,背后的人又开始说话,“你不能把他带走!”
“他在你这里,我不放心!”谁知道你个衣冠禽兽会不会再次强迫百尔?
噗嗤!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配合着她,玩味道,“这可不好办了!本公子也不放心你们!”
说完,他捏起小瓷杯,饮了一口酒。
“你!——”死变态!
然,下一刻,她冷静下来,痞痞道,“倘若我不去拿银两,我们夫妻两也没有银子还漓公子。若不然这样?我留下,让我相公去拿?”
“好啊!”
“不行!”
漓扬和百尔同时喊道。
疑惑地视线在两人之间游走了几圈,而两人也以不同的表情看着她。
百尔是皱眉,阴着脸。而漓扬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
那眼神……
何为有种被当做猎物的感觉?
按理来说,百尔才是他的猎物吧?这位漓公子斜视?还是说……
他是个双性恋!
真够变态!想同时吃两个人?而且她和百尔还是夫妻。
这位漓公子,你那么兽性,你爹娘同意吗?
三人一阵沉默,最终被百尔打破,他微笑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央,你去拿。我在这儿等你。”
说着另一只手还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犹豫了一会,她道,“你在这不安全!”
“……”百尔不知该怎么解释。
漓扬轻笑了一声,这让央琹有些恼,扭头怒瞪了他一眼。后者不改表情地看她,当视线停在她脖子上时,露出一丝惊讶。
来回打量两人的脖子,上面的红色斑痕显然一模一样。
良久,他喃喃道,“难不成是血引?”
虽然很小声,央琹却听见了!
血引?
她怎么忘了?漓扬的话让她想起,自己的脖子此刻定是和百尔一样!
丫蛋!这么说,倘若漓禽兽忍不住上了百尔,就等于上了自己?
随后,她又松了一口气。
好险!还好她及时进来阻止啊!
都说好人有好报!这一回她可算验证了这句话了!
她真心感谢自己冲了进来。
“夫妻同林鸟?”共患难么?竟没想到他们会用血引,难不成阿陌是认真的?
而这时,央琹也意识到血引不是个好东西,更何况,漓禽兽若是兽性大发,碰了百尔,那不等于碰了他们俩了吗?
上一得二,这样新鲜的事情,她还真怕他会忍不住!百尔被他上就算了,这厮长的不赖,百尔也不亏!自己却不想遭罪啊。
她不敢保证这漓禽兽的节操,意识到血引存在的严重性,立即从怀里拿出玄冰匕首,同时,显现血引,匕首一遇到光,银晃晃得更耀眼。
“噹”的一声,手中的玄冰匕首被弹得远远的。
见砍不断血引,她低吼了一声“该死!”,随即拾起玄冰匕首。
百尔,“……”。
漓扬,“……”。
站起身,见两人均无语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