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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瓶索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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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姐占为己有。你要知道,小姐已经嫁给老爷当偏房了!”
“住口!”
观仁偲怒不可遏地将她推倒在地,目眦欲裂地瞪视着她,紧握的双拳上头青筋暴凸。
她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却总是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提起!
倘若今儿个不是这样的情况,他或许会欣赏她、赞许她的勇敢;但偏偏今日的情况,她所说出来的一字一句,只会令他更加愤恨。
“二少爷,就算你不愿意面对,你还是不能忘记小姐和你的身份,你不能放肆地在她的房里走动,我不允许你坏了小姐的名声!”裘瓶静急急说着,不管自个儿已摔伤了腿,玉白的膝盖正渗出血,仍极力地劝着观仁偲。“你这样会害小姐让府内下人欺凌的。”
“谁敢说本少爷的事?谁敢碎嘴,就给我滚出观府!”他暴喝一声,利眸直瞅着她的水眸。“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不要逼我动手。”
观仁偲紧咬牙根,俊美的脸霎时狰狞扭曲。
“小姐并不爱你!”她嘶喊着。
明知道他可能会动手打她,裘瓶静仍是毫无畏惧地面对他,横竖她在季府已习惯了皮肉挨痛,就算他会把她打得死去活来也无所谓,她只求守住小姐的贞节。
小姐以往在季府便过得不好,好不容易自那个地方逃到这里了,怎能让她再吃苦受罪?
“你!”
观仁偲快步走进园子里,一掌击下凉亭中的石椅,石椅霎时化为碎块,吓得裘瓶静面无血色,却仍是死守在东苑入口。
过了半晌,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已回复一贯的冷静。
“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这婚事,你是逃不掉的,倘若你想逃,那么你家小姐便会成为我的人。”他冷冷地笑着,俊脸更形邪魅。
“二少爷!”
“你就等着吧,本少爷会挑个好日子。”话落,观仁偲仰天大笑,随即离去。
裘瓶静眸着他的背影,隐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望着自个儿手肘上的擦伤,不禁扁了扁嘴。
这是寻大人买给她的新袄子,她的第一件新衣裳,想不到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这件袄子便给磨坏了。
往后她也不能再见到寻大人了,这件袄子磨损了,就像她的心也被碾碎了……这件事,没有人帮得了她,这是她的命。
寻朝敦徒步走往观府,始终理不清思绪。
她在他心中到底占有什么样的地位?他想怜惜她、想呵护她,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倾心吗?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地眷恋。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却仍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总因为过分思念她那一张倔强而不愿屈就的粉脸而心悸不安,那份不安驱使着不由自主的他。
然而,他到这里来到底是要找谁?
他以往到观府纯粹是找观仁偟,但是现下呢?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张强装着笑的粉脸,是一个坚强不屈的女人,她的倔强最是牵动他的心。
想见她。莫名地,他就是想见她!
寻朝敦悠闲地走入观府,却见里头张灯结彩,看起来仿佛有喜事似的,可倘若是观府要办喜事,他岂会不知?
他疑惑着,缓缓地走进中堂,看见许多下人忙得不可开交,对他只是礼貌的问候,而不如往日的热络,似乎手上有许多忙不完的差事,让他们无法停下脚步。
怪了,到底是谁的喜事?
寻朝敦思忖了一会儿,突地想到——难道是仁偟和金荷?也许是仁偟想通了,打算将金荷迎入府。
不对,倘若是仁偟要迎亲的话,岂有不通知他的道理?况且照上一次见着他的样子猜测,也知道他和薛金荷之间不可能进展得如此快速;而且这么匆促的婚礼,仿佛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这到底是谁要办喜事?
“朝敦,你怎么来了?难道你知道了?”
正当寻朝敦仍暗自思忖时,却感觉有人拍了他的肩,他不觉回过头看向来人。
“仁偟,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作我知道了?”寻朝敦不解地睇着他,又见他满面春风的模样,不禁笑问着:“难不成是你和金荷要成亲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娶她?”观仁偟脸色微变地驳斥道。
“倘若不是你的话,那观府今儿个是在办什么喜事?”
“是仁偲,他甚至未向我爹禀报,也未向外人通知,这是观府内自个儿办的喜事。”观仁偟淡淡地说着,又往一旁的穿廊走去。“他的事我向来不干涉,我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娶一名奴婢;不过那是他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更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忙。”
“他是娶谁?”寻朝敦的心微颤。
“我是不清楚他到底是娶谁,不过,我记得……好像是叫做瓶静。”他边说着边往北苑走去。“反正时辰也快要到了,倘若你有兴趣的话,不如留下来作客。”
寻朝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耳边轰然作响,仿佛沁冷的寒意钻入了他的身体,冻得他浑身战栗不已。
观仁偲要娶瓶静?为什么?
他与观仁偲虽说不是挺熟的,但还知道依他的性子,怎会愿意娶一名婢女?这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成,他得去看看才行。
夜幕低垂,寒气逼人。但整个西苑张灯结彩,仿若白昼,然而莫名清冷的气氛,透着一丝诡异气息。
寻朝敦走过西苑的大厅,望见里头三三两两正在闲聊的婢女,独不见那对刚成亲的新人,不觉令他起疑。
人呢?
他之前一直待在中堂,错过了拜堂的时间,然这大厅里也没有半个长辈,他到底是拜什么堂?
而且,既已拜完堂,怎会又不见新郎倌?拜完堂之后,新娘便得先进新房,新郎倌得先出来宴客,然现下却不见观仁偲的踪影……是因为厅上没有来庆贺的嘉宾吗?
寻朝敦望着手中的金钗,上头缀满了属于新嫁娘颜色的珊瑚穗,心绪不由得渐渐飘远,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充塞在心中。
他脑海中浮现裘瓶静笑若煦阳、倔若劲柳的形象,不曾在他的面前展露过任何脆弱表情,是一个如此教他心疼又心怜的女人。
可是,他却直到眼前这一刻,直到仁偟告知她要嫁人了,他才正视自己的真心。
爱,来得唐突而令人遂不及防,他却直到现下才发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仍是纾解不了凝滞在心间的忧闷,也挥不去那紧紧系在心头的悔不当初。
而眼前的氛围显得诡异而令人猜疑,在在令他不安。
“寻大人?”
“咦?二少爷今儿个根本就没有发出帖子,寻大人怎会来了?”
寻朝敦举步不前,让眼尖的奴婢们发现了他的身影。他只得客套地扬起笑容。
“寻大人,让翠儿替你倒一杯酒。”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另外一名婢女娇嗔着。
然而她身旁另一个婢女也跟着扬声:“寻大人,让翘儿替你挟菜。”
“喂!”
三个婢女将他围住,一会儿是敬酒,一会儿又是夹菜,仿若是侍奉帝王般,然而寻朝敦却无法消受。
“怎么不见你们二少爷?”
他任由她们将他簇拥到大厅,但是他的心却只系着裘瓶静那张故作坚强的脸。
“他呀……”
“我们二少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娶一名婢女当正妻,但是拜完堂之后,将新嫁娘送进新房,却又随即离开。真是让我们伤透脑筋,不知道是该留下来伺候,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名唤翠儿的那位婢女抢在翘儿开口之前,将今儿个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寻朝敦的脸色益发铁青。
“是真的吗?”
“是啊!二少爷连新房都没踏进去呢!”
那他办这个婚礼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咬紧牙根,大手紧握得喀喀作响,隐忍着炽盛的怒气。
观仁偲娶了瓶静却不进新房,这算什么?这岂不是摆明了他一点都不爱她、他根本不爱她?倘若他不爱她,又何苦糟蹋她?他到底在算计着什么?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可恶,他竟然这样对待瓶静,瓶静的脾性向来极好,从来不向残酷的现实低头,依她的身份,她怎么抗拒得了他的伤害?
“唉,谁猜得到二少爷那奇怪的性子?他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咱们下人,哪里管得了?”翠儿轻叹一声,才要替他斟酒,却发觉酒杯仍有酒,随即又道:“寻大人,喝酒啊,你为什么都不喝呢?”
寻朝敦沉着脸,敛下含怒的眼,蓦地一口饮尽酒,推开烦人的莺莺燕燕,往长廊那头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后头的翘儿连忙唤住他:“寻大人,那里是新房,你不能进去的!”
“寻大人!”
寻朝敦置若罔闻地往前走,将后头的呼唤抛得远远的,直往新房走去。
“这要怎么办?”
“哪知道要怎么办?就当作没瞧见,赶紧将厅上的东西整理一下,好回去休息了。“翠儿淡淡的说着。不过心里仍有点恨意,不懂为何那个胖丫头竟能同时获得二少爷和寻大人的青睐。
第五章
“谁?”
一听到开门声,坐在床榻上的裘瓶静随即往床榻内移动,身子瑟缩起来,颤抖如风中之叶。
难道二少爷真的打算要进她的房?
但是不可能的啊,据她所知,二少爷对小姐的爱意极深,他娶她是想要把她支开,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进新房的,不是吗?
可倘若不是他的话,这个时间有哪个人会进入新房?
“瓶静。”寻朝敦唤道,他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唤了她。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的心底有个盘算——他想要带着她离开这里,尽管今儿个是她成为新嫁娘的日子,他仍想要带她走。即使会背负什么难堪罪名,他也要带着她离开  。
他不认为她会为了荣华富贵而嫁给她,她的身份卑微,定是观仁偲逼她的。
“寻大人?”裘瓶静微愕。
原本想要掀开红盖头,但一想起自个儿的身份与以往不同了,她也只能静静地坐在原地;不管二少爷娶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进了他的门,她定要遵守他的规矩。
尽管她很想掀开红盖头,但是这个时刻里,除了她的夫君,谁也不能见她,她也不能见谁。
“怎么,不愿意再多见我一面吗?”寻朝敦喑哑着声音问,冷绝的眸子直睇着桌上的多样榛果蜜饯,还有合卺酒全都尚未动过,是否证明了方才那些奴婢所言不假?
观仁偲根本就没有进新房,而这个时刻里,他不待在新房,他又在哪里?倘若不是真心要娶她的话,又何必要办这场婚礼?
“寻大人,今儿个是瓶静成亲之日,实是……”她疑惑地问道。
寻大人是个读书人,他岂会不知道这成亲之日,即使是她的父兄也不能进到新房的吗?他今儿个进到新房里头,已算是坏了她的名声了,难道他会不知道吗?
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被破坏,但她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刻进来这里,即使要找她也不该是在这时刻的,是不?
但,她无所谓了。
这一生中,唯一一个毫无关系却又关心她的人便是他了,要她如何能够不在意他?即使坏了名声又如何?她是个婢女,又何来名声可言?那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又何必在意?
“你为何会答应嫁给他?”寻朝敦吼着。
酒精在他体内作怪,猛烈而迅速地催化着内心某种莫名的情愫,仿佛正冲撞出他郁窒的怒火,诱导着胸腔中蕴酿的怒气一泄而出。
“寻大人?”
裘瓶静急忙将红盖头掀起,望着一脸阴鸷的寻朝敦!心猛地颤了一下,不懂他一脸的怒意是为了什么。
寻朝敦瞧见她粉雕玉琢的脸上布满疑惑,燥热的心不由得登时化为冰雪,想带走她的念头在见到她的刹那间化为乌有。
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倘若他真要义无反顾地带着她离开这里,往后要背负痛苦的人是她不是他,而她……也不一定会愿意跟他走的,是不?毕竟她不可能猜得到他对她的感情,并不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是他驽钝,才会愚蠢地以为那样的悸动情愫是兄妹之情。
“没事,今儿个是你成亲,我是来送礼的。”寻朝敦深深地吐纳着,将浮躁的情绪藏进心底最深处,然后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走到她的身旁递给她。
“你今天真的很美。”
可惜的是,他来不及明白这一切、来不及拥有她,她便已经远离他的生命。
“送我的?”裘瓶静低语,眼中所见不是手中精美的锦盒,而是他深情却又不舍的俊脸上浮现她不懂的神色。
她不在乎他送她什么,她在乎的是他居然赞美她。
她美吗?她真的美吗?她的心像是擂鼓般,重重地敲进心窝里,甜蜜却又带点酸涩  。
“打开来看看。”寻朝敦轻柔地道。
望着她错愕的表情,他不自觉又笑开了。
她鲜少笑,所以他难以想像她笑起来的模样到底有多美,但光是瞧她这么不知所措的模样,便教他心荡神驰,想要拥抱她。
“呃?”裘瓶静傻愣愣地盯着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打开看。
她从来没收过什么礼物,她真的可以收下吗?
裘瓶静战战兢兢地打开锦盒,望着里头躺着一支金簪子,上头垂着鲜艳的珊瑚玉穗。颤巍巍地拿出簪子,耀眼的珊瑚穗在她的手中摇曳生姿,透着喜烛的醉红色,映射出婚嫁的喜悦,却又隐隐透着一份哀恻。
“喜欢吗?”寻朝敦浅笑着,敛眼瞅视着她粉嫩的脸,正等着她报以一个微笑。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哽咽着声音,抬眼睇着他,豆大的晶莹泪水在昏黄的烛光下熨烫着他的心。
他真是把她当成妹子看待,可她往后不能再见到他了,难道他不会失望吗?
过了今夜,她就要嫁作人妇了,往后便得被深锁在这西苑里,或许永远也见不着面了,而他却只是为了送她一支金簪而来。
难道他不觉得新房里头独有她一人,这情景极为可笑吗?难道他不能想像得到二少爷的心思?
她最挂念的人是小姐,然而她最惦记的人是他。小姐一向待她好,但那是主仆之间的情感,和面对寻大人时的心境截然不同,那种心中微泛着酸楚,苦涩不已的滋味直到现下还无情地侵袭着她的心。
不敢奢望,却又眷恋着他的温柔;不敢疑心妄想,却又期待着他的到来……他们彼此的身份太过悬殊,明知道不可以沉沦,然而她不曾让温柔浸淫过的心、不让关切侵袭过的灵魂,却又不断地想望和希冀,终究将她推到无止境的黑暗之中、最深沉的失望之中。
“这是送你的,你就收下吧!”她的泪在他的心底烫出了一个伤口,渗出一道道血丝,但他仍强打起精神道:“你是我的妹子,今儿个你要出嫁,我自然是要送你一个礼的。”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想要当个君子,尽管这个君子实在难当,这个名号过于沉重,他仍试图维持他一贯的作风,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她。
“是吗?”果真是兄与妹的关系?
是啊!她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都跟二少爷拜过堂了,已经嫁作人妇,岂能还有这种非分之想?她抬眼,焦灼地瞅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的身影深深地烙在眸底;就算有一天发白齿摇、耳聋眼盲,她仍旧不会忘了这一刻的他。绝对不会忘记在她的生命之中,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如此地疼爱她。
“当然。”寻朝敦痛苦地别开眼,握紧双拳强迫自个儿压下拥抱她的冲动,不敢再直视她灼热的目光。
裘瓶静不语,只是一直呆站着,望着手中第一次收到,也是最后一次收到的礼物,努力地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忍下。静寂的温热氛围中,只见燃烧的烛火无声地晃动着。
寻朝敦伸出手想要环住她的肩,却又受于礼教的束缚,他不愿过分蹈矩,而坏了她的名声……他的手在她看不见的范围中,举了又放、放了又举,反反覆覆、举棋不定。
“寻大人,请帮我把这个簪子插上,好吗?”
突地,裘瓶静抬眼扬起一抹灿亮的笑,将簪子递给他,醉人的菱唇勾起最完美的弧线,澄澈的水眸直直凝眸着他。
“当然好,不过你可以唤我的名,甭再大人、大人的唤个不停,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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