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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七班……”就当台上的无数双青涩的眼睛好奇的在上面几个新生身上扫视时,一双秀气的眼眸正默默地盯着抬头望着蔚蓝天空丝毫不把面前众人的眼光当回事的水寒,秋瞳闪烁着关心、气愤,和一丝别人不明白的东西。
……………………
黑夜伴随着阴冷的夜风在操场上肆虐着,漫天的星斗似乎也不甘忍受着寂寞的夜空而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面。漆黑的夜晚总会让人感到空虚与惆怅,尤其对于他们这些刚刚背井离乡来到大学求学的新生,那种强烈的思乡欲望更是折磨的他们久久不能入睡。
看着坐在台阶上的同伴背靠在墙上,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在他安静的睡脸上摇晃着。水寒真的佩服他竟然在这种地方也能睡着,感到周围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他不由得把身上的衣服又紧紧地拉了拉。
在军训期间值夜勤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还是首次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深夜出来。坐在硬硬的走廊台阶上,屁股下传来阵阵冰冷的气息,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立刻又站了起来,抱着双手来回走动着,他可不想军训的前几天就得感冒。
远远望去,黑黑的校园里出了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树木哗哗的声音从迷茫的夜色中传来,更加增添了一分寒冷的意味。百无聊赖的水寒不由拿出了新买的手机,就在打开的一瞬间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个有点迷糊的女生的样子,她的样貌在水寒这个不擅与女性打交道的人的脑中已经淡化了,可那一双充满了江南灵秀之气的大眼睛却还在他眼前晃动着。
“如果那张纸条还在,一定找她要点酬劳去。”紧紧握住手机,水寒暗自想到。
那个女孩给她的纸条他早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所以到现在连她叫什么都还不知道,更别说在一个诺大的学校里找到这么一个普通女孩了。
白色的亮光反射在水寒的脸上,薄薄的眼镜片上印出了一个个倒置的电话号码,寻找着熟识的朋友,水寒心中也一一掠过他们的面容。
突然,他一下停住了手上原本飞快的动作,眼睛呆呆地看着小小的荧屏上闪烁的一个名字,心里却是百感交集,苦涩的味道不自觉地涌上了心头。
“她还好吗?军训也像我们这样需要值夜勤吗?”水寒叹了一口,手指在键盘上划了划,又松了开去。
“你好吗?我是你以前的一个同学……”打出了一行的字,他又把它删除到了原点,反反复复几次,在犹豫之见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号码是他们家乡的,她上大学以后应该不会再用这个号码了吧。
心里突然像被巨大的锤子砸了一下般,水寒涣散的眼神却马上又凝聚了起来,外表恢复了正常的他似乎内心也是这么平静呢?
时间总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走,一个小时的值班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叫醒了一齐的那个同学以后,水寒也装着有点微微发热的手机回到了那个临时用大教室改成的营房,轻轻踢了踢睡的像只死猪一般的龚言京,示意该他值勤了。
“妈妈,等我再睡一会嘛。”一个柔软至极的撒娇声含糊在在营房里想起,却让毫无准备的水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妈……妈妈?”
“哈哈哈哈哈哈哈……”硬硬的地板铺上毯子根本不是这群谁惯了弹簧床的少爷们能够适应了,大半夜了几乎全部都睁着眼睛在做白日梦。猛然听见这么一声赖床的话,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狂笑了起来,声音在整个校园里都回荡着,着实突兀。
“干什么!快睡觉!”巡查在营房外面敲了敲窗户吼到。
由大笑转为闷笑,主人公却已经被大家所吵醒,朦胧着一双眼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笑,一溜烟地就跑出房子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这也当然成为了我们寝室一个最大的笑柄……
第二回
Eleven手里拿着一张市区的地图,左看看右瞧瞧,对照着现实中的参照物,就是总也看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对于数学十分在行的他却是一个完全的路痴,就是在家里,他也常常因为迷路而让水寒和杨磊奚落的无言愧对列祖列宗。到了这个大城市,他更是连学校的大门都不敢迈出,就是生怕自己又找不到南北,那时打个110求救可就丢脸了。
因为用异地的卡实在是负担不起费用,所以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买一张当地的手机卡。为此在军训前那次三人聚会上,他还专门让村长给他画了一张去营业厅的地图,而且事后还带他亲自去了一次离他们学校最近的那个摊点,不过因为当时很晚了没有开门,所以才搁置到了今天。
今天三人约好了去猪念的学校蹭他一顿饭的,可他起来时才发现手机里已经没有钱了。而寝室的那几个人早就趁着周末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凭借着脑中依稀的记忆往那个可能存在的营业厅走去,保险起见,他还顺手买了一张地图。
太阳在头顶上肆无忌惮地散发着他灼热的光芒,热腾腾的地气一股股直往上冒,从裤腿钻到上衣,就像全身洗了一个桑拿一般。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面前的地图上,湿了一大片。在暗自庆幸自己直立的短发能够更好散热的同时,他的心里却像是面糊一般搅成了一团,思量再三,他还是做了一个后来让我们作呕的决定:“问路。”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他一时之间竟然还拿不准到底该找谁问路。观察了良久,他咬了咬牙齿,拦住了一个穿着黑色的套裙子耳上戴着两个大大的金环、肥头大脸的四十多岁的妇女。
“大妈,请问……”
“你叫谁呢?”发现一个头发短短的年轻小伙子突然拦住了自己的路,那个妇女先是紧张地捂了捂随身挎的小包,后又听见他那刺耳的称呼,遂故不得其他地打断了他的话不高兴地反问到。
发现这位妇女脸上有不愉快的表情,Eleven先是楞了楞,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的称呼上出错了,连忙补救似地连连摆手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婶,刚才我……”
“你说什么?!”妇女的脸色倒是越来越难看了。
“啊,阿姨,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人怎么这样……”妇女也许是再也不能忍受他的荼毒了,关键是对方还是一脸的无辜样,最后啐了他几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靠,问个路怎么这么辛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Eleven悻悻地在心里说道。
坐在路边大树下的花坛边休息了一会儿,路边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他看准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大爷总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老大爷,你知道太升南路在哪里吗?”
“小伙子,”老大爷上下打量了他许久,看得他浑身都不自在了,那位老伯伯才指了指他的头上,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这个社会没有知识可不行呀,回去多念念书,不然很难在这个地方立足的。”
老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走开了。
顺着他的方向,Eleven莫名其妙地抬起了头,在蓝色的路标上,“太升南路”四个大字是赫赫在目。
“不会吧。”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被打败了的感觉,刚才只顾着寻找显目的参照物了,竟然没有发现这个诺大的牌子。
“科学必须注意观察每一个细微的地方,看来我还有待于提高这方面的能力。”他嘀咕地说着,对照着纸条上写的门牌号一个一个找了过去。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倒映着天花板上的琉璃灯,使得整个营业厅显得宽敞明亮。着装整齐的服务员小姐笑脸盈盈的往来于各个客户之间,热闹而不紊乱,果然不愧是正规的营业大厅,和一般的小店就是不同。
“你……你好,请问这部机子要多少钱?”就在Eleven选好了一个号准备走人的时候,一个略带生硬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
穿着一件白色的女士衬衣,一条黑色的裤子下面是一双已经过时的皮鞋。长发用一个发夹整齐的别着,从侧面看去,凹凸的轮廓倒也不失为一位美女,可就是穿着老土了一点,一看就是家境不太好的人。
Eleven瞟了一眼她指着的手机,那是一款刚上市不久的滑盖型新款,水寒最近就买了一台,花了好几千大洋,看的他是眼谗不已。不过也只能说说,凭他的家境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花费在一个小小的手机上面。
“小姐你好,这部手机的售价是三千五百元,还附送一张手机卡和其他的周边产品……”售货小姐并没有因为她的穿着而轻视她,而是依旧微笑着尽职地向她解说起这款手机的性能和特点来。
看着旁边这个也像学生模样的女孩那尴尬的样子,Eleven就知道她是囊中羞涩根本买不起。不知为什么,和水寒一样一向甚少与人交往的他突然心里一动,冲动的就让他做出了事后都让自己奇怪不已的举动。
“好拉,我都说了不喜欢这款式了,你怎么就不听呢?”他走到那个女孩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边说一边就往大厅外边走去。搞的那位服务员小姐也一楞一楞的,只能看着两人以别扭的姿势往大门外走去。
“谢谢你。”经过刚开始的惊讶,聪明的女孩还是猜测到了这个奇怪男孩的用意,脱离的尴尬情景的她悄悄挣脱了他的手,红着脸低着头说道。
“没什么。”Eleven木纳地说道,和水寒的羞涩比较起来,他对女性的迟钝是更甚一筹的。
“其实物质的外在表现都是起内在规律的体现,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些面子上的什么而做出自己所不能承担的事情来……”一想到像她这样女孩却要买一个如此贵的手机,傻子都能联想到什么,不善言语的他还是善意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不过听着和讲台上的导师在讲授物理似乎没有什么区别而已。
“不是的。”女孩知道前面的这个男孩误会自己了,连忙抬起头轻轻摇着微笑着说道:“我是因为摔坏了别人的手机所以才打算买一个赔他的,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的贵,这可怎么办呀。”
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脸庞,一双秋瞳充满了水灵的气息,让人心情为之一阵舒爽。因为想到难事的眉头微微皱着,秀气的眉毛几乎连在了一起,那让人怜惜的表情让他丝毫不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连带着为她担心起来。
“不过没有关系,我一边工作一边打工,总会有那么一天能够赔偿给他的,就怕他急着用呢。”女孩想了一会儿又开朗地笑着说道,那爽朗的笑容就仿佛拨开阴云的阳光似的温暖,就像什么事情也难不倒她一般。
“哦,好的。”Eleven诧异地发现自己的心几乎都被这个不期而遇的女孩子弄乱了,只能跟随着她的表情而动作着,仿佛迷失了自己一样,不知身在何方。
“谢谢你了,我先走了,再见。”女孩子看了看手上戴着的表,对着还在梦里似的男孩说道,笑嘻嘻地转身离开了。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女孩的身影已经快消失在眼前了,他连忙对着她的背影问到。
“我叫天轻烟……”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从人流中传了出来,身影却完全融入了人群当中,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无踪。
“天轻烟。”Eleven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仿佛要把它牢牢记住一般,再次望了望她消失的方向,摇着头拿起手机打给了那几个死党……
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和川流不息的人群,水寒不得不感叹小城市和大都会的差别,就连站台上那些标着站点的路牌都是写的满满的,让他又想起了查询英语大字典时那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97路,应该就是这辆了吧。”他再次仔细地看了看站牌,确定性地点了点头,转身顺着拥挤的人流挤上了这辆客车。
今天他们约好了去猪念那里玩,从学校到那个学院要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也让水寒打消了打的去的计划,只得乖乖地坐公交去那个几乎处于市郊的学校。虽然来这个地方已经快两个月了,但他乘坐公交的次数却是屈指可算。因此,毫无例外的,他在坐上这路车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发车的方向正好是和他要去的地方是相反的……
随着临近终点站,车上的人是越来越少,水寒也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座位,捶捶站的有点酸痛的脚背,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路景,百无聊赖的他不由又摸出了手机,准备问问他们到了哪里了。就在这时,手机却在手上微微地震动起来。
“恩?”他这个号码是刚刚才换的,除了亲近的几个人,几乎还没有谁知道,而村长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也是有事就打电话,从来没有发短信的习惯,那会是谁发来的呢?
“大家好,我是蓝露,这是我的新的号码,大家经常联系哦:)”
“蓝露……”水寒的嘴角不由翘了起来,眼中也少有的泛起几丝好笑的光芒。
蓝露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女性朋友之一,作为副语文科代表的她,最常说的话就是要抢过他这个正职来当当,可每一次的选举都是差那么一两票,使得她对水寒是狠的牙痒痒,不过日常的工作两人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好几次学校举办的语文活动都在他们的努力下让整个班级都大大放光,但是即使如此,蓝露嘴上还是不断念叨着要抢他的饭碗,一念就是整整三年。
如果说村长、Eleven是最了解水寒的男同胞,那蓝露就是最清楚他的女孩了。水寒也明白,别看她整天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乐天派的她在内心深处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因此对感情极其敏感的她在外才会表现的那么的“疯”,甚至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能勾起她的反应,许多喜欢她的老师也戏谑地称呼她为“野丫头”。这些其实蓝露也没有在他的面前表露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接触的比较多吧,水寒就是隐隐明白这些掩藏在她快乐外表下的性格。
“你的学校还不错吧,春节回家吗?”看着手机显示着正在发送的标志,水寒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跳了跳。
“好了,到站了。”就在这时,司机的转过头对着车厢里只剩下的两个人说道。
“恩?到站了?”水寒望了望窗外,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
“这路车不是到天信学院吗?”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水寒用眼角轻轻瞟了后面一眼,只觉得是一个穿着清丽的长发女孩,似乎长的还不错。不过他更关心的是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那个女孩也问出了他想问的。
“你们坐反了,这里是终点站,天信学院在97路的起点站。”司机笑嘻嘻地说道,看来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重新坐?”女孩子拍了拍水寒的肩膀,翘着可爱的小嘴问到。
“恩。”水寒想不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脸突然涨的通红,眼睛也一下不知道该开什么地方,简单地应了一下就急匆匆地走下了车。
“你好呀,你也是去天信学院吗?找朋友?”女孩挎着一个黄色的小包包,双手在身后交叉着,好奇地看着一边的水寒问到。
因为每班车要相隔十分钟才发出,所以站在站牌下面的水寒不得不和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一起等待下一班公车的到来。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大学生吗?在哪里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