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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如春风拂柳,朝阳初现。明明是料峭的寒冬,可他站在那里。略带得意和张狂地笑着,便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置身于盛夏花开艳烈的花园之中,而他便是那个领满园花朵失尽颜色地人。
他的美似乎总要带上些妖冶邪靡,但他此刻的笑容却又不失英挺之气。不会让人把他错认为女子。
果然是长得祸国殃民。就你这张脸。宋陌尘要是有心,随时都可以随便找个和尚道士说一句妖颜乱世之类的话把你灭了。林若素看到宋星楼的笑容,有些微的失神。等她回过神来,立刻在心里犯嘀咕。
咳咳咳咳咳,林若素提醒自己现在千万不能被宋星楼地男色所迷惑。灵光一闪,她忽然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攥着那张字帖依旧被气得七窍都要生烟了的样子,她仿佛想要绕过桌子来,却因为走得急,膝盖一下便撞到了桌腿上。
“啊”,她夸张地叫了一声,立刻龇牙咧嘴地弯下腰来。
宋星楼被吓了一跳,立刻过去扶她:“没见过你这么笨地,张牙舞爪地还没碰到人呢,就先绊倒自己
林若素白了一眼:“你是在表达你的关心,还是在幸灾乐祸?”
宋星楼还没来得及回敬她一句,只见一张字帖立刻迎面招呼了过来。
“啪”,美丽不可方物的瑞王爷的左侧脸颊上很清晰地显出一堆不成字形的墨点出来。伴随着地是林若素得意洋洋地说话声:“哈哈哈,兵不厌诈。”
宋星楼倒是哭笑不得,只叹自己良心太好,又上了这个小心眼女人的当。只是,见到林若素微微侧着的脸,白皙地皮肤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粉红,连小巧的鼻尖上也沁出细密的汗水,他不知怎么得就有些愣住了。他不禁伸出了手,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去拉着她站直了,还是想要抚上那清瘦却白皙的面庞。
而一时偷袭成功,生怕他会打击报复的林若素一脸戒备:“君子动口不动手,宋星楼你想干嘛?”
这一声倒是把宋星楼给唤清醒了,然而他伸出去的手却又不好突兀地收了回来,他就势佯装怒道:“安若素,我掐死你。”他一边说还一边举起双手配着动作,连漂亮的脸蛋也装出一副气到扭曲的样子。
林若素见他来势汹汹,以为他来真的,立刻条件反射地把他一推。然而,宋星楼自幼习武,身上受到外力便会自动反弹回去,几乎是本能了一样。林若素一时情急,推他的力道也大了几分,所以相对应的,她自己便遭了殃,那反弹地力道里还夹杂了一点宋星楼不知不觉带出的内力。这内力极其小,也伤不了人,但对于林若素这个不会武功且成半蹲状的小菜虫而言,却能让她立刻便直直地向后仰去。
就在向后倒去的那一瞬间,林若素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丫的,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
她的第一个念头则显然比第一个重要的多,那就是——这书房的地上铺的好像是是大理石,这么倒下去老娘会得脑震荡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星楼看她往后仰去,暗道不好,立刻出手如电地去拉她。然而林若素的倒势太猛,宋星楼拉住她时已然收不住了,竟随着她一起跌了下去。
就在林若素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可能不但会重度脑震荡,还会被某英雄救美的家伙压成林氏肉饼的时候,宋星楼迅速转侧,落在一旁的地面上,他的一只手臂更是环住林若素的腰,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就势一翻,立刻,有可能脑震荡并且会被压扁的人就成了宋星楼。
顾不得两人一上一下姿势暧昧,林若素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宋星楼面前晃了晃:“这是多少?”
宋星楼无语了。
林若素以为他不知道,越发着急起来。就在这时,书房的门不知何时竟开了,淳王略带促狭的声音从天而降:“你们这样,会不会太激烈了一点?”
地上的两人立刻烫到了一般向两边弹开。
淳王却已然转身出去,还很“好心”地把门带上,在门缝闭合的那一瞬间,他的一句:“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轻飘飘地飞了进来。
坐在地上的两个人的脸立刻黑了一半。
就在他们打算先从地上站起来在说的时候,门又开了一条缝,从外面塞进来一条毯子,接着是赵管家有些古怪的声音:“王爷,老王爷说,地上凉。”于是,那两个还没爬起来的人另一半的脸,也黑了。
第一百零九章 就是猪
第一百零九章 就是猪
理石材质铺就的地板的确是凉了些,感觉到自己的小有点接受不了了,林若素忙不迭爬了起来。“啊,宋星楼你的书房地上怎么那么脏,没人打扫的吗?”她低头扬着其实很干净的裙摆,似乎专心致志地和宋星楼讨论地面卫生问题。
宋星楼也如梦初醒,从地上跃起来,他煞有其事地皱起眉头:“我倒也要好好问问这些奴才,一个个拿着月钱不用做事的吗?”
这两人不约而同地忽略刚才的尴尬事,顾左右而言他。
宋星楼想起林若素之前露出的奸诈笑容,不由问道:“你今天来是要找我做什么?”
林若素闻言立刻笑嘻嘻地瞧着宋星楼不说话。
宋星楼给她看得感觉自己跟在狐狸嘴边的鸡一样,他干咳两声:“我先声明,我不是万事通,你要有什么事我能帮就帮,我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就爱莫能助了。”丑话必须说在前头,他是深知林若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深怕她一会儿给他出难题。
林若素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一定帮得了。”
她说得越肯定,宋星楼的不祥预感就越强烈,他几乎是视死如归地问:“说吧,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是什么稀奇古怪到摘星星吃月亮的事啊。
林若素拿嘴努努还被她揪在手里,已经彻底变成一张皱巴巴的废纸的字帖:“教我写毛笔字。”
由于在现代,书法除了毛笔字,还有钢笔字等硬笔字,所以林若素说到学字的时候就特意点出了是毛笔字。可以说是表述习惯。
但宋星楼自然是不知道这点地。他笑了起来:“真是奇怪,你想学字不是学毛笔字还要学什么?难不成你想效仿蒙昧之地地蛮夷拿刀子刻树皮还是拿手沾泥水?”
林若素听到宋星楼的嘲笑,气哼哼地刚想回嘴,想想又作罢了,只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是享受过现代文明的新世纪女性,不要跟没有开化还夜郎自大的古人一般见识。她道:“总之你教不教吧。”
宋星楼一脸狐疑:“你就为这一件事来的?”
林若素露出有点假的甜美笑容,嗯哪嗯哪地直点头。
她答得越是爽快,宋星楼越有点心头发毛。不行,好像有诈。
安全起见。宋星楼需要双重保险:“你说就这一件事的,那现在可先说好,一会儿再扯到别的什么事情你可别指望我帮忙。”杜绝一切其他可能,这样才能确保自己不会掉进这个阴险女人的什么圈套。说来也真奇怪,他也是小时候师傅批过命的,“天资过人。非池中之物”,怎么遇到这个女人以后就老是认栽?
算了算了。估计师傅也就是小时候那么一说,陆砚那番超然地好脾性不还是被批成“远尘世不远业火”吗?大概每个人都有克星,他的克星就是眼前这个古龄精怪的女子了。宋星楼叹息着,内心深处却又滋生出一丝甘甜来。
林若素可不知道自己在宋星楼心里的定位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的那个卤水,她喜滋滋地再三保证。除了学字。绝对绝对不会搞出其他什么事情来烦他。
宋星楼终于在疑虑未消但实在想不通透的情况下,开始教林若素写字。
很快,他知道林若素为什么只是学字这么一件事就能笑得那么奸诈了——她地书法“天赋”实在是无人能出其右啊。
以下是赵管家在瑞王府
听壁脚听到的对话。
“安若素。你是拿锄头还是拿狼毫?”宋星楼忍耐地声音。
“这个笔那么长,毛有又那么软,我不是不好用力嘛。”林若素理直气壮地回答。
过了一会儿,宋星楼努力压制脾气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安若素,你的手抖什么抖?我让你握的是笔杆,又没让你拿刀,你紧张什么。”
林若素气鼓鼓的声音随后响起:“我哪有紧张,刀我不用你教也会拿,我只是不习惯这么奇怪地握笔方式而已。”
宋星楼冷嘲热讽道:“是啊,有人就适合杀猪,不适合做学问。”
林若素愤怒:“我要是杀猪地我头一个把你拉出栏。”
宋星楼冷笑:“我说过你是猪吗?你怎么自己承认了。还有,什么叫出栏?你在暗讽我是猪吗?”
赵管家在书房外听得是刷刷流汗,这里面二位的对话也太没水准了点,整个就是一吵嘴斗气。唉。
书房内未静默到一刻钟,新的一轮“粘争”又开始了。
“安若素,你到底是不是诚心来学地,我说一句,你顶一句!”宋星楼怒气冲冲。
“宋星楼,你到底愿不愿意叫,我写一笔,你说一句!”林若素的火气也不消。
“安若素,你这个没脑子的笨女人!”一阵纸张被撕的哗啦声。
“宋星楼,你才是半桶水的死人妖!”啪嗒,狼毫落地的声音随之传来。
……
“安若素,你这是横吗,和蚯蚓一样丑!”
“就是横。”
“安若素,你这是竖吗,和柳枝一样弯!”
“就是竖!”
“安若素,你这是点吗,和黑枣一样大!”
“就是点!”
“安若素,你是猪吗,和猪一样笨!”
“就是猪!”
语闭,林若素迅速石化。
半晌,宋星楼大笑,眉眼之间绝色天成,口唇之中盈盈笑意,他伸手抚过林若素气鼓鼓的面颊,嘴里犹自说道:“好吧,你是猪,让我来摸摸这头脾气不太好的小猪。”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林若素迅速恢复元气,打掉宋星楼只是轻轻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将那修长双手的主人毫无怜惜地一推:“你,你,你……你卑鄙无耻!”
好丢脸,她一个现代人到了古代居然和人吵架吵到词穷,偏偏她遵循骂人不及父母的原则,又不好随便问候淳王和太后,只得一口气憋得自己的脸都很红了。
听着书房内的战火一时间迅速升级,书房外忠心耿耿的赵管家在估算了一下自家主子和安姑娘最多一个“口诛”,一个“笔伐”,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鉴于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要是贸然冲进去绝对会成为炮灰,赵管家非常识时务地转身闪人清场,把这显然不得清静的书房方圆半里的地方都留给里面两位学书房学得“如痴如醉”的两人。
宋星楼哈哈大笑,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看着灰头土脸却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犹如一只好斗的公鸡的林若素,他的眼神忽然便温柔得恍如一洌幽泉。
然而,他想起那让自己烦躁的事情,不由有些怔仲。
林若素见宋星楼突然不出声了,觉得有些奇怪,这可不是他的得意便张狂的本性啊。
第一百第一十章 还是猪
第一百第一十章 还是猪
星楼沉默了一会儿,林若素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些局促地坐了下来:“哈,好象是你获得胜利的吧,不用这么严肃吧。”她干笑着,忽然觉得宋星楼看向她的眼神里包含着许多她看不清的东西,沉甸甸的。
宋星楼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再拖个三五天再跟你说的。你走吧。”
林若素一愣,然后哇啦啦地直叫:“宋星楼你也太小气了,明明我都没讨到什么便宜,你还说我是猪,居然就这么让我出去。哼,没本事教我就直说嘛……嗯?过三五天再跟我说?难道你说的走是……让我离开瑞王府?”她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没真正理清宋星楼话里的意思,她不由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宋星楼。
看着一直叽里哇啦总算让他开口的林若素,宋星楼苦笑一声,他何尝想让她走,但既然这件事他早就打算好了,拖也不是办法:“我和陆砚说好了,你离开瑞王府就去结草庐暂住,正好你之前在结草庐大兴土木,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你的‘成果’呢。”他微笑着,难得的好脾气,希望林若素不会想得太多。
林若素皱皱鼻子,有些不满地冷笑道:“你和陆砚说好了?那你们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说不定我更乐意和无忧还有我家小狐狸自己买个小院子住呢,你以为我没钱吗?”她总归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的,毕竟,任谁被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都不会觉得开心的。尤其是,别看林若素性格大大咧咧的。但她从小在不同地寄养领养家庭里辗转。饱尝被人看作可来可去,可有可无地遭遇,所以此时一听宋星楼的说法,立刻和一只愤怒的小猫一样,眼看着就要张牙舞爪起来。
宋星楼连忙解释:“我不是有心要赶你离开瑞王府,只是……”
听着宋星楼似乎有难言之隐,林若素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什么?”其实她心里要和别人划分得清楚的执拗劲又犯了——林若素,你把宋星楼当朋友,可人家不一定拿你当朋友,他对你好。对你不好,你可以选择受之或不受,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而且,这本就是人家的王府,愿意让你住是他好心,他要是不愿意了。你就不该赖在这里。
林若素此刻心里的想法多少是带点赌气的,她和宋星楼认识这么久。他也算救过她,虽然他的心里结障迭起,但他的秉性她大概了解,不是那种会摆架子压人的人,对朋友更是没话说。所以。其实她更想听他“只是”下面地解释。
宋星楼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这两天,瑞王府会有两位外使来小住,你住在王府。可能不方便。”
他说完,见林若素不吱声,也不知道她低着头在想什么,只好暗自苦笑,只盼她心里不会把自己骂个千八百遍的才好。虽然他的确没有义务对林若素那么周到,然而,他心里清楚,她在自己心里毕竟是不同的。他是没有义务,但是他有心。他的心告诉他,必须要对她好。所以当他一步步往深处走去的时候,不想带着她,结草庐应该安全一些吧,陆砚地性格又是最最温谦有礼,即便不会武功,然而,还有安无忧在,自己到时再派暗卫去守着,应该就能护她周全了。
不知道他那个陌皇兄的计策是不是把他也绕了进去,他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釜底抽薪也好,背水一战也罢,这些事情之中,都不该有她地身影,也不能让她有危险,她
间得知了自己的生世,虽然皇帝口中承诺着不会要她是,自古食言最多的人不多出生在帝王之家吗?正如他的爹娘……所以,他只能动用自己的力量来确保她地安全。
还有赤炎霜,他地多番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林若素身上本就迷雾重重,他不能再给她加上一重危险。那日,潜伏在暗处的暗卫前来回报,赤炎霜再次去找林若素,这一次,他提到了“龙窟”。
龙窟,龙窟——他怎么会知道龙窟的?
还有她,她和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暗卫说,当她听到龙窟之时,竟然晕了过去,到底,她知道多少?
还有父王,他以为他这些年在外“云游”地所作所为自己真的一点也不知晓吗?那个郊外的山洞,他不是为了自己才叫人掩盖那些痕迹的。然而,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只能选择不听不看不闻不问。
林若素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也不算笨,所以她稍微想了想,便把宋星楼说的有两个外使来王府小住的事情消化下去了。这两个使节一定有其他什么用处,林若素猜想。开玩笑,现代的那么多宫闱斗争的古装剧都是白看的吗?
只是,宋星楼真的是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哪,林若素有些头痛地想,他就不能抽身离开吗?想想也是自己想得简单,宋星楼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所以,她仰起头,笑盈盈地道:“好。”她没办法帮他,至少不能当他的累赘。
宋星楼原本还以为林若素一定会不高兴,谁知道她这么快就转变了情绪,不由有些讶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