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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三天后,是你学会。我走了。”他太了解阙,知道他的缺点就是太执着,得他自己想通。
转身,开门,莫非脚步沉重的离开。
几乎是同时,小房间的门也打开,走出来的花翎,脸上掩不住的惊讶跟为难。
“师兄,我不知道你……我对你就像哥哥。”她以为两人是像哥们一样的感情,没想到师兄不是这么想的。
“你不是我妹妹,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他不要当她哥哥,又或者该说,即使真的是,他的感情也收不回了。
“师兄,我很抱歉,就算你这么说,我喜欢的还是莫非。”莫非让她知道喜欢是怎么一回事。她知道自己对师兄的感觉就像亲人一样,也是喜欢,但不一样。
吸了一口烟,深深的吐出,如果可以,他想要连那股蚀心的痛也吐出。“翎,你这么爱他吗?”
爱?是爱吗?
“如果那种不想失去的感觉就是爱的话,那是吧。”
“莫非是爱丁利亚的王子,但亲王不想他继位,一是为了夺位,二是为了某个原因,牛皮纸袋里说的就是那个原因,只要莫非不退让,刺杀行动就不会结束,我保证,有了牛皮纸袋,莫非就可以拿回主导权。”
花翎心惊,扯到王位继承,她知道事情会有多严重。另一方也是王室的人,想要证据或是防范都有一定程度的困难,也难怪莫非要暂时离开爱丁利亚,要靠师兄找证据。
“翎,离开他。”
“你也要我选择?”眼前这人还是那个最爱护她的师兄吗?
“我可以告诉你,牛皮纸袋里说的事,除了影响莫非,也跟爱丁利亚的人民有关,你不想让莫非当罪人吧?翎,离开他,离开他我就把资料给你。”他看到她眼里的失望,但不要紧,他要她回来,回到他身边就好。
气氛凝滞,花翎好一会不说话,两人都沉默。
“师兄,你刚刚不是跟莫非说你认识了我一辈子,你很了解我是吧?”他点头,她接着说:“你知道我这人是不会接受威胁的。挑战度越高的事,越能引起我的兴趣。就这样,我走了。”
她转身,用跟来时一样的方式,门又开始哀嚎,像阵风似的,人走远了。
狄阙笑了,笑里满是宠溺。
这就是他认识的粗鲁鬼啊!这个绝不认输的家伙已经跟他下了战帖。
他知道,她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帮助莫非,他最了解她的不是吗……对啊,他最了解她,她是一定会走的吧……
狄阙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门口,却像在看更远的地方,直到花色的身影落入他的视线,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行动了?”
“你怎么知道?”转身,他绕过办公桌,将身体枕进沙发椅。他跟花色也认识很久,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我在大厅看到我姊,她又踢碎你公司门口的花盆了,脸看起来也很臭。”
“怎么?你没跟她碰头?”
“没必要,我绕过了。真没想到你做得到,弄不好,我姊会恨你的。”这点,她还挺佩服狄阙。
“无所谓,恨也是让一个人记住另一个人的方式,我不在乎。”用手指拈熄了烟,手指的痛感,反倒能安抚他的情绪。“倒是你,来干么的?”
“来占便宜的,但看来今天不是好时机,也不会有收获,我要走了。”很率性,连踏进他的办公室都没有,她要走了。
“色,我做错了吗?”
脚步停顿,她转过身,很认真的问:“如果我说我姊刚离开的时候哭了,你会成全他们吗?”
“不会。我可以擦干她的泪水,以前做得到,我以后也做得到。”他有自信,自己会是最爱花翎的人。
“爱着的人幸福,自己也会感到幸福,你懂不懂?”她视线里的男人只懂得控制。临走前,她说了,“狄阙,你爱谁胜过自己?”
他爱谁胜过自己……
烟一根根的抽着,又是烟雾弥漫眼前,他想拨也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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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搭──”可怜的“替死鬼”终究承受不住这最后一击,口吐“白沫”后,壮烈牺牲了。
“啊!惨了惨了,又忘记控制力道,被老妈知道,我就死定了。”花翎一边碎碎念,一边收拾残骸,试图将爆出的棉花塞回枕头里。
都嘛是莫非那个家伙害的,三天了,竟然半通电话都不给是怎样?
她可是坚定了心意在家等他想清楚,他要是敢选择离开她,她就……她就……
“嘶──”原以为要“枕死复生”的胖胖枕头,没想到还是躲不过清香三炷的命运,刚塞回的棉花以火山爆发之姿向上喷射。
所幸,在它横尸遍野之前,她的手机响了。
花翎手忙脚乱的接起。“喂……嗯,我家附近的公园,好,知道了。”
挂完电话,不过五分钟,她已经出现在社区公园里,在抵达长石凳前紧急煞车,故意放慢脚步,悄悄往凳上的高大身影靠近。
她的人已经站在莫非身后,手缓缓的伸向前,无预警的,眼前的人突然抓住她的手,回头,“翎,你来了?”
有没有这么厉害?她这次连树枝都没踩到,他背后长眼睛啊?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你身上的味道啊。”有他依恋的味道。
“味道?不会吧,我有洗澡耶。”绕过长凳,视线对上他……他怎么了?有些憔悴,下巴有新冒的胡碴。
没放手,他站起身,带着她往公园的步道走。“笨蛋,我是说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的味道。”
“是喔,吓了我一跳。”他的话让她有甜滋滋的感觉在心头绕。
摸摸她的头,他牵着她,很慢很慢的散步,却没说话。
他是想该怎么开口吗?
“你这几天怎么没打给我?”害她的抱枕“身先士卒”,也害她心情很荡。
“我在想些很重要的事。”
“那找我散步是因为想清楚了?”最好是,不然她就……嘿嘿,那颗抱枕可是他的前例。
沉默片刻,他的眼神飘远。“翎,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但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我在听。”
“我之前让阙帮我查些事情,这也是我来台湾的原因,爱上你是我预料之外的事,更没想到的是阙也爱你,所以……”
很好很好,坦白从宽。“我知道。”
莫非错愕三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翎,你可能没听懂,我是说……”
“我说我知道啊,其实当天我也在场……”花翎详细的述说当天她人就在小房间的事,对他跟狄阙的谈话一清二楚,不过刻意隐瞒了他走之后的事。
帮他这件事,她会自己想办法。
“所以,你的答案呢?你希望跟我分手吗?”她问得镇定,其实心里很紧张。
“怎么可能?你不相信我啊?”伸手搂过她的肩膀,两人贴得很近,他终于能安心了。
“那这问题有这么难抉择吗?你想了三天才来找我?”
“笨蛋!你不是都听到了,怎么还会这么想?”他舍不得打她,但又气她不信任自己,只好轻轻敲了她的头一记。
抚抚头,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就送他一个肘击,但她不一样了,看准莫非皮粗肉厚,她下手可不轻。
“话说清楚,再叫我笨蛋,就让你试试我的身手。”
“还说你不是笨蛋,我当下没收牛皮纸袋就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对你,我没有犹豫,这份感情是不能交换的。”他加重握着她手的力道,像是在宣誓那份决心。
本来听到“笨蛋”两字,决定要飞踢他一脚,让他仆街的花翎,随即收回脚势,感动不已。
能听他亲口说他没有犹豫,她心中的大石放下。
“那你到底是在犹豫什么?”
说到这,他不免惋惜,毕竟是多年的好友。“是阙,我希望这三天能让他学着放下,我等他是不是会把牛皮纸袋里的资料给我。”
“你还是放不下他查到的东西?”那她该不该说,也许那资料还影响到他国家里的人民?说了,他又会怎么抉择?
气不过,又送了她一颗爆栗。
“笨蛋,我说过了,不管那里面是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我的意思是,如果阙愿意把资料给我,就表示他想通了,但目前看来是没有。”走累了,他拉着她到一旁的石椅坐着,手始终没放开,他需要这点温暖。
“……师兄是固执的人,我们两个都很清楚,如果我早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我会自己解决的。”说到这,她不免自责。
如果在认识莫非之前,她跟师兄就说清楚,事情也不用走到这个地步,更不用伤师兄这么深。
师兄总说他懂她,她又何尝不懂他?
他当时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记得,偏偏感情是不能成全的。
“笨蛋,你怎么可能会早知道,你对感情有多迟钝我可是亲身经历过,我才是受害者。”想他当初如果没有直接一点告白,也许下场会跟好友一样。
花翎眯起眼,语带威胁,“我记得你说中文很流利啊,怎么今天就只会笨蛋笨蛋的说?”事情讲清楚了,她要算帐了。
这妮子想要暴力解决事情是吧。
莫非抬手环过她的腰,趁其不备,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她的后背贴紧着他的胸膛,双手都被他的大掌握住。
“笨蛋。”他挑衅的又叫了一声。
花翎转了转肩膀,还是贴着他,但不管怎么扭动,还是被他抱满怀,最糟糕的是,因为贴得近,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呼出的气在耳边,逼得她耳根子发烫,脸也热红。
“卑鄙,你放开我,我就跟你打一场。”气死人了,她居然连说出的话,听来都软绵绵的。
“不要,我舍不得打你。”没了几天的抑郁,脸上的胡碴还在,但他的脸上满是笑意。
他没有选错,他要的,一直以来都是她。
“但我舍得打你,我要揍得你像小白一样口吐白沫……”
公园里,春意盎然,虽然他们是真的要打起来,但至少他们在其他路人眼中,是在“打闹”的甜蜜情侣。
第八章
“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走?”
“开玩笑,现在我真的是你的专属保镖了呢!不跟你走还能去哪?”
那时候,花翎是真的认为爱一个人,义无反顾的跟着浪迹天涯也没什么好怕的,即使到了现在,这个信念也没有改变。
只是有个小小的问题,让她有点困扰。
“翎,你还好吗?”坐在她身边,莫非显得很担忧。
花翎白着脸,生气勃勃的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病撅撅的弱鸡样。
“不好……恶──”拿着向空姐要来的第二号呕吐袋,她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好饿,好想吃东西,可是目前还找不到空闲时间进食,因为她上飞机之后就忙着吐,一直吐到现在。
究竟是谁说心思细腻的人才比较容易晕车晕船晕飞机的?她诅咒那个人的鼻子比一○一还长!
看她晕机晕成这样,莫非很是心疼,可是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花小姐,你要不要吃点梅子?应该可以让你好过一点。”贾西亚自两人后方冒出声,递上一包乌梅。
“谢谢……恶──”才接过手,花翎又抱着袋子痛苦的干呕起来。
好在就在她快要吐尽人亡的时候,终于传来机长报告飞机即将降落的广播。
“谢天谢地,再不降落,我可能就会吐到丧失理智跳机去了。”好不容易吐完,花翎赶紧吃下一颗乌梅。
怜惜的摸摸她好像几小时就迅速消瘦的脸颊,莫非不舍的轻轻吻了吻。“我真的不应该让你来的。”
“乱说话,该罚!”头一偏,她先是凶狠的咬了下他的唇,才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只是晕机而已,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想太多啦,我很好,真的。”
又来了,又是这句“没什么大不了,我很好”,她啊,大概一辈子都会对他逞强吧。摇摇头,他偷了一个吻。
飞机降落后,莫非才扶着心上人步出专机,就看见等在一旁的一对男女。
“欢迎回来,儿子。”爱丁利亚王后孟若评第一个迎上前,给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近五十岁的她一点也看不出老态,浑身散发着女强人的气势。
“妈,我好想你。这是我跟你提过的花翎,我的女朋友。花翎,这是我妈,她是台湾人。”莫非温柔的拥着母亲,并为两人介绍。
“好个俏丽的女孩,莫非,你找到宝贝了。”孟若评改以中文说,眼中尽是满意。
“……伯母好。”见着这么雍容华贵的长辈,花翎连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更不用说听见长辈的称赞有多让她不好意思了,呆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问候。
“看来是个头脑不太好的女孩呢。”慢吞吞走近他们三人的中年男人突然插话道,轮廓与莫非相当神似,出口的也是标准中文。
“这位是莫非的父亲伊斯里·卡洛斯,他就是这样没礼貌,我们别理他。”孟若评笑骂着丈夫,牵过花翎的手就往远处的宫殿走。
只是这时,却突然走来一个身材很像热气球的矮小男子。
“国王陛下,王后陛下,一听见王子殿下今天归国,我就立即赶来迎接了。”德尔像是唯恐他人不知道一样,讲起英文超大声。
“德尔叔父,有劳你了。”
敛下笑容,莫非变得面无表情,就连他身旁的孟若评与伊斯里也收起笑,态度明显冷淡许多。
“怎么会?噢,这位想必就是莫非的女朋友了,真是……可爱。”德尔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形容词。
有问题,这个女不像女、男不像男的人妖,怎么有可能会是莫非看上的人?难道他是发现他的把柄,才带人回来想铲除他的吗?
可是,怎么也不该带个没用的女人啊!德尔在心里困惑的想。
德尔?这个名字好熟……对了!“你好。”花翎不动声色的与对方握了握手。
两人手才放开,伊斯里便立即挡至她身前。“德尔,他们刚下飞机,需要休息,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
莫非显然并不反对这个说词,只是微微朝他们点了下头后,便拉过女友迳自往前走。
“莫非,他──”等离开了一段距离后,花翎才想开口,却被打断。
“别问了,先去梳洗一下,贾西亚应该已经派人把行李放好,晚一点我再带你四处走走。”
他压根不想让她担心那些烦人的事,更不想再让她有受伤的机会,带她回国,纯粹只是因为自己忍受不了隔海相思的痛苦。
发现他摆明不想谈,花翎也不急于一时。反正若他真的不想说,她也可以自己查,要知道,说要跟他一起面对难关,她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简单梳洗后,趁着吃晚饭前的空档,莫非牵着花翎到离宫廷不远处的一个新兴小渔港。
夕阳斜照,火红色的天空与蓝得透亮的海洋相映成趣,让初访爱丁利亚的花翎看傻了眼。
“好漂亮!”
“嗯,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只有情人才能分享的。”他很温柔很温柔的看着她。
花翎害臊的先是低下头,但下一秒又凶巴巴的瞪着他看。
“那总共有几个人看过啊?”
虽然吃这种醋实在很不智,但是不问又很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