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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巫琛惊讶地低叫一声,随即被覆上来的火热双唇夺去声音,项锐辚仿佛惩罚一般粗野地吮吻纠缠着他的唇舌,气息中带着醺人的酒意,像是要把他一口吞下去,贪婪地撬开他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在口腔中肆意品尝,挑拨着他不知所措的舌尖,巫琛低呜了一声,闭上眼,手臂环住男人的肩膀,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克制不住阵阵愉悦又惊慌的战栗。
狂野湿热的吻让他害怕,又禁不住期待更多,天知道他想得到这个男人想得心都疼了。
直到榨干了彼此的气息,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一吻,四瓣分开,巫琛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中的悔意,他鼓起勇气,再一次,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溃散的理智还没来得及聚集,就再度灰飞烟灭,男人的下体硬热如铁,隔着布料贴在他腿上,让他全身也跟着躁热起来,从未有过的欲望浸染了这具纯洁的躯体,而且强烈到让他低吟出声。
项锐辚把他抱到床上,壮硕的身体随即覆了上来,却生怕把他压坏一样,并没有将全部重量加诸于他身上,急切地扯下两人的衣服,月光下,男人强健的躯体如天神一般伟岸,摄人心魂,巫琛痴迷地看着他,像一块糯米糕那样黏着他不放,低喘着抬头索求他的吻。
“你在发抖。”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饱含着蓄势待发的欲望,巫琛只觉得自己胸口热得快要融化,紧密贴合的身体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火热脉动,他搂住项锐辚的颈项,低声乞求:“叫我的名字……”
“巫琛……巫琛……”项锐辚低喃着,灼热的吻散落在他身上,粗糙的大手肆意抚弄着他的身体,低哑的声音穿透了他的灵魂,巫琛弓起身体,任由这个男人主宰了他的灵肉,在痛楚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欢愉中,奉献了自己青涩的热情……
13
在项锐辚怀抱中醒来,让巫琛难免有些不适应,他动了动身体,发现对方的手臂霸道地搂着他的腰,让他没办法脱身逃离现场。
一想起昨天夜里的种种,他就窘得想把头埋到被单里,完蛋了,项锐辚一定会觉得他死皮赖脸又不知羞耻,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
可是……他真的好喜欢他,喜欢得不在乎会受到任何伤害——巫琛把红透的脸轻轻贴上男人的胸膛,就算是喝了酒,项锐辚在床上的时候仍然非常温柔,一直是小心翼翼,等自己身体适应了之后,才开始渐渐变得狂野。
身体还残留着昨夜欢情的余韵,纵欲的后遗症也让他腰酸腿软,后穴更是肿痛不已。
股间黏腻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巫琛撑起身体,想掰开项锐辚的手臂悄悄溜走,却被越箍越紧,他蓦地抬头,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
巫琛尴尬得要命,脑袋里又不由自主回想起那些汗水交融、身体紧连的画面,羞得抬不起头来。
项锐辚一言不发地起身,捞起他虚软无力的身体,抱到浴室去,调好水温,然后仔细冲去两人身上的欲望痕迹。
狭小的浴室里漾开异常情色的暧昧气氛,一夜过后,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完全变了。
巫琛被搂靠在项锐辚身上,乖顺地让对方为他冲洗身体,连那个地方都清理了,手指伸过去的时候他痛得发抖,咬着牙嘶嘶低喘,感觉到手指的抽动,让他脸又红了起来。
项锐辚给他洗净身体,抱回卧室,一件件地为他穿上衣服,巫琛手足无措地坐在床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怯怯地问:“项大哥,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项锐辚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拉他起身,问:“能走吗?”
巫琛茫然地点头,虽然腰像被人砍断一样,站立都有些打晃,但是走几步路还是没问题的。
“回你的房间休息。”项锐辚简短地下了命令,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让巫琛也无从得知他的喜怒哀乐,想问又不敢问,少年纠结着一肚子心事,只好乖乖地下楼。
扑到自己床上,巫琛沮丧得想撞墙,果然……还是不行吗?即使突飞猛进,发生了那样亲密的关系,他还是无法在项锐辚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吗?
他疲惫地闭上眼,胸口憋闷得快炸开,眼泪却早已干涸,巫琛揉了揉干涩红肿的眼皮,无声地缩成一团。
与夜里的热情温柔判若两人,项锐辚刚才冷淡的态度,让他一颗火热的心霎时如坠冰雪,冻结在层层绝望中,冷得毫无生气。
越是美好的梦,醒来之后越是让人失落,激情缠绵的夜晚转瞬即逝,天亮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好累,身心俱疲的感觉让他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累,巫琛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在沉甸甸的悲伤压迫下,渐渐沉入梦乡。
只有在梦中,才能感觉到那个人温柔的抚慰,仿佛那双热意灼人的大手正在轻抚他的头发,而一向冷酷刚毅的面容也笼罩上丝丝缕缕的柔情。
幸福得让人不愿醒来。
他这一觉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竟然快中午了,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时间,巫琛吓得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飞快地冲去卫生间换洗,然后强忍着不适往外跑。
要命!他今天有排班啊!该死的项锐辚怎么不叫醒他?
“小琛!”阿婶追出来,一把拽住巫琛,戳戳他的脑门,说:“这孩子,怎么也不给人说话的时间,项师傅打过电话来,说旅行社临时排了别人的班,你今天不用去了。”
巫琛一头雾水,被阿婶拖回店里,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于是打电话给老板,胖老板说项锐辚为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所以临时抽调轮休中的导游代班,巫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口水呛得直咳,对方更加相信了项锐辚说的什么“感冒”的理由,还叮嘱他要按时吃药多喝水,巫琛冒了一头冷汗,敷衍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没精打采地回自己房间,巫琛又是忐忑又是期待,不知道项锐辚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
毫无疑问,那个男人关心他、爱护他,可是这样远远不够,他想要他,想独占他,想要像所有的情人一样彼此袒露心声,并且承诺天长地久。
也许是他太贪心了,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他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驻留一生?
一想到项锐辚在和别的导游搭档,他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好像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虽然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这只是工作安排,不过那种酸涩的感觉,一时间难以排解。
垂头丧气地起来收拾床铺,巫琛的目光被床头的小药盒吸引,这东西是哪来的?
好奇地拆开纸盒,里面掉出一管软膏,巫琛看了看说明书,脸涨得通红。
项锐辚是不会温言软语的男人,却在时时刻刻体贴着他,这让他怎么肯死心地放手嘛!
巫琛攥着那管软膏,本来已经凉冰冰的内心又燃起熊熊斗志,既然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干脆死拗到底,或许还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可能,如果半途而废的话,他后半辈子八成会活在悔恨的深渊里。
打定了主意,他跑到卫生间去擦药——虽然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害羞,和昨天夜里热情如火的情态截然不同。
吃过午饭,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少年在床上窝了一下午,时眠时醒,满心期待地待项锐辚回来。
不谙情事的身体,一旦品尝过欲望,竟然食髓知味,再也念念不忘,巫琛难为情地钻进被子里,虽然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但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拥抱索需,那种滋味还是美妙得让人心笙荡漾。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项锐辚了,尤其是相拥共度一夜之后,更是喜欢到无法自拔的程度。
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临,听到项锐辚沉稳的脚步声,巫琛从床上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让他失望的是,对方连正眼瞧他一下都没有,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径自上楼,把巫琛打击得够呛,又不死心地追上去,并在男人深邃眼瞳注视之下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我、那个、呃……我好多了,谢谢你的……药。”
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蕃茄,让项锐辚原本打定主意要严肃到底的一张脸再也绷不住,忍不住伸手摸他的头,黝黑的脸庞有几分不自在,说:“谢什么,毕竟把你害成这样的是我。”
巫琛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连连摇头,说:“你没有害我……我……我也觉得……很好……”
就像一只拼命讨好主人的小狗,只差没摇摇尾巴,项锐辚眼中闪过几分宠溺,轻弹他的脑门,说:“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难道他很烦吗?巫琛委屈地看着对方,怏怏地应了一声,心想是不是黏人黏太紧了所以被厌烦?
不过就算没有甜言蜜语——他本来就没奢想——至少项锐辚也该亲亲他抱抱他,像所有的情人一样。
几秒钟之后,一切希望都落了空,项锐辚当着他的面,轻轻关上房门。
14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的关系进入冰川期,项锐辚对他的态度倒退到如同初见之时,经常不理不睬,冷淡得让人心痛。
就算巫琛的神经强韧如打不死的蟑螂,也被他这种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搞得失魂落魄。
更可恶的是,这人一口气给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的班全被别人替了,导致两个人除了早晚打个照面,根本没有什么相处时间。
巫琛变得十分沮丧,甚至有点后悔那么执意地越过安全距离,发生亲密的关系之后,好像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减反增,还不如仍然像以前那样,至少他可以理直气壮地黏着项锐辚不放。
就算看到吃不到,也比现在这样形同陌路好。
少年头上笼罩着情场失意的乌云,又过了一个无所事事的白昼,在床上发呆到深夜,才心不在焉地挪去洗澡。
身上的痕迹淡到几乎消失,让他不禁怀疑那一夜是不是春梦一场。
洗好澡出来,他没开灯,黑暗中,清楚地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巫琛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他面前,背着月光,像一座高大的神像,让他目眩神迷。
屏住呼吸,他没敢出声,生怕这是他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少年一步步靠近,小心翼翼地伸手碰触对方的胸膛。
坚实的肌肉散发着逼人的热力,让他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电流从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激得他全身战栗不已,巫琛忍不住眼眶发热,低声叫:“项大哥!”
语音未落,男人一把将他拉到怀里,火热的双唇覆了下来。
这是梦吗?巫琛晕陶陶地靠在对方怀里,像猴子爬树一样死命地攀着项锐辚不放,柔顺地仰着脸,任他饥渴地侵占着自己的唇舌。
即使被啃吻缠吮到嘴唇发痛,他也不想叫停,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狂喜中,叫嚣着要求更多。
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热情,永远也要不够。
两个人缠抱着翻滚到床上去,衣服落了一地,紧密贴合的身体片刻也舍不得分离,滚滚热潮翻涌而上,欲望堆积成一个火药桶,被瞬间点燃,小小的房间里春意盎然,亲吻厮磨,肉体交缠撞击,浊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在黑暗中响起,伴着老式弹簧床的吱呀声,长久地、彻底地缠绵,全然忘我。
月光更加温柔,床笫之间的懊热空气渐渐散去,化为平和静谧的余韵,两个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谁也没有说话,巫琛习惯地枕在他胸前,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
激情过后的身体慵懒绵软,一动也不想动,巫琛闭着眼睛,像吃饱喝足的猫儿一样蜷缩在男人怀里。
项锐辚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他的头发,开口打破沉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巫琛摇头,迟疑了片刻,委委屈屈地指责他:“你这几天都不理我。”
“我……”项锐辚竟然也有口吃的时候,支吾了片刻,说:“我怕我会把持不住,伤害到你。”
巫琛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轻吻了一下,说:“你不理我我才伤心。”
项锐辚捧住他的脸,说:“我没把握,你这么好,我配不上你。”
巫琛眼中泛起泪光,用力搂紧他不放,说:“可是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
单纯的、热烈的感情让他无法再刻意忽视,也无力再抗拒,项锐辚低声说:“即使会被我的独占欲逼得喘不过气来,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
巫琛觉得自己好像正在释放一头关在笼中的猛兽,可是就算从肉体到灵魂被完全吞噬,他仍然心甘情愿地和这个人在一起,也许这就是爱情了吧,让人毫不迟疑、义无返顾。
“连结婚生子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肯吗?”男人咄咄逼人,步步紧追,目光灼热得让人害怕,巫琛吞了吞口水,轻轻地点头:“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他所担心的一切在这少年温柔而坚定的注视下显得荒谬无比,任何一点顾虑都像是在亵渎对方的善良与美好,他项锐辚何德何能,竟然得到这样一份纯洁无瑕的真诚爱恋?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心已如一潭死水,再也没有力气去爱什么人的时候,这个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少年悄悄潜入其中,并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让他觉得他的热情并没有死去,仍然可以点燃,让他觉得他的心还在跳动,仍然可以为一个人而变得柔软。
像有魔力一般,让他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巫琛的气息逐渐平缓,在他怀里睡着了,项锐辚为他盖上被子,在他耳边低喃道:“就算你后悔了,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我的小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