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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之悍妻当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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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面色一变,尴尬的抽回了手,纳纳的应道:“三伯,金梅错了,还望三伯别怪金梅心急下出错。”
姚思维捋着胡子,点点头。
而姚老夫人一直面带微笑,沉着冷静地看着在傅氏和姚思维的互动。
杜雅汐忍不住的多看了姚老夫人几眼,神情依旧淡然,面对他人的暗地挑拨,她一派坦然。
心生敬佩,杜雅汐紧张的心也慢慢的缓和了。
姚老夫人这般淡定,想必是已经有了法子应对。
姚思维见姚老夫人不接话,先是一愣,看了姚老夫人一眼,又疑惑的看向傅氏,傅氏立刻露出一个心领神会地微笑,转身对姚景之吩咐:“景之,你身为宸之的兄弟,如今大哥病了,你理该前去看望。”
姚景之立刻点头,“祖母,教训得是,孙儿这就去看望堂兄。”
他的话落下,却迟迟不见有下人领他去姚宸之的院子。
见状,他的面色骤然变沉。
姚思维又转头看了姚老夫人一眼,姚老夫人面上笑容不变。
姚思维笑了笑,抚着自己那稀落的白胡子,道:“传弟,怎么不让下人给景之带路?”
“三伯,宸之刚服药睡下,不宜打扰。”姚老夫人客气的朝姚思维笑了笑,然后,移目看向姚景之,目光倏地变得冷咧起来,姚景之被她这么一瞧,心下发虚,不禁垂下了脑袋。
嘴角的冷笑一瞬而过,姚老夫人指着桌面刚刚送来的点心,伸手做了请势,“三伯,这点心叫做茯芩糕,有安神的作用。来,试试。”
双眼微眯,姚思维面路不悦,“传弟,你一向知书达理,可今日为何阻着景之去看望宸之呢?难道宸之的病情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他不禁怀疑,此刻,钟传弟阻着拦着是不想让他们看到真相了。
傅氏和姚景之对视了一眼,眸底闪烁着得意。
姚老夫人依然气定神闲。
“三伯,你也说了传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自然不会做欺瞒宗亲的事情。宸之是真的刚刚睡下,晚点待他醒来,我让他马上过来拜见各位宗亲。”说着,她话锋一转,语气骤冷,目光含怒的看向姚景之,“我不能让景之去看望宸之,我放心不下。”
傅氏一听,立刻冷声反问:“大嫂,你说这话,我可就真的听不懂了?什么叫做你不放心景之去看望宸之?”
“你心里明白。”姚老夫人瞬间就红了眼眶,看了姚思维一眼,又看向诸位宗亲,“还记得上次,我的马车和景之的马车半路相遇,他不仅不相让,还让马夫把我的马车逼到了水沟里。事后,他对宸之极为不敬,我问他,可知尊长?可他……各位宗亲还是问景之吧,别让人以为我这个长辈诬赖一个晚辈,这样的事情,我钟传弟做不出来。”
说完,姚老夫人就垂首静坐,双肩轻抖,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姚灵芝连忙抽出手绢,也是眼眶红红的扫看了众宗亲一眼,然后,弯腰轻柔的替姚老夫人拭去眼角的泪,轻声安抚:“娘,你别伤心了。宗亲们的心都跟明镜似的,孰是孰非,都逃不过宗亲们的眼睛。”
傅氏恨恨的瞪了姚灵芝一眼,心中冷笑,孰是孰非?她倒是晓得形势,这墙边草做得真是太绝了。
此刻,傅氏很后悔拉着姚灵芝一起来别院,本想让她开口请钟传弟把当家之位给姚惜玉,没想到钟传弟几句话就让她不敢再提,真真是个没用的。

☆、071章 战胜二房,招人暗击(求订)

众宗亲齐唰唰的瞪向姚景之,姚思维怒拍桌面,指着他,问道:“景之,可有此事?”
闻言,傅氏和姚景之双双应道:“三伯(三伯公),这事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三伯让人去环山村一问便知。”姚老夫人抽出手绢,轻拭眼角,抬头眼睛红红的看向姚思维,“当时,景之说,族长早知我们大房和二房不和之事,就是我告到族长那里去,族长断不会理会。说我宸之已是行将就木的药罐子,不配得到他的尊重,呜呜呜。。。。。。”
说着,姚老夫人已是伤心的哭出声来,一边抹泪,一边断断续续的道:我们姚家大房对内年年修葺族门祠堂,宗亲中也是能帮就帮,绝无二话,对外打着姚家宗亲名号,一起行善义诊布药。宸之虽是眼睛看不见,可那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姚家族门的事情,怎么就配不上自家兄弟的尊重呢?”
姚思维听着,脸色难看之极,目光似箭的射向姚景之和傅氏。
他们还真是来错了,绝不该听她们的挑唆来这里。
细想一下,事情的确像钟传弟说的这样,她们大房为族门出的力,那是大家都看得见的。
反观二房。。。。。。
“畜生!”
姚景之慌乱跪下,不敢再出言为自己辩解。
姚思维站了起来,伸手颤巍巍的指着他,骂道:“不孝子孙!不知尊长,不知护亲。来人啊,请族规。”他怒喝一声,却半天也不见有人上前来架姚景之。
姚老夫人连忙上前,安抚:“三伯,请息怒!”
钱妈妈立刻端着茶过来,福了福身子,“族长,请息怒!先喝口茶。”
只听见哐当一声,姚思维手中的茶盏已经掷到了姚景之的面前,把他吓得从地上弹跳起来。傅氏上前,将他护在了身后,强打着笑容看向姚思维,“三伯,孩子年纪小,说话不经大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她悄悄的瞪了一眼姚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小孩子?”姚思维怪叫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姚景之一眼,然后,拂袖而去,“都回苏城去吧,别在这里给传弟添堵。”
众宗亲一听,相视一眼,随之而去。
“三伯,吃了饭,我再让人送你们回苏城吧?”姚老夫人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拦在了姚思维的面前,“三伯,你大老远的来关心晚辈们,怎么能这么就回去了呢?这让外人知晓了,还当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识礼。”
姚思维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瞥了一眼后面跟了上来的傅氏和姚景之,他又气不可挡,“传弟,你的心意,三伯收了。族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依我看来,有些族规也不能总是放着不用。”
人群外的姚景之一听,全身不禁颤抖。
族规啊!那可不是他敢领受的东西。
姚老夫人见姚思维心意已决,便对钱妈妈吩咐:“燕子,去把库里的百年山参取来,再备些礼,待会让马车送到各位宗亲府中去。”说着,她看向姚思维,“三伯,那山参已成人形,百年难得一见。你收下,放在身边。说句不该说的话,咱可都不是年纪小的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一句平常简单的话,却很能温暖人心。
姚思维捋着胡子点头,感慨道:“是啊!不服老都不行了。你也一样,保重好身体,将来抱重孙子。”
“呵呵!谢谢三伯关心。”
“回吧,不用送了。”姚思维挥挥手,转眸瞍了姚景之一眼,“景之,你随着回苏城。”
姚景之面如土色,却不敢不听。
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跟随在后。
说是不用送了,但姚老夫人还是恭顺的送姚氏宗亲出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
姚灵芝上前,问道:“娘,我。。。。。。”
“灵芝,你代娘送宗亲们回苏城,宸之的婚事也劳你操心。”姚老夫人明白她的意思,便让她回苏城。
“娘,我知道了,娘保重身体。”
“嗯,去吧。”
姚灵芝福了福身子,转身领着丫环婆子们上了马车。
花厅里,杜雅汐拿着一本医籍坐了下来,可内心却是汹涌澎湃。刚刚的一幕幕,她都瞧得分明,想不到姚老夫人竟是这样过来的?一个寡妇带着年幼的孙儿,又有着喏大的产业,不是族中还是外人,估计都是虎视眈眈的。
怪不得姚宸之请她暂代当家之位,怪不得。。。。。。
难道姚宸之也知晓姚灵芝的心机,若是不然,他应该请徐惜玉来替他当家啊。
刚刚虽然姚灵芝话不多,也没有多大的表情外露,但是,杜雅汐能看出她想要当家之位的欲望。
想起刚刚傅氏看向姚思维他们的哀怨目光,杜雅汐就忍不住笑了,这些宗亲能和傅氏一起来这里,一定也是暗地里收了她的好处的。而姚景之在环山村说的那些话,那是表明了二房与宗亲的关系密切。可姚景之错就错在不该那么高调,不该在背后无视宗亲的存在。
宗亲们都是爱面子的人,当听到有人在人前这么编排,这么说自己,他们一定会发怒。
不得不说,姚老夫人太厉害了,打蛇专打七寸,让二房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痛也说不出口。
姚老夫人返回花厅,正好瞧着杜雅汐手里拿着医籍,嘴角却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像是碰上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咳咳。。。。。。”姚老夫人轻咳了几声,笑看着她打趣,“丫头,看着祖母受人欺负,还笑得这么开心,可真是让我伤心了。”
杜雅汐站了起来,看着姚老夫人咯咯笑了起来,“老夫人,你老人家不欺负人家,人家就该偷笑了。”
刚刚她那漂亮的手段,真的让杜雅汐叹为观止。
几句话,几个表情,就让宗亲们厌了二房,这实在是高招。
姚老夫人拉着她坐了下来,收起了玩笑,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丫头,怕吗?”
丫头,怕吗?
短短四个字,可听在杜雅汐的耳中,却如同天籁般悦耳,如初阳般温暖。
轻轻的摇摇头,杜雅汐笑了笑,道:“不怕!”
“丫头,祖母果然没有看错你。”姚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眸底的担忧一扫而空,紧握着她的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老夫人,那些谣言,你担心吗?”
姚老夫人听着她类同自己刚刚的问题,摇头道:“不担心!”
“谢谢你!”杜雅汐由衷的谢道,同时,又觉得自己愧对她的信任,便又道:“老夫人,我有几句悄悄话想跟你说说。”
面色一正,姚老夫人朝众人挥挥手,“你们都先下去,燕子,你去厨房给丫头端碗银耳莲子羹来。”
“是,老夫人。”众人退出花厅。
花厅里一片寂静,姚老夫人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抬眸看向杜雅汐,道:“丫头,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那些谣言是真的,不仅如此,我还有了身孕。”杜雅汐惊讶的看着姚老夫人不变的神情,又问:“老夫人,你不生气?”不会吧?听到自己未进门的孙媳妇说婚前失贞,还有身孕,她竟是这么的平静?
她到底是人还是神?
“宸之已经告诉我了。”姚老夫人勾了勾嘴角,“像我和宸之,最怕的其实是欺骗。”
像我和宸之,最怕的其实是欺骗?
杜雅汐闻之震惊,这一句话反复的在她的耳边回响,她一脸动容的看向姚老夫人,“所以,因为我坦白,你们就坦然接受吗?”
如果她没有坦白,如果她一直瞒到成亲后,那会怎样?
“丫头,祖母问你一句,经过刚刚的一幕,你认为嫁进姚家是幸还是不幸?”姚老夫人不答反问。
“幸与不幸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在我看来只有值与不值,如果是值得的,我便不会去考虑幸与不幸,如果是不值得的,谁也逼不动我。”杜雅汐一字一句的道。
闻言,姚老夫人双眼骤亮,追问:“你认为值得?”
“值得!”眸中流光溢彩,杜雅汐弯唇一笑,道:“人生难得一知己,你们给我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自然是值得雅汐倾心回报的。”
姚老夫人看着她,嘴角带笑,频频点头。
这个丫头,她果真没有看错。
有她在宸之的身边,相信这是上天对宸之的补偿。而对于她的事情,姚老夫人和姚宸之是一样的态度,她愿意说,他们就愿意听,她若不说,他们就绝不相问。将来她的孩子会在姚家诞下,那也将会是姚家的孩子,绝不会受人非议和指点。
回苏城的路上,傅氏坐在自家的马车上,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紧紧的攥着手绢,想到姚老夫人她就恨得咬牙切齿,想起那些收了她的不少好处,却又不替她说话,不按牌出牌的宗亲们,恨不得跳上他们的马车去和他们拼命,恨不得仰空长吼,吼出一肚子的窝囊气。
姚景之瞧着她气得面容扭曲,心里难过,便轻声劝道:“祖母,你何必跟那些人置气,气死了身体可不值当。”
傅氏抬眸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眼底真心诚意的担心,心情这才少了一些,但仍旧不足于让她熄怒,她双眉紧皱,目光闪烁不定。
见状,姚景之又道:“祖母,那些老不死的收了我们这么多的银子,却不办正事。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却坏了咱们的计划,还有那个姚灵芝也是扶不起阿斗,我们本想让大房窝里反,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却没有想到她在那老太婆面前,就什么也不是。”
想起白白错过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又徒惹了一身骚,姚景之就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那些出尔反尔的老头子狠揍一顿。
“少爷,千万要沉住气,万万不能得罪族长和宗亲。”傅氏身边的唐妈妈焦急地劝着姚景之。
这时,傅氏才如梦初醒,抬眸看着姚景之,道:“景之,这事咱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唐妈妈说的没有错,咱们万万不能得罪族长和宗亲。以后还少不了要用到他们的地方,不过,咱心中的气,也不能净蹩着。”
说着,她朝外头的马夫吩咐了一声,“加快速度,拦下姚灵芝的马车。”
“是,老夫人。”马夫一声脆应,扬鞭,马车迅速向前驶去,“驭——”
没过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
胡妈妈撂开车帘,怒瞪着马夫,喝道:“怎么回事?”马车因急停而剧烈的向前簸了一下,闭目养神的姚灵芝一个不慎就向前扑倒,头磕在了小几子上。
马夫怯怯的看了胡妈妈一眼,指着拦在正前方的马车,道:“小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就拦在前面?”
胡妈妈疑惑望去,只见姚景之搀扶着傅氏下了马车,朝她们走了过来,她连忙放下车帘,看着正抚头皱眉生气的姚灵芝,道:“夫人,二房老夫人过来了,刚刚是她的马车突然拦在前面,所以,马车才急停了下来。”
“她想干什么?”姚灵芝皱眉,伸手抚抚鬓发,又整了下身服,这才朝胡妈妈示了个眼色,道:“咱们下去会会她。”
“是,夫人。”白薇连忙扶着姚灵芝下马车。
姚灵芝隐下心中不悦,面带笑容的上前朝傅氏福了福身子,“二婶,你怎么下马车了呢?如果有什么交待的话,让下人通报一声,灵芝过去找你就好。”
傅氏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你的孝心,二婶一向都是知道的。瞧着你对你娘的言听计从,二婶便知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这孝顺是好,可不能愚孝,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可有念及你的好?”
“二婶,多虑了。我娘一直待我如亲生,没有哪点不好。”姚灵芝笑了笑,回道。
她这是又要挑拨离间吗?这么多年了,她也不嫌累。
如果不是想着她有她的好处,自己还真不想与她这般客气。她想要自己与继母反目,然后,她来坐收渔翁之利,这么明显的表现,自己又怎会傻傻当不知呢?
“灵芝,前几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钟传弟眼里只有宸之,没有惜玉。”傅氏怒视着姚灵芝,声音急促,很明显已经动了怒,“知道宸之病发,你借着送喜帖来提醒我,难道你不是想借我之手打击钟传弟?”
姚灵芝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向着傅氏行了一礼,道:“二婶,真是对不起!灵芝当时只是听说宸之病发,又婚期当前,心里着急没个地方说,便拉着二婶倾诉了一场。灵芝真没有二婶想的那种心思,二婶怕是误会了。”
如果不是姚老夫人突然让姚宸之娶妻,她还真不会太着急,毕竟姚宸之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当家之位迟早都是她的。
只是现在情况有异,那个杜雅汐对她的威胁太大了,所以,她才故意在傅氏面前提了提姚宸之病发的事情。果然,傅氏没有让她失望,不知怎么哄了那些宗亲们一同前往姚家别院。
不过,很显然她高估了傅氏,没有想到她败得如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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