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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出了什么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都两个星期了,怎么不给我来电话?好,这个问题暂时可以不想。可是为什么电话号码变更了呢?真的很纳闷。秀雅什么话都没留下,正煦也什么都没看出来。可就是两周前开始,正煦就没收到过秀雅任何消息,也没法联系她。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正煦再等了两天,可还是没有秀雅的消息。他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终于,他决心去秀雅家探个究竟。到了秀雅的家他才知道秀雅她们搬家了。
搬家了?这么说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太忙,所以没时间联系?她们家这么有钱,东西又这么多,肯定得花点时间收拾了。正煦这才稍微放心了。虽然想是这么想了,可这个理由确实有些牵强。
搬家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呢?她做什么事之前一直事先通知我的。可这次怎么没有告诉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正煦根本没想到秀雅不在学校,他也不会往那儿想的。秀雅怎么可能不上学呢?正煦非常容易就找到了她们的教室。而且很幸运地碰见了她的朋友。她说秀雅从一周前开始就没有上学。这句话把正煦推到了无底深渊。
不行,现在不能放弃。以前秀雅说过她们的教授名字很奇怪。正煦决定去找一个名字奇怪的教授。可教授没找到,却找到了助教。
“你跟秀雅是什么关系?”
“朋友。高中同学。”
正煦没有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因为说不出口。男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女朋友的消息,满学校地找来找去?
“哦。是这样的。秀雅退学了。”
“退学?”
正煦快要昏过去了。他心急如焚。
“为什么?”
“她留学了。”
“留学?”
正煦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挺住。
“什么……什么时候去的?”
“这个嘛,可能已经去国外了,也可能还在国内。”
“能告诉我她的联络地址吗?”
“她没有留下地址。”
正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他一走出校门就瘫坐在地上。
不可能的。秀雅不可能这么做。留学?她没说过啊!不在国内?那上哪儿去找她?
正煦闭上了眼睛。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早就躺在地上了。
秀雅不会就这么走的。绝对不可能。她不会就这么丢下自己不管的。她不是那种人。两周前她还深情地说她爱我。
正煦突然想到没准儿她在自己家里等着自己呢。一想到这儿他马上有精神了。正煦疯了似的跑到车站,买了车票,坐上了回家的长途客车。他祈祷秀雅一定要在家里等着自己。
到家门口的时候正煦的心快要蹦出来了。他几乎是冲进屋里去的。
“正煦来了。”
“阿姨,是不是来了我的客人?在我房间里吧?”
“客人?没有啊。倒是有一个邮包。”
“邮包。”阿姨递给正煦一个邮包。邮包是秀雅寄过来的。正煦总算稍微放心了。他高兴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拆开邮包。
正煦的手在颤抖。他想秀雅不会就这么走掉的。他笑了。一拆开邮包,正煦看见了一个小盒子,一个似曾看到过的盒子。正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都是正煦送给秀雅的小东西。而且毕业典礼那天送给她的戒指也在里面。盒子里还有一封信。正煦又觉得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他慢慢翻开了信。
信写得不长。一共九行。可正煦看了又看,然后再看了几遍。不管他看几次,奇迹是不会出现的。
正煦想起来这个盒子是高中时情人节那天送给秀雅的。就是装着巧克力的那个盒子,就是自己用一个月的零花钱买的。秀雅还说过盒子很漂亮,她一直保留着这个盒子。
正煦拿起了戒指。当时因为没有钱只能买14K的。这个就是那枚14K的、便宜的戒指。秀雅一直非常珍惜这枚戒指,而且一直戴在手上。她戴上这枚戒指以后,他们就成了恋人。可现在她什么都不要了。盒子、娃娃、发卡、戒指,甚至连正煦她都不要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只留一封九个段落的信……
正煦盖上了盒子,然后昏倒在地。
秀雅真的走了。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二(1)
正煦刚到车站,后脑勺就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妈的!”他恶狠狠地转过头,只见英泰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才到啊?”
“你怎么会在这儿?”
正煦意外地望着英泰。
“不是说好来接你吗?”
“你还真来呀?”
“你以为呢,我英泰可说话算话!”
“神经。”
“虽说我是平足不能当兵,可是来看看军人总行吧。”
“真想看军人应该到军营去呀,在车站看什么军人?”
“嗨,你嫌我没到部队去接你是不是?要不我走人?”
“行了,小子。”
俩个人这才握了手。
“没想到真来了,臭小子,够哥们!”
“那还用说。”
“怎么请的假?”
“我有休假。不过,你怎么从部队到这儿的?”
“部队派车送过来的。”
“还不错嘛。”
“那儿根本没有公共汽车。”
“这么偏僻呀?”
“那儿是军事警戒区。”
“噢。”
“瞧你,参军都没戏,还‘噢’呢?”
“唉,这就是平足的悲哀啊。你老实说,是不是打心眼里羡慕我呀?”
“羡慕你什么呀,像你这号人都不能算男人!”
“找打吧!不贫了,赶紧去汉城吧,今天我请客。”
“一个人过来够无聊的吧?”
“开着车没觉得无聊。”
正煦这才注意到英泰开了辆新车,“不错啊!”正煦说。
“那是,刚买两个月!” 英泰边说边抚摸着爱车。
“在汽车厂上班,买车是不是有优惠?”
“有点儿。”
“挺好看的。”
“你也考个驾照吧。从我这儿买一辆,给你优惠价。”
“知道了。”
“后边有巧克力派。你以前不是说只要给你一个巧克力派,让你改姓都行吗?今天可是给你买了一盒,全都吃了吧。”
“什么呀,那是刚参军时候的事啦,现在都复员了,我怎么能把命运挂在巧克力派上呢?”
“那现在不爱吃了?”
“不是,不过一盒也太多了。”
“臭小子,你也不行了?”
“你小子连兵都当不上,还敢说我?!”
“哈哈……”
回汉城的路上,正煦起劲地讲着部队里的趣事,英泰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放声大笑。男孩们聚在一起,军队肯定是永恒的话题。正煦服役不过三年,可说起部队的事就好像是在那儿待过三十年一样滔滔不绝。
在韩国,大部分年轻人都会服兵役,所以男孩子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些部队的情况。即便如此,男孩们还是把当军人看作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我就纳闷,你怎么会想起参军啊?别人躲还躲不过呢,你倒好,自己找上门去吃苦。为什么呀?”英泰突然问道。
其实英泰心里一直不理解正煦怎么会突然跑去参军,而且一去一年多都没音信。后来正煦才写了封信,但信中对秀雅只字没提,这让英泰感到很奇怪。
“真有人不想去参军一直在逃避?谁啊?”
“还能有谁,民洙呗。”
正煦和英泰说笑着。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没什么。”
“不会吧。肯定有什么事。”
正煦脸上掠过一丝忧伤的神情,虽然极力掩饰,可还是被细心的英泰看见了。
“你入伍连句话都没有,我给你写那么多信你也不回,直到一年以后才回信,还说什么请原谅。”
“是发生了点儿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必要知道。”
“是不是和秀雅闹别扭了?”
正煦比起当年已经平静了许多,可是一听到秀雅的名字,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你参军很久以后才听说秀雅去了美国。你参军的时间和秀雅去美国的时间正好差不多。真的是因为秀雅,对吗?”
“……不是因为她。”
“你就别再骗我啦。瞒我干什么?”
“……”
“是不是你不让她去,她不听?”
“……不是。”
“那是为什么?”
“……”
正煦觉得很伤自尊,情绪有些低落,便没有回答英泰的问题。
“看你这磨蹭劲儿,你还是正煦吗?”
对英泰的调侃正煦只能报以苦笑。
“你不想说?”
“没和我打招呼就走了。”
“没对你说?”
“嗯。”
正煦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跟你说呢?”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就那么走了,也许是不喜欢我了吧。”
正煦平静地说。
“现在还想她吗?”
“不能说完全忘掉了,不过现在还算可以。刚入伍那段时间心里很乱,甚至想到过死,过了一年多才慢慢好些了。俗话说得好,时间是良药。”
“所以到了那会儿才写了回信,是吗?”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二(2)
“我想,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事情上,算是有了新的开始吧。”
“没错。”
英泰拍了拍正煦的肩膀。
“这世上又不是秀雅一个女人?忘掉算了。”
“是啊。”
俩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只不过笑容都有点悲哀的意味。
回到汉城以后,正煦先回家看望爸爸和奶奶。在家里和英泰一起吃完奶奶准备的午餐,俩人就到市中心喝酒去了。
正煦和英泰边走边聊,足有一个小时以后才进了一家酒吧。俩人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扎啤酒。
“怎么样?”
“你指什么呀?”
“退伍的感觉啊。”
“我也说不上来好还是不好。”
英泰和正煦一边喝着清爽的啤酒一边开着玩笑。没多会儿英泰又小心翼翼地把话题转到秀雅身上。
“不知道说这些行不行……”
“什么?”
“……有关秀雅。”
“秀雅怎么啦?”
“听说她们家是富豪呢。”
英泰说。正煦其实早有感觉。秀雅妈妈的进口车、她们的家,还有她们家的客房,这一切正煦还记忆犹新。
“你知道秀雅是哪个家族的人吗?”。
“哪个家族?”
“看来你不知道。”
“你说什么呀?”
“秀雅是海京集团家族的小女儿。”
“海京集团?”
“是啊,虽然她和那些上面的哥哥们不是同一个妈妈。”
“海京集团?”
海京集团是韩国五大企业之一,且排名靠前,绝对是大型企业。正煦着实吓了一跳,久久回不过味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部队时报上有大篇的报道,说秀雅从过世的父亲那里作为遗产得到了海京饭店, 围绕经营权家族中可能有过争执。直系子女不想把经营权交出来,秀雅同样也不肯退让,闹得沸沸扬扬。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们那儿别说报纸杂志,就连新闻也收不到。”
“听说秀雅的妈妈以前是演员。咱们当然不知道,不过我问过我爸我妈,他们都还记得她。”
“是吗……”
‘我妈原来是演员。’
秀雅曾说过,自己的妈妈原来是演员,所以表情丰富。
“因为遗书上有记录,秀雅最终还是得到了经营权。你知道国内有多少个海京饭店吗?汉城的江南和江北就各有一个,另外釜山、京州、济州岛、雪岳山……多着呢,真的。”
正煦苦笑着喝了一口啤酒。
“是不是我不该提这些?”
“不是,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
“像我这样的人当然高攀不上人家。”
“你说什么?”
“直系亲属也好旁亲也罢,秀雅毕竟是海京集团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接纳我呢。我总算明白了。”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你的吧,她以前也是海京集团的人啊。”
“得到经营权就变了吧,所以出国留学都没告诉我。”
“我想她是考虑到搞经营需要努力学习,如果告诉你的话怕你反对她出国,所以才没告诉你就走了。”
正煦一脸的苦涩,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慢慢喝,喝闷酒容易醉的。”
“我就是想喝醉。”
正煦自言自语地说。
“都是我不对,我不该说的。真对不起。”
“……不,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电话铃声响的时候刚好过了午夜。珍希听到电话响便飞快地拿起话筒。
“是秀雅吗?”
“是啊。你在干什么?”
“正准备睡觉。怎么起这么早啊?”
“要干的事情很多。”
“什么事那么多呀?”
“要整理很多东西,下周我得去新奥尔良。”
“新奥尔良在哪儿啊?”
“在肯塔基州。”
“去那儿干什么?”
“收到耶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我想在那儿学习完成硕士毕业论文。”
“这么说,你考上研究生啦?”
“嗯。”
“那要学多长时间啊?”
“研究生毕业大概需要两三年吧。”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我明天就动身去你那儿,给你找房子什么的。”
“不用来,学校有宿舍。”
“怎么能住宿舍啊?”
珍希不以为然地说。
“宿舍条件满好的。”
“不行,我得去。你是谁呀,怎么能让你住宿舍呢?”
“我是谁?”
“你可是海京饭店的董事长啊。”
听到珍希的话,秀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儿谁知道我是谁呀,再说住宿舍满舒服的。”
“舒服什么舒服,我得去。”
“不用过来,没事的,真的不用来。”
“我怎么也得去看你搬家吧。”
“这不过是从美国的这一头搬到了那一头,到那儿稳定下来后我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再来看我好了。”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二(3)
秀雅最终还是阻止了珍希。
“无情的丫头。对了,你怎么不上哈佛大学呀?”
“耶鲁大学也很有名,不比哈佛差。”
“是吗?我还以为哈佛最好呢。”
“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的毕业生都被认为是才子、才女。”
“是吗?这么说很了不起喽?”
珍希兴奋地说。
“我出去健身了,你睡觉吧。”
“知道了。”
珍希带着微笑放下话筒。
午夜过后才离开酒吧的正煦还意犹未尽地想再找酒喝,英泰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劝正煦回家休息。
“我还要喝。”
“你爸爸和奶奶会着急的,今天就到这儿吧,周末咱们再过来喝。”
“我没喝多少。”
“是,你没喝多少。”
英泰和正煦向大街的方向走去。
“这么早回家干什么?”
“你小子别废话。不想回家也行,咱们喝碗海鲜汤吧。”
英泰硬把正煦推进了路边的海鲜火锅店。
“喝杯白酒吧。”
“酒是不能再喝了。大婶,来两碗海鲜汤。”
英泰边喊老板娘边把正煦推到靠里边的座位上。正煦脚下有些打晃,一不小心踩着了一个正在吃饭的男人的脚。
“啊,对不起。”
正煦觉得还是应该道歉,谁知刚一转身就听见那人破口大骂。
“妈的,踩什么踩?”
英泰听见了,正煦也听见了。正煦顿时感到全身的血液直涌上头顶,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他回过头去瞪着那个骂人的家伙。
“你说什么?”
正煦厉声说道。英泰急忙抓住正煦。
“嗨,你别这样。对不起了,不是故意的,真对不起。”
英泰急忙替正煦道歉。可是正煦还是把事情闹大了。
“放开我。你说什么呢,臭小子?”
听到这话,那人噌地站了起来。
“来劲了,臭小子?踩了脚还有理是怎么着?你想怎么着?”
对方是个剃着平头的壮汉,一看就知道不是正道上的人。
“不是道过歉了吗?”
“道歉?那也叫道歉?”
那家伙虎视眈眈地看着正煦。
“那你说怎么办。”
正煦也不甘示弱,死死地盯着对方。
“正煦,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