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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多久了炎焰心想,从那天之後,他再也没去探望过她,刚好与罗龙国的战事正紧锣密鼓筹备之中,分散了他的心思。
战事应该在年後就会展开吧!现在正是士兵们养生休息的时候,一闲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脑海里真正的想法。
他想念她,想见她!
对她深刻的思念,就像一把利刃般剜割著他的心,炎焰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想念她,几乎到了快要发狂的地步!
他猛然站起身,不顾大臣们的愕视,快步地往殿外奔去。
「皇上,你要去哪里等等奴才啊!」随侍的内监匆匆地跟上他的脚步,但没多久就被主子如疾风般的身手给丢下了。
炎焰片刻都等不及,他高大的身影彷如一道流虹,穿过飘落的雪花,消失在雪地的另一端……
是他吗
她看见的人,真的是他吗
殷无忧屏气凝息,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炎焰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大掌轻抚著她被冻凉的发丝。
真的是他!她没有想到……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除岁之日,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看到他!
「今天我们谁都不要与对方争吵,好吗」他抱住了她,轻柔地低语,语气中透出一丝祈求。
「嗯!」她用力点头,美眸噙著湿红的泪光。
他所说的话,也正是她心里所想的。
她不想再与他呕气,只想要静静地偎在他的怀抱之中,内心的激动让她忍不住哭出来。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说话,朕想看你。」他托起她小巧的下颔,注视她细致的小脸,她看起来好苍白,唯一逗留在脸颊上的红晕应该是被寒风给吹拂的吧!
「我不要你看,我哭起来好丑,你不要看!」她急忙用双手掩住了泪颜,不让他瞧见被泪水布满的容颜。
「朕偏要看,把手放开。」
听见他坚持沉定的语气,殷无忧迟疑了一会儿,终於放下纤手,让他仔仔细细地看清楚她脆弱的泪颜。
炎焰曲指揩去她的泪水,冷不防地拥她入怀,喟息低语,「希望这是朕最後一次让你哭了。」
她总是在哭……从他迎她为后之後,总是见到她在哭……
「最後一次哭,也是我最後一次见你吗」她的心被揪得好紧,就连说话都觉得困难。
炎焰敛眸看著她,半晌无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不知道……
她无助地扯住他的衣袖,哭著摇头,「不要……我不要这样……一个月一次也好,两个月一次也好……就算是半年一次,一年一次都好,哪怕只是匆匆一瞥,都请你来看我,好吗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坚强,我没有!」
「无忧……」她的话让他大受震撼,胸口彷佛被巨石给击中般。
「不要一次都不来……求你,不要连一次都不来!」她紧紧地抱著他,彷佛捉住最後一根浮木般绝望。
炎焰收紧长臂回拥她,恨不得将她纤弱的身子给揉进骨子里,用他的温热暖和怀里冰冷的她。
他捧起她的脸蛋,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瓣,尝到了她唇畔咸湿的泪水,他心一恸,吻得更深、更用力,强硬的吮吻力道不片刻就把她的唇都给吻肿了。
殷无忧昂起美眸瞅著他,这时,细白的雪花缓缓地从天而降,飘落在她的发、她的眉、她的长睫上,她勾起微笑,一朵细雪融化在她被他吻肿的嫩唇上,教她更显嫣然可人。
「天冷了,咱们进屋吧!」说完,他长臂一横,将她腾空抱起,笔直大步地往大屋里走去。
这时,桃儿捧著一盆乾果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看见了这副情景,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喊出声之前,就被尾随追上的管公公给捂住嘴巴,连人带著那盆乾果给带了下去。
细雪纷飞,渐渐地掩去了他们两人的足迹……
他将她抱上了暖炕,缓慢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缓慢得教她都快要心急了起来,他彷佛将她当成了易碎的宝贝,舍不得多用半分力道。
他的动作如此缓慢,但她的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炎焰俯首轻吻她柔顺的眉、她半闭的眼、她软嫩的唇,缓慢地吻下她的锁骨……
正月初一,梆子敲过五更的声响,天边昏暗未明,宫里四处已经开始焚香放纸炮,宫人们忙著准备椒柏酒以及包著银钱的水点心,还有装著柿饼、荔枝、圆眼、栗子、熟枣的「百事大吉盒」,在宫里进出穿梭,好不忙碌。
这时,一阵骚动从大殿那儿传开,宫人们窃窃私语,但禁卫们却彷佛无事般,并没有随之起舞。
元日清晨,皇上竟然不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内监总管要大夥儿都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不准张扬出去。
没有人知道这时的皇上人在冷宫里,躺在他强健臂弯之中的是被他贬谪的废后,但这些烦扰的事情似乎已经离他们很远、很远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炎焰长指轻梳著她的发。
「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说话也很好。」说著,她挪动了一下位置,纤细的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了。
「朕却很想知道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告诉朕,在这里的口子过得还好吗」他的语气之中有些试探。
「好……」她抬起美眸看他,知道他听到这个答案—定会不高兴,瞧,他那张刚俊的脸庞立刻就沉下来了!
炎焰当然不高兴,他对她没有他就能活得很好这一点,一直感到耿耿於怀,甚至於还有点赌气。
为了让他好过一点,她换了种说法,「其实,在这里的日子没想像中那么好过,镇日看看书、种种花草,其实是种菜比较多,但求能自给自足,闲时画画写字,我的琴留在以前的宫阁里没带来,不能弹琴解闷,而且,这里只有桃儿,她不会下棋,所以缺了个可以对弈的好伴,再多……就是做做鞋吧!个把月下来,我现在做鞋的功夫已经很不赖了。」
炎焰看著她一脸「瞧,我说得很闷吧」的无辜表情,心里觉得有气,但又被她说得好笑,一口呕气提不起来。
「你这是在安慰朕吗可在朕的耳朵里听起来,怎么觉得你的生活里没了朕的存在,反而过得特别惬意」
「我有那么说吗」
「听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他轻哼了声。
「那……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就是那个我缺了的棋伴呢」她轻轻地说道,敛下美眸,檀黑的瞳眸被双颊的嫣色衬得更加闪亮。
「所以你是在说缺朕不行吗」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颔,笑意蓦然染上他深邃的黑眸深处。
「我不介意你这么想。」她确实是想他,出乎意外地想念。
「那以後朕可以天天来陪你下棋,如何」
「不行,会被人家说闲话。」
「朕不怕有人说闲话!」
「可是我怕!你也不替我想想,勾引君王成天往冷宫里跑,迟早落得一个狐媚惑主的罪名。」
「那朕……」他想将她接出冷宫,甚至於想恢复她皇后的地位。
第九章
「你什么都别想,这个冷宫我住得很习惯。」她打断了他,彻底地拒绝他的一番好意。
炎焰有点生气,「你这不知好歹的妮子……」
「再让我怀孕吧!皇上,我想生孩子。」她再次开口打断他的话,这次,她改用一种轻柔的软语。
「对,让你生了朕的孩子,有人可以在这冷宫里陪你,朕就再也派不上用场了,是吗」就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他都吃醋。
她纤柔的小手掩住他的唇,「不,因为是你的亲生骨肉,所以我才想生,这次我一定会很小心,绝对会好好将孩子保住的。」
「朕的皇儿不能诞生在这冷宫之中,绝对不行。」他握住她的小手,锐眸直勾勾地瞅著她,一副绝对没有商量余地的坚决神情。
殷无忧没有想到自己的请求会被他拒绝,她愣了一愣,露出了失望的表隋,从他的掌握之中抽回纤手,笑叹了口气,「那就算了,是我太过奢求,太为难陛下你了!」
「你这么说是故意要让朕心里不好受吗」他强硬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不让任何距离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朕给你孩子,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答应,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雀跃的光芒一丝丝从她的眸中绽出。
真是一个现实的家伙!炎焰在心里笑叹了声,交换条件的神色却是坚定无比的,「只要你一旦有孕,就必须立刻回後宫,接受朕给你的诰封,届时不许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听完他提出的条件,殷无忧感到迟疑,她已经肯原谅自己了吗被恨意侵蚀的心已经不再疼痛了吗「先给我孩子吧!」她冷不防地凑首吻住他的唇,以极度妩媚的挑逗勾引他忽略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从那之後,炎焰几乎每天晚上都光顾冷宫,里头的宫女侍婢也跟著多了起来,俨然这冷宫也是後宫里的一部分,差别只在於她殷无忧没有嫔妃的名分,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被贬谪的前任皇后。
他们在冷宫之中夜夜春宵,殷无忧怀有身孕怕也是迟早的事,但她却绝口不提重回後宫的事情。
炎焰心里有点纳闷,最後,他才从小顺子的口中得知,刚小产的那些日子里,殷无忧常常一个人郁郁寡欢,独自沉思,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中,她提起了内心的自责。
她竟然把失去孩子的事情,统统怪到了自己身上!
得知了这一点,不禁教炎焰为她更感到心疼。
炎焰下了早朝,连一身朝服都没换就来到了冷宫,他悄然地推开门,屏退身边的随侍,走到了她的身後,看见她正忙著帮一只翅膀受伤的小鸟包扎。
「别动,我在帮你裹伤,就快好了,你稍安勿躁,我才好下手呀!」她手忙脚乱地捉著鸟儿,尽量小心不伤到它。
他笑叹了声,开口道:「听到你对鸟儿这么温柔的口气,朕还真想亲自受一次伤,让你也用这么温柔的口气对待朕。」
「皇上?!」她吓了大跳,连忙转身,一时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急著行礼,把鸟儿的伤裹好再说吧!」
「嗯。」她微笑颔首,继续专注在包裹鸟儿受伤的翅膀,最後将它放到以软布铺好的小篮里,才回身朝炎焰福身行礼。
「别多礼了,过来。」他长臂一伸,拉住了她纤细的皓腕。
「啊……」她娇呼了声,弱不禁风地跌进他的怀抱之中。
「明天朕就要带兵亲征,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吗」
「小心保重,早日归来。」
「就这么简单」
「要不然我应该说什么说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吗可以吗」她冲著他眨了眨灵黠的美眸。
「我真是服了你了!无忧,你应该说会想念朕,会为朕祈祷早日获得胜利,能够凯旋回京。」
「想你是一定的嘛!那还需要多说吗」她娇瞠了他一眼。
「当然要!你不说,朕就不会知道。」他的语气霸道,彷佛在强硬勒索她一样,忽地,他眸光变得黯沉,仿佛想到了一件令他非常耿耿於怀的事情。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你应该知道朕这次亲征是为了要跟谁打仗吧」
「嗯,我知道,你们双方终究还是不能化敌为友。」殷无忧轻轻叹了口气,侧著小脸轻轻贴靠在他的胸前。
「是他想要抢夺你,不断派兵侵扰边界,朕才会忍无可忍开战,记住,牙忽银是朕的敌人,也是你的。」
她不表赞同地摇头,抬起美眸,「谁在我面前受了伤,我都会救他,当然,牙忽银也不例外,更何况,他救过我们殷家躲过一劫,我无法把他当成敌人,只希望战争能够快点结束。」
「原来,你还忘不掉他!」他放开了她,冷怒地嘶吼,他无法克制住内心的妒火,一直以来,她与牙忽银之间的关系就是他耿耿於怀的芥蒂。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不是……我不是啊!」她揪住他的衣袖,急著想对他解释。
「是或不是,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说完,他投给她冷淡的一睨,转身拂袖离去。
望著他离去的背影,豆大的泪珠滚落她的颊边,满腹的委屈化成了泪水不断地涌出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听我说,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如果是你……如果受伤的人是你,就算拚死我也会救你,我可以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呀!」
她在他身後哽咽地低语,只可惜他走得太急,没听见她愿以命相抵的决心,没看到她眼眸之中满溢的爱恋。
她就像小布篮里被折断羽翼的鸟儿,无论多么用力拍打翅膀,都飞不上广阔的天空……
一直到军队开拔出征,殷无忧都没再见过炎焰,她在心里祈求他得到胜利,平安归来,一日日、一夜夜,她虔诚祈祷。
翅膀受伤的鸟儿在她的照顾之下,慢慢恢复了健康,前两天她已经将它放走,看著它飞上天空的那一刹那,她心里忽然好羡慕。
入夜,万籁俱寂,冷宫之中尤其悄静,殷无忧填完了药谱正打算就寝,才正纳闷整个晚上桃儿都不见人影,就见到她匆忙地跑进来。
「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受伤了!」
「你说皇上受伤了」她急忙地翻身下炕,就连鞋都来不及套上,就急拉著桃儿问明白。
「是的,娘娘,听说皇上被敌军的箭给射中了,箭头还澴了毒,随行的军医一直无法替皇上解毒,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找解药,只怕是凶多吉少……」
「不,他不会死,我要出宫去!我要去救他!」
桃儿急忙地拉住激动的主子,「不行呀!娘娘,你现在是被贬囚在冷宫里的嫔妃,一般後宫里的嫔妃私自出宫就已经是天大的事情,更何况是连出冷宫大门都不被允许的您呢」
「桃儿,就算会被处以极刑,我还是要去,我曾经在西域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研究过不少西域特产的毒药,我还将百瑞栽培成功,一定能救皇上的,我不能……我不能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否则我会疯狂的!」现在听到炎焰受伤,她就已经快疯了!
「娘娘……」
「帮我想办法,桃儿,我一定要出宫去!」殷无忧揪住婢女的袖子,以祈求的泪眼瞅著她。
桃儿心里好为难,但最後终於拗不过她,只好点头答应,「好吧!桃儿有一个从小就认识的大哥也在宫里做事,我记得他就是看守宫门口的,或许他能够帮得上忙。」
那夜,在桃儿以及卫士大哥的掩护之下,殷无忧成功地溜出皇宫,在出发去北方边界之前,她回殷家一趟,除了要向母亲拿取所需的药材之外,她想问候两位老人家一声,从她入宫之後,她就没再见过他们,心里想念极了。
他们看到她回家,父亲只是微笑,而母亲却激动得哭了,他们看起来的模样比她记忆中苍老,经过才不过短短的一年多……
在她要离去之前,母亲拉著她的手,舍不得让她再离开身边,最後是父亲拉住了母亲,对她说了声「保重」,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去,在清晨的蒙蒙天色之中,她依稀看见了父亲眼角的泪光。
她知道,他也想挽留她,只是不愿她这个女儿为难……
殷无忧冒险只身赶往北方边界,一刻也不敢耽搁,生怕晚了一步,就救不回炎焰的性命。
当地赶到军营闸口时,被士兵们阻挡在外,她不得其门而入,心里慌极了,最後是管公公认出了她,才急忙放她进营。
「娘娘,快请进!」管公公替她揭开了主帐的遮帘,请她进去。
殷无忧踏进帐里,看见炎焰脸色苍白却还撑著与将领们商议军事,她险些气哭了出来。
「出去!出去!你们统统都给我出去,你们难道不晓得皇上受了重伤,需要休养吗」
她没命似的赶路,却发现他根本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安危,连日来的委屈在一时之间爆发出来。
「无忧,怎么会是你」见到她的出现,炎焰不禁一脸诧异,他扬了扬手,示意所有人全部退下。
「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她快步街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拉开他的衣襟,看见了他包裹在肩头上的白布上染了黑赤的血迹,泪水终於掉了下来。
看见她脆弱的泪水,炎焰忽然笑了起来,他知道她是真正在担心他,完完全全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