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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规规矩矩的点头打招呼。都提过?那是什么话,有必要吗?她也他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你好,安小姐……”
“东方绪是我们家的佣人,你知道吧?嫁给他也代表你也就是我们家的佣人。”
礼貌的招呼让安心琪的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所有的人,包括闻家的人都看向了说话的人——闻家的小姐。她的笑容也僵在脸上——这话明显的是冲她来的,安心琪自然也是明白,可是……她是真的佩服他能在这个家生活这么久而没有造反。看着刚才还对自己笑容满面的他,此刻却将笑容收了起来,是什么时候收起来的呢?
“闻芳!你说的是什么话?!”最先提出抗议的就是闻家的最高权威。
“是实话。我也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而已,免得以后后悔。”那双骄傲的眼睛似乎写着什么东西。“再说了,凭什么就相信她是绪的女朋友?”
绪?好亲密的叫法。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原来是小姐爱上佣人的老戏码,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么你要我们怎么证明,牵手、亲吻、还是上床?A、B、C任你选择。”她的嘴也没什么好的修养。突然她看见了他的父亲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她不由的在心里哀呼。就说了今天不来吧,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脑子里的分析也不大灵光了,这下可好,当着未来公公的面说出这种话……
如果说刚才闻芳的话让大家觉得不太礼貌的话,那么此时她的话则让大家都惊讶——“呵呵~~年轻人……”闻毅看着这位让自己视如兄弟的东方牵肠挂肚的女人——不,女孩,他敢肯定她还是女孩。嗯,和他的妹子有得一比。
“你好不要脸。”和她针锋相对的是闻家的小姐,不过听到这话脸一下红的就有三人,东方绪和安心琪,不用说他们这是气的;至于另外一个人嘛,就是闻毅了,他脸红当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或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妹子感到无地自容——这还轮不到他,因为他的父母尚在人世,这是他们的权利,他脸红的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那位乔伊斯小姐……
安心琪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她很气,因为长到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难堪的说过呢。“我们两个到底谁不要脸?”哼,跟她斗嘴,也不看看谁现在本身处于下方,怎么说她也是他带进来的,你是小姐那又怎么样?不尊重他人的人也不该得到他人的尊重。
“安琪!”东方绪没料到她会说出这话来,“跟小姐道歉。”
安心琪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她也不示弱的看着他,要她跟她道歉,还有没有天理?
“她是小姐。”
“她是你的小姐又不是我的小姐。”
“你——”他也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在认识之出他都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她当时也没介意,如果说当时是因为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话也就算了,可是他们分开了那么久,她应该想了,也应该接受了。
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伤害了你吗?她隐忍着不问出口,她微微的笑了,因为她看见了那位他口中的小姐也笑了,她不甘于在她的身后,所以她也笑了,“你要对我说什么吗?”屋里很静,所以她的话可以听出来很轻,轻得就像是捧在手里的心。
他轻轻的放开她的腰,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是他忽略了,她是一个和自己有着不同的社会地位过着不同生活的人,这点是他一直有意回避的问题,是他的错,她的嘴角的笑令他感到心酸,“她是我的小姐。”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那么能改变的呢?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跟自己说那位小姐对他有意思,是有意回避还是……“你要我走,是吗?”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准确的感觉呢?
走?不!不要,他知道如果她这一走就不会在回到他的身边了。可是……“她是我的小姐,我希望你也尊重她。”
安心琪将目光从他身上移至到在场的其他人身上,她要看看他们的反应——
“呃……不,东方,是闻芳这孩子说话太过分了,与安小姐没有关系。”在她的目光下闻家的老人终于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这样的话呢?!”这话是对闻家那唯一的女儿说的。
她收回目光,“我也希望能尊重她,可是她也要配得起我的尊重才对,可是她配吗?”她可不想做勉强自己的事,特别是那件勉强的事还是自己不愿意的事。要得到她的尊重,那也得像阿蓝那样,可是她有吗?勉强自己还不如就此结束呢。“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不会站在你的角度想?”她没有看他的目光,因为实在是自己不敢那么看了之后会不会就此违背良心的跟那个女人道歉。“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分手吗?”其实就像自己刚才想的那样,自己什么也没有损失,连初吻也还保留着……只不过是被他抱了几次而已。
“对不起,诸位,打扰了。”她规规矩矩的向在场的其他人道别,忽略了眼前人。然后转身离开,与他错身而过。她也想尊重他尊重的人……其实他真的很好,有人喜欢那是好事,也应该是存在的。就是嘛,以前她问他,他每次都借题没有回答,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了。
东方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知道他们就这样结束了,要知道在没有见到她的时候都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像是被掏空心,那时候他还知道不论结果怎么样她都会回到他的身边的,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现在她这一走,那么他们就不会在有结果了……可是他心里真的好难过……他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安小姐,你等等。”最先开口的是闻毅,“我们其实从来没有把东方作为外人看过,我这妹子就是这样,喜欢开些过分的玩笑,希望你别介意。”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天生的小姐。横撇了一眼那高兴的妹子,她的过错看以后谁来替她求情,反正这次他是不会了。不教训教训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的解释得到了他的家人的一致赞同,可是——
“谁说我开玩笑了,这本身就是事实。”
但她仍旧扬起不算假的笑容,“谢谢。”她很礼貌的说。不过这与她又关她什么事?就算要说也应该由他来说吧。不由的还是回眼看了他,他那难舍的表情的像她是个无情的人,可是她是吗?都不来安慰自己,就知道维护他东家的人。
“安琪……”
“我说过不要那么叫我。”
这时候还有心情来计较这些?
当然了,这可是原则性问题,就像你不允许别人对你的东家不礼貌一样。她很悲哀的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属于“别人”系列。“叫我什么事?”
“……好好保重……”
瞪着他,“我的事,自己心里有数。”一甩头,“把你的手拿开,不然的话我把它折断。”睡眠不好,心情也格外的糟了,就此离开闻家,留下一个已经伸出又缩回去的手。闻毅看着自己的那只手,不由的叹口气,“那让东方送送你吧。”他推了一下还立在原地的东方绪。
“不用了,我相信我的能力他已经很清楚了。”要是有人敢对她 礼貌,哼!正好她的心情不好,也好找个人来排解排解自己心中的苦闷。要早知道会是这样,那她还不如睡得饱饱的才来,那样的话也许今天的事就不会是这样发展了。
头也不回就此离开,“那我送你好了。”对自己视如兄弟喜欢的人,怎么说今天不对的也是自己的妹子,他才不要留下来看接下来的剧情呢。
“不用了。”她有她的执著,就像她没有停下来的脚步一样。
“这怎么成呢?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单独走呢?别忘了天已经黑了。”他跟着她的脚步,步出了大厅,进了院子。
“要不要我把你当居心不良的人?”言下之意就是将你摔出去,依然没有停的步伐像是在逃命。桀骜不驯的眼神表明她不是一个可以让任何人改变主意的人。
他只好作罢定下脚步,看着她充满的奔出院子,消失在蒙蒙的夜色中。他回头,看见东方绪也看着她的背影,只是还没有回神。再看看屋里其他的人,“闻芳,你做得太过分了!”他首先出言责备,可是他的父母却不和他站在统一阵线。在他们眼里,东方绪本就是他们家的人,也是希望做自己家的人,所以对闻芳今天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责备的语言。
“好了,既然东方都没说什么,你说什么呀。”闻家老爷子最大的辈分,他开口了,闻毅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们这不是明摆着在堵东方吗?他能说什么呢?”真是的,唉,难怪刚才就觉得不对,想必那位安小姐也看出来了。
∽ ∽ ∽
安心琪的眼睛很痛,像是被针扎过的一样,可是她就是睡不着,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有认床的毛病。可是她有吗?没。她很确定,就像现在她确定自己睡不着的原因就是来自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一样。
是的,是昨天晚上,她从他们家走回来后,走了整整一个晚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走错路了,然后又和一群小流氓打了一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属猫的,但是昨天晚上她是真的当了一回猫,把那些小子玩得哭爹喊娘,后悔自己遇上了她。她也相信他们以后是不会对女孩子再有非份之想了——没那个胆子。
还记得在天亮的时候来到这里把他们的经理抓起来拿钥匙时陈经理那惊慌的样子,好像她昨夜打的是他一般。不就是打架把衣服弄破了吗?真是大惊小怪的。
顺便提一下,她现在住的这饭店隶属阿蓝的产业,有一间专门供她们来休息的房间,而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喜好付诸在这间房间里,有时候觉得不像是饭店的房间,倒像是间堆杂物的储物间。不过,还好,至少有睡觉的地方,有睡觉的地方就好。
回到饭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泡在浴池里,整整泡了三个小时,当她发现自己在浴池里是越来越哭得凶的时候,为了眼睛着想,她才起来的,那时候她身上的皮肤已经泛白了。
她翻身看了一下时间,她已经躺到床上有两个小时了,她的眼睛一定肿得像桃子——因为她自己都感觉到有睁不开的感觉了。她不由的将身子像门板一样的躺在床上,看着淡蓝色的天花板。天花板的颜色是阿蓝定的,因此没人敢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不过,还好她们都喜欢就是了。
唉,她能确定自己就算这样再躺下去也是睡不着的,反而要浪费精神去想那个人,其实她不是不想尊重他敬重的人,只是——她看不惯别人那样的压制他,而他还没有反应。他能忍受,可不见得她愿意忍受。特别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姐……一想到这个她又是气,他竟然在以前的相处中都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不可原谅!
顺手把枕边的一只史卢比的啪啪狗给扔了出去,她知道这肯定是紫衣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顺手牵羊带来的,真是的,把她们的公房当私人房间了。睡不着,好难受……
就在这时,房门响起很有节奏的敲击声:“叩叩——叩——”是试探性的,她猜是陈经理,因为这是特殊的房间,一般的服务员是不来的。她打算将其忽略——来人也挺识趣的,没敲几下就停止了,她看着那扇门,不由的在心里说道是个没坚持的人。
人就是这么的怪,在理智之下既希望别人这样又希望别人那样。唉——
“安心琪——”
敲门声停了,一个她不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不是陈经理的,当然也不是东方绪的,是谁的呢?她迅速的翻身下床,能知道她在这的,又能来到这里的……刚到门口的脚步又停住了,不会是……展孜杰吧,只有他符合这些条件。那么魏紫衣也一定来了?她不愿意见到她,至少在现在还不想见到她……
“我知道你因为失恋没睡……”那声音仿佛非常的了解她,她有失恋吗?“阿蓝的电话你接不接?”她翻了个白眼,这个大嘴巴的男人——她把门一拉开:“咦,怎么是你?”不是她以为最有条件的展孜杰,而是在几个月以前见过一次面的晋荣(详情见“情暖紫色缘”)。“你怎么也在这?没去见阿蓝?”
她没让门,他也没有打算进去,只是笑了笑,“还是阿蓝能把你叫起来。”然后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她。她接过,“阿蓝没打电话来吧?”什么时都麻烦阿蓝操心,她可过意不去。
他笑了笑,他笑起来非常的美。连身为女性的安心琪也不由的有些嫉妒老天的不公平。“睡不着就别睡了,我陪你去逛街。”他抬腕看了一下表,“给你半个小时。”停了一下,问道:“你有多久没有睡觉了?”女人不注意保养自己,那会老得更快的。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五天六夜。”她现在都快虚脱了,还逛街?不过要是不把自己累得虚脱,她想她自己是睡不着的吧,看来这个人还真不错。其实想想她什么也没损失,自己这是在干吗呀?可是她的脑子就不听她的心声,非把他的影子不断的在她的脑子里晃,就像是一缕你甩不掉的幽魂。
他的嘴角也出现了一抹苦笑,像是心有戚戚焉。但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记得三十分钟后我在大厅里等你。”他没有告诉她他已经打电话通知阿蓝了,他如果不是看在阿蓝拜托的份上他才懒得管呢……阿蓝……那个他唯一不能拒绝的女人……
安心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之间她怎么觉得那是东方绪的背影,就像是以前每次他上班时她在窗前看见的一样,更像是他们上次分别时离开的背影……她使劲的甩甩头,因为她非常清楚的认识到那不是他的背影。
关上房门倒在床上将他准备的冰袋放在眼睛上,冰冷刺骨的感觉一下子就传达到中枢神经,不禁让她打了个激灵。其实她好像尽快的见到阿蓝,不用跟她说就只是坐在她的身边就好……“阿蓝……”她的眼泪悄悄的滑落下来……她将眼泪轻轻的擦去,然后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用一只眼睛打开衣柜,“我穿什么衣服呢?”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打架已经是不能穿着出去逛街了。
衣柜里面什么衣服都有,样式齐全,那全是紫衣的杰作。不过有些是她不愿穿的,有些也是穿不出去的。她匆匆忙忙的挑了一件淡蓝色的大T恤,一条藏青色的背带裤,然后将头发束起,吊成一个马尾,看上去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除了那两颗有些浮肿的眼睛。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只要是在她极端的不高兴,她就会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孩。她虽然不是娃娃脸,但是没有经过修饰的面庞是可以把她当成还不懂得打扮的小孩,就连脾气也会变得刁蛮——小孩子专利的那种。看着精神奕奕的自己站在镜子里,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她想让自己笑得灿烂一点,可是怎么笑也让她觉得那离哭的表情不远,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也不愿意出来见天日……
她在抽屉里找到一朵头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谁留下的,不过淡蓝色的藏蓝色的头花和她的衣服倒是很相配,所以她也戴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还没出校门的学生,又像是一个刚刚失恋而倔强的学生……
她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然后才出门,整个楼层都很安静,她走路的脚步声也被厚重的地毯吸附了,进了电梯,按了下楼键,她突然觉得有点眩晕的感觉,不禁摇了摇头让自己稍加清醒一点。她这才记起自己竟然忘记了洗脸漱口了,“我在干些什么呀。”她突然觉得好累,眼睛也好想闭上,但是她怕自己真的就此闭上又会看见他的身影……
“咣当”,电梯到达她指定地点——一楼,她突然在电梯停的那一刹那她倒像一个角落,她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