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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弈几乎想抓著她狠狠地吻上一阵!“你不是说肚子饿了?”为了远离诱惑,他走至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 “过来这边坐吧。”这次语气更加挫败了。
黎晓祯终于听出他话里的无可奈何。他是在为她忍耐?
满满的幸福与爱恋同时涌上胸臆,她咽了口口水,下床缓缓走向他,出乎他意料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抱住他的颈项。
“我……我愿意。”她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准备了干百次的答案,埋在他的肩窝轻诉著。“弈,我喜欢你……”
他抱著她从沙发上起身,精美的菜单被冷落地扔在地上,无缘见证两人的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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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晓祯在正午炙热的阳光中辗转醒来,她睁开双眼看著凌乱的床单被褥,楼弈却早已不见人影。
看不见他,她有些失望,更多是寂寞。原本打算要和他一起共进早餐,再目送他出门的。
意兴阑珊地梳洗完毕,她走至小客厅享用他为自己叫来的早餐,忽然发现桌上的纸条—
怕你一醒来看见我,会躲到厕所把自己锁起来,就不吵你了。
晚上见!
弈
想像自己如果真在清醒后,立刻见到他大特写的俊脸,肯定会害羞得躲在被窝或厕所里不敢看他,根本不可能从容地做出幻想中的那些事!
她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还真是把自己摸得一清二楚啊!
“今天就先待在房间里看一整天的电视吧……”槌了槌酸软无力的身子,她喃喃自语。
然而回到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她却无法遏止地想起昨晚旖旎的一切……
他宽厚的胸膛、从额际滑下的汗水和略显急促的喘息,都深深镌刻在她的脑海里,越想挥去画面就越是清晰。
黎晓祯满脸羞红地俯卧在楼弈躺过的那一侧,闭上眼睛温习他身上独有的古龙水香味……
叮咚—骤然响起的门铃声瞬间将她从粉红色的回忆中唤回现实。
难道是楼弈提早结束会议了?她明明记得他会忙到傍晚,紧接著还得主持庆功宴啊?
“谁啊?”她狐疑地以日语询问门外人的身分。
“黎小姐您好!我们是楼先生派来,要为您打理造型的。”一名女子有礼地以中文说明来意。
打理造型?弈派来的?!黎晓祯吃惊地拉开门,瞠大眼睛看著一行人各自拿著自
己吃饭的工具,鱼贯走进总统套房中。
在行列的最后,两名女子二刚一后地捧著一件清新可爱的天空蓝晚礼服,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
“这是做什么?”她一头雾水,仍然弄不懂楼弈派这么一大票人来,究竟有什么用意。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把正愣愣地发呆的她吓了一跳。
她一面接听,一面被化妆师押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擦上各种保养圣品—
“喂?”化妆师在她脸上敷了一层冰河泥,让她说起话来变得有些不自然。
“收到我的礼物了?”那一头,楼弈轻轻地笑了。会议暂时告一段落,趁用餐的空档,他忍不住想要听听那个占据自己心房的小女人的声音。
多奇妙!才相隔短短数小时,他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再度拥抱她……
“收到了……”听见熟悉的低沉嗓音,她仿佛能感应他心里的邪恶思想似的,不由得又红了脸,幸好有面膜遮住。
“晚上陪我参加庆功宴。”他不容她拒绝,霸道地命令著,语气却是极其温柔的。“我要跟你分享我的胜利。”
天啊!这、这简直是在对她示爱嘛——黎晓祯必须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著,才能压抑自己想要跳起来欢呼的欲望。
她竭力拉平上扬的嘴角,清了清嗓子,企图说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衣服的尺寸?”她突然好奇地问道。
没想到,她这话一说出口,不只是电话中的楼弈,就连满屋子为她打点的工作人员也全都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黎晓祯蓦地领悟到自己问了什么样的蠢问题,正羞得无地自容,伹楼弈还不肯轻易放过她,迳自以再性感不过的重低音说道:“宝贝,你真健忘,连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她手足无措、无言以对,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我要挂断了!”
终于笑完的化妆师带著暧昧的表情走过来。“黎小姐,您脸上的面膜该去冲洗了。”
黎晓祯连忙羞窘不堪地任她冲掉已经干紧的灰泥,由著她继续在自己脸上涂抹砌墙。
其他人也没闲著,一群顶尖的发型设计师、造型师七手八脚地在她头上、身上奋力施展功力,黎晓祯只能一会儿坐、一会儿站地任凭摆布。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自己的腰可能快要断掉的时候,才听见统筹一切的造型设计师满意地宣布道:“OK,大功告成!”
她被推至全身镜前,杲呆地望著里头那个全新的自己—
发型设计师将她的长发盘了起来,只留下几络发丝衬托她完美无瑕的雪颈和香肩;脸上的妆容轻薄透明,只重点性地在眼窝及眼尾两处缀上一些淡蓝色彩,便把她细致典雅的五官点亮了。
天蓝色的露肩晚礼服裙长及地,搭配一条秀气璀璨的碎钻项链,更让她显得气质高雅迷人,展现出不同以往的成熟风貌。
黎晓祯头晕目眩地被众人簇拥著走出房间,搭乘专属电梯下楼。
就著电梯里的镜子,她再次检视自己的衣著。不知道楼弈看到这样的自己,会说些什么呢?
总觉得这一切实在幸福得可怕,她反而有些畏惧命运会在瞬间收回所有。
电梯来到位于一楼的大厅,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向会场,一边揣测著楼弈的反应。
他会嘲笑自己刚才的胡言乱语呢,还是赞美她的打扮?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一踏进庆功宴会场,便看到一群熟悉的、半生不熟的面孔在眼前走来走去—
她竟然完全忘了,这里是日本啊!就算是甚少涉足大小宴会,被湛哥保护得密不透风的自己,多多少少也曾在家里或电视上见过这些商界、政治界的大人物!其中还有不少董事长、常务和议员是看著她长大的……
虽然必须辜负楼弈的期待,但黎晓祯不得不躲躲藏藏地避开这些熟面孔,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打算随便找个借口拒绝出席今天的庆功宴。
蓦地,一双铁臂从她身后紧紧拥抱她—
“你真美!”楼弈亲吻著她光滑白皙的肩头,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
黎晓祯却被他吓得魂都差点飞出体外。她定定心神,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一方面撒娇,一方面也用来遮掩。
“那个……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先回去?”她哀求著。
楼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谎言。“小鸵鸟,又想逃避了?”他忘情地吻了吻她,替她梳拢方才碰散的青丝。“不行,你必须留在这里,今天是很重要的场合,不能少了你。”
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啊?你要做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在场不可?”
她想要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却发现嘴角僵硬得扯不出任何笑容。
他察觉她的不安,搂紧她柔声安慰著。“不要紧张,这些人不会欺负你的,你饿了就吃点东西,我马上回来。”他意味深长地凝视著她一会儿,才潇洒地转身离去。
黎晓祯焦虑得没有一点胃口。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看著楼弈和秘书会合,周旋在各界大老之间,态度不卑不亢,那些大老却以佩服嘉赏的口气夸奖他,这让一旁的她不禁也与有荣焉了起来。
“或许,是我太多心了吧……”她喃喃安慰自己,稍微松了一口气。
之前弈不也说过吗?他要和自己分享他的胜利,那么他坚持要她留在会场,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可是……如果楼弈跑来拉著她,将她介绍给大家怎么办?
就在她又冒出新的烦恼之际,全场灯光碰巧暗下,主持人在众人的掌声中登上小舞台,简单介绍庆功宴的背景,并邀请总裁楼弈上台致辞—
机不可失!她若趁著大伙儿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台上的时候逃走,四周乌漆抹黑的,楼弈也看不见,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虽然,他可能会因为自己半途开溜而大发雷霆,但再怎么说,也不会比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得知她的真实身分,还有她一直在欺骗他的真相还要来得糟糕吧?!
她慢慢地往门口的方向移动,只差那么一小步,就要跨出那道装饰著玫瑰花与藤蔓的拱门了……
一个女人突如其来出现在门口,一把攫住黎晓祯的手腕,她错愕地望著那个精明美丽的长发女子。
“呃,韩小姐……有事吗?”她笑得万分尴尬,不忘企图抽回自己的手。
“楼先生交代我,务必要‘陪’著您直到宴会结束,黎小姐。”韩芷澄笑得诡诈,还特别强调“陪”这个字,抓著她的力量完全没有放松的迹象。
弈派韩芷澄在这里阻止自己逃跑?!黎晓祯脸色倏地刷白,看来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要发生了,事到如今,要是让他知道一切,他一定会恨她的!
“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待在这里……”她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语带哀求地拜托韩芷澄放开她。“请你放我走好吗?”
韩芷澄不解地瞅著她毫无血色的焦急脸孔。“您怎么了……”
然而她的话尚未问完,一道强光便从台上打过来,将隐身在黑暗之中的黎晓祯照得无所遁形。
“我的未婚妻—晓祯!”楼弈微笑著在众人面前,一贯简洁地宣布这项天大的喜讯。
韩芷澄轻轻在她背上推了一下。“去吧!”
她应该高兴的,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在他热烈的注视和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她硬著头皮,优雅地穿过人群走上舞台……
她失神地看著自己的小手被他的大掌用力握住。他的手心好冰冷,想必一定正为了什么事情而紧张。
四周吵杂的喧哗仿佛在瞬间被抽光似的,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动也不动地瞠大双眼、看著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从西装暗袋内掏出一个深蓝色锦盒—
楼弈脸上漾满幸福温柔的笑,打开锦盒拿出里头的美丽钻戒,执起她微微颤抖的手,以戒指宣誓他永恒的爱恋。
黎晓祯无力地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滑过脸颊……
第八章
楼弈心满意足地拉著黎晓祯步下舞台,在场的宾客状似感动地沉默片刻,随即响起了如雷的掌声,一些懂得逢迎巴结的人也一拥而上。
“唉呀!这真是天作之合啊!”某董事长夫人凑上前贺道。
“是啊是啊,楼氏和黎氏如果能够因此结盟,那楼氏集团在日本的股票,肯定又要涨好几倍,‘钱’途不可限量哪!”另一位官夫人扯著拉皮过度的僵硬脸皮笑著附和。
“什么黎氏?”楼弈脸上的笑容遽然消失,他狐疑地转向低头不发一语的黎晓
祯,终于发现她的异状。“晓祯?”
那位官太大犹没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多事地代她回答。
“唉呀,您在开玩笑吧?!大家都知道晓祯是日本十大企业之一,黎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啊!您可别告诉我,连做了人家的东床快婿都不晓得—”
官太太每说一句,楼弈的脸色就铁青一分,握著黎晓祯柔荑的大掌也越发用力。
她默默地忍受著这份痛楚,抿紧唇办,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对不起,我—”
“您说的没错,我怎么可能连这都不知道呢?”他以嘲讽的口气说道,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像野狼盯上猎物般地瞅著她。“各位失陪了,我和我的未婚妻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讨论。”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拖著黎晓祯往外走去。只是才一走出会场,他便立刻放开她的手,迳自迈开大步,将她远远甩在身后。
黎晓祯毫无怨言地咬牙快步跟上,望著他散发著浓重冷怒气息的背影;心中志忑不安。
既然是她欺骗在先,事到如今,无论他再怎么冷漠或者愤怒地对待自己,也都她自找的。
可是,她还是奢望楼弈能够听她解释,能够原谅自己,至少不要否定他们的这份感情……
回到房间以后,楼弈将自己摔进昂贵的真皮沙发中,以冰冷疏离的眼神紧盯著她瞧。
黎晓祯被他看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试著向他说明,换取他的原谅。
“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因为再见面的时候你完全认不出我,我也鼓不起勇气主动告诉你……”她在他仿佛看陌生人似的目光中难受地低下头。
他蓦然开口。“你……是那个楼铮的大学同学,祯祯?”那些占据他思绪已久的片段回忆此时总算被拼凑了起来。T因为我没有马上认出你,让你无往不利的魅力尝到挫折,你才决心要这样报复我,把我要得团团转?”
他的语气淡然平稳,像在讨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内容却极其挖苦伤人。
听见他这番莫须有的罪名,黎晓祯胸口疼得几乎要裂成两半。
她吞回所有的眼泪,哽咽地道:“我不是为了报复你才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曾在你面前出了很大的糗……”
她绝不能哭!这一切都是她为了维护那可笑的自尊才招惹出来的,所以她绝对不能哭!
但是不等她说完,楼弈便打断她。“或者,你和楼铮密谋要捉弄我?她给了你多少好处?”他从沙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看我愚蠢得认不出你,还任你搓圆捏扁很有趣?嗯?”
黎晓祯被逼得不断后退,直到背抵上墙,再也无路可退。
面对他愤怒的指责,她强忍著心头和喉间剧烈的痛楚,奋力开口。“不是这样的!让你不好受,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想要捉弄你的意思……”
“现在才把‘你喜欢我’这句话搬出来,不觉得太晚了吗?”楼弈冷酷地将她
紧紧抵在墙上,语调毫无温度。“你再说一百次,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对不起……”掏心挖肺的告白被践踏至此,她还是只能虚弱地道歉。
望著她苍白脆弱、不堪一击的模样,楼弈恼恨地发现,自己竟然还会产生心疼怜惜,这情感甚至几欲压过被她欺瞒的愤怒!
他最痛恨的就是怀著不轨企图接近自己的女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呵护宠爱的她,居然从头到尾都在骗自己—
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为何能在上一秒让他爱之入骨,下一秒却又令他不得不憎恶她?!
“戒指既然给了,我就不会再收回来,随便你要丢要卖。但是别以为我会如你的愿娶你进门—你不配!”
愤恨令他口不择言,丢下这么一句伤人透顶的话,楼弈走出房间,用力甩上房门。
砰!门板发出刺耳的噪音,黎晓祯虚软地沿著墙缓缓下滑,瘫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心痛的泪水,无助地啜泣……
她用手紧捣住嘴,泪眼蒙胧地看著手上光泽灿亮依旧的戒指,不明白上天怎么能让她在到达幸福顶点的瞬间,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
那一整晚,楼弈都没有再回到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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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逐渐进入秋天,夜晚越来越长,白天却变短了。
黎晓祯习惯性地在清晨醒来,望著窗外昏暗的天色,忽然有些怀疑现在到底是白天或夜晚。
占据大床另一侧的男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准备张罗他们的早餐。
那一天,她一直等到清晨,楼弈才带著一身酒味回到房内。
当天他们立刻飞回台湾。他不再跟自己说任何一句话,但是到了晚上,却仍会热烈地拥抱她……
他还是放不开她的,黎晓祯安慰自己。他只是还在对自己欺骗他的事情生气罢了,如果她表现得顺从一点,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原谅她?
尽管很没骨气,她仍深深庆幸,至少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所眷恋—
闻到食物的香气,楼弈醒来,盥洗一番后来到餐厅,沉默地将早餐吃完,依旧一言不发地提起公事包出门。
“等一下。”黎晓祯忽然唤住他。“领带歪了。”
事实上这只是个借口,无论楼弈的态度再冷淡,只要他肯让自己接近,甚至只是像调整领带这类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她也能感到幸福,感到他正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