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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逸中眼底燃着两道火炬,恨声的说:“若不是我突然觉得心神不宁,说不定等明天一早,看到的是我姊姊冰冷的尸体,到时候我会要雷岳奇用他的命来陪葬。”
雷勋华和雷莞婷也都陆续的赶到现场,见到这情形,没人敢替自己的兄长说话;最后得到通知的是雷岳奇,他真想杀了自己,那时态度应该婉转一些,不要把话说绝了,都是他的错,妍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只有以死谢罪。
“妍馨怎么样了?”他如旋风般的冲进屋来。
“都是你这混帐害的!”乔逸中像见到仇人似的,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我要代替我姊姊教训你这负心汉……”他一拳接一拳的猛往雷岳奇脸上殴去,雷岳奇连闪也不闭,任凭他将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乔少爷,不要再打了……”仆人们死命的拖住怒火沸腾的乔逸中,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人分开。
“不要拦他,让他打个痛快,最好打死算了。”雷伯航痛心疾首的说。
雷夫人心疼的抹去爱子唇角的鲜血,轻抚着他脸上的瘀青。
“岳儿,痛不痛?娘等一下帮你上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说什么她都要护着儿子,早知会发生这种事,她就不该赞成两家结亲。
“娘,孩儿不要紧,妍馨她现在怎么样了?”他只关心她的情况。
乔逸中不屑的瞪着他,“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了,你巴不得她怎么样,好让你跟外面的女人双宿双飞。”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真的关心她,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我是难辞其咎。”它的自责有增无减。
“哼!”他不会再信半句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外面的仆人大叫着,看来今晚还长得很。
※ ※ ※
乔玺元夫妇的来到让雷家的人措手不及,昨晚乔妍馨才投缳自尽未遂,今日两夫妇就来到“雷家堡”,雷伯航和妻子对视一眼,心中做了最壤的打算。
一进门,乔玺元劈头就兴师问罪,说:“雷兄,外面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都快要成亲了你们居然要退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要我女儿往后拿什么脸见人?”
“玺元兄,这事说来话长,你先静下心来听我说……”雷伯航急于先安抚他们,“退婚的事都是我那不肖子惹出来的,我们都没有同意,这点你们要相信我,我雷家只承认妍馨这个媳妇儿,谁也取代不了她。”
“这桩婚事当初也是你们雷家主动提的,现在也是你们说要退婚,被全江南的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可是我们,雷、乔两家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别为了这件事伤了和气。”他略带警告的说。
“我明白、我明白。”祸是自己儿子闯的,他只有卖老脸陪笑的份。
乔夫人往门口张望,“妍馨和逸中呢?怎么没见到他们姊弟俩?”
“他们……”雷夫人面有难色。
“爹、娘,我听说你们来了……”乔逸中匆忙而至,终究年纪尚轻,见到双亲到来,一身的重担也可以卸下,“你们总算来了,真是太好了……”
“逸中,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夫妻俩同时开口询问。
他一脸愤慨的说:“那就要请你们问雷伯父和雷伯母了。”
“问他们?”两人有默契的回首。
“呃,其实……是这样子,昨晚妍馨她……是出了点意外……”雷伯航硬着头皮说,结果得到一记嗤笑声。
“我姊姊意图悬梁自尽真的是意外吗?”乔逸中讥嘲的问。
乔氏夫妇倒抽口气,齐叫:“悬梁自尽?”
“姊姊现在已经没事了,大夫说休息几天就好。”他说。
乔玺元怒红了眼,咬牙问:“我女儿差点被你们逼死,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先别说这些,我们还是去看女儿要紧。”乔夫人一颗心全在刚逃过一劫的女儿身上,无暇再理会其他事。
三人离去之后,雷伯航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疲惫的抹把脸。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孽子一回来就给我捅下那么多楼子,早知如此就干脆让他一辈子留在太行山算了。”
“……”雷夫人无言以对。
“老太爷回来了、老太爷回来了……”救星回来了!夫妻俩不约而同的一扫愁容。
※ ※ ※
乔妍馨在床上坐直,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爹、娘,我以后不会再做傻事了,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操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真是把娘给吓坏了。”乔夫人不时的摸摸她的脸,拉整下她的衣服,以确定宝贝女儿安然无事。
她幕然想起未婚夫说的话,不禁悲从中来。
“娘,雷大哥他爱上别人了,他不要我了……”
“乖女儿,你哭得娘心都疼了,现在爹和娘都来了,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凭我们乔家在杭州的声望,多的是名门公子想和我们结成亲,可不差雷家一个,你要想开一点。”
乔玺元阴沉着脸,“我倒要亲耳听听看老太爷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要不是逸中即早发现,我非要他们一命抵一命不可。”
“老爷,这桩婚事索性作罢,他们根本不是诚心想解决问题,我们不能让女儿自白受了委屈。”乔夫人说。
“我不答应,娘,女儿绝不同意退婚。”乔妍馨说。
她吃惊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爱雷大哥,除了他女儿谁也不嫁。”那含羞带怯的女儿娇态证明她所言不假。
“姊姊,你是不是胡涂了?”乔逸中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像他那种用情不专的男人,嫁给他将来一定吃足苦头,姊姊,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爹、娘,这是女儿一生当中唯一的要求,让我嫁给雷大哥,不管他爱不爱我,只要我们成亲之后,有的是时间让他慢慢接受我的感情,求求你们成全我好吗?”只要所有人都和她同一阵线,绝对可以打败那个女人,从死亡边缘回来之后,她整个人都豁出去了。
女儿真的变坚强了,乔氏夫妇相觑一眼,尽管不太情愿,可是对于女儿如此慎重的请求又不忍拂拒。
“馨儿,你确定吗?”乔夫人忧心的问。
乔妍馨脸上闪动着光芒,“再确定不过了,请爹娘支持我,逸中,你也一样。”
“姊……”他无奈的哀叹。
她已经想过了,最起码自己是雷家正式下聘过的未来儿媳妇,而那女人什么都不是,仗着这一点,雷家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这一场女人与女人的战争,她绝不能输。
※ ※ ※
雷岳奇傲然的站在偌大的前厅中央,仿佛是在公堂上等待受审的犯人。
他唯一庆幸的是妍馨已经没有大碍,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迎视一脸愠意的“未来”岳父母,想当然耳他们会为女儿抱屈,针对这一点,雷岳奇绝不会推卸责任。
雷家大小这时也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要是插手管了难免有护短之嫌,只能把希望放在雷万泰身上,盼他能找出和平了结此事的方法来。
乔玺元怒气难消的问:“老太爷,您说这事该怎么解决?小女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做爹娘的可不会不闻不问。”
“你先别急,这桩婚事是老夫作的主,现在出了问题岂能坐视不管?不过有件事老夫不得不问,希望你们能坦白告知。”那双锐利威严的眼神让乔玺元心头一震,虽不清楚他的问题,但自问没什么好隐瞒。
“老太爷请问。”他说。
雷万泰问:“那老夫就直说了,龙环这十多年来可一直都在乔家?”
这一问,在场的人全将注意力调到乔玺元夫妻脸上,只见两人神色不定,眼光闪烁,纷纷起了疑心。
第八章
“老太爷,您……为何突然这么问呢?”乔夫人嗫嚅的问。
他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从他们急欲遮掩的神色早已猜出答案,不过还是要听他们亲口说出来。“你们只要说它在或是不在就好,至于为什么待会儿我自然会说。”
她睨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丈夫,吞吞吐吐的说:“实际上龙环早在十四年前就被窃了,只是事关小女的终身幸福,我们不得不将事实隐瞒起来,老太爷,雷家的租训是认环不认人,难道没有了龙环,你们就打算不承认馨儿这媳妇儿了吗?”
雷万泰明白她的顾虑,“租训虽说是先人留下的,可也不是全然修改不得,有时可视情况来改变。”这些话等于让他们吃下了定心丸。
“有老太爷这句话,我们就安心了,不过您怎么会知道龙环并不在乔家的事?”乔夫人放心之余,另一个疑问也在脑中产生。
“这……”他抚着长长的白胡,沉吟道:“这事说来凑巧,岳儿近来认识了一位姓管的姑娘,那龙环便是在她手上。”
“喀!”乔玺元十指紧紧的扣住扶把,整个人僵直在座位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上也不断的泛出冷汗。
“姓……管。”他无声的喃道。
噩梦!这一定是噩梦,她不可能还活在这世上,一定是别人。
乔夫人震惊的朝向他,“老爷,你说她会不会就是小玉?”
“不可能,小玉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不可能会是她。”乔玺元全身冰冷,直打哆唆的矢口否认。
“可是你不认为太巧了吗?对方姓管,身上又有龙环,除了小玉之外没有别人了。”她越想越有可能。
“伯母口中的小玉是谁?”这下连雷岳奇也好奇了。
“不满你们说,十四年前我的小姑乔宁生了重病,临死前将唯一的女儿小玉托给我们照顾,只是她住了没多久却不告而别,临走前还将龙环一并偷走,当时我们派出不少人四处找寻,可是一直都没有她的下落,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怀疑那位管姑娘会不会就是她本人。”
乔玺元死自着脸,拚命压抑着从心底窜起的恐惧感。
“我说她不是就不是,小玉离家的时候不过七岁大,哪有本事一个人活到现在,你别乱认亲戚了。”只不过他才说完,雷万泰下面的话却将他推入无边的地狱中。
“不!有这可能,老夫第一次见到她便觉得有几分眼熟,总你这一提,赫然想起来她的眼睛和嘴唇部份跟乔宁一模一样,只不过两人的气质相差甚远,一时让老夫很难联想起来。唉,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是乔宁的女儿。”得知管玉箫真实的身份后,他使陷入沉思状态,事情比原先的更复杂,得好好斟酌。
“天底下相像的人何其多,又怎么能确定她就是小玉?”乔玺元眼神狂乱到极点,嘴里直嚷:“老太爷,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小女的婚事,请不要转移话题,还是这原本就是你们的诡计。”
她为什么还活在世上?本以为经过了十四年,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犯下的罪行,可以就此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现在她又突如其然的出现,是为了要报复他吗?他惊骇的想,绝不能让她破坏如今拥有的一切。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我们敢做不敢当吗?”管他什么多年至交好友,全都是狗屎,雷伯航也被他惹毛了。
雷万泰心中有了另一番打算,“你们都别吵了,既然知道她有可能是乔宁的女儿,老夫也不能不管,岳儿,你去将管姑娘请来。”
“是,爷爷。”他欣然受命。
“我反对!老太爷,您这分明是有意拖延,我们夫妻俩只要您一句话,这场婚事到底还算不算数?如果你们不打算承认我们也不勉强,反正雷、乔两家从此割袍断义,往后也不必再来往。”乔玺元一时心惊肉跳,也顾不得话会不会说得太绝了。
“你是在威胁老夫?”他可不会这么容易被吓到。
雷伯航心里更是老大不爽,“你今天是吃错药了是不是?我看你倒像是在害怕什么秘密被揭穿似的,作贼心虚的人恐怕是你才对。”
他目皆欲裂的一瞪眼,“你们雷家的人都是同一个鼻孔出气,再说什么也没用,夫人,这桩婚事就当做从未发生过,我们马上启程回杭州。”
“可是馨儿她……”乔夫人想到女儿坚持非嫁进雷家不可,现在把事情闹僵了,她会有多伤心。
“好戏才开始上演,要散场只怕太早了。”鬼魅般的沙哑嗓音突兀的插入。
众人这才注意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名女子,只有雷家人才认出此女正是刚才讨论中的主角管玉箫,一袭质料轻柔的绿色绸衫里着她玲珑的身段,宜嗔宜喜的朱唇嵌在冷艳的面容上,透着几分惊悚的魔性。
“玉箫,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谈到你。”雷岳奇浑然未觉她的改变。
邪艳的辟光睇向那条然面无血色的人,轻道:“喔,谈到我?不知谈了些什么?”
乔夫人在她身上找寻幼时的影子,“你……真的是小玉吗?”
她唇畔含笑,那笑却使人没来由的从头凉到脚底。
“我究竟是不是她,有人应该最清楚才对,毕竟他是除了爹娘之外最熟悉我的人了,你说的对不对,我最‘敬爱’的舅舅?”
“你是哪来的骗子,居然谎称我的外踊女,大家不要上她的当。”他指着她大骂,以掩饰内心的恐慌。
雷万泰白眉一皱,不满他处理事情的态度。
“管姑娘,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乔宁的女儿?”
管玉箫瞳底掠过一闪而逝的痛楚,笑说:“是不是都无所谓,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可不是来玩相认的游戏,现在各位既然都在这里,我和我舅舅有些帐要算,你们正好可以当个人证。”
“我不认识你,跟你有什么帐好算?岳奇,你如果还把我当长辈看待,就马上将她带走,我马上答应退婚。”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事情的转变快得让人应接不暇。
“乔伯父,您说的是真的吗?”最开心的自然是雷岳奇了。
管玉萧却一脸的嗤笑嘲弄,“你不管你亲生女儿的意愿了吗?她可是相当中意这个未婚夫,不然昨晚何必寻死寻活的,只可惜没有让她死成,这真是我计划里美中不足的地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玺元白着脸问。
管玉箫绽出恶意的绝美笑留,“我这人最见不得快乐的结局了,尤其是自己的仇人,我的一生被她的亲爹毁了,那么她也休想得到幸福,只可惜那快感只有一瞬间,否则我会高兴得久一点。”
“玉箫,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些奇怪的话?”雷岳奇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他的玉箫不会说出这种残酷的话。
她将毫无感情的眸子调向他,冷笑道:
“还不懂吗?你真是个傻瓜,我利用你这么久你居然一点都没发觉,真不是普通的笨,你真以为我看上你了吗?像你这种老实又无趣的男人,一点都吸引不了我,要不是为了让计划能顺利进行,才勉为其难的跟你周旋,否则老早就将你一脚踢开了,这下你总该听懂了吧?”
雷岳奇整颗心都凉了,“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玉箫,你是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
“信不信随便你,我懒得跟你说话。”她哼道。
他喉头哽咽,执拗的扳过她的肩,“不!我要你把话说清楚……”
管玉箫陡然出手,往他胸口打下一掌,冷厉的叱道:“滚开!”
“唔……”他被震退一步,这一掌虽然不重,却打碎那颗炽热的心。
雷家兄妹奔上前扶住他,为他的深情感到不值。
雷莞婷气愤不已的红了眼,说:“大哥,这妖女从头到尾根本是在耍着你玩,为什么你还不信?她如果真心爱你,又怎么舍得打伤你,你该清醒了。”
“不,这不是真的,玉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祈求的俊眸专注的凝望她,闪动着隐隐泪光。
要他如何相信这段日子的情意绵绵全是谎言,更不相信她表现出来的爱意只是虚情假意,他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好恶毒的女人!大哥,我们都被她的外表骗了。”雷勋华也同声谴责。
他的心像插了一把剑,痛得快要不能呼吸,想叫却叫不出口,这女子绝不是他所深爱的玉箫,只是一个有着她外表的女人,绝对不是她。
雷伯航不能原谅这个玩弄他爱子的女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