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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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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枝红莲还只是含苞欲放的蓓蕾,花瓣却早已红艳似火,那样的咄咄逼人,那样的肆无忌惮,仿佛只需要刹那,便可破茧而出,释放无尽的妖冶和艳丽。
玉芷看着红莲,目光有些恍惚,又有些好笑,仿佛在这枝红莲上,可以感受到似曾相识的余味。
红莲,决绝,破灭,不顾一切。
第22章
    第22章黎明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月,总是那样皎洁清亮,高高在上的俯视大地,那样的高傲,却与日有着截然不同的姿态。
月与黑暗如影随形,黑暗来临之时,黎明也就不远了。
月,隐隐的仿佛是黑暗中的希望,诱惑着世人静静的等待,等待黎明中的一丝曙光。
正如此刻,清白的月光淡淡的照在优河身上,无奈苍凉。优河轻轻皱眉,清澈的眼瞳中夹杂着些许焦急。
“嗖——”一个黑影轻盈的落在优河身后,几乎无声无息,垂着头,单脚跪在地上,大气不出。
优河原本平和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冷冷得开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不带丝毫情感。
“禀将军,人已经找到了,只是,已经不行了。”
犀利的目光微微闪烁一下,继而道:“可留下什么东西?”
“有!”优河脸上霎时变得阴骘而诡异。
时间一点点溜走,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升到了最高点,低矮的灌木中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虫鸣。
优河捏着那块在平常不过的丝绢,心上淌过一滴血,悄然无声,防不胜防。
看来,黎明真的快来了。
清晰到透明的月亮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看尽人间冷暖,沧海桑田。
红莲池,玉芷斜着身子坐在池边,纤细的双腿晃晃悠悠,目光落在池中那些徐徐绽放的红莲,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明亮。
那些红莲真如优河说的一般,极易生长,移栽到此不过两月,现如今已经露出花蕊,恣意绽放。
红莲池是浣衣局后的一片小池塘,当初阿奴询问移栽之地的时候,玉芷几乎脱口而出,但笑不语,温润如玉。个中缘由或许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墨绿的池水微微荡漾,倒映着玉芷绝美的容颜,此刻,神情淡定,微笑的凝视着池中的莲瓣,丝丝蕊蕊,清晰可见,恍若怒胀的血脉,喷薄欲出。
“阿奴,事情有着落了吗?”看似不经意的询问,阿奴愣了愣,然后开口:
“禀娘娘,我们的人都还没有音信。”
一声长长的叹息,玉芷眼帘微垂,微微俯身,手指轻轻在水面划圈,若有若无。师傅,你到底在哪里?三年了,为什么你不愿见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耳畔响起阿奴的声音。玉芷扭过头,轻笑:“有事吗?阿奴。”
看着阿奴欲言又止的神情,玉芷微笑,这样的表情再熟悉不过了。
“娘娘,”阿奴抿了抿嘴唇,定了定神,低低的开口:“最近,优将军很受大王的重视。很多国事都让他参与。”
“哦,那是应该的,优河本就很有才干。”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池中掬一捧清水,然后看它们流逝在指尖,洗涤尘埃的清明,一遍一遍,反反复复。
“今天,大王和优将军在殿上与卿大人为首的贵族们发生了争执。”
手中的动作不经意的顿了顿,一丝惆怅在玉芷眼眸中稍纵即逝,阿奴,看来这几年你真的费了一番心思。
“臣子们因政见不合,发生纷争也是正常的。”
“可是,这次他们争论的主角是你!”阿奴不依不饶的回话,一如当年的倔强。
玉芷不由得好笑,然后,撑起身子,扭过头,淡淡蹙眉,故作感兴趣的样子问道:“我?为何?不过一介后妃,有什么好争论的?”
阿奴似乎很满意玉芷这样积极的态度,语气也变得平和了:“是储君之事。”
玉芷蛾眉蹙的愈发深了,心微微一颤,甩甩手,浅笑:“储君不是殇吗?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其中的冷淡不禁让阿奴打了个冷颤。
“可是,有人提议立夔……”
轻盈的水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几滴水珠落在阿奴脸上,沁入肌肤的凉。再看时,玉芷已经起身,端庄而立,高贵凛然。
“他们以为,樾谙是什么人,可以任人摆布?”玉芷嘴角的笑容是清晰的骄傲和自信:“樾谙是明君,他只会做对觞朝有利的事。”
阿奴低着头,不发一言,玉芷笑笑,抬眼,便可看流云变幻,孤雁飞过。宇宙浩淼,到了自己眼中却是那样小的一片天,狭隘而寂寞。
樾谙,其实比谁都理智,否则,他不会将殇从素鄢身边带走,独自抚养。
素鄢,一想到这个名字,心便开始丝丝疼痛。这个苍白女子的一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欠她的,恐怕到来世也还不清。
“回吧,阿奴。”累了,倦了,只想好好休息。
回到陵阁的时候,看到樾谙的背影正对自己,低低的俯身,轻轻的逗弄夔,时不时地轻笑,没有丝毫杂念,干净纯美,远离凡尘喧嚣的宁静。
玉芷忽然有些恍惚,恍惚间,觉得幸福,冷眼旁观的注视,那样的幸福与快乐,却与自己无关。
那些或真实或虚妄的过往,在自己眼前呼啸而过,看不清的真真假假,亦真亦假,亦嗔亦痴,到底是真是假,玉芷有些乏闷,
“芷儿,”樾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玉芷愣了愣,不着痕迹的微笑。
“你来了。”然后,又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
樾谙笑笑,点点头,说:“是啊,今天散得早,所以过来的早。”
温暖的大手覆在玉芷冰凉的手心上,顷刻,一股暖流在体内急速蔓延,玉芷的脸庞闪过不经意的动摇,就在这一刻,玉芷明白,自己多年的坚持,正在慢慢瓦解,一点点沦陷。
“我来了一些时候了,你去哪里了?”樾谙眼里透出炽热的关心,忽然让玉芷有些喘不过气,这样的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天气不错,出去走走。”轻巧的从樾谙手中滑脱,径直朝夔走去,兀自看着夔小小的脸庞,无忧无虑的笑,没有烦恼的快乐。
樾谙似乎没有意识到玉芷的异样,和往常一样,轻轻的在背后搂住她,紧紧地靠在自己胸前,下巴放在颈窝里,耳鬓厮磨,鼻翼传来阵阵淡淡的清香,空谷幽兰,心神安宁。正欲开口,却听得玉芷柔柔话语:
“樾谙,去看看素鄢吧。”玉芷明显感觉樾谙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在耳边长长的吐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撩起散落的发丝,玉芷忽然有些烦躁。
“芷儿,”樾谙重重的唤,无尽的沉重:“不要提她,好吗?”
“为什么?”玉芷冷冷的说,回过头,对上樾谙有些尴尬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像,我们之间永远不能提优河一样吗?”
霎那间,樾谙脸色大变,褪去平静,已是茫然失措,祥和的眼神变得凛冽,寒气逼人。
这才是你,樾谙,在你眼中,我终究不过是一名过客,永远不值得信任。薄薄的悲哀,在玉芷心上戳了一个窟窿,然后,一点,一点,无止境的扩大。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樾谙暗哑的嗓音此刻显得有些鬼魅,玉芷不禁好笑,目光却落在窗外,平静说道:
“樾谙,有些事情,不会因我们不提及就会消失,
“同样,不会因我们提及就不会消失,该走的留也留不住,该留得走也走不掉。”
樾谙微微张大嘴,惊异的看着眼前的玉芷,如同水晶绽放异彩,流泻万里,眼波潋滟,却安静沉稳,风轻云淡。
樾谙沉吟不语,忽然有些迟疑,眼前这个恍若天人的女子,还是那个和自己生活了三年的人吗?如果是,为何会如此陌生,陌生得让人不敢凝视。
“去看看吧,三年了,她应该很想见你。”说罢,便不再理会樾谙的表情,转过身,轻轻的晃荡着夔小小的摇篮。
身后,静默良久,直到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直到脚步响起。
樾谙死死抓住门褴,艰涩开口:“如果,我说当年不是我将优河调走,你信吗?”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滞留,玉芷细微的叹口气,幽幽的吐出只字片语:
“往事亦已。”
樾谙笑了,苦涩的,酸楚的,疼痛的。
“好,好一个往事亦已,亦已,……哈哈。”摔门而去,留下一地苍凉。
小小的房间终归平静,寂寥无声,徒然留下轻拍锦被的声响。
玉芷机械的重复简单而枯燥的动作,然后看着那张和他隐约相似的脸庞,眼里一片氤氲迷蒙。
樾谙,三年前,我们就已经错过彼此了。
觞朝宫中,有一片草原,叫袤原,是供王公贵族狩猎嬉戏之用,然而,到了先王,却将袤原闲置,原因只有一个,先王在这里成就了自己雄霸天下的伟业,手段却是极其残忍:杀兄弑父,篡权夺位。
曾经的碧海连天被血红染透,深深地浸入泥土,一寸寸蔓延,整个袤原火焰般糜烂,尸骨一片,交杂着血腥与阴魂。
先王将这片袤原废弃,划为禁地。于他而言,袤原有着他背负一生的罪孽和沉重记忆,遮掩,焚烧,杀戮,一切手段都只为了一个目的,遗忘。
然而,有些东西,越是遗忘,越是刻骨,抛之不去,挥之不散,纠纠缠缠,一生一世。
草原的风,苍茫大气,一如三年前,更多的却是死气沉沉。
优河目光沉静,深远的凝视前方,任由冷风撩起青丝,模糊了视线,淡然却寂寞。
芷儿,你会来的,对不对!我相信,你会来见我的。
优河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在这片曾经被自己的幸福填满的草原上,默默地等待,就像当年,站在这里等她来一样。
日出,带着清新的希冀;日落,带着暮霭的沉沦。
优河,这又是何苦呢?玉芷站在林中,视线落在草原中的那个人身上,一直一直,没有离开。
古铜色的皮肤,印出坚韧的个性;挺拔的身姿,比之当年又多了几分沉稳;英挺的眉毛,斜斜的飞入发鬓,炯炯的眼瞳,此刻少了一份萧煞,多了一丝凄迷和惆怅。
优河,玉芷在心底默默呢喃,那个曾经让自己光是念着名字就足以坚强的人,却那么寂寥的站在自己前方,如此执著,如此倔强,如此让人心疼。
从阿奴手中接过笺纸的时候,玉芷便明白,自己与他永远都要这样纠缠下去,兜兜转转,脱不掉,离不开。
然而,自己却无法再前行,哪怕一小步,都无法挪动。
不是没有勇气,只是过去的那些画面太过绚丽,太过明亮,自己不愿意,也不忍心这样生生地将它们抹掉。
所以,这样就好,这样安静的注视,安静的凝望,隽永的打造这一刻,只属于自己与他的世界。
风起了,天空有些阴霾,暗沉的在整个草原上压抑。
优河捏紧手中的绢子,终于垂下眼,黯然失神。
草原边缘的树林,茂密的枝娅,被风纠起,一浪接过一浪,于是,就在优河不经意的一瞥之下,淡漠的神情忽然有了阳光,目光温暖,嘴角轻轻的上扬,笑,在这一刻,变得柔情祥和。
尽管只是一个疏离的背影,但优河知道,自己等到了。
第23章(上)
    第23章(上)序幕
玉芷向来浅眠,不会睡得太熟,只是今天起来的却比平日都早。独自一人,拦镜自照,浅黄的铜镜映入细细的眉眼。
眉,淡如柳烟;眼,波光粼粼;鼻,玉脂琼峰;唇,丰润莹泽。淡妆素容,不描自美。玉芷淡淡笑了,三年了,容颜不改,却少了尖锐的棱角,多了温柔和祥和。
或许这样的自己,能够安安静静的一直生活下去吧。
“咦?”随着门小心翼翼的推开,阿奴小小的疑惑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玉芷会起得那么早。
“娘娘,您怎么?”阿奴稍稍表现了一下她对于玉芷起的过早的不满。
“没事,醒了就起了。”玉芷毫不在意的笑笑,扬起脸,看着阿奴微微皱眉的脸,轻轻说道:“阿奴,帮我打盆水。”
阿奴点点头,顺从的退出房门,片刻,便将一盆清水放在桌上,伸手,正准备拧帕子,却被玉芷叫住:“我自己来吧。”
阿奴愣了愣,回头看看她,依然是平静的微笑,转瞬即逝的犹豫过后,便点点头,垂手站在一旁。
陶瓷般白嫩细腻的双手伸入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轻轻的搅碎水中美轮美奂的倩影。浅浅的捧起水,覆在脸上,散落无数的水珠,溅在盆中,闪烁清晨的朝阳。
“啪嗒!”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灵石毫无征兆的掉落在盆中,没有丝毫的停顿,就这样径直沉在水底。
“娘娘,灵石怎么掉了?”阿奴轻轻在玉芷耳边询问,“我去把它擦干净。”说着便伸手将灵石取出。
“嗯。”玉芷含含糊糊的回复了一声,却依旧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水面发怔。玉芷没有告诉阿奴,灵石掉落的那一刹那,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阿奴刚把擦拭干净的灵石送还到玉芷手中,一个小宫女便悄悄从门边进来,看了一眼端坐的玉芷,神色略略绷紧,然后快速的在阿奴耳边说了几句话,阿奴脸色闪过讶异之色,却也只是须臾时间,便恢复平常的凝重。俯下身,恭敬的开口:
“娘娘,奴婢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先退下。”
玉芷回过神来,瞥了眼站在阿奴身后的小宫女,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看着远去的背影,玉芷无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灵石,然而,本应光滑的表面竟然有些硌手,细细在摩挲一番,的确有些不一样。
疑惑得低下头,却还是碧绿温润的灵石,略想了想,便抬手,将灵石高举,对准已经升高的朝阳,淡而浓烈的光芒直直的穿过灵石,通体透明,斑驳的纹理清晰可见,错综复杂,丝丝缕缕。
眯着眼眸,玉芷仔细打量,换了几个角度,终于,玉芷的脸上出现了然的神情。
“玉似竹翠,芷若莲红。”朱唇轻轻吐纳,喃喃念叨,在那块小小的灵石上从未发现的两行词句,让玉芷有些迷惘。
玉芷?我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这块小小的灵石?又是为什么,今天以前从没有发现过?
玉芷,泠烟,到底哪个是我?又或许都不是我。
阿奴再次进门的时候,便看到手里攥着灵石若有所思的玉芷,紧紧握了握手掌,皱了皱眉,然后,调整了一下表情。恭敬的轻声说道:
“娘娘,”低唤一声,对上的,竟然是大梦未醒般迷糊,稚嫩的仿佛孩童般无力的表情。
“这是有人放在‘暗’门口的东西。”
“暗”是玉芷为了寻找玉容而专门成立的组织,人数不多,只是负责收集一些情报,但是,由于玉芷身份的特殊性,这个组织只是很隐秘的运转着,除了樾谙和阿奴之外,几乎没人知道有这么个组织。
然而,如今,竟然有人能将东西放到“暗”的门口,可见,事情有些不寻常。
目光落在阿奴手中软软的小包袱上,玉芷不禁有点头疼,暗自叹了口气,轻轻伸过手:
“拿来我看看。”再平常不过的反应,阿奴却有些没来由的心悸。
“娘娘?”小心的语气透出不安,玉芷抬头,看到一脸严肃的阿奴,心“腾”的跳动,却在下一秒平复下来。如果连自己都乱了方寸,还怎能让身边的人安心。
“没关系的,阿奴,给我看看。”果然,熟悉的微笑让阿奴沉下心来,将包裹递过。
玉芷顺手把灵石放在一边,然后打开包裹,顿觉清香四溢,这个味道很熟悉,一丝不安悄无声息的划过心底。继续将裹在里面的丝绢打开,纯白的绢子上,密密的蝇头小楷,整齐的排列其上,白底黑字,清晰可见。
低下头,目光在触到第一个字的时候,玉芷的身体开始轻颤,然后,漫无边际的难过。
这一天,让阿奴莫名的有些烦躁,这个房间里四处弥漫着死寂一般的空气,缓缓流淌,却无处释放。
玉芷就这么坐着,从清晨到黄昏,直直的坐着,一直低头,盯着桌上的那块绢子,从开始就没有挪开眼眸,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是从没有过的平静,空洞呆滞,找不到丝毫生气。
阿奴有些急了,虽然不知道那块绢子上到底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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