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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子息江山才稳固,不然以后哀家怎么去见先帝和列祖列宗……
跟捱什么似地苦苦等着她说完,太后起了身还不想走,反复叮咛着,画像一定要看,一定要看,皇儿你是一国之君,做事要多多考量……再从头到尾唠叨一遍才浩浩荡荡地起驾走了。
太后刚走出了宫门,宁熙烨就赶紧把陆恒修拉出来,按在门框上就吻了起来,才刚理好的衣衫又蹭乱了,跌跌撞撞地从门框上转到廊下的小圆桌上,扫得原本桌上的画卷都散到了地上也不在意。扯了衣带敞开绯红色的官服露出他清瘦的胸膛,没头没脑就是一阵乱亲,只摸得陆恒修弓起身来主动挺向他,才笑着重新咬上他早已挺立的乳…尖。
「嗯……哈……陛……陛下……」异样的快感一波波涌向下腹,压抑的呻…吟声让熙烨的动作更为狂乱。
「恒修……叫朕名字……」
「嗯……熙烨……啊……」宁熙烨坏心地重重一咬,让陆恒修陡然惊叫出了声。
却有更尖的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辰王爷求见!」
不等里边的人答复,辰王爷悠闲的声音就已到了宫门外:「本王自己进去就成了……」
这边书房的门刚合上,辰王爷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那个……刚刚好像有人进去……」
宁熙烨虎着脸恶狠狠地看他:「王叔有事?」
「啊……是这么回事……」转眼看见地上四散着的画卷,「哦,太后来过了……哎呀,这不是闵州太守家的闺女么?这么多年没见,真是女大十八变了呢……这是陈大人家的千金吧,听人说起过呢,京城有名的美人呀……咦?这是谁家的小姐,见过呀,怎么想不起来了?哦,是李大人家的吧,还是沈大人家的?」
宁熙烨见他东拉西扯地不说正事,只得在暗地里咬牙:「王叔有事?」
辰王爷还是不说,有意无意地看着他凌乱的衣衫:「好好的画,怎么掉地上了呢?可惜了呀,都是画师们精心画的。说到了画师就要提提从前那位,给先帝画画的那位,好画艺啊,可惜年事高了,画不动了……」
「王叔到底所谓何事?」宁熙烨不耐烦地打断他,脸上明显有了不耐的神色。
辰王爷这才说了,原来是为了永安公主之女宁瑶公主:「小女孩家家戏文看多了,成天的喜欢才子佳人什么的。这不,不是又要开科考试了么?在家里头哭着闹着要嫁状元呢。我想着,让你下个旨,今年谁中了状元就把宁瑶嫁给他,也是佳话一件呐。是吧……」
「准奏!」不等他说完,宁熙烨就想打发他走人。可辰王爷却还赖着不走,絮絮地说着,转眼要入夏了,南方瘴气多啊,也不知道方载道大人在那边怎么样了?哎呀,这是朝廷重臣啊,他走了多一个多月了,大理寺里头的庄子都堆得跟小山的。再要中了瘴气可要怎么办呀……
「传旨,宣方载道大人即刻回京!」宁熙烨气得活活咬断一口银牙。
辰王爷这才满意地走了:「年轻好啊,要干什么得赶紧干啊……」
可苦了宁熙烨和陆恒修,好事两度被阻还没完。这边才刚把陆恒修抱进怀,那边灵公公又喊开了:「齐大人求见!」
「不见!」宁熙烨赤红了眼睛,吼声震得宫门都抖三抖。
陆恒修只得笑着劝他:「算了吧。」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纸纷纷扬了起来,起起落落间帝相二人无奈地笑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门外的齐嘉被皇帝的吼声吓得往后退了三步,红着眼睛问灵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不会砍了下官的脑袋吧?我……我就是来把早上忘了递的折子给补递上……我没干啥呀……」
「这奴才可不知道了。」灵公公挽着拂尘闲闲地看天上的流云,「大概是时候不对吧。」
第五章
陆老夫人忽然说要回家乡祭扫祖坟,陆恒修只得告了假陪母亲一同回乡。
宁熙烨扯著他的袖子把脸拉得老长:「就不能让恒俭陪她去麽?」
「恒俭病了。」恒修柔声解释。
陆家二少奶奶心血来潮喜好上了瓷器,瓷瓶、瓷碗、瓷碟、瓷花盆,有花样的、没花样的,前朝的古物,现下的新款……出一回门扛回了几大箱。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陆二公子拨著算盘才刚算清了屋里的,屋外堆著的还没点,人就两眼一翻厥了过去,倒下时没留神,还带倒了几个一人高的大花瓶。找来了大夫把脉扎针写方子买药,醒来头一句就问「花了多少钱」,一听数目,头一歪又不省人事。
出城这一日,宁熙烨率了文武百官来送。众人敬酒饯别,短短地道一句「陆相珍重」,便一起偷偷看著宁熙烨等著起驾。
宁熙烨却不理会:「朕再送陆卿家一程。」隔著袖子执著陆恒修的手死死不放,一边还拿眼狠狠看著边上强撑著病体来道别的陆恒俭。
没人敢说不成,一早就来送行的众人只能继续站在风里饿著肚子惦记著家中的老小都吃完午饭了吧?
齐嘉左看右看不见有人出声,就不怕死地凑过来轻声提醒:「陛下,该起驾了。」
宁熙烨闻言,两眼冷冷地瞟过来问:「是麽?」
大家赶紧站直了身板两眼看地,表明绝不是自己挑唆的。小齐莫名地问:「怎麽了?」
没人敢搭理他。
满意地转过脸,宁熙烨继续低声说著:「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陆恒修笑著点头,也压低了声音叮咛他:「要上朝,要看奏折,不懂的就问问几位阁老,不许胡闹……不许欺负小齐,不许欺负恒俭,谁也不许欺负。不然的话……」
「就抄《帝策》。」脸上却笑不起来,耷拉著嘴角,恋恋不舍的样子。
「我过几天就回来。」陆恒修宽慰著他,不放心地再三嘱咐:「不许欺负小齐,不许欺负恒俭……自己也好好保重。」最后一句声音低得都不能再低,说完连头也低了下去。
宁熙烨这才缓缓松开手,弯下了腰笑嘻嘻地去看他微红的脸:「朕等你。」
看著皇帝的笑脸,众人才舒了一口气,再站下去就快成石像了都。
***
陆氏的家乡是一个江南的小镇,虽自从封相后就久居京城,但是历代先祖除贤相陆明持随葬先帝身侧外,其他均归葬於故里。
供桌上上下几层列满了祖先灵位,燃起两支红烛,再点三炷清香奉於台前。屋外的春光照不进来,昏暗而寂静的祠堂内清烟嫋嫋,跳动的火光让牌位上的字迹也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母亲喃喃地念著经文。低下头,膝下的青石板砖也是四四方方没有半点偏斜,只有格窗边的细小微尘在金色的光芒里舞动。
跪倒在案前,不一会儿就开始走神,宫里怎麽样了?那个谁有没有好好上早朝,是不是又兴致勃勃地伸长了脖子看群臣吵架?该用午膳了吧?总爱拉著他一起吃,才吃了一半就硬拗过他的手,凑上来吃他筷上吃剩下的,笑弯了一双凤眼看他窘迫的样子。奏折有没有好好看,还是又拖著小齐他们去逛御花园了?快入夏了,御花园里的白莲花该开了吧?清香娉婷,说不出是如何的绝代风姿,每年夏天都会在边上看很久。探身采一朵捧到他手中,不知是因为莲的心香还是他的指尖,人就傻了,水中倒影里,两张脸赛过了红莲花……
衣襟里收著他方才收到的信,他一早差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恒修,今天的早朝朕没有迟到。黄阁老那边来折子了,他说月氏族长同意把公主嫁给朕。朕觉得让他在那边养老也挺好的,不用回来了。小齐说公主一定很美,恒俭说公主的嫁妆一定很多,大臣们都跪下来恭喜朕。现在他们都在大殿里抄《帝策》。陈大人和周大人吵起来了,朕看了会儿觉得很没意思。你不在,早朝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原来一不小心已经把信背了下来,嘴角弯弯地勾起来,心里溢满了柔情。低著头看擦得很干净的青石板砖,看到一双眉梢微微上挑的凤眼,眸光炯炯,笑得很无赖,眼神却很正经。
老夫人忽然回过了身问他:「在想什麽?」
「……」仿佛干了坏事被抓个正著,一时支吾著答不上来。
老夫人没有再说话,继续回过头念起了经文。梵音过耳,净的是谁的心?
午后有本州太守、县令、乡绅及乡邻们来访,陪著笑脸一一招待著。谁笑著说:「陆大人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谁又瞧著谁家的小姐意有所指:「张员外家的小姐也还没出阁呢。」更有人拉著他压低了嗓子道:「小女的画像承蒙皇恩也被送进了宫,下官一直疏於管教,今后还请陆相多多担待。」……心不在焉地答几句,其他全交给了母亲来应酬。
这时候他在干什麽?奏折看完了没有?有没有去欺负齐嘉和恒俭?太后又让他看画像了吧?可曾惊艳於哪家小姐的美貌?还是守著一池未开的白莲发呆?又写信来了,不知道写了些什麽……
陆老夫人问他:「你觉得张家小姐如何?」
迷茫著脸勉强敷衍了两句。合上房门就迫不及待地拆开宫里刚送来的信件:「恒修,朕有看奏折,刚好方大人来了,朕就让他和朕一起看。后来皇叔也来了,朕就和皇叔聊天,方大人继续看折子,皇叔的脸色很不好。御花园里的白莲花快开了,好像等不及你回来了,朕已经让小齐和恒俭去想办法了,一定要等到你回来才能让莲花开花。一个人站在莲池边上心里不好受,没什麽好看的,朕等著和你一起赏莲。快回来吧,等莲花开了你还没来,朕就打算把小齐和恒俭调到北边支援秦元帅去。」
果然又拿小齐和恒俭撒气,脸上却笑开了,望窗外,落花满架,杨柳依依,一对黄鹂在枝头「啾啾」唱著。把平安结和信纸摆在一起,弯著眉眼发呆,才几天,就魂不守舍了。
「恒修,朕昨晚睡不著。带著小齐和恒俭去吃馄饨面,小齐说不怎麽好吃,恒俭不说话,朕让恒俭付了钱。以后再去吃就别付账了,朕让恒俭交足了三年的份。其实朕也觉得不怎麽好吃,跟上回和你一起吃的时候比,一点滋味也没有。回宫的时候看到周大人正被周夫人从春风得意楼里拖出来,朕挺羡慕他的。」
「恒修,方大人正在帮朕看奏折呢。皇叔刚刚送点心来了,真是,看奏折又不会饿死。朕看奏折的时候,你就不来给朕送宵夜。」
「恒修,太后又送画像来了。一个比一个难看。朕让画师给你画了一幅,画得一点都不好,朕想烧了,没舍得。朕自己也画了一幅,小齐问朕这是谁,恒俭说这像是钟馗,现在他们正在抄《帝策》。翰林院说要修国史,朕想让他们两把历朝的国史也誊一遍。」
「恒修,你什麽时候回来?朕想你了……」
日日跪在祠堂中对著先祖们的灵位,「忠毅」、「惠德」、「显仁」、「纯善」……历代陆相殚精竭虑方换得如今陆家这如日中天的显赫名声。母亲点三炷清香,跪於案前,喃喃的经文声,幽幽的檀香。
格窗半明半晦的光影间,陆恒修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谁的面容:凤眼狭长,眉梢上挑,龙腾九霄的金冠,气泽云绕的黄袍,水红色的唇似笑非笑,黑色的眼瞳灿过了五色琉璃。金銮殿上他横威立目朗声道:「朕要立陆恒修为相」,墙根下他扁著嘴委屈地唤一声「小修」,更多时候,被他拥在了怀里,看不见表情,听见他「咚咚」的心跳:「朕喜欢你……朕等你……」,出城时还捏湿了他的袖子,一遍又一遍地说著:「早去早回」……
相思成灾。
「你在想什麽?」母亲忽然回过身来问。
「我……母亲,朝中有事……」
「是吗?」
「是。」
「去吧。」
起身时,听见一声悠长的叹息,如同祠堂内缭绕的青烟。
***
马不停蹄地往相府赶,从没有过这麽急切的心情,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著:回京!回京!回京!行至城门口时却生生勒住了缰绳,任凭心底如何的波涛汹涌却再说不出一个字。已近黄昏,残阳如血,西风萧瑟,巍峨的城门下是谁抱膝独坐,低下了头只看见两条拧在一起的眉?又是谁徐徐抬起头来,半张著嘴满脸惊诧?翻身下马时,看见他露出傻傻的笑。奔过去拥抱他,他在耳边轻轻地说:「回来了?」
「等了多久?」翻滚的情潮让声音也带著一点闷闷的哭腔。
「就一会儿。朕想早些看见你。」他却笑得开怀,细长的指插进发间,顺著他浸染了一路风尘的发丝。
「笨……」我若不提早回来呢?我若延误了行程呢?堂堂的九五之尊就这麽没面子地缩在城墙下等麽?怎麽这麽笨?
嘴角却止不住地翘起来,眼中酸涩得要落泪。
「朕就知道你会提早回来,小修舍不得朕的。」他得意洋洋地说,夕阳下,连笑容都好似镀了一层金般的耀眼。
「……」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间,只能跟著他一起笑,一起笑得傻气。
「恒修……」拥抱的身躯贴得更紧,他的声音却暗哑了下来,带著点引诱的气息,「朕想你了。」
被他拉著手去触碰他的腰下,陆恒修的脸立刻「腾」地红了起来:「你……」
宁熙烨却不知害臊,贴著他的手微微蹭动:「想不想朕?嗯?」
「我……」他的唇就贴在他的耳侧,舌尖似有若无地舔著他的耳廓,脸上烧了起来,连身上也开始发热,「这里是城门口。」
「哈哈哈哈……」宁熙烨朗声大笑,对他暧昧地眨眼,「那我们回去再说。」
骑马时,他就坐在身后,热硬的东西紧紧地顶著他的腰。闹市街头也不顾忌,两手从背后环过来在他胸前摸索:「这里,小修这里很敏感呢。」
想一脚把他骑下马,身体却已经软了。
咬著牙回到了相府,关上房门,双唇就急不得耐地粘到了一起。灵活的游舌撬开了牙关钻进来,四处游走却独独不来理会他的舌,忍不住主动缠上去,立刻就被勾过去含住了,睁开眼正看到他笑得狡诈的眼。舌尖顶著舌尖,彼此在对方口中进出,他吻得更深,要伸进他的喉咙深处去。
腰带也被扯开,微凉的手探进来带起一身战栗。宁熙烨只觉手底的肌肤细致滑腻,一沾手就再不想离开。自腰际缓缓往上摸,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轻颤:「小修抱起来很舒服呢。这里,这里,都很舒服。」
慢慢爬上他的背脊,怀中的身躯随著手的动作越发的绵软,最后只能无力地靠著墙凭靠著他的依托。
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细碎的吻洒落到下巴、脖颈、及至锁骨。衣领被拉扯开,滚动的喉结和隐隐若现的锁骨都成为了诱惑,轻轻用牙咬啮,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多了几个红点,便玩上了瘾,开始乐此不疲地在他的胸膛上吮吸轻咬。陆恒修颤得更厉害,死咬住牙关,如何也不肯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还在害羞吗?」一口咬上他胸前的突起,满意地听到他的抽气声,「没关系的,朕会让你喊出来的。」
手掌又贴上了他的后背磨挲,舌却一心一意地玩弄著早已充血挺起的小红珠,忽而含住了用力吮吸,忽而用舌尖绕著他的乳…尖打转。陆恒修听著他发出的「啧啧」的吮吸声,胸前涌起的快感不断冲击著紧咬的牙关。伸出手想要推拒,早已背叛理智的身体却似乎与他贴得更紧。终於忍耐不住「呀……」地叫出声,胸前一边因为爱…抚而充斥著快感,另一边却因为受到冷落而升起了饥渴,酥痒的感觉渗进了骨子里慢慢攀爬缠绕,仿佛身处于冰火两重天。
「唔……」难耐地扭动身躯想要缓解,却因得不到抚慰而越发难受。
「小修想要什麽?」逗弄著挺立的红珠,宁熙烨看著他漫上情欲的脸庞笑得奸邪。
「嗯……我……啊……」气恼著他的明知故问,可开口却是不能成句的呻…吟。陆恒修看著他故作无辜的面孔,心下恼怒,身体却自发贴过去磨蹭,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小修不说我可不知道啊。」继续低头玩弄他著早已湿透的乳…头,用牙轻轻咬住拉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