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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迷茫中,她缓缓地走了上来,拉起我的左手大胆地抚在了她一侧的胸口上。
田甜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本”,仿佛是上天的恩赐。如果她选择做一个女神,那么便会有人望着她高高在上的身影,心里充满圣洁的仰慕。如果她选择做一个魔女,那么被她所看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将被她无穷的魅力所俘获,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除了我。
我轻轻挣脱了她按在我手背上的双手,盯着她的双眼真诚地说道:“你是一个女神!不值得为了我这样一个不堪的男人而赎汝了自己。”
田甜的脸上一片平静,似乎我的反应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我不想做什么让人崇敬的女神,我宁愿你把我当做是一个。。。。。。一个妓女,一个淫妇。”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临去前,她这样对我说到。
我默默地念着这句话,心里不禁生出一股莫明的恐惧感。
第十章
也许是因为我多次打击使田甜的“自尊”已所剩无几的缘故,第二天田甜有些意外地显示出并没有生我气的样子,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她临去前的那句话却总盘旋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刺一样,让我感到十分地揪心。我甚至有 过偷偷摸进她的房里,把她给“办”了的想法,但最终我还是克制住了,首先,我觉得对在我心中像女神一样的田甜来说,那是一种卑鄙的行为,我会为此一辈子感到不安。其次,万一黑灯瞎火之中摸错了地方上了婷婷的床,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反而弄巧成拙?
在苦恼了一阵日子后,我终于想通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终须无,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然而这件事最终还是给我留下了后遗症,使我隐隐之中有了想结婚的念头,于是我开始留意起身边正在修建的住宅楼来。
在我下班乘车的公车站点不远处,刚好有这么一片正在修建中的住宅楼。几天前刚刚开始开盘售房,价格十分的低廉,但仍不是我微薄的收入所能承受得起的,虽说如此,我还是会经常去转一转,看一看。吃不到果梅,能望梅止渴一番也是好的。正因为我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在那里很巧合的认识了一个人,仿佛命运精心安排好的般。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盯着那片豪华的小区别墅正想入非非,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我的幻想:“大叔,请问您拣到一张五十元面值的纸币没?”
我向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这才确定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是在对我说话。
大叔?我有那么老吗?但小孩子心地纯真,一般是不会说谎的,看来我是真的有点老了,岁月不饶人啊!我在心里暗叹。于是我带着一脸“大叔”的和蔼表情回答她道:“小朋友,我并没有拣到呀!”
小女孩听我说完急得就快要哭了出来:“那是我给妈妈买药的钱,却让我不小心给弄丢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听了后,不由的一阵心酸,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刚想拿出五十元钱给她,让她去给妈妈买药,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款我一直想买,但始终没舍得买的手机接起了电话:“喂。。。。。。是啊,我知道演唱会就要开始了,但我可能去不了了,我把买门票的钱给弄丢了,哎!XXX长的那么帅,这次错过了,不能亲眼见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当场便楞住了。
这时一个长得呆头呆脑的小伙子从工地那边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在工地里干活的工人。
“小丫头,俺看你在这转悠半天了,是不是丢了啥东西啊?”他对那个小孩说到。
小女孩听了她的话后,马上便挂断了电话,一脸期待地回答道:“是呀,我丢了五十元钱,大伯,你拣到了吗?”
我一听小女孩管这个看上去也就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叫大伯,心里立马平衡了许多,但那个小伙子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小女孩的称呼有些不妥,仍是一脸亲切地对她说道:“以后可不能这么粗心大意了,五十元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真找不到了,点上多大火啊!”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纸币。
小女孩有些迫不及待地一把抢了过来,转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跑出十几米后,一声“谢谢”才慢吞吞地传了过来。我猜她一定是赶着买票去看那位帅哥去了。
小伙子对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到:“城里的小丫头片子咋也这么毛燥!”说完我看着他慢慢地走到一旁,从口袋里掏出半张用报纸包着的油饼,蹲在那里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似乎感到有些口渴,也是,那么干的饼,换谁吃都会吃的口渴。但他却又似乎舍不得买瓶水来喝。于是我便在不远处的一个商店买了瓶矿泉水,向蹲在那里等“下雨”的他走了过去。
在我递出水的一刹那,我猜他一定是愣了愣,但我却无法看出来,因为他即使是不惊讶的时候,也是一脸愣愣的表情。
似乎是被我的举动给弄迷糊了,在下意识地接过水后,他忘了对我说声谢谢。
“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只是看你渴了所以买瓶水给你喝,你也不用谢我。”我对他说道。
我最后的那句话是意在提醒他:你还没道谢呢。满以为他听后会立时说出谢谢两字,哪料到他却说出一番十分伤我自尊的话来:“你是坏人,俺也不怕,就你那小体格子,两个也打不过俺!”
“你说的没错,要不是看在这点上,我现在就想揍你小子一顿。”我很是受伤的说道。
他对我笑了笑:“俺跟你开个玩笑,你可不许生气,本来就体格瘦小,再小心眼,那就更不像个男子汉了!”
我一直自认心灵舌巧,从来就只有我调侃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农村傻小子给说了个哑口无言,可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农村虽然经济贫困,却是个卧虎藏龙之地。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通过交谈我了解到了有关他的一些基本信息。他的名字叫张铁牛,熟悉他的人都管他叫“大愣子”,来自山东省的某个偏远农村,来这个城市打工已经快一年了,打工并不是他来这的主要目的,他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找一个人。
我刚想问他找什么人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我不认识的号码。接通后,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您好!是孙先生吗?我是天愿集团公司的总裁秘书徐晴,我们公司现有一个副经理的职位空缺,不知道您是否感兴趣?如果您现在有时间的话,我希望您可以来我的办公室面谈一下具体的事宜。我的办公室地址是天愿大厦45楼103室。。。。。。”
在遇到田甜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会走“大运”的人,也就是那种偶尔会被美女青睐但一定会是个非处女,偶尔买彩票会中奖但一定会是个末等奖,偶尔在过马路时会拣到钱但面值一定会小于十元的人。虽说有田甜如此的绝世美女喜欢上我这样的事做先例,但我还是对电话里那个女人说的话充满了怀疑。左思右想了半天,最终我还是决定去一趟,是真是假到了一看便知。于是我匆匆地和大愣子道了别。
天愿大厦是一栋高达五十五层的大型建筑,即使是在高楼林力的市中心仍十分的显眼,天愿集团则与他们的办公大楼一样 ,有着鹤立鸡群般的较高知名度和雄厚的资本实力。天愿的总裁当然只有一位,听说是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至于总裁秘书即使再多也不可能像皇帝的后宫一样,所以能够让天愿集团的总裁秘书接见,绝对是一件让人受宠若惊,续而沾沾自喜的事情。
我按照徐晴给我的地址来到了45楼103室门前。其间经历了无数道关卡,但因有徐晴的预约,所以都顺利地通过了,让我有种手持尚方宝剑的感觉。
在敲门前,我特意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了打算用来敲门的右手,“三长两短”,我的敲门声充满了乐感。随着一声“请进”的传来,我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徐晴的外表和她的声音一样,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但长得还算是满漂亮的,所以可以用“冷艳”来形容。
整个交谈的过程和面试差不多,首先是我介绍自己的工作简历。
也许在美女面前有强烈地表现欲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而我又表现的可能有些过了头,刚巧徐晴又是那种特别讨厌看到男人得意洋洋的“冷艳”型美女,所以当她的忍耐力超过极限时,她突然打断了正自吹自擂做着简介的我,说道:“我们公司想聘请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多么的出色,而是因为你的女朋友是我们总裁的好朋友,是她极力地推荐了你,所以你才有机会坐在这里!”
她用鄙夷的眼光望着我,看来我在她的眼中是那种靠女人向上爬的窝囊男人。在看到我的表情像当头浇下一大盆凉水般瞬间变得僵硬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的神情。
我站起身对她说道:“我只是个乡野村夫,蹬不上贵公司的大雅之堂,感谢贵公司的一番诚意,告辞。”在她一脸惊愕的表情中,我转身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刚刚回到住处,一脸愤怒的田甜便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为什么拒绝了聘请?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为你争取到的机会吗?”她向我问到。
我理直气壮地回答她说:“我是一个男人,不需要靠女人的关系向上爬,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想法,不要再干涉我工作方面的事。”
田甜见我一副“刀枪不入”的神情,便拿出了她的杀手锏——哭!这一哭就是一个多小时,两行泪水就像两条母亲河一样滔滔不绝、奔腾不息。边哭还边指责我说:“你一点也没把我放在心上,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才争取到的机会,你却一点也不珍惜,想也不想就放弃了,你心里根本就不在意我。。。。。。”(以下省略十万字)
最后的结果是我乖乖地去了天愿集团任职。
第十一章
到天愿任职仅仅一天,“副经理”头衔带给我的优越感便荡然无存。
像天愿如此庞大的集团公司,内部分工十分地精细,各种不同职能的部门层出不穷,仅发展部一个部门便下辖着投资部、信息部、审核部和综合部四个“科”级的归属部门。投资部负责拟订投资项目,信息部负责收集投资项目中所涉及到的各方面信息,而我所在的审核部则负责对收集来的信息进行审核,交由综合部进行投资与否的综合性分析,再上报给董事会做最终的裁断。每一个部门都有正负部门经理各两名,像我这样的副经理多如牛毛,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在如此一个局面下,唯一能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我的薪水比从前多出了几倍。
虽说我只是一个“科”级的副经理,但包括“部”级经理在内的所有人对我却十分的客气,也许是因为我是总裁秘书徐晴亲自带来并介绍给大家的缘故,看他们当时那一脸惊讶的表情,似乎徐晴这个“冷美人”轻易是见不到一面的。然而这不过是一个开始,几个小时后这位“冷美人”便再次驾临,用她那冷冰冰的声音对我说:“总裁想见你。”众人都是一脸羡慕的表情,但我却感到十分的郁闷,因为我知道总裁想见我的原因——我想那一定是因为田甜。
跟在冷美人的身后,我来到了位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在见识到总裁办公室的一瞬间,我的心里忍不住感到了一丝失望,比起我的办公室来,除了面积大了许多以外,我实在看不出这间总裁办公室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站在落地窗前的天愿总裁唐天却并没有让我失望。
他的外表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有种绅士的气度。他的眼神充满了睿智,像一把出鞘的利刃,我想一个女孩子在被他的目光望着时,一定会有种被洞穿心房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当你面对他时,很难不把他和他那多达几个亿的资产联系在一起,而这一点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往往是最致命的。在我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成为我的情敌时,我心里不由产生了几分忧虑。
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客套的打招呼,唐天十分直接了当地对我说道:“在我的办公桌上有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如果你答应离开田甜,那张支票便是属于你的了。”
“是美圆吗?”我顺口问到。
唐天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从我的口中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一下子楞住了。
能够让如此一位久经各种大场面的人物感到不知所措,我的心里不由的感到几分得意:“对不起,请不要见怪,我只是随口问问。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生意人已经习惯了用金钱来衡量一件事物,甚至包括情感在内。也许这一千万确实是代表了你真心爱田甜,但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对于你的这一做法我不敢苟同。”
“那么你有什么高见?在下洗耳恭听。”唐天很快便恢复了从容,脸含微笑地向我问到。
“田甜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出于发自真心的喜爱,我希望她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爱着她,也被她所爱着的人。为此,我愿接受任何一个喜欢她的人向我发出的挑战。没有经历考验的感情是脆弱的,是不完美的。如果在这场较量中我失败了,我会像一个绅士一样的离去,并会真诚地祝福她会永远幸福。”
“你的意思是你会给我机会?会让我和田甜约会?”
“不!”我摇了摇头,说道:“约不约田甜是你的自由,我无法干涉,但我会暗示田甜我不希望她和别的男人约会。至于最终的结果,那就要看她是怎样决定的了。”
唐天向我走了过来。在走到我面前时,伸出了他的右手。我也坦然地伸出了右手。
“希望除了工作上的关系,情敌的关系之外,我们还可以成为好朋友。”他向我说道。
“如果真能够那样的话,我会感到十分地荣幸。”我回答他说。
晚上,在内心几分不安感觉的驱使下,我来到了田甜的房间。正在和田甜聊着天的婷婷见我来到,知趣地走了出去。我很难得地发现她竟然穿着胸罩和内裤,不再是一副赤条条的样子。
“如果有男人想和你约会的话,你会答应他吗?”我向田甜问到。
田甜楞楞的望着我的眼睛,好半天后才回答我说:“会。”
我的心不由的一沉,恋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如果这个男人是你的话,我为什么会不答应呢?”田甜紧接着说道,脸上带着几分顽皮的笑容。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光洁的脸蛋上轻轻地扭了一把。
离开时,我的心里塌实了许多。
但未来总是充满不可预知的变化,田甜会留在我的身边永远不离开我吗?对此我的心里仍充满了疑虑。
第二次见到大楞子有些意外地是在我常去的那间酒吧。自从田甜和婷婷两人头壳一起坏掉成为好朋友后,我便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偶尔到这里喝上一杯。这倒不是说我不想缠在田甜的身边,而是因为我知道距离产生美的道理,有的时候一些感情是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才能够发现的。就好象杨过和小龙女,在两人朝相私守地生活在古墓中时,谁也不知道彼此深爱着对方,直到有一天互相分离,不在能够见到彼此时才发现,如果离开了对方,人生将变得毫无快乐而言。
当我望见大楞子时,他正在伸着脖子四处打量,像是在找着什么人。看见我后目光便停了下来,我向他招了招手,他犹豫了一下便向我走了过来。
“来瓶啤酒?”我向他问到。
他摇了摇头。
“不喝酒也算是男人吗?”我取笑道。
“俺的意思是俺不喝啤酒,那是娘们喝的酒,俺喝白的!”
大楞子仿佛是我命里的克星,每次我都不能在他的口下讨到什么便宜,于是我赶紧叫来了服务生,给他要了一瓶最烈的白酒,希望可以就此喝死他。
“你是在找人吗?”我接着问到。
这个问题似乎触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