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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琥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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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正在此时,入来一个人,所有宫人一并跪在地上。

    我,也只是随之下跪迎接,因为来者,正是段帝。

    “皇祖母,何故来之!”

    段帝,愁眉深琐,正想抱回自己初生的女儿。

    琅皇太后,板着一副长辈的慈严,坚决不容置地掷出一句冰霜似的句子。

    “哀家来看看自己的嫡曾孙女,难道也要上疏皇上,恩准了才方可?”

    段帝无奈地退了数步,回到凤塌前扶着虚弱的侗皇后。

    “孙儿,不是此意。”

    段帝的温柔,令我心如刀割。

    我更大力地,急急地去解小婴儿襁褓的襟带。

    打开襟袂一看,我激动地忘形地望着,同样也是喜形于色的琅皇太后,我笑中有泪,语无伦次。

    “是个公主,不!公主是真可爱,真,秀比芙蓉。呵!呵!”
第七节 生死一线
    皇后侗秋水:

    但是,义母看着,微微的笑妍沁着丝丝的暖意。她无语,只是静静地抱着婴儿向我走来。

    屏气宁息,我,迷惑地接过,那个明黄色的,襁褓。

    天啊!多么熟悉的五官。仿佛间,它令我一下子醒悟过来,赶紧抱着孩子,走到凤塌之前。

    竟然,他与熙月,两个孩子有着惊人的,酷似。

    “是,是皇儿啊!”

    我几乎失声地,哭泣。

    义母娓娓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我一一地道来。

    “因为分娩了一日一夜,你筋疲力尽。孩子一出世,你就晕迷过去了。”

    此时,义母,稍稍地停了一下,慈爱地轻轻用双手抚摩着我劳累的脸,那长者的怜爱的言不由于衷的。

    “初时,见到刚出生的熙月,我们都以为大理江山可能就此拱手相让琅家。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跚跚来迟的夔日还是呱呱落地了。”

    此时商穆出缓缓地步近,难过声戚哽咽,神色凝重地说,

    “奉睿王妃的吩咐,我用重金收买了,宗人府内的一个衙役。才从他口中探得:梓童已经惨遭琅家的爪牙毒手,死于乱刃之下。”

    商穆,轻拭了泪,一边整理着刚才手上的锦盒,一边继续说,

    “因此可见,梓童所言全部非虚。琅家为染指皇权,他们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万一,我们将皇后娘娘你旦下龙凤皇祗的真相,公然的话,嫡皇子一定处境危殆。”

    “情非得已,所以义母与商穆,只好出此下策。”

    商穆将整理好的锦盒,静静地放在凤塌上,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嫡皇子护送出宫,此方为万全之策!”

    义母,快步走近我,轻轻地拍着我纤瘦的肩,同样是凝重的双瞳,它中写满了种种,无奈,及,悲伤。

    “秋水,现不是你母子俩天伦共叙之时,事不宜迟,义母这就起驾送夔日出宫。”

    商穆,双手向我伸来,轻轻地,抱起我怀中的酣然熟睡的皇儿,夔日。她黯然的抬眼,看了一下,我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但,却不敢根本直顾,我神伤意乱的眸子。

    因为,那是一个母亲,最是寸断肝肠的,最是心若刀剜之痛。

    看着义母与商穆,她们将夔日,小心冀冀地放入,已经贴上印有我凤玉封条的锦盒时,我,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天意弄人啊!夔日,嫡皇子,我的孩子,大理将来的希望,竟然,命途如此,坎坷。

    为求生存下去的每一步,都要,步步为营,触目惊心。

    在义母慎然地捧着锦盒,即将踏出太和殿的门槛时,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

    “且慢!”

    我唤停了义母。

    一阵冰寒刺骨的风,剧猛地吹开了紧闭之宫窗,掩合着。

    我,转过身,从窗户看着,在黑暗中苦斗风雨的,梧桐,淡淡地说,

    “她不会善罢甘休地息事,想必此刻禁宫大小各门,已经遍布琅瑾的心腹。”

    我的说话,平静淡然,好像在讲述一件莫不关己的事情。

    在那一刹间,我也诧异于,自己对西宫琅皇太后的了解,更甚于对任何人。

    “但,即便是留下夔日于宫中,已经是将面对穷途末路,荆棘重道。”

    义母、商穆,凝重的颜色更添几许,憔虑。

    “不!要送,要明修盏道,更要暗渡陈仓。”

    义母,一下子,明了。

    她欣然地点着头,默契,早已经存在血浓于水的亲情。

    将夔日交到商穆怀中,我,骤然趣膝跪下。

    “慕枫,嫡皇子,本宫就托付给你与商穆了。”

    此刻,我不再是一个凤仪六宫的皇后,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向他们二人行礼。

    “皇后娘娘!”

    商穆、慕枫,二人也同时跪迎着我,激动得泣不成声。

    “上阳,冷宫位于此处北去十里,那里人迹稀至,可以暂求安隅。待到过了风头火势,尔等就即可将夔日送出宫外。”

    送走了,义母。

    我,已经有点儿头晕目眩,生产耗尽了我,大量的元气。

    但是,对自己说,秋水,你不可以在此时倒下,你必须支撑下去。你是夔日、熙月他们的母亲,不容有失,他们的生死,只系于一线间。

    “再派两个宫人,以送物为名冒雨前往铁皇太后的寝宫,请她尽快移驾太和殿。”

    仗,这是一场,来势凶凶的硬仗。

    我第一着,就是明里地打草惊蛇,让琅瑾,不断去猜测熙月的身份。

    再者,引蛇出洞,将蛇引到太和殿来,将所有敌人引过来,只有如此,方可瞒,过海。

    让琅皇太后,对我旦下的是熙月,深信不疑。

    夔日,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是个公主,不!公主是真可爱,真,秀比芙蓉。呵!呵!”

    我,也如释重负,重重地喘着息。

    突然抱起,熙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慈祥的笑意不断,她说一句话,出人意表地,

    “皇后,身体历来虚弱,照护小公主一事,就让哀家代为劳心吧!”

    可是,到底,不是身经百战的琅皇太后。

    我震憾于,她,深不可测的城府;我惊悸于,熙月,生死悠关的安危。

    “不!不!不要!皇祖母!骨肉相系,熙月是臣妾的命啊!请把熙月还给臣妾吧!皇祖母!”

    我一下子,跪行到琅皇太后跟前,攫着她的凤袍的衣袂,苦苦相求。

    “皇祖母!请在她们母女血肉亲恩份上……”

    段帝,也为之动容了。他急忙走过来,一同求情。

    宫外的雨势,更大了。我,彦,夫妇二人,此刻也如被风雨肆意摧残的梧桐,无助无奈。

    琅瑾的笑容依旧,慈爱地。她轻轻地拔开我扯着其襟带的手,摇着头说

    “难道,你怀疑本宫要加害自己的嫡曾孙女儿?”

    温情的口吻,潜着拒人千里的坚决。

    神伤、焦急,几欲令我昏却。

    我拼命地支撑着自己的快要崩溃身躯,紧咬着唇,泪流满面。

    我一下,一下地向西宫,跪叩着头,

    “求您了!皇太后,求您了皇祖母!请把熙月还给我吧!”

    太和殿,所有众人,戚然垂泪。

    纷纷跪地恳切求之,此情此景天地动容。

    “琅懿!走。摆驾梧桐轩,熙月公主,随哀家回西宫吧!”

    “不!琅皇太后……”

    我的下腹,突然急剧地绞痛,一阵热炽正沿着腿徐徐地泌出来。我终于倒下地琅瑾的面前。

    在我失去知觉之前,听到宫外呼道,

    “东宫铁皇太后驾到!”
第八节 太庙惊变
    段帝段彦:

    如果有人问,谁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有人会认为是,秋水,皇后。

    也不乏有认为是,琅懿,淑妃的。

    其实,答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秋水,琅懿,谁是孰非?

    只因为,她们两个对于我而言都一样,重要。

    我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皇帝,虽然,没有三千佳丽充斥着后宫,但,我也一样拥有着三宫六苑,世妇无数。

    但,淑妃、皇后,却占有了我,全部的宠爱。

    琅懿,秋水,她们,一个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一个是第一个以才貌情将我征服的女人。

    琅懿每次由衷的如花笑妍,每次直接而又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爱与恨,情及怨时,每次闻到她身幽幽如初次相遇的香味,我都会,在那一瞬间,忘却,她的姓氏。

    琅懿,是我生命中的月,虽然,阴晴圆缺。

    秋水喜欢在一片宁静中,抬起一双美丽秋水的瞳眸,注视着我。永远记得,那个落英缤纷的暮色林间,那个素服的少女,风中飘渺,倾国的颜色犹如传闻中唱晚的鱼姣人。

    闪烁的阳光里,飞逸的长发写下一见如故的爱。

    秋水,是长期匿藏于黑暗的我的日,带不能缺少光炽。

    我经常执着地在彷徊于,她们之间的,情愫中。

    很多时候,因为爱慕着秋水,而内疚于琅懿;因为纵容着琅懿,而怜惜着秋水;因为痴眷秋水,而偏袒琅懿。

    我是一个复杂并且寡断的人,悠悠而又软弱,否则起码,不会导致,有今日。

    秋水倒下时,我的心,一片,空白。

    我飞身,接着那虚弱纤瘦的女体,看着那从其身上沁出来的鲜血,将素色的宫服染成一朵朵红腥牡丹。

    传御医!

    施令者是东宫的铁皇太后。

    一手,不容商榷,将熙月从皇祖母怀中,抢了回来。

    “你也曾是个母亲,难道骨肉分离之痛,锥心刺骨,也要本宫,此个从未为人母的人告诉你吗!”她怨恨的双眼,声如洪钟。

    “秋水!秋水!不要,不要离开朕!”

    我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不断地。将秋水的头,紧紧地贴着心,希望它的跳声,可以将她唤醒。

    琅懿,急急地跪下,隐隐间,还依稀留着歉意。

    “皇上,琅皇太后本也是一片好意!”

    “啪!”

    怒不可竭,我愤然,朝琅懿抡了一下,那秀美的芙蓉,马上升起,一轮潮红。

    我们的目光相对,她颦眉,一瞬间,脸上,写上了绝望悲恸。

    我的心情,复杂。

    是在这一夜中,我做了两件最后悔的事情:

    第一,不能亲手替秋水,从皇祖母手上将自己的女儿熙月抢过来,我失去了一个丈夫的所有尊严。我,我枉为人父。

    第二,抢走熙月的,是琅皇太后,并不是琅懿。我却无能地迁怒于她。作为一个帝,一个至尊无上的皇,我这一巴掌,其实是打掉了自己所有的颜面。

    起身,将秋水抱回凤塌之上。

    不言,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说的话。窗户一直被风狂肆着,我的莽袍在吹得乱舞,迷朦的宫灯下,地上留着一个飘荡不定的印子,它好像也正在嘲讽我的影子皇权。

    百样滋味,骤然涌上心。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是产后劳累,没有调理休息。大出血,以致休克。微臣已经用金针封穴止血,暂无大碍。皇后娘娘她……”

    御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招惹我讨厌。

    一手揪起他的官服前襟,此刻,我的眼神,潜着怒意,及杀气。硬生硬生地迸了一个字来,

    “讲!”

    “如果,如果,调理得当,以后还是……还是有生育皇祗的希,希望………”

    御医豆汗雨下,颤抖哭腔,告诉着,不是判决着我最后的希望。

    一脚踢开御医时,我自己了失势跌坐在凤塌前。

    惊醒的熙月,正在哭闹不停,此刻的太和殿,寂静并吵杂着,恰当地映衬着此刻,我的心情。

    我也哭了,一颗苍白的晶莹,凋谢在我苍白的脸上,也一如我苍白的年华。

    日子如死水般,过去了三个月,但对于我而言,每天,都是一载漫长的秋春。

    是日,我正与段宸,在御书房下棋。

    因为心神不宁,对奕,我每局都是败北收场。

    但,起码,还有个片刻宁静。

    宫外,宫人呼着:

    “西宫皇太后驾到!”

    一听,我的头开始裂痛,心沉重。知道,许多事情即使是逃避,也再所难免的。

    “孙儿,是时候,论一论册立储君的事儿了。”

    我刚想站起,说一些以为可以,敷衍的话,发觉,肩膀,被身边的段宸压了下去,恭敬的笑容着上了那少年谦信的脸。

    “皇上,及早册嗣,对江山、对社稷百利而无害,身为臣子者,窃以为西宫皇太后说得非常有道理。”

    我,看着段宸,看着俊朗非凡的面容上无法解读的深意,如同看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挥开他的手,怒气开始点燃。

    “皇祖母,鼎儿还小,此时立为东宫太子,为时过早。”

    段宸,依旧保持着神秘的笑意,深深地向我,作了一个万福。

    “但大皇子,已经是快三岁了,不是吗,琅皇太后?”

    对段宸的识时务,皇祖母,也感到点诧异,但是古往今来,此类人才会是俊杰。

    “想不到宸儿小小年纪,也如此明白整理。”

    所以,皇祖母也微笑地点点,肯定段宸的见解。

    我更为沮丧了,连段宸也悖背了我,而言之退路也没有了,唯一可以做的狠狠地刮弄着自己一身可笑的莽袍玉带。

    “但是,立册是一件大事,需要长时间的筹划准备。而且,侗皇后刚刚旦下熙月公主。如果此时即立大皇子为储君,难免落个无私显见有有私。微臣,想到了一个双全之策。”

    我一下子站起来,痛苦地怒视着自己的堂弟。

    “一载之后,册大皇子最妥当。因为一年后,皇后娘娘还有没有身孕的话,再册东宫,更为名正言顺。百姓朝野更知道,琅皇太后,宽宏大度无私于己。”

    段宸,你究竟,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宫里宫外的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她已经因为产后出血,难以孕育了吗?

    我几乎冲口而出。

    “刷!”的一声,

    在我面前,段宸打开了折扇,扇着。在一起一落的扇面上,我看到上面写着几句古文:

    僖公之母弟曰夷仲年,生公孙无知,有宠于僖公,襄公绌之。

    我疑惑了,因为知道,此文出自《左传》的名篇——《公孙无知之乱》,不但如此,最奇怪的是:在扇中的短短的古文之间竟然,还少了一句话。

    有宠于僖公,(衣服礼秩如嫡),襄公绌之。

    段宸,自幼家承庭训,而且其母睿王妃,是大理有名的才女。如此大的疏忽,大意是几乎是不可能的。

    究竟,段宸要告诉我些什么?

    我的喘息重重地,目瞪着段宸,皇祖母。

    “好!好!果然是江山待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册储之事,就交由你与礼部的臣功一起策筹吧!”

    皇祖母,依旧一副经年久月不变的慈爱。

    她转身看着我,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淡然雍容的气度,却着逼人的威严。

    “一年,哀家等就是了,反真是到头来,皇帝会明了,鼎儿才是真正的天命神受的!”

    目送完皇祖母,离开后。

    “段宸!”

    我怒斥了一声,扬起手向宸挥去,所有宫人怕得一下子全部跪下。

    手,一下子被他握住,轻鄙的冷笑道,

    “皇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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