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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女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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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炮听出了声音,也看清了身形,喝问道:“你干啥去?叫你站住咋不站住?” 
“我去解个手。”女人的声音越发发嗲。女人在关键的时刻会使出“杀手锏”对付男人。玉珍虽说凶悍,但也是女人,自然懂得怎么对付男人。她这一招还真灵。 
黄大炮将信将疑。 
女人见“杀手锏”起作用了,又嗲声嗲气地说:“黄长官,我憋得很,让我去吧,求你了。” 
黄大炮疑惑道:“你不会骗我吧?” 
“我哪敢骗长官。” 
“怕你跑了。” 
“我走都走不动了,还能跑了。” 
“你就在这达解手吧,我看着你。”黄大炮坏笑起来。 
“长官,你不嫌臭?再说,有人看着我也解不出来。”女人没有恼,羞涩地笑着,解除了黄大炮的戒备心。 
黄大炮摆摆手:“去吧去吧。” 
女人转身就走。黄大炮忽然感到不对,这些日子缺吃没喝的,他几天没拉没撒了,她还憋个啥呀,莫非她在撒谎别有企图?他警觉起来,喝道:“站住!” 
玉珍见诡计被识破了,跑了起来。黄大炮知道受骗了,急追上去,俩人扭打在一起。 
玉珍哪肯甘心再次落网,做垂死挣扎。她像一只逼急了的兔子,死里求生,牙齿和指甲都一齐使劲。黄大炮似一条疲惫已极的猎狗,有点招架不住对方的进攻,大口喘着粗气,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爷爷瞧在眼里急在心中,想快步上前帮助黄大炮一把,怎奈力不从心,只觉得脚下好像踩着棉花一般,两腿发软,身子发飘,摇摇晃晃,似在波涛汹涌的浪尖上行船一般。情急之中他尽着力气喊了一声:“老刘,快起来,有情况!”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黄大炮和三号女俘玉珍厮打。 
黄大炮渐渐力不能支,被玉珍扑倒在地。玉珍也筋疲力尽,张口咬住了黄大炮裸露的肩膀,把全身剩余的力气都使在了牙齿上,黄大炮痛歪了脸,两只手胡抓乱挖,玉珍任凭他扑腾,死不松口,黄大炮的右手突然触到了腰间的匕首,他扭曲的瘦脸显出狰狞凶残之相,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气拔出匕首,顶着玉珍的软肋扎了进去。 
玉珍松了口,口张得老大,尖利的牙齿挂着几滴血珠,嘴唇哆嗦着,却没有叫出声来,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倒在了一旁。 
这时,刘怀仁一伙闻声都奔了过来,围住了已经毙命的玉珍,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刘怀仁急问:“出了啥事?” 
“狗日的要跑。” 
刘怀仁踢了一下玉珍的尸体,笑道:“三号没给你使美人计?”这个时候他还没忘跟黄大炮开玩笑。 
黄大炮悻悻道:“她能不使么?” 
“你将计就计了没有?” 
刚才的殊死拼搏已经使黄大炮筋疲力尽,他没心思跟刘怀仁开玩笑,骂了一句:“狗日的就是把裤子脱了,我也没那个心思了。” 
刘怀仁也觉得有点头晕目眩,闭住了口,想省点力气。 
黄大炮挣扎起身,拔出了匕首。一股蚯蚓似的血液从玉珍发皱的肚皮流淌下来。一伙人瓷着眼看着那“蚯蚓”往沙地上蠕动,用发干的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 
突然,黄大炮疯了似的扑在玉珍的尸体上,嘴对着刀口拼命地吮吸。等他抬起头时,一张络腮胡脸似刺猬一般,嘴角和胡须上沾着斑斑血迹,一对大眼珠子也被血浸红了,充满着饿狼食人时才有的凶残之光。一旁的人最初都是一怔,瓷着眼看着这骇人的一幕。稍顷,都明白过来,瞬间眼里都放出凶光,七八把枪刺从不同的方向捅向玉珍的尸体,随后似一群饿狼扑了上去,嘴对着刀口,贪婪拼命地吸吮。 
趴在沙地上的爷爷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呆了,他一时竟弄不清那是一群人还是一群狼!他已经没有气力去制止部下非人的行径,竭尽全力地喝喊:“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可此时谁还听他的,就连刘怀仁也那样干了起来。这群人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在干渴饥饿的折磨下变成了一群野兽。爷爷的喝喊在荒漠上显得软弱无力,犹如蚊虫嗡嗡。 
极度虚弱的爷爷经不起这惨绝人寰的刺激,又气又急,一下子昏了过去……     
最后的女匪 第六部分   
最后的女匪 第二十四章(1)   
爷爷脚踩浮云似的来到一个大殿,大殿正中央摆着一张文书案,文书案后边坐着一个络腮胡子老汉,两旁侍立着许多壮汉,那些壮汉面貌异常,瞪眼看着他,让他不寒而栗。爷爷心中十分疑惑,这是什么地方?莫非是徐大脚的匪窝?不对呀,徐大脚是个女的,上面坐的分明是个半茬老汉。爷爷正惊疑不定,络腮胡老汉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 
爷爷报了姓名。络腮胡老汉对侍立一旁的文书模样的汉子说:“查查看。” 
文书翻了一下手中的纸簿,俯在络腮胡老汉耳边低声咕哝了几句,爷爷只听清了一句:他是自找来的。 
络腮胡老汉仔细打量了爷爷一眼:“小伙子,你又走错了路,这里现在还不是你来的时候。” 
爷爷惊问道:“这达是啥地方?” 
络腮胡老汉笑道:“你看这是啥地方?” 
爷爷环顾了一下四周:“莫非是徐大脚的匪窝?” 
络腮胡老汉哈哈大笑:“你说我这地方是土匪窝?小伙子,你擦亮眼窝往仔细地看。” 
爷爷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这地方人倒是不少,相貌都很稀奇古怪,可没有一个他认识的。 
络腮胡老汉站起身走了过来:“你认得我么?” 
爷爷把他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老汉笑道:“你不认得我就对了。” 
爷爷问老汉:“老汉叔,你是谁?” 
老汉依然笑道:“我是谁你迟早会知道的。你现在还不到来我这地方的时候,回去吧。” 
爷爷说:“这是啥地方?我迷失了路,不知道往哪达走。老汉叔,你给我指指路吧。”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大声喊叫:“连长!” 
爷爷听着耳熟,疾回首,只见两个壮汉拖着一个人,看不清眉目,看那身影好像是王二狗。爷爷疾声问:“二狗,是你么?这是啥地方?” 
“连长,这是阎罗殿,那个半茬老汉就是阎王爷。” 
爷爷惊出了一身冷汗。再想问啥,二狗已被两个壮汉拖走了。他转过脸来,络腮胡老汉冲着他笑着脸。 
这时又有两个壮汉架着一个人过来,是常安民! 
爷爷大惊,疾呼:“安民!安民!” 
常安民并不应声,只是呆眼看他,面无表情。络腮胡老汉一挥手,两个壮汉架着常安民走了。随后又有一队人依次出来。爷爷仔细去瞧,都是已阵亡的士兵。他打了个激灵,有点明白过来,想跟络腮胡老汉再问点啥,就在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走了过来。他仔细一看,是钱掌柜。钱掌柜的肚腹上扎着一把枪刺,还往下滴着鲜血。他大惊失色,叫道:“老哥,你没死?” 
钱掌柜看见爷爷也很吃惊:“你咋也到这达来了?” 
爷爷说:“我也弄不明白咋的来到了这达。这是啥地方?” 
钱掌柜说:“别问这是啥地方。你赶紧走吧,这地方你不该来。” 
爷爷十分疑惑:“二狗说这是阎罗殿,我咋看着不太像。” 
这时就听一个少年开了口:“你看着不太像就别走咧。” 
爷爷闪目一看,是铁蛋。铁蛋对他怒目而视。他有点诧异,可还是友好地跟铁蛋打招呼:“铁蛋,你也在这达,把你叔照顾好。” 
铁蛋十分恼怒地说:“都是你害了我们教导员!” 
“你们教导员是谁?” 
“就是我叔。他是我们营教导员,我是他的通讯员。要不是救你,我们教导员也不会到这鬼地方来。”铁蛋一脸的怒气。 
钱掌柜道:“铁蛋,别这么跟贺连长说话。让贺连长赶紧走吧。这地方久停不得。” 
爷爷还想问什么,钱掌柜和铁蛋倏地不见了踪影。爷爷转眼过来,只见络腮胡老汉没看着他笑。他完全明白了,还是问了一句:“你是阎王?” 
阎王只是一个劲地笑,并不作答。 
爷爷从小就听人说过,阎王是个凶神,十分狰狞可怕。今日一见,传说有误,阎王并不凶恶狰狞,反而有几分温和慈祥,讨人喜欢。这时他只觉得嗓子眼冒火,斗起胆子说:“阎王爷,我渴得很,给我喝口水吧。” 
阎王笑着说:“我这地方的水你喝不得。” 
“为啥?” 
“这地方是阴曹地府,啥东西都不对外。” 
“我不是外人,我把你叫老叔哩。给我喝口水吧,我要渴死了……” 
“我再说一遍,这地方的水你喝不得。” 
“不,我要喝水!我要喝水!”爷爷大叫大嚷。 
“喝了我的水你就是冥间客了,难道你不怕死?” 
“活着受这样的罪,还不如死了的好。” 
“我这里不是天堂。有道是,生即死,死即生。你要到我这里来,先过奈何桥,再喝迷魂汤;再后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锅……” 
爷爷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做鬼也难?” 
“我刚才说过了,生即死,死即生。做人不易,做鬼也难。” 
爷爷说:“既然如此,你就放了常安民、王二狗他们一伙,还有钱掌柜和铁蛋,他们都是我的好弟兄,我们一达里来,也让我们一达里回吧。” 
“不行,他们已经喝了我的水,吃了我的饭,是我的子民了,哪有放还的道理?” 
爷爷叹了口气:“唉,那我也就不走了,反正在阳间阴间都受罪哩。你快给我吃点喝点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阎王说:“可你的阳寿还未尽哩。”爷爷说:“活在世上整天杀杀打打的,死的伤的都是同类,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可我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去杀去打。人常说,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我杀过人,迟早也会被人杀死。我算看透了,迟早都要做鬼,我既然来了,你就收了我吧。” 
阎王说:“小伙子,你把世事没看透。记住一句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回去吧,往后还有好日子等着你哩。” 
“我还有啥好日子?” 
“到时候就知道了。” 
爷爷还想说啥,阎王板起了脸,喊了一声:“送客!”两个壮汉扑了过来,架起爷爷往外就走。爷爷拼命挣扎,两个壮汉变了脸,成了牛头马面。爷爷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才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爷爷眼看要被牛头马面架进鬼门关,扯着嗓子喊:“阎王爷,我不要水喝了,我迷失了路,不知该往哪达走,你给我指指路吧。” 
阎王说:“我也不知道路。” 
爷爷说:“你哄谁哩,你是阎王能不知道路?” 
阎王说:“我当真不知道路。有人能知道路,他会带你们走出戈壁滩的。” 
爷爷急忙问:“是谁咯?快给我说说。” 
阎王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爷爷还要问啥,阎王不耐烦了:“小伙子,别问了。你还没娶媳妇吧,有个好女人在等着你哩。赶紧回去吧。”说罢,一阵大笑。 
牛头马面架着爷爷出了鬼门关。忽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那阴风来得甚是恶疾,爷爷禁不住,接连打了两个尿颤。随着阴风,两个人影倏忽到了近前,他闪目一看,认出是三号女俘玉珍和二号女俘玉秀。他心中疑惑起来,玉珍被刘怀仁刺杀了,怎么玉秀也来到这达?难道她也命归黄泉了?他向牛头马面问个究竟。牛头马面却斥责他:“你都脚踏鬼门关了,还狗拿耗子管啥闲事哩。”他又举目搜寻,他真怕看到碧秀的身影。牛头马面不耐烦了,推搡着他催他快走。 
爷爷让牛头马面松开他,说他知道回去的路。可牛头马面并不松手,伸手向他要钱。爷爷摸了摸衣兜,空空如也,便说他没钱,再一回来一定多带点钱。牛头马面狞笑道:“骗人去吧!这是鬼地方,谁信你的!” 
爷爷再三再四地说好话,牛头马面不但不松手,反而不耐烦了。牛头怒道:“你知道么,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再不给钱,我们可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马面说:“这家伙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看他瘦得只剩几根干骨了,也榨不出啥油水来,干脆让他活受一回罪。” 
爷爷再三告饶,可牛头马面哪里肯饶他。他忽瞧见了李长胜,疾声大喊:“老蔫,给我点钱!”他知道李长胜背着上千块银元。可李长胜似乎没听见他的喊叫,快步如飞,霎时间不见了人影。他只好又向牛头马面求饶,牛头马面不但不饶他,反而大发雷霆,当即作法使出手段把爷爷变成了一只狼。变成狼的爷爷心里还有几分清醒,却身不由己,举止行为完全成为了兽类。 
这匹狼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饿极了也渴极了。它在荒漠上四处奔走,寻找着水和可食的东西。突然,它瞧见了一个长着两条腿的猎物,嚎了一声,拼命追捕。两条腿到底跑不过四条腿,猎物最终倒在了它的爪下。它刚想饱食一顿,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了一群狼,虎视眈眈地扑向它的猎物。它长嚎一声想吓退那伙同类,那伙同伙饥渴已极,并不畏惧它,步步逼近它的猎物。它急了,想起了人类的一句话:先下手为强,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那伙同类急了眼,扑过来抓它咬它。它全然不顾,只管贪婪地吸吮猎物的血液。血液顺着食管流进肚里,它顿时感到有说不出的惬意和爽快,全身陡然生出一股生气和力量…… 
“连长!连长!” 
昏昏沉沉之中爷爷听到有人呼唤他。最初呼唤声十分遥远模糊,渐渐的越来越近,犹在耳畔。他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刘怀仁和黄大炮蹲在他身旁,刘怀仁给他嘴里喂着一种腥味很重的红色液体,尽管那东西很不好喝,可口感十分滋润。他干渴已极,喝了一口,禁不住咂巴了几下嘴。 
“连长醒来了!”刘怀仁惊喜地喊道。 
“连长,吃点东西吧。”黄大炮把一块窝窝头大小如焦炭般的东西送到爷爷嘴边。 
那东西黑糊糊脏兮兮的,看着都恶心。能让他吃,想来那东西肯定能吃。正所谓饥不择食,爷爷饿极了不管那东西有多么脏,张口就咬。那东西很有韧性,有点皮焦里生。可爷爷的牙齿很好,犹如锋利的锯齿,撕割下一块,用力地咀嚼着。他不等嚼烂品出味道就迫不及待地吞咽下去,紧着又咬下一口。那东西被他三下五除二地吞进肚里,眼睛还搜寻着是否还有那东西。他脑子还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只是感到十分饥渴。 
刘怀仁扭脸给黄大炮说:“给连长再拿一块。” 
黄大炮转身又拿来一块。 
爷爷又把那块东西吞吃了,用舌头搜寻着夹在齿缝的残渣。刘怀仁再让黄大炮取一块来。这时爷爷有了几分清醒。他依稀记得他们断吃断喝有好几天了,怎么忽然有了吃的喝的?难道打下了什么野兽?他环目四顾,还置身在那片胡杨林中,心里不禁疑惑起来。再细看黄大炮送到他嘴边的食物,那食物状如黑炭,闻着有皮肉烧焦的味道。 
“这是啥东西?”爷爷疑惑地问。 
黄大炮说:“连长,甭管是啥,能吃就行。” 
爷爷越发疑惑起来,举目四望,不远处燃起一堆篝火,士兵们围着篝火用刺刀挑着什么东西烧烤。他寻思自己吃的东西就是士兵们烧烤的东西。他把那黑炭似的脏兮兮的东西拿在手中仔细看,又嗅了嗅,一股浓烈的皮肉烧焦气味直钻鼻孔,莫非是肉?哪时来的肉?他感到不对劲,张目再看,一号女俘碧秀缩在沙窝里,双手抱住胸,似一只羔羊,瑟瑟发抖,黑葡萄般的乌眸满含着恐惧和仇恨。他十分诧异,这些天来一号女俘并无如此恐惧的神色,是什么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再仔细看,不见了二号女俘。他急问:“二号哩?” 
刘怀仁低头不语。 
黄大炮扭过脸去,装聋作哑。 
“二号哩?跑了?”他追问一句。 
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清楚记得,三号女俘被刘怀仁刺死了,难道他们把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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