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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扑,搓倒一条大黑狗;右一卷,一口叨住另一条灰狗的脖子甩了出去;但第三条狗这时却乘其不备咬住了我们家那条狗的后腿!这下我那条狗可是真急了,眼射厉光,一声低啸,回首咬住对方的咽喉——吱吱几声惨叫,第三条狗双腿一阵乱蹬,转瞬间就去见马克思了。其它公狗更是全无斗志,夹了尾巴落荒而去。但那条母狗,这时却摇了尾巴又来大献殷勤。它早干嘛去了?当我们家那条狗为了它浴血奋战时,它却只在一旁看热闹,甚至可以说,那群公狗之间的恶战本就是它挑起来的。它喜欢那样,它觉得一群公狗为它打架更能证明它有魅力。不就一条浑身长瘢的赖皮狗么,它能有啥魅力可言?但我们家那条狗也是太痴太傻,怎么就会喜欢上那样一条骚货呢?真没出息——那次我是真急了,抄起半垃砖头打向我们家那条狗,当时它已把生殖器送入了母狗的屁股,硬生生被我一砖头打开了。我说:‘个没出息的东西,天下母狗多的是,干嘛非要上这骚货,长点志气行不行,甭理它,你若再敢缠了那骚货不放,我立马把你骟了送少林寺去!’一声哀鸣,我那条狗就落泪了。它是有灵性的。它肯定懂我的意思。它无奈啊。因为母狗都是那样的啊,不让它跟母狗交配,它就只有像我这样打光棍了……”
我信口胡诌,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越说越兴奋。但那女生却听不下去了,霍然而起,她说:“不行,我——”
“你咋了?”我又一把抓住了她:“别急,你不爱听这些,我给你说些别的还不行嘛?”
“我不想听,不能听,我要赶时间,我来不及了。”
“嘿嘿,明白了,约会,一定是约会。跟你说,女孩子要矜持。越矜持越显着高贵。没事儿,你就让那个男生等吧。他等的你越久,心里越会着急上火,越会无可救药的觉得你重要,越会死心踏地爱上你——男人都这臭德性。我是男人我知道。听我的,一准没错儿。”
“不是,我——”
“你什么你,怕羞,不好意思承认是吧?有啥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个少男不善衷情,哪个少女不爱怀春。这很正常,可以理解的。”
“不是,你——”
“嘿嘿,你就别否认了,看看,看看,脸都红了呢!”
“你——”
“我怎么了?我求您了,我给您磕头,叫您声姑奶奶还不成嘛——姑奶奶,真的,我求您多听我说会儿话行嘛。真的,我都快烦死、闷死、憋死了。我想不通,我这人打小就一根筋,缺心眼,一条路走到黑的主儿。不怕您笑话。我没念过书。我觉得读书没用。我小时候看战斗片看的太多了。所以满心里就想长大后当个英雄,去打土豪分田地,驰骋杀场抵抗外侮保家卫国打击日本鬼子什么的。可惜生不逢时,等我长大后才知道没鬼子可杀了。鬼子早摇身一变成了咱们的友好临帮,国际友人!它奶奶的,麻子不叫麻子,你说这不是吭人么。不打鬼子我还能干啥?我就是大老粗一个,没别的本事。你说我上天无路,报国无门,我还活个啥劲?真的,我有过迷茫,我甚至想到过死。后来有个女孩儿对我说了句话。她说‘学的晚总比不学好。’于是我才开始重打锣鼓另开张,一心要学孔子著书立说三月不知肉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真的,虽然搞不懂那些屁话究竟是啥意思,但我却发了狠的死记硬背。时间久了,竟也能文诌诌来几句屁话了。于是就有一个叫晶晶的女孩儿爱上了我,说我有天赋,可以当个了不起的作家。她一门心思认定可以把调教成一个文化人,赶鸭子上架似的让我做学问。我爱她,不敢不听她的。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她让我打狗我不敢骂鸡……唉,别提了,一提她我就一肚子气。我大小也是个爷们儿,好歹也算条汉子,可一撞到她我就不行了,就软了,就跟大太监李莲英撞上慈禧太后一样,没脾气了!要么怎么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呢。男人一旦爱上女人,真就软成一滩烂泥了。所以爱情那玩艺一点都不好,简直是坑人!什么爱不爱的呀,你们女人纯脆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爱情的招牌骑在我们男人头上作威作福。总之我是怕了,就是当和尚当太监这辈子我也不敢再跟女人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了。爱就是头猪,只有猪一样蠢的男女才会相信爱情。比如我,我觉得我比猴还精。结果怎么样,一不留神爱上了,才知道自己其蠢无比,连头猪都不如。猪尚有睡懒觉的幸福,但我呢?我连懒觉都不能睡。因为我要写字啊。我若不写字不成名晶晶能饶的了我嘛?还不把我生吞活剥或是一脚踢出万丈红尘?惨啊!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只有写了。我硬着头皮使出吃奶的力气,一闷气真就写出一篇《神经》。写得好歹咱就不说了,但那至少也是我心血与汗水的结晶吧?说真的,处女作,写成啥样我自己心里也没底儿,也没打意让晶晶夸我。只要她能明白我是真听她的话、真努力了、也就就了。可她到好。我费劲巴活把字写出来了,拿给她看,结果她看完小说,竟跟我恼了——她非要问我书中那个红梅究竟是谁?是不是我的老相好?还问我跟那个叫丁晴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有一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嘛?小说,小说,也就是随便一写,随口一说,哪能当真?可晶晶不信,任凭我指天发誓,她就是不信。她坚持认为我是爱上别的女人了。她还说你少来这套,你就说吧,那个红梅到底是谁?我说小说里不是写明了么?那个红梅就是你啊!她说不是,决对不是。你甭蒙我。你书里那个红梅是属龙的,农历八月十六生人。而我却是属兔的,六月二十四日出生。你爱我,你就不可能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你心里肯定有鬼,你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天哪,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女人。纯脆醋坛子一个。你说我冤不冤啊?唉,啥都甭说了,她不是说我有外遇么?那好,我真就有了,我现在就找。从明天起我就四处打广告发传单。别人我还真不找了。我专找属龙的,农历八月二十六日生的!真是气死我了,随手写上那么一个属相生日,害得我连几乎到手的老婆也弄飞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真是恨死龙年八月二十六生的女人了。别让我逮住,逮住了,只要是蹲着撒尿的,不管美丑,我非跟她去领结婚证不可……”
说这番话时,我一直抓着那女生的手不放。我是真想让她听我诉诉心头苦闷,真想让她来了解、来分担我满腔的怨气与痛苦。但那女生却丝毫也听不进去。她奋力挣扎,并低吼:“放开我!你放开!不然我可就喊人了啊!”
“喊人,喊什么人?”一时间我有些不解。我也没怎么着她啊?
“放开,我让你放开,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她的眼圈里涌出泪光,身体轻颤,面孔潮红,犹若三月桃花。
“怎么了,你怎么不行了,是不是舒服嘛?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我抓了她依然不肯放手。我这是关心她。我这人没别的,但心眼好,一贯的怜香惜玉,兼之这时又注意到她的神色的确有些不正常,就更不肯轻易放手了。我说:“姑娘您别急,有话慢慢说,能帮你我一定帮你的。”
“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她突然歇斯底里般喊了一嗓子,面孔由红变紫,由紫变白,身体机灵灵一颤,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我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恼了你嘛?对不起,我没恶意的,我只是想找个人来听我说说话。我没别的意思。我保证我对你没有不良企图……”
她无言,只是低着头无声垂泪。几乎与此同时,淡淡一缕腥臊之气,以及一缕白雾在我眼前,在路灯的灯光之下,氤氲开来。我一愣,这才低头,才看到顺了她的裤管儿,正有两条小河儿,虫子一样向四下里漫溢……
“你,你尿裤、裤子了!怎么不早说?”
“你让我怎么说,你给我说话的时间了嘛?”
“也是,嘿嘿,对不起啊!”我乐,并抬手挠头皮,嘿嘿一阵傻笑。
但她的眼泪,却淌的更急了……
唉,人生啊,也许就是这般荒唐。
雪梦,就这样写就了啼笑皆非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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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三万字疯狂写就;为雪梦下部;全文一气呵成。因第三部尚未完稿;暂不解禁。望各位书友能理解。
又及:小威新作<<我不坏你别爱>>近日内疯狂上传五万余字。全书分过去;现在;和未来几部分;总的构思是把抗日战争中;国人手足相残不团结的那段历史写成一部现代版三国;让汪精卫;蒋介石;东条英机等人以另一种形式粉墨登场。希望得到支持。
五十八, 奇行异举
五十八,奇行异举
“桔子几多钱一斤?”我问一个卖桔子的小姑娘。
“七毛。”
“两块五一斤卖嘛?”
小姑娘讶异的望着我,不知如何回答。
“给我来二斤。”我掏出五块钱递过去,剥个桔子塞进嘴里。
小姑娘很快称好桔子,递过来,并找钱:“给,三块六,”她说。
我瞪眼:“找什么找,不是说好两块五一斤了么,缺心眼啊你?”
小姑娘就愣了,跟看二傻子似的那么看着我。
我乐。拎了桔子扬长而去。留给那小姑娘一个永恒的迷惑!
随后,我上了52路公车。车刚起动,我故意问身边的乘客:“这是383路吗?”那人摇头,说不是。于是我突然野了嗓门一声驴吼:“停车!”司机不知何故,一惊之下猛踩刹车,举车乘客被弄个前俯后仰,气得骂娘。我却旁若无人,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我在街上走着。百无聊赖。说不出的心烦。不知干点啥好。后来,看到一家花店,就走了进去,没事儿找事儿说是要买玫瑰——玫瑰五块钱一支。我满嘴喷着唾沫星子跟花店老板一顿猛侃,最终说定一支三块。但付钱时,却只掏出两块九,愣说没钱了,差一毛,不就差一毛嘛,老板您也不能一毛不拔呀是吧?老板无奈,直摇头。我乐,笑着走出花店。
花店外,巍然峨然一个垃圾筒,跟大肚子弥乐佛似的,憨态可掬,咧了大嘴对我微笑。它笑,我也就笑。笑着把玫瑰放在鼻端嗅嗅,泌人心脾一缕爱的芬芳。心就一疼,突然使出打飞镖的手段,手腕一抖,玫瑰便已稳稳的插在垃圾筒顶端。花枝乱颤,摇曳生姿,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望着那玫瑰,我笑,我疼我自己的心!
这个世界真是阴盛阳衰了。当个男人真不容易。怕穷、怕没钱、怕没权、怕阳萎早泻不说,还要怕老婆。烦,我烦,我烦透了,当然是因为晶晶。她今天跟我拉开拜拜的架势——今天我去看她,带了一篮鲜花。我原是想让她开心快乐的。但她一见了我,却突然把眉毛一挑,昂了那张不圆不扁不胖不瘦不大不小的脸冷声说:“怎么提来的,还给我怎么提回去!”说完,便去追一个刚从她身边走过去的男生,并甜腻腻的喊:“吴明,等等我,你不是说好今天要请我去跳舞嘛,还去不去?”
都什么呀,就那个叫吴明的,枯干瘦小,上千度眼镜,小肩膀上扛颗大脑袋,就跟电影里的小萝卜头儿似的,哪有我这副精气神啊?我明白她是故意气我,想看我吃醋的样子。嘿嘿,我偏就不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我笑,大笑!
于是晶晶就恼了,突然返回:“王八蛋,笑,你笑啊,我看你还能笑多久——你这王八是当定了!”她锐吼。
“王八,当王八好啊。王八长寿,王八千秋万寿,可活万岁,王八万岁,谢谢成全……”
啪,一记响亮耳光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晶晶满脸是泪,歇斯底里:“王八蛋,吹,吹了,从此之后你再不要来找我!”
她打我,她居然敢打我!女人打男人,真是没天理了!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蓦然把花篮掷在地上,扬长而去。
我再不受她这个。去它大爷的吧,还总是怪我对她不够好,说我又凶又狂又蛮不讲理!我咋不讲理了?我不就是有时跟她瞪瞪眼嘛?我瞪眼是因为我恼她爱我爱的松松垮垮,三心二意不够坚决,我跟她急,跟她恼,是因为我还在乎她,希望她能爱我爱的更深些,最好能爱个死去活来!我这样想难道也有错吗?
情人间闹矛盾并不完全是件坏事。这至少说明我还在乎她。哪一天倘若真能心平气和了,或者当你打开房门,见到床上的她正跟别一个男人巫山云雨、颠鸾倒凤时,倘若那一刻你还能波澜不惊,并非常客气的说声对不起,打扰了,请继续来——我想当一个男人能那么做时,他心里肯定已不在乎那个女人了,认为她跟本不值得让他生气和嫉妒了!
真的,有爱才有恨,才有烦恼和嫉妒。这很正常。不过就算爱的再深,走在街上,挽着情人手臂,我也还会东张西望,拿眼睛去分割丈量别的女人的丰乳肥臀。这也很正常。因为在我的感觉里,身畔的幸福已属我所有,而别一些风姿绰约的女人,却必定已是或者即将成为别人的女人。我打量她们,是因为我明白今生已与别的女人无缘。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遗憾。但人不能太自私。一部分男人妻妾成群了,另一部分男人将会更加孤独寂寞。我是男人,我明白男人。男人不能没有女人。所以我时常会安慰自己,有一个女人就够了,鸡多了不下蛋,女人多了应付不过来——喜欢女人,爱女人,就别让女人受委屈。
我爱晶晶,是真爱。但我同时也会喜欢着别的女人——我原本就是一个女性崇拜者。我对女人是极好的。我的一个姐们儿被她丈夫打了,哭着来找我。那男人出手极狠,一巴掌抽掉她两颗后槽牙。我当时一见她脸肿成那样儿,就急了,二话不说带了她去找那男的拼命。那男的人高马大,说实在的,若在平时,我还真不是他对手。但人在气头上就啥也不在乎了。我一进门就从门后抄起一根棍子,一个箭步窜上去,照丫后腰上就抡。那厮疼的一抱腰,身体就虾米成弓型,满地打滚儿疼的直学狼叫。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披头盖脸一顿好揍。谁知正打在兴头上,我那姐们儿却不干了,抄起半垃砖头,照我后脑勺上就拍!当时就砸我个眼前金灯儿银灯乱冒——操,我是活该,人家毕竟是两口子,我吃饱了撑的,管人家那烂事儿干嘛?费力不讨好不说,而且打那之后,那姐们就恨上了我,说我伤了她男人的腰,一个多月没法让她性福!但我那不也是为她出气,替她起急嘛?操,女人这种动物,天生就不分好歹!都是一样的,你跟本就不能跟她们一般见识。
总之对于晶晶之处的女人,我从不发火,从来都是彬彬有礼、呵护倍至。我想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在我心里,实在是有些惋惜有些歉意的。我觉得我对不起全天下除晶晶之处所有可爱的女人。因为天下这么大,好男人又这么少,特别是像我这样的,普天之下只我一个,绝无仅有,我觉得我不能娶她们,不能照顾她们一生一世已经是很对不起她们了,所以我才应该尽量对她们好些,以此来表达心中歉意。这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嘛?我是男人我喜欢女人,这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天经地义。但晶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