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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官职上就能看出,统制是枢密院下属将领中级别最高的,相当于现代的军区司令,在作战时可以统帅十万人以上的部队,而仅仅只统率千人的侍卫首领也称作统制,足以见得其地位之高了。
我仔细瞧了瞧二人,这蓝羽二十出头,面容英俊,身材匀称,看上去文质彬彬,像个电视上的状元郎,我一下就想起了展昭,这蓝羽似乎就是我心目中的南侠展昭,充满着青chūn的活力,沈墨年岁稍长,大约和我差不多,身形较为高大,相貌普通,一看便是沉稳之人,这两人眉宇间均是英气勃勃,气度不凡,眼神中流光飞扬却又丝毫不显招摇,不愧是高人之徒,端的是武功不弱,反而倒是他们的师傅袁棘看上去却根本不像武学高手。蓝,沈二人知道我就是当今皇上,在见到我时,除了眼神间露出一丝敬仰,行为不失方寸,隐约间已有大家风范。
尽管已是冬天,江南依旧是山绿水清。
临安城里果然极尽繁华,街道尽然有序,两旁商铺林立,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虽然不如后世的杭州,但也不愧为这个时代的天下第一大都市了,这番热闹景象活生生就是一副南方的清明上河图。如果我告诉临安城的百姓,还有十年的时间这座城市就要被蒙古人占领了,他们还能直把杭州当汴州吗?
没有经过工业污染的西子湖畔,空气清新,景sè宜人。
雷峰塔,三潭印月,断桥等后世著名的景点此时都已存在,周边亭阁相间,杨柳轻垂,自然和人文形成完美融合,古人更加讲究天人合一,不似现代着重于人工的痕迹。漫步湖边,令人心旷神怡,这个时代的游客人数远远不像后世,特别是逢年过节,那只能看人头攒动而不看风景了。
虽然此时寒风阵阵,但却没有影响到我的兴致。
离开湖边,我们沿着小路慢慢地向西北方向走去。
“公子,前面是个岔口,左转是岳王庙,直行是去灵隐寺,我们是往灵隐寺去吧?”走在前面的蓝羽回头问道。
“不,先去岳王庙看看吧。”我想也没想就说道。
袁棘等稍稍迟疑了下,齐齐地望着我。
我一愣,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第10章 可恨可叹
正文 第10章 可恨可叹
第10章 可恨可叹
“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解地问道。
袁棘上前二步小声说道:“公子,这百年来,还没有皇室中人进过岳王庙。”
“原来如此,我倒忘了,不过任何事情总会有个开头。走吧,去里面看看。”说完,我率先走向岳王庙。
自宋孝宗为岳飞平反昭雪后,几乎每代帝王都会对其加以追封,先帝理宗便追赠岳飞为忠武,太师,后改为忠文,但是却没有一个皇帝到岳王庙拜祭过岳武穆,久而久之似乎形成了惯例,即便是民间的百姓都对此十分清楚。
岳王庙位于西湖西北角,始建于南宋嘉定十四年,也就是一二二一年。岳飞遇害后,狱卒隗顺冒着生命危险,在一个昏暗的夜晚悄悄背负岳飞遗体,越过城墙,草草地将岳飞遗体葬于北山之麓的九曲丛祠旁。二十一年后宋孝宗下令给岳飞昭雪, 并以五百贯高价悬赏求索岳飞遗体,用隆重的仪式迁葬于栖霞岭下,嘉定年间在岳飞坟前修建了这座岳王庙。后世虽然多次修整,但基本上保留了初期的风貌。
我幼时多次看过岳飞传,对这位抗金英雄自是万分敬仰。
从岔口左转没多远便能看见这座rì后著名的岳王庙。
头门是一座二层重檐建筑,巍峨庄严,正中悬挂“岳王庙”三字竖匾。
进入大门,看见一个天井院落,中间是一条青石铺成的甬道,大约有二十米长,两旁古木参天,肃穆庄严。正面相对的便是岳王庙的主殿忠烈祠,重檐中间悬着一块“心昭天rì”横匾,后世的这四个大字是重建后由叶剑英元帅亲笔所书。大殿正中是彩sè的岳飞全身塑像,高近五米,身着紫sè蟒袍,臂露金甲,显得威风凛凛,正气依然,塑像上面的横匾上是岳元帅的草体,“还我河山”这四个在后世也是十分著名的鎏金大字。
我静静地站在岳飞塑像前,旁边的袁棘领着蓝羽和沈墨点了三炷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在宫中长大的小七反而对岳飞不是那么了解,这也反映了岳飞在民间的影响力远远大过朝中。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还我河山,朕一定会做到,岳元帅好生安息吧,待到王师北定中原之rì,朕自当再来相祭。”我在心里默默说道。
“可敬,可叹。”我说完这四个字后便离开了主殿。
穿过大殿,左转经过一段回廊,便来到岳飞墓前。墓前最吸引人处就是秦桧的塑像,秦桧和王氏双手反绑,跪在地上,似乎是在向岳飞忏悔。
我看了一眼,摇摇头低声叹道:“可恨,可叹。”
我刚一说完就听见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请教下这位公子,可恨能够理解,这可叹又是何故?”我回头一看,突然惊呆了。是菱杉吗?太像了,难道她也穿越了?我脑子一下变得十分混乱,傻傻地盯着这位说话的白衣少女,基本上就是失魂落魄了。
白衣少女眉头一皱,有些嗔怒道:“本姑娘问你话,你却如此直视,似乎有些过分了吧。”
我定了定落魄之神,神情怅然道:“姑娘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失礼之处还请谅解。秦桧陷害忠良,导致岳元帅冤死风波亭,自是可恨,至于这可叹吗。。。。。。”
那白衣少女见我道歉,脸sè稍霁,只是眉宇间带着不屑之神态说道:“大jiān大恶之辈,有何可叹?”
不仅白衣少女如此,就连袁棘等人的眼神里也流露出同样的看法。
我说道:“姑娘,你认为是秦桧权大还是高宗帝权大?”
“这还用问,当然是皇帝。”
我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旁边的袁棘似是若有所悟,急忙上前道:“公子,时候不早,该走了。”
“姑娘,告辞。”我在离开时还听见白衣少女在自言自语道:“这也算是答案?”
同乐楼是湖边最大的一间酒楼,据说这酒楼之名还是北宋年间大文豪苏轼所取。
当年苏东坡任临安知州时在此宴请好友黄庭坚,正值酒楼刚刚开业,主人萧观十分喜爱苏轼之诗词,便请其为酒楼命名,恰逢佛印大师不请自至,说道,独自乐不如同乐乎?东坡欣然,遂命名为同乐,黄庭坚亲手书写同乐楼三个大字,现在门前横匾上的字迹便是黄庭坚之真迹。
这间酒楼的招牌菜东坡肉也是当时苏东坡所传,一向被临安百姓视为唯一正宗的东坡肉。太子赵禥和小七以前偷跑出来时在这里吃过,印象还不错。
同乐楼生意一直很好,我们到达时见雅间已满,便在二楼随意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这年头没有网络和照片,所以也没人认识我,何况还有袁棘等高手在,我也丝毫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这里的饭菜虽然jīng致,但还是不如宫中御厨所做,更无法同后世相比了。
这个时代的菜系酸甜苦辣咸都有,唯独鲜味不足,对了,是缺味jīng。自从我穿越后,一直没有什么食yù,一来是因为菱杉之故,二来也许是我以前吃惯了味jīng的缘故吧。回去后,我得想想这味jīng是否能够在这个时代研制出来,如果能够成功,这可是一项大买卖啊。火药枪炮要做,这能赚钱的东西也要做,战争打到最后不就是比谁有钱吗,我要是比忽必烈有多得多的钱,那还谁怕谁呢,用钱就能将这些马背上的人砸死。
我们一边吃着,一边闲聊着,袁棘的江湖阅历相当丰富,年轻时曾经周游天下,大金,西夏,大理,蒙古等都曾去过,而且对各行各业都有所了解,随便讲出一段经历便让我们听得津津有味。
往窗外看去,已是华灯初照。
初冬的夜晚依旧有少量游船不惧寒冷,在湖里驶过。游船上灯火通明,不时传出阵阵歌声及饮酒作乐之声。
无论边关战事如何,无论百姓疾苦几分,这西子湖畔始终是笙歌艳舞,如同明朝末年的秦淮河一般,只知道醉生梦死。
这时,一艘远较其它船只为大的游船驶来,停在湖中,原本在周围的船只纷纷避让,这艘船上挂满了大红灯笼,显得是喜气洋洋,派头十足,似乎就是这西湖的主人。
“这只大船怎么如此嚣张,其它船只纷纷避让开了?”我望着窗外说道。
“连这都不知道,还能算是临安人吗?”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岳庙中所遇见的那位白衣少女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第11章 灵气之灵
正文 第11章 灵气之灵
第11章 灵气之灵
对于白衣少女的突然出现我只是愣了一下,笑道:“这位姑娘,真是无处不相逢啊,请坐,这次该轮到我来向姑娘请教了。”
小七急忙让出座位和袁棘坐在了一起。
白衣少女也不矫情,爽快地坐下说道:“这大船的主人可是大有来头,说出来定会吓你一跳。”
“是吗?是谁会这么牛呢?”我不解地问道。
“什么牛啊,猪啊的,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也要将为何可叹这个问题说明白点。”白衣少女眨眨眼睛调皮地说道。
形容一个人很牛是现代说法,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是不会明白的。
我也不去解释,接着说道:“这似乎不公平吧?”
白衣少女柳眉上翘道:“怎么不公平?一人回答一个问题,当然公平。”
“姑娘你想,你提出的问题普天之下就我一人知道答案,而我的问题这临安城百姓都知道,两个问题的难易程度不同,这自然是不公平的了。”
白衣少女楞了片刻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对你我而言,都是为这不知而求之,何来不公之说?”
我强调的是问题的难易程度,而白衣少女追究的是问题的本身。
旁边的袁棘等人都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我忽然心念一动,说道:“好,成交。”
白衣少女被我这成交二字逗笑了:“怎么弄的像做买卖似的,还成什么交,本姑娘就大方点,先告诉你吧,那大船的主人正是当今朝廷权势最大之人,丞相贾似道。”
“原来是他。”我和袁棘等都是恍然大悟,难怪这般嚣张。
据说这贾似道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西湖的游船上。贾似道府邸便在湖边,与皇宫隔湖相望,乃是先帝理宗为其所建,名为后乐园,贾府的这艘大船系在一条粗缆绳上,绳端连着一个大绞盘,行走不必划桨撑篙,十几个壮夫拼命推绞盘,船行如飞,上朝也好,在湖里游玩也罢,都不需要船桨划行。
“看来贾似道比我这个皇上还会享受啊。”我暗道。
白衣少女见到我们略微吃惊的模样,还以为我们怕那贾似道,于是哈哈笑道:“怎么样,说出来是不是吓你一跳啊?这大船在民间还有个叫法,临安城的老百姓都称之为虫船。”
我问道:“什么?虫船,这也不像虫啊?”
“你怎么这么笨啊,一点都不会联想,这贾似道大人啊,虽然于治国之道不甚明了,却jīng于斗蟋蟀,据说还专门著有《促织经》一书,以炫耀其能,不过说起这斗蟋蟀,临安城里倒的确无人是其对手,蟋蟀为虫,所以百姓就将这贾大丞相所坐之船就叫做虫船了。这下懂了吧?”白衣少女得意洋洋地说道。
小七听到白衣少女竟然说皇帝陛下笨,差点便要发怒,我连忙瞪了他一眼,笑道:“呵呵,原来如此。”
“好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了吧。”
我稍稍环顾四周,客人们都在边吃边说,没人会来留意旁人在说什么。我压低声音说道:“好,那我来告诉你吧,这可叹吗,是指秦桧来替皇帝背负千载骂名,姑娘既然知道皇帝的权力最大,自然就该明白,皇帝若是不同意,秦桧何来权力制造这起冤假错案?不过,这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改rì有缘相会时我再详细告诉你吧。”
我这番话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高宗皇帝,虽然宋朝的民风还算开放,但仍旧脱离不了封建帝制的范畴,除了前面稍有所悟的袁棘外全都是口瞪目呆,蓝沈二人和小七都是一片惶恐状,急忙左右扫视了几眼,生怕有人听见。
白衣少女听罢也是一脸惊sè,顿时收起嘻哈之容,似乎是在认真思索起来。
大凡jiān臣和昏君都是同时并存的,不管当朝还是后世,大都是说jiān臣误国殃民,实不知昏君才是误国之根本。
我的这些话同时也在暗示袁棘等人,虽然我也是皇帝,本该维护皇权,但我和本朝其他皇帝大不一样,不会像高宗帝一样昏聩,弄出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来迫害忠直的大臣,像袁棘这种高人虽然不会害我,但要他死心塌地为我办事,也是需要我有本事值得他如此才行,因此我要让其知道,我是唐太宗汉武帝一类的明君。
我见众人都看着我,便岔开话题道:“姑娘若不嫌弃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白衣少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我说道:“不了,这位公子倒是有些见解,令我所悟甚多,三rì之后的傍晚,不知公子是否得空?如果有空就在此楼请我吃饭吧。”
“行,成交。”我脱口而道。
“又成交啊,难道公子是位商人吗?”白衣少女莞尔道,“如此就这么约定,不见不散,到时记得将原由详细讲给我听,对了,本姑娘姓方,方圆之方,单名灵,灵气之灵,以后别再姑娘姑娘的叫了,告辞。”
白衣少女方灵走后,我竟然有点不舍之意,喃喃而道:“真像啊。”
和乐菱杉相比,不仅容貌相似,就连举止言谈也有几分相同。
我第一次见到乐菱杉时,她也是这般语气,这般方式介绍自己的。我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一时静默其中。
小七以为我旧病复发,好sè之心又起,忙劝道:“公子不必心急,三rì后就能再见,到时请袁先生将此女带回宫中即可。只是,公子以前见过这位方姑娘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依旧默默地看着窗外发呆,突然心里又是一痛,想到,若是能和菱杉一起泛舟西湖该多好啊。
袁棘的心思似乎和小七一样,见我闷闷不乐,便说道:“公子可知这方灵姑娘身负武功吗?”
“啊?”过了一会我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道,“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袁棘笑道:“此女气息均匀且连绵悠长,步伐轻盈却不漂浮,眼神清澈且光芒明亮,足以见得功夫不弱,如果我猜得不错,其武艺应该不在我这二个徒弟之下,不过她对公子倒是一点没有恶意。”
小气崇拜地看着袁级道:“袁教授真乃神人也,这样就能看出深浅。”
旁边的蓝羽和沈墨相视一笑道:“小七,那位方姑娘没有刻意去掩饰,所以不光是师傅,就连我和师兄也都能看出她身负武功,只是我们不如师傅还能看出其武功高低。”
“原来如此,真是行行出状元,看来先生的武艺真是冠绝天下啊。”我赞道。
“公子过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哪里称得上冠绝天下,如果不算帝王谷,据我所知,当今武林在我之上的就至少有四人。”
“哦,那四人?”我和小七等都兴致勃勃地想知道。
袁棘道:“一位是少林寺武堂首席教授空相大师,一位是天道盟盟主,真名不详,江湖上都叫他做老大,一位是游方道人,自称道法,还有一位就是蒙古天涯的那位萨满大神印天涯。前面三位在我游历天下时都曾经交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