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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啊,夫君,您知道您在做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进了书房洛鼎文立摒退了下人,素雪却下意识地走到离主位最远的位子坐下。
“夫人怎么坐得那么远呢?”洛鼎文笑道,眼里闪过一丝不寻常的光芒。
素雪只是微微颔首道:“没有关系的。”
“哦,”他也没有硬是勉强她,只是坐在书桌后,摇着那把素已十分熟悉的扇子,笑着道,“不知夫人今日突然拜访,有什么特别要事吗?”
“洛爷,妾身说过,妾身是为了凤袍的事来的。”
“凤袍怎么了吗?”洛鼎文问道神情却温和如常,似乎丝毫没有紧张之感。
素雪蹙起眉头来:“是严重的事情呢。爱雪不小心把奶水吐在凤袍上了。真的很抱歉。”
“哦。”可洛鼎文却只低低地应了一声,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而那双眼睛中的光芒却比刚才更亮了,仿佛发现猎物的野兽一般。
“洛爷不觉得很严重吗?素雪奇怪地看着他。他此刻的表情完全不想一个急着将宝物献给太后的人,反而令她觉得不寻常。
“不要紧的。”他摇了摇头。
“是吗?”素雪疑惑地看着他,“话虽如此,妾身请问洛爷,是否要妾身再赶制一件呢?”
“这凤袍只是我献给太后娘娘的礼品之一,并不是全部。即使没有了它不会太影响太多。夫人不必太过于担忧。而且现在时间已经不足,夫人即使想再赶做一件恐怕也已经来不急了。若现在赶起来,恐怕会让夫人累坏了身子。”
“可是……”
“夫人还有什么担忧吗?”洛鼎文问道,“夫人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呢。”
素雪站起身来,向洛鼎文盈盈地一福身:“妾身到没有什么大的担心,只是这些日子来一直受到洛爷的照顾,本想绣件出色的凤袍,没想到……”
“夫人,我已经说过不要紧的,您也就不要再自责了。”他从椅子上起来,走向素雪,“夫人这样说来,我倒想起,夫人住入府内这么长一段时间,我都未为夫人举办欢迎的宴会实在有失主人的身份。”
“洛爷为何要如此说呢?我们这些日子已经很受您的照顾了。对此我们非常感谢,是否有欢迎宴,这并不重要……”
“夫人,是我真心想为您办的,您就不要推辞了吧。”洛鼎文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在这个两人独处的空间里。他开始变地有些兴奋,如果可以,他早就将这个美得脱俗的小女人拥入怀中。
但是他知道她的防备心。
自从他有意无意地向她表现出他对他的兴趣,她便开始尽量躲开他。今天要不是因为凤袍的事情,恐怕她也不会来找他。天知道他有多想立刻将她据为己有,但从她的眼神,他知道还不到时候。她对他依旧充满了防备—;—;他可不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爱姬。他可以等,总会有办法的。
看着洛鼎文温和的笑脸,素雪直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这会儿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小小的书房,深怕时间一久就会生出什么事来。
她又看了他一眼,就再也顾不了什么匆匆地请了个万福,便说借口有事出来了。
奇怪的事,向来爱多留她一会儿的他,这回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着目送她匆忙的身影离去。这更让素雪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安加快了脚步。
从头至尾,他都维持着一贯的微笑—;—;他知道,很快,他想要的就可以到手了……
隐急匆匆地赶回了洛府,可进西厢房却只碰见陈大娘。她焦虑地告诉他素雪去找洛鼎文。
这令他心中一惊,正急着去寻素雪,可一转身却看见洛夫人一脸苍白的进了院子。他上前一步,她便激动地抓了他的袖子问道:“你家夫人,可与帝妃有关。”
当下他便愣住了。
可不待他回神,洛夫人又道:“她是否就是那位无法找寻到遗体,而被宣布为已薨的孝贤帝妃娘娘呢?”
他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见院子里的人全都一副惊诧的表情,这才知道事情不妙。如今太后娘娘凤驾未到,如何也不能承认。
他摇头道:“蓝某听不懂夫人您的意思。”
“你听不懂?”洛夫人吃吃地笑了声,“蓝爷怎么会不懂妾身的意思呢。告诉蓝爷您,妾身是见过孝贤帝妃娘娘的,她的容貌,妾身岂会不认得?”
隐心里暗暗吃惊,口上却道:“蓝某真的听不懂夫人的意思。夫人若是见过帝妃娘娘也知道,娘娘应是完好无缺的。可我家夫人却有……”
“妾身不知道,”她淡淡一笑,“可妾身见到郗夫人的时候就觉得她眼熟。还记得,妾身见帝妃娘娘是在帝君大婚后的第三天。那日,妾身入了宫替夫君献上贺礼,有幸得娘娘的传见。妾身清楚地记得,第一眼瞧见的娘娘是如何的—;—;就跟今天的书房门前见到的郗夫人是一模一样,妾身指的不只是容貌,还有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蓝爷,您与妾身说了实话吧,您家夫人是否就是帝妃娘娘!”
隐坚决地摇摇头:“我家夫人可怎么会是尊贵的帝妃娘娘。”
“您不愿说,倒也是,”她苦涩一笑,“娘娘的身份尊贵怎么可以轻易泄露,但是蓝爷,您也知道冒犯帝妃娘娘是不可赦的大罪,如今妾身的夫君有可能正做着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妾身只是想为妾身的夫君……”
“夫人,您不必担忧,一切都会有个结果的。”隐又面无表情地说完。
洛夫人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第三十九章
那一日,洛夫人的突然拜访在沉默中结束。待素雪回来时看见的是一脸严肃的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子里。他严肃的表情竟然让院子里旺盛的春色仿佛是冻结住了一般。素雪一见他这样的神情便知道有事情不好了。
“你回来了,”素雪笑着迎了上去,“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怎么找不着人呀。”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隐站起来,恭恭敬敬地一揖,道。
素雪微微一愣,笑道:“有什么事吗?”
“主子,太后娘娘已经得知您还活着的事了,也许君上也已经知道了。”
“怎么回事?”她瞠大了水眸,“太后娘娘远在千里,怎么可能……”
隐突然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素雪一惊,忙道。
隐却丝毫不动,低声道:“虽然娘娘再三要求属下不得私自向宫里禀报。但娘娘只身在外,有太多的危险,属下一人恐怕无法保住娘娘周全。再加上,娘娘身份尊贵,如今身在民间,若是属下对君上欺瞒娘娘仍然健在的消息,属下可是犯了欺君的大罪。”
“原来如此吗?”素雪看着他,淡淡一笑,“原来就是因为这样,我的民间生活必须结束—;—;因为我是属于那个至高无上的宫廷皇家的吗?”
隐只是低下了头,并未答话。
素雪又看了他一眼,才缓缓的撇过脸去。她渐渐的敛起了笑意,出色而又动人的脸庞忽地失去了从前快乐时候的光彩,她微微蹙起眉来,一缕愁丝笼上了她的眉眼。
隐瞧这些日子来一直很欢快的主子突然忧郁起来,心里不免一软,道:“娘娘,太后娘娘的凤驾到此,还需好些日子……”
“你不必说也,”素雪打断他,边说边往里屋走去,“既然太后和君上已经得知,你便做好准备,等待他们接我回宫吧。”
“是。”隐恭敬地应了声,“娘娘……”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素雪却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上了。
“你下去,我想休息了。”她沉声道,语气中微微地透出些许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威严。
隐也位主子突来的威严而一愣,而随后,他便恭敬地回了声是,便退下了。
在屋子里的素雪,静静地望着屋子里素雅的摆设—;—;她从前所住的屋子会是如何地华丽,如何地空旷,如何地令人窒息呢……
虽然知道主子娘娘是必然会回去宫廷的,但是隐却仍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洛鼎文并不知道娘娘的身份,可他又对娘娘虎视眈眈。虽说洛夫人已经察觉娘娘的身份,但依她的说法,她根本无法见到他,如何告知。
隐那日是想告知素雪的,却被她挡在了门外。他想守着主子,寸步不离却,没有想到被素雪斥开了她身边。他只能隐在暗处,偷偷保护。这样的办法,让他不禁想起了从前。不久以前,他也是以一个不可见光的暗处侍卫,时刻保护着帝君的安全。
也许是老天听见了他的为难,竟在这个时候,洛鼎文突然辞别家人,出远门做生意去了。不管他是去向何方,总之,他不在洛府的这段时间里,他可以微微放下心来。
但现在最令他忧心的却是主子,自从知道太后,帝君已经知道她还在的事后,主子娘娘就开始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她变得很少微笑,常常坐在一出发呆,当她微笑的时候,常常是有客人拜访或爱雪的出现。而那笑只是微笑,从前满眼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她变得沉默而不快乐—;—;至少在他的眼里是这样的。
他的主子,就想是一只困了许久,突然被人放出笼子的小鸟一般。在见识过天空的广大与多彩后,便不愿意回到那又小又不自由的笼子了—;—;即使在那里有她所依恋的东西。
他当然不想看见这样的主子,他知道她是将他当做要把她送回铁牢的人般,不满着—;—;可他又能如何。虽然他希望主子娘娘总是快乐,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呀。
隐隐身在树丛之中,看着不远处正边看书边发呆的素雪忍不住低低一叹。他微微垂下眼来—;—;“啾”地一声,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猛地与他的脸擦过,射入他前方的树干上。
箭因为射箭人的力量还在颤动着,而隐的注意力却被那绑在箭尾的纸条所吸引。
他取下纸条,展开来—;—;
蓦地,他的神色变得出奇的严肃。
他回首又看了看素雪,确定她的安全后,起身迅速离开了树丛……
“夫人。”
一声恭敬的呼唤,唤回了素雪不知已经神游到何处的思绪。她抬起眼来看见洛府的管家正扬着笑,猫着身子站在她跟前。
素雪放下了书,站起身来行了个礼:“总管。”
“夫人多礼了,”总管笑眯眯地回礼道,“小的,是奉我家主人的令,请夫人到沁竹轩享宴的。”
“你家主人?”素雪微微一愣,她不是听说洛鼎文出门去了吗……
仿佛看出素雪的疑惑,那总管忙道:“夫人,我家主人今日刚刚归府。夫人请吧。”
素雪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从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她已经察觉出其实洛鼎文其实对她别有所图。她想尽可能地避开他,无奈他总是找寻机会靠近。前几天听说他出了远门倒是令她松了口气,却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现在他还叫了个管家来请他,若是她不去,恐怕会让他下不了台,给他难堪。
再三思索,素雪还是应了声好。
那管家喜得笑眯了眼,赶紧领着素雪走。
素雪下意识地看了眼,不远处的树林,才缓缓地迈开脚步,跟着管家离开……
她本以为洛鼎文请她过去,必会是个宾客满堂的大宴,可进了沁竹轩,素雪才发现,享宴的人只有她和洛鼎文,她呆呆地站在门边,脚步一点也不想动,愣愣地看着那个坐在桌边的俊美男子。
“夫人,您进来吧。”正在品酒的洛鼎文见素雪的到来,笑着向她举了举酒杯道。
素雪本想道一声歉,然后找借口离开的,可她身后的管家也跟着他主子催着她进去,无奈她只好轻轻地一颔首,轻移莲步进了屋里。
洛鼎文倒是热情得很,她一进来他便起身相迎,热情地将她引到位子上—;—;就是与他最靠近的位子的那个位子。
素雪本就不想进去坐,她便向他福了福身道:“洛爷,您客气了,但是妾身今日身子不适,恐怕无法……”
“夫人如此说就是拒绝洛某了,”洛鼎文笑着道,可那双时刻深沉的眼却不放松地紧盯住了她,“夫人这样未免也太伤害在下的好意了吧。”
“可是洛爷……”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呢,夫人?”他微微敛起笑,眸光似乎有些冷—;—;他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是您可爱的小姐又病了,还是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必须去做呢?”
素雪对他突来的改变有些错愕,但她仍然道:“洛爷,妾身已经说过,是因为妾身的身子不舒服。”
“夫人,洛某真的不知是否是洛某无意中得罪了夫人,竟然让夫人总是找着借口离开。”他还是维持着笑,但是即使是单纯如素雪也瞧得出,他因为拒绝而产生的不快。
素雪垂眸,有些慌乱地回道:“怎么会,真的是妾身的身子不舒服……”
“是吗?”洛鼎文似笑非笑地问了声。
素雪赶紧点点头。
他挑了挑眉,道:“那么夫人可否向在下表示一下您的诚意呢?”
“诚意?”素雪眨眨眼,“什么意思?”
他突然退开身去,取过杯子,为她斟了杯酒:“夫人若是有诚意,请喝下它吧?”
“然后呢?”素雪看着那杯酒微微皱起眉头。
“然后?”洛鼎文低低笑了声,“然后,身子不适的夫人自然是回去休息了。”
素雪没有答应,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虽然她的拒绝他从来没有明显地表示不悦过,总是只要她一说,他便放她走了。但今天,就是今天,她感觉到他与以前态度的不同。也许她是应该提防他的,但是……
“夫人,怎么您不想……”洛鼎文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他又站回了她的跟前,手里正是一个倒满了酒的酒杯。
她只是盯着那杯酒不说话。
他轻笑一声:“夫人为何不喝,是您没有诚意,还是您是怕洛某在这酒里下了什么毒不成?”
素雪忙摇了摇头,见他似乎已露出不悦之色,心虽然仍哟怀疑,但她也相信,他不是那种奸险的小人。于是,素手一伸,取过那杯酒,然后缓缓地饮下。
可她没有看见洛鼎文脸上一闪而过的诡异表情……
洛鼎文还算是遵守承诺的,在她饮下那杯酒后,他便让她回去了。
她一出沁竹轩就急匆匆地要赶回西厢去。她步履急促地走在洛府华美的花园中,无暇欣赏四周绝美的风景。
在起先的时间了,她脚步轻盈,很快便离开了属于洛鼎文居住的庭院。可过了一刻钟后,不知为何,她开始觉得有些头昏,步子也有些深重。
她的头好痛,好像被人狠狠地击了一击一样,又痛又沉。
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眼前原本清晰的美景,渐渐地被一片白茫所笼罩。
她的耳朵开始听不清楚,那原先在耳边清鸣的鸟声似乎变得遥远。她听见洛府管家从远处传来的声音,然后是一片混乱声,再然后,她就什么也听不见了……一切归于宁静之中……
第四十章
这一觉,素雪睡得特别累,在迷梦之中,她感到整个身体不停地发着热,任她如何挣扎,呻吟,也无法逃出这炙人的热。
然后,在筋疲力尽后,她又再次陷入没有意识的黑暗之中,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热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温柔的暖意。
她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眼前是一片被白雾笼罩的迷蒙,她眨了眨眼,神智开始恢复,眼前的白雾也开始退去,映入她眼中的是一顶华美的床帐。她看着这顶陌生的帐子,她猛地意识到这并不是她的房间。
她脸色霎白,慌张地坐起身,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在那锦被之下的娇躯竟然未着寸缕。
她的面色更加苍白,慌乱地用锦被掩盖好身体,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醒了,雪儿。”低沉的男声穿来,透着一丝欣喜,一丝关心。这不是隐的声音,也不是洛鼎文的声音,可她听起来却万分的熟悉,好象她曾经无数次地听见这个声音。
她看向那声音的来处,看见了一个只穿着单衣的俊美男子。他面如冠玉,深情沉静,那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