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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圻说话音量放大声一点,单菲儿立即被吓得动弹不得,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盛圻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还是别惹毛他为妙。
“王爷……不关菲儿的事,是……贱妾央求菲儿的,请王爷不要责怪她。”
确定单菲儿走远了,樱子随即双膝跪地,谦卑地请求盛圻的谅解,不管如何菲儿会这么做都是为让自己开心,怎么也说不过去让菲儿就此挨了骂吧。
“本王何时准许你说话了?再说本王也没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死命地拜个什么劲?”
瞧见樱子恭敬地伏在他面前,如此的卑躬屈膝,更是让盛圻百般生气,虽然说听话的女人得宠,可是这样软趴一身的女人是人不了他的眼。
“贱妾错了!请王爷责罚!”
樱子乍听之下更为惶恐,惶惶不知所措,眼前的盛圻果然如自己见到他第一面一般,连脾气性子都不同于平常。
“够了!不要再说那些错了、对了的话,本王对你也没什么兴致,这些是五千两银票。拿去,够让你过上舒舒坦坦的日子的,拿了钱你就可以离开。”
盛圻自怀中拿出一叠银票,尽数洒在樱子身上,看着樱子受到万般惊吓而睁大的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盛圻险些笑出声,这样的意思应该够明显了。他、不、要、她。
“唔……”樱子眼眶微微湿润,她感觉到自己心中仅剩的一口气都被剥夺了,她被彻底羞辱了,她的爷不留她,不要她。
“嫌少?可以,这里还有八千两银票,统统拿去。对了,至于皇上那里本王自有主张,不用担心,你可以放心拿着钱过着你想要的生活。”
盛期再一次恶劣将银票洒在樱子脸上,羞辱的意味更加浓厚,他在等……等她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再等着看她仅剩的自尊心一举被摧残殆尽,这样或许樱子就不会眼巴巴盼着他。
可是,没过一会儿,盛圻看见樱子将一张张散落的银票收拾妥当,整齐地叠放好,心中又开始对她一阵鄙夷。哼……我就知道她那谦卑的模样,根本就只是个假象。女人——还是逃不了钱的束缚!盛圻轻笑出声。“不是……贱妾不要这些银两,只希望能留在王爷身边伺候着。”
樱子靠往盛圻的衣摆,十足的谦卑。
“你……”没有料到樱子把一叠银票原封不动送回给盛圻手上。盛圻目睹到这样的情况,也失去了平日的从容,一贯的轻松浅笑被惊愕所取代。
“王爷!求您让樱子在您身边伺候,樱子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王爷一步,绝对会用尽心力好好伺候王爷!”樱子说得斩钉截铁,打从幼时所受到的女德教育,不管丈夫对待自己是如何不好,如果已身为他的妻,就得“永远”服从他,听从他,只有无耻的女人才会被赶离丈夫身边,无论如何樱子绝对不会让自己走上这么一步的。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本王可不是什么性子好的人,待在本王身边,像刚刚那种情况可能会不只发生一次,你觉得你可以受得了吗?”
盛圻有些惊愕,没料到樱子竟会拒绝。
“可以!樱子会好好伺候王爷的!”
樱子深深行了个礼,澄亮的大眼不再惶恐。只要还能留在他身边伺候他,她就心满意足了。王爷可以对菲儿如此风趣,更是表示出王爷并不是冷心之人,只要让王爷习惯她的服侍就可以了,樱子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哼……”这下反倒让盛圻气急败坏地离开了房间,事情的发展已经让盛圻开始措手不及了。
“皇上的意思是?”
第三章
屋檐下,只见一名娇弱的人影正卖力地擦拭着笨重的兵器。
“吁!好热!”樱子抹去额上的汗水,仍旧是埋头苦干,丝毫不肯松懈。
“拿去!”陡然在樱子面前多出了条手巾。
“菲儿?”
“樱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要让哥哥找你麻烦的,对不起。”
单菲儿趴伏在樱子的膝上,满心的愧疚,要不是她无心惹怒了盛圻,樱子也不会被派来做这些粗活。
“没事儿,菲儿不用担心,这些兵器只不过是王爷最近忙不过来,所以这才吩咐我过来照料照料。”
樱子蒙开微笑,虽然这活儿不好做,不过至少王爷有在测验她,而不是一开始就不给她机会,她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啊!
“谁说,这些兵器哥哥根本没在整理,他最心爱的当然只有他腰间那把剑,至于其他的破铜烂铁他根本没看在眼里,他是故意整你的,不管了,我一定要找他理论去。”
单菲儿气坏了,盛圻这回真的跟她过不去,分明是给她难堪,无论如何她都要出这口气不可。
“菲儿!菲儿!别这样!别这样!又惹王爷生气可不好。”
樱子随即手快的拉下急着冲到盛圻书房理论的单菲儿。
“什么啊?我才不怕那个坏哥哥,反正真闹翻了,沃尧会帮我。”
单菲儿插起腰,满心的不服气。
“菲儿……不是……我的意思是……”
樱子急着化解险些掀起的风暴,此时有一个人影赫然站在柱缘后头,黑沉的瞳眸始终落在争论不休的两人身上。原以为仅是自己随口说说罢了,她竟会当真?看样子她是决心跟他杠上了。早该离去的盛圻,现在却迟迟依旧未肯移开步伐。
“拜托!樱子你也用一下脑子,这一屋子的兵器好说也有百支以上,你一根根擦干、洗净、晒干,要弄到何年何月啊?说不定我当都娘了,你还没洗完。”
单菲儿依旧是牢骚满腹,可是想起盛圻那一天暴怒的情形,却又让单菲儿恐惧依旧,还是在背后抱怨就好了。
“菲儿!只要是王爷交代的事情,我都必须尽力做好,能帮王爷分担些琐碎的事情,我己经觉得很好了,至少我还能……”
樱子嘴角虽然挂着浅笑,可是眼神却隐约多了抹哀凄,反正只要习惯了,就好了,就可以了。
“唉!樱子……我说你喔……”
后头的话语,盛圻着实觉得没必要听下去,只是对于樱子真照他的命令逐一去做,而且毫无埋怨,让他有些意外。或许他这样的要求还不算很刻薄吧!那……该怎么办?
“啪!”
猛然一双大掌直击在盛圻的背上。
“碰!”沃尧还不及反应,已经被手脚伶俐的盛圻来了一个过肩摔,摔在石地上。
“唉拗喂!疼死我了,摔死人了,你发什么狠劲,我不过是跟你打一声招呼罢了。”
沃尧死劲搓揉着险些被摔散的臀部,里头肯定又是瘀青一大片了。
“下次别从别人背后出声,当然就摔不着了。”
看着好朋友跌坐在地,整张脸皱得瞧不见五官,还是忍不住伸出援手拉起了沃尧。
“拜托!这可比你在背后偷听别人的对话,又把人虐待得半死,我还算有良心的呢!”
沃尧仍旧是不停地揉着他的臀部,这一摔可真不轻。
“那是她自己要求的,我可没求她做。”
盛圻话锋一转,随即转身回到屋里,不再搭理沃尧。
“主子都吩咐了,当下人的怎么可能不听?”
“废话少说了,你找我什么事?”
盛圻兀自斟了杯茶,一点都不搭理沃尧挑衅的言词。
“我听朝里的一些大官说,皇上好像最近有意召你出征,还是留意些。”
沃尧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小茶点就往嘴里送。
“哦!是吗?我还没听说!”
在话语未落之际,盛圻突然抄起桌上的毛笔就要往沃尧口中塞。
“啊……”
沃尧赶紧放下手边的糕点,一脸疑惑地看着盛圻。说时迟那时快,盛圻一把攫住那块糕点,飞快的送入自己的嘴里。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不过吃你一块饼嘛!”
沃尧大发牢骚,十足的不满。
“这王爷府里的东西,每一样都是我的,论谁都没资格碰,连你也不例外,不过菲儿倒是可以通融。”
盛圻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看着沃尧一脸通红,心情终于纡解了不少。
“菲儿?她回来了,那我要走了,千万不要告诉她我来过,知道吧!”
沃尧大惊失色,随即翻了窗跃出了王爷府邸,迅速消失了踪影。
到用晚膳的时刻,樱子被吩咐来伺候盛圻用餐。
只见桌面上摆了满满的佳肴,每一样菜色都经过精心调理,让人食指大动。
“王爷!”
莫悔欺身向前,自怀中掏出一包银针。
“莫悔!今天不用了,有现成的人帮本王试毒。”盛圻眼角瞥向一脸疑惑的樱子。
“可是……万一……”
万一闹出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莫悔相当困惑,以前的盛圻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如今好像都在特意刁难她!莫悔只知道打从一开始,盛圻根本不喜欢这女人。太柔弱了,主子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她自愿的不是吗?樱子?”
盛圻笑意越来越深,看在樱子的眼里更是紧张万分。
“王爷有何吩咐?”
樱子虔敬地瞧着盛圻,只怕自己的态度引起盛圻的不满。
“最近老是有不识相的人想刺杀本王,也担心有人会在本王的食物里下毒,所以得要有人来试试这食物里有没有毒,你可愿试试?”
盛圻眉角微扬,笃定眼前的樱子绝对没有勇气敢尝试。
“是!”
看着一桌将近九、十道的各式佳肴,烟熏鱼肚、富贵猪蹄、葱花鸡翅、红烧炖肉……几乎都是大鱼大肉,樱子不由自主眉心越皱越紧,这些都是鱼肉之类的菜,可是……
“这道烧猪蹄子,你尝尝!没一个女人有这个福分可以跟本王共桌。”
看着樱子犹豫不决的态度,盛圻更觉自己胜券在握,这样应该可以稍稍捣毁她过度的自信吧!
“是!”
樱子硬着头皮,夹了一块蹄子肉,才刚送进嘴里,樱子随即感觉到身体非常不适。
“恶……恶……”
樱子立即捧腹奔出屋外,吐在外头的沟渠里,整张小脸更是涨得通红。
“王爷……怎么回事?这……”
这一切来得大突然,莫悔根本反应不过来。
“真有毒?快拿银针试试!”
糟了,没想到真让她给碰上了!盛圻的脸色大变,立即跟着奔出屋外,是什么毒?又该怎么解?是谁下的手?盘旋在盛圻脑子里的问题接踵而来。
盛圻一出屋外,清楚听见樱子那细弱的嘤吐声。他没有多想,立即奔到樱子身畔,急欲探查情况。
“恶……恶……”
樱子呕吐到没力,身子一阵虚软,就要跪坐下来。
盛圻没细想,立即在樱子背上的几个穴道轻点几下,防止毒素流窜,顺道帮她顺气。
“王爷……贱妾……只是……”
樱子陡然感觉身后一阵热烫,只感觉身体里暖暖的,这才发觉不知曾几何时盛圻来到她的身后,还将她抱在怀里,这是她的错觉吗?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我暂时封住你的穴道,这样才不会毒气攻心,只担心这毒是走经脉,不走血道,这可就真糟了。”
盛圻黑沉的眼眸严肃地瞧紧樱子那苍白的小脸,有些愧疚。原只想捉弄她,没想到却凑巧真让她试出毒来。
“王爷……贱妾……”
看到盛圻那双备感忧虑的眼眸,樱子恍惚了,这是真的吗?王爷在关心她的死活吗?谁来告诉她这些都是真的?樱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盛圻,这是打从她进府来,盛圻第一次主动碰触她,这让樱子有些欣喜若狂……还夹杂着些许的不知所措。
“不要说话!以免岔到气,到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我可不管。”
盛圻不悦地低吼,樱子只得先将解释吞回腹中,而让樱子更惊讶的则是盛圻竟然一把抱起了她。
耳里听到盛圻沉稳的脚步踩在落叶满地的草地上发出的声音,胸口贴着则是他平稳的心跳,清楚闻到盛圻那独特的男人味道,感觉到搁在她腰际那有力的大掌,这真的不是梦吗?樱子仍是一再反问自己,这一切来得大突然了,反而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是!”
樱子乖乖趴在盛圻的胸膛上,苍白的小脸经过片刻的休息已经恢复了生气。
“好了!你先休息,本王暂时封住你几个大穴,暂且不会有生命危险,待本王找出毒引,再来解你的毒。”盛圻抱着她躺回床榻,准备转身离去。
“王爷……何必那么在意贱妾的死活?”
樱子灯澈的眼瞳出现一道光亮,期盼似看着盛圻。
“不要误会,本王只是不希望这王爷府里有死人。再说你真死了,本王难以向皇上交代,怎么说你都是日本国的皇室公主不是吗?”
盛圻瞥了眼樱子泛着红潮的脸蛋,这才若有所思的离开房间。
“是吗?”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这是惟一能解释他突如其来的好心。公主?她根本不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公主,她不过是被父亲大人当作求取荣华富贵的工具献给天皇罢了,而日本天皇为了讨好大清皇帝,又把自己像礼物一般千里迢迢送来大清朝。
樱子无奈的倒回床上,她……早没了自主权。眼泪无声的自眼眶中滑落,樱子的手心仍是紧紧抓着盛圻那件披风,好像那可以带给她无限的勇气。樱子回想着盛圻将她抱在怀里的感动,王爷能真心真意的接受她吗?
书房里亮着烛火,盛圻坐在书案前,始终紧皱着眉心,老想着晚膳发生的事。
“王爷!所有的菜肴属下都用银针试过了,没有毒,那烧猪蹄属下也是试了好多次,银针也是亮晃晃的,没有毒啊!属下真的搞不明白了,樱子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莫悔摸着脑袋瓜子,从来没有碰过这么诡异的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吐得一塌糊涂,害他紧张了一个晚上,以为又有刺客潜入府中。
“嗯!知道了,你先去下吧!”
盛圻听完莫悔的分析,又陷入一阵思索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耍他?不管如何,还是去看看吧!总不能真让她死在府邸,再说万一真有刺客也要更加提防才是。
“嘎!”房门才刚开启,震慑住了在房门两端的人。
只见樱子一脸讶异的凝视着“凑巧”站在屋外的盛圻,而盛圻深黝的眼眸掠过一丝惊愕,随之恢复平静。
“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你不知道随意走动可能会引动你体内的毒?”
言词有些犀利,不过却感觉出些许的关心,樱子更是讶异的盯着盛圻,对于能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是相当怪异的。
“王爷……其实……贱妾……”
“啊……”樱子话还没说完,盛圻随即一把握住樱子的手腕把起脉来,看她的神色似乎没什么大碍,盛圻目光转回樱子的手腕上,却发现一道鲜明的瘀痕。
“这是……”
“是贱妾自己不小心伤到的……”
樱子喘了口大气,赶紧抽回被紧握的手腕,眼瞳惶恐万般的望着盛圻。
“你的脉象十分平稳,你真有中毒?”
盛圻眼神在目睹那圈的瘀痕后,更显得不自然,他清楚的知道,那痕迹是自己给她的,在她无预警出现在府里的那一个晚上。
“回王爷……其实是贱妾不习惯吃肉食。所以一尝到了肉,身子就会不舒服,绝对……”
“你不习惯吃肉?那你又为什么不当场说出来。”
盛圻惊愕的睁大了眼,自觉似乎被耍弄一晚的他更是怒火中烧,他是犯糊涂了吗?他怎么会对她的死活如此在意,落到这般被愚弄的下场。
“王爷息怒!贱妾……不是有心要欺骗王爷的。”
樱子惊慌失措,她明显感觉到盛圻正在愤怒中,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又是如何能说出口。
“下次不要再给本王玩这种把戏。”
盛圻握紧拳心,愤怒的拂袖而去。
在他踏离樱子房门的同时,樱子听到细微的瓷器碎裂声音,她连忙追出屋外,但盛圻早就不见踪影。
“王爷……这是……”
樱子发现地上的粉末,她蹲下身子,而碎裂的瓷瓶上,樱子看到了上头的标签——“化毒丹。”
拜她父亲所赐,从小就有教她学习汉语与汉字。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
“化毒丹……”
难道盛圻真的认为她中了毒!樱子一直以为盛圻是个冷酷的人,由前些日子他对待她的态度看来,很难让人会这么认为,可是……现在却……
眼泪早已不听使唤滑出樱子的眼眶。好久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