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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红-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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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撑着洛揽月的上下眼皮,左右眼睛反复查看,再次叹息。
让林衡晟的心沉到了深渊,仿佛再也看不见光明。
“林少夫人的眼睛——”林衡晟和洛玄熙紧紧的瞪着他,只期盼他能说出些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话语。
“——看不见了!”
“不——!”异口同声,都充满了苍凉。
“不过,还是那句话,若是真正懂得医术之人说不定还有诊治的希望。”
林衡晟和洛揽月瞬间想到了胡御医,想到了京都中中众多的御医太医。两人无意的对视一眼,从对方眼底发现了相同,他们想到了一起。
林衡晟抱拳,真诚的问着:“大师,我夫人现在的身体情况能否经得住车马劳顿?”
这是他们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大师摸摸下巴,“若是小心些,倒也不是不可以——”
大师说着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洛揽月:“林少夫人太不珍惜爱护自己的身子了,距上次我为她诊脉,这次的身子已经是糟蹋的不成样子,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林衡晟听得痛心入骨,大师每讲一句,听在他耳里便是多了一份刺心之痛,这份痛无法用言语形容。
“小熙——”
其实,已经冷静下来的洛玄熙也端详出些异样,想出些倪端,看了眼林衡晟,洛玄熙没有说话。
现在沉浸在自己梦中的洛揽月,脑海中始终回荡着“守孝”一词,她不会忘记,林二婶来与她讲述,林衡晟要守孝三年,期间避免娱乐、饮酒食肉、夫妻同房——可现在呢,他怎么对得起娘亲,他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想到这,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喉头一股腥甜涌上。
“噗——”洛揽月身子一动,一口血吐出,终于眼睛缓缓闭上。
“月儿!”
“姐姐!”
林衡晟和洛玄熙大惊失色,扑上前去,一左一右守在床边,洛玄熙在其中有意的落后一步,让林衡晟先行。
大师不容易的挤进去,诊脉,撑开闭合的眼睛,有了丝笑容,摇头晃脑道:“这倒是好事,你们也不必太惊慌,这是胸口堵着的那股气出来了。”
“这就好,这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傻傻的重复着,只要无事就好。
“我们不要耽搁了,即刻启程,回京都去。”林衡晟当机立断。
林府内该带走的东西都已经带走了,一众人轻装上阵,众马匹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想着京都方向奔去。


☆、第一百五十二 章

——红楼——
与左丞相府正门相对的红楼窗口,此时伫立着一名女子,身上穿着一件正红色的衣裳,上面只有寥寥简单的绣纹,细致精巧,衣裳边角确实浓黑色的压边,正红与正黑交织,是如此的庄重而又华贵。
左相府内的人都低着头忙碌着,气氛压得很低。那楼上的女子是他们的夫人啊,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们最尊敬的左相夫人。如今,夫人和左相之间的问题,他们都只能装作看不见。两边,谁也做不出抉择。
从外面回到楼上的习静和习性,轻车熟路的来到这个正对丞相府大门的房间,看着还是站在窗边的洛揽月,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满的苦涩。
自小姐醒来后,没有和姑爷说过一句话,不吵不闹,不争辩什么的搬到了这红楼中。
——
“小姐,现在天已转凉,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从架子上取下一件火红的披风,那是红艳艳的狐狸毛,直领对襟,颈部系带。习静上前轻轻的披在洛揽月身上,那明艳的红色带子自然的垂在胸前。
像是感觉到身上衣裳的重量,缓缓回过神来的洛揽月,微微转头看着身旁的习静和习性,看着她们都挂满了担忧,弯了弯嘴角,努力地让她们绽放出一抹笑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洛揽月突然顿了下,大笑出声,笑中充斥着浓浓的无奈,这件披风还是他无数次的狩猎,打回火红的狐狸皮,为她定制的披风,当时充满了浓浓的爱意。那么,现在呢。
他们之间的爱,已随着时间的飞逝,变了质。曾经有过多少的快乐,现在都变成了苦涩。她伫立在这里,就看到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女子跟着他回来,又离开。
泪水无声地滑落,低头看着指尖的泪珠,洛揽月的脸上的笑容分明带着遮掩不住的苦涩,还有一丝丝的疲惫,明明不是淡然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泪水。
“林衡晟,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誓言吗,是不是早已忘记——”洛揽月喃喃着。手轻轻的捂上心口,这里已经木然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感到疼痛。
“我默默地在心底重复着你给过我的誓言,看来真的是过去了。”喃喃地声音,带着丝无声的崩溃。
习静和习性站在一旁,心中也是无法抑制的悲哀,为她们的小姐。
“小姐——”看着濒临崩溃的洛揽月,习静和习性担忧的轻轻叫出声来。
看着自始至终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习静和习性,洛揽月想要笑,却再也笑不出来,身子像是没有了支撑的力气,缓缓向下倒去。
“小姐!”习静和习性惊恐的叫着,扑上前去,两个人,一人一边的跪坐在地上,抱住倒下的洛揽月。“快来人啊——”习性慌张的大声喊着,手被洛揽月按住,低头便看到洛揽月正在向她无声的摇头。习性的眼泪瞬间滑落,“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
“小姐,我们回家吧,回丞相府,不要在这里了——”习静哽咽的说着,抱着洛揽月,这才多久,就将小姐折磨成这样,手中的人儿轻飘飘的,哪里还有什么重量。虽然现在有两座丞相府,但是洛揽月和习性都知道,习静说的是哪。
“习静啊,我已经嫁给他了啊,早已随了夫姓,有我在一天,就一天是林家人啊,我现在是林洛揽月啊。”泪水无声的滚落,声音中浓浓的苦涩,“让我如何回去,京都的人都在看着啊。”
“小姐,哭出声来吧,您哭出声来啊,不要这样啊,您哭出声来啊——”习静和习性失控的说着,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害怕和担忧。“就算,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少爷啊——”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洛揽月轻轻抚着肚子,“孩子,对不起啊,娘亲不能给你一个快乐幸福的家了。对不起,原谅娘亲还不能将你的存在告诉你的爹爹,对不起啊。”
迷茫的说着,:“他曾经给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啊,为什么,为什么就变了呢——”
“是他变了,还是我——”急切的看着两边的习静和习性,洛揽月急急的问着,“是我变了吗?是我吗?坚守着誓言,是我错了吗?”喃喃着:“我只想两人之间没有隐瞒——”
“不,小姐。”“小姐没有变,小姐没有错啊。”心疼的抱着这个软弱的女子,习静和习性的心中此时都充斥着浓浓的恨意,林衡晟,你居然将我家小姐折磨至此。
听着习静和习性的话,洛揽月终是忍不住,崩溃的放声哭了出来。
“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我不止一遍的问自己——”声音破碎,断断续续,“如果一切从头开始——我们——并不认识,我还要不要认识他,答应他——”
“可笑的是,我——不曾后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之间曾经的欢乐——”
无助的看着身边的习静和习性:“习静,习性,我爱他啊,原来我竟如此的爱他啊,如果我不爱他该多好——不爱他,我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他是怨我的吧,怨我——在他身上施加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那么多的不自由——”
“他是恨我的吧,恨我,如此逼他——我若不曾何事都追根究底也不会造成今日如此——”
林衡晟,如果时间回转,再次与你初次相见,我还是会喜欢上你。
林衡晟,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啊。
林衡晟,我要的只是我们两个人啊。
“你答应过我的啊,你明明答应过得啊——”
浓浓的悲伤在房间内飘荡。
洛揽月双手轻轻抚摸着习静和习性的脸庞,笑得悲哀:“真好——还有你们两个在身边,真好。”
“小姐,我们永远跟着您!”习静和习性默默地陪着洛揽月哭泣,坚定的说着。
林衡晟啊,今生今世,我这一生,身和心都系与了你。这一辈子,我的命运之轮只为你旋转。


☆、第一百五十三章

林衡晟和洛玄熙快马加鞭,一众人轻便出发,一路上只是顾及着洛揽月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居然追上了先起步的陈溪一行人,当看到胡御医从马车挡下的门帘后出来时,林衡晟和洛玄熙同一的失态样子冲到了胡御医身前,神情之狂热,那目光,那神情,那感觉,仿佛是那在沙漠中困处了好久的人突然遇见了甘泉,仿佛是那看到了救星般的感觉,不过,胡御医对他们来说就是救星的感觉,现在似乎也只有胡御医可以救洛揽月了。
“老臣见过洛四少爷,见过左相大人——”这小老头下车刚站好躬身请礼,就被冲上前来的林衡晟和洛玄熙一左一右夹在了中间。
两人一语未发,也并未对视过,却极有默契的一人一边,一左一右,一人一只胳膊,架起年迈的胡御医就走,这一番行为倒是将还不知情的胡御医整的一愣一愣的,被吓得一惊一乍的,若不是实在熟识这二人,他当真会以为这是被劫走了。
“哎哎哎,你们,你们两个干什么,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胡御医,月儿现在一直在昏迷中,时间紧迫,救人要紧,请您一定要尽力!”林衡晟千叮咛万嘱咐,比起洛家来说,林衡晟和胡御医是生疏了些,打交道不是很多,胡御医在林府住的这一段时间,林衡晟府内府外的忙碌着,少有的宝贝的空闲时间就是陪着娘亲和洛揽月,平日里和胡御医交谈的就只有洛揽月和陈溪两人,林衡晟也只是在林陈婉处恰巧碰到胡御医时,会记得询问病情。
相较于林衡晟,洛玄熙和胡御医说话就显得随意了许多,胡御医是皇上御封的御医,平日里只是给皇上皇后把脉,这偌大的皇宫大院中,也只有皇上皇后能够请的动胡御医,但是皇宫外却还有一家可以请动胡御医,那就是京都洛家,事关儿女们的身体健康,一向为人处事很低调的洛丞相没有拒绝皇上的这个赏赐。
“胡爷爷,我姐姐她——”洛揽月的情况很是不好,这一路上,洛玄熙和林衡晟一直陪在马车中,紧紧护着洛揽月,不让她承受一点儿颠簸,虽是尽着自己最大的能力,但终究会有颠簸,洛揽月却始终是昏迷不醒,却是有时眉头皱起,有时神情忧伤,说是睡了不太像,说是醒了也没有,就在她左右两旁的林衡晟和洛玄熙看的一清二楚,面对这样的情况实在称不上是好事,这几日来,他们两人都是愁眉苦脸,眉头不展。
听着林衡晟郑重其事的说话,听着洛玄熙悲痛甚至带些恐慌的说话,还没有见到洛揽月,胡御医的脸已经皱成了包子,满脸褶皱聚在一起,其实,胡御医精通药理,能够治理天下难症的胡御医没少在养生上下功夫,这受益的有皇上皇后,有洛家人,洛揽月也在其中,本来洛揽月的身子一直很好,不要说大病,小病都很少有,这一次出门,这来回路上的奔波劳累,露宿风寒,又在林府中几次三番的元气大伤,每每不待他调理的刚刚有起色的身子总是会再次病伤,真是再好的身子都经不住这样的折腾,真是再好的医术都治不了这样的病人,若不是知晓洛揽月的为人,胡御医一定会以为这个病人根本就没打算自己继续活着,所以才会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
“哎呦,我的老天,洛二小姐这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告诉过她一定不能在劳心劳神了吗,我这还是千嘱咐万嘱咐,怎么就不听呢——”胡御医一脸悲切,他已经可以想象这次的病情多么棘手,不论到底是何原因,只要再次病发,一定会引发前面未愈的病症,这样来势汹汹,这可如何是好,胡御医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抚摸胡子,却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的两个胳膊都被架住,以至于自己摸不到胡子了。胡御医不乐意了,刚要说话,林衡晟和洛玄熙也放开他了,到了。
打开车门,掀起帘子,这一望,胡御医就大惊失色,已然不好。
“这洛二小姐是做了什么,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胡御医絮絮叨叨的上了马车,为洛揽月进一步诊断,习静习性带着胡御医的药箱跟着挤上马车,并将帘子放了下来。
被拦在外面的林衡晟和洛玄熙面面相觑,洛玄熙倒是狠狠的瞪了林衡晟一眼,要不是这个人,二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衡晟自知理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默默接受着洛玄熙的不满。
虽在马车外,但是二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习静习性的吸气声,抽泣声,两人的心随着一上一下的,难受极了,终是受不了的远离了一段距离。
洛玄熙余光看着林衡晟,心里不断思量着,他是男子,看事情的想法会与女子不同,何况当时他一直以着旁观者的心思在看戏,所以有些事情观察的更为细祥,有些事情想得更多一些。
“姐夫。”
洛玄熙这一声,林衡晟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犯了这样大的错误,洛玄熙居然还愿意称呼他为姐夫。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熙?”倒不是林衡晟不想回应,现在为止洛玄熙还叫他一声姐夫,而且是在亲眼目睹了他做了错事之后,林衡晟自己心里很是愧疚,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洛揽月,他都不能原谅自己,为何洛玄熙能够原谅他,或者是并没有原谅他。
“怎么了?”洛玄熙双手抱在胸前,一挑眉:“你这是怀疑还是——害怕?”
林衡晟很直接的摇着头,有什么怀疑的,他是洛揽月的弟弟,是有什么可以让他怀疑的;又有什么是可害怕的,要说这件事的确是他做错了,他觉不会不承认,他只是不解,想不明白,当时洛揽月和洛玄熙都是一样的激动,那样的神情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怎么就突然这种反应了呢:“为什么?”
洛玄熙脑海中回放着当时的场景,一一分析着,说出自己的推断:“发生这种事情并不是你所想。”
林衡晟条件反射的点点头,却又迟疑的摇摇头,并不去看着洛玄熙,目视远方,目光飘渺,想笑终究是笑不出来,勉强的牵动嘴角,现出一个苦笑:“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开始是怎么样,过程是怎么样,结果都是这样。”静静转头看向紧闭着的马车,那里面是一直在昏迷的洛揽月,平静的语气,话语中是满满的无奈:“月儿现在已经这样,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洛玄熙首次出现了无语的想法,看着林衡晟,实在是想打开这个人的脑子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别人做错了事情都急着推脱自己的责任,将错误完完全全的推到别人身上,将自己说的清清白白而且是无辜至极,怎么到了他姐夫这里,就和常人不同了呢。
“姐夫,你就没有想过,也许姐姐就是在等一个解释呢。”洛玄熙觉得自己太够意思了,都已经将话说到这种份上,如果林衡晟在不开窍,他就要怀疑这个人的脑子是否在转动。
一语解醒梦中人。
林衡晟突然醒悟,就想着现在在洛揽月身边,在她耳边反反复复解释着,他要说给她听,不管怎样,都要想尽办法让她知道真正的原因,不要他们两人之间有误会存在。
“姐夫?”洛玄熙手及时的扣在林衡晟肩上,“你干什么?”
林衡晟这才回神,看看在他面前的马车,他就和洛揽月隔了一扇门。努力平静了自己突然激动的情绪,等待胡御医的诊治。
这个等待过程是艰难的。
此时马车中却是紧张气氛浓浓环绕。
“这,这——这?这!”胡御医本是摸着胡子把脉中,摇头晃脑,手中看似在把脉,实则心中早已有数,是在推算着合适最适合洛揽月的药方,可是他手下的脉象却有一丝出乎他意料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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