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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女人吧?”
“也差不多。我在那寝室里,和那些小妹妹聊着……”
“跟小MM聊很爽吧?”
“爽你个头!”他很喜欢骂人,“是的,确实爽!”他好像在回味,“都是纯洁的处女,不像我们班上那些,骚的要死。”
“社长,你们班还有处女吗?”
“不知道,本来就只有几个女生,大概也没有了。”
“社长,你知道处女是怎么辨认的吗?”
“你知道?”
“就是不知道,想请教你老人家。”装作很谦虚的样子。
他很高兴,站起来,整整喉咙,抬高了嗓音,“处女嘛,很容易识别。一看眉毛,处女的眉毛是聚的,非处女的眉毛是散的;二看臀部、乳房,臀大乳大的非处女……”
“社长,有的天生是巨乳呢?”
“你小子有没有眼感?先天的和后天被男人摸大的就是不一样!”
他们都没把我当女人了,什么话都讲了出来。
在他说女人什么的时候,男生就偷偷地瞟我,像是证实我是否处女。我想发火,把他们臭骂一顿,可是,如果我那么做,我就会成为焦点,更引得他们来对我细细研摩了。我只当充耳不闻他们的屁话。
“社长一定是久经处女场总结出来的经验。”
“后来呢?”
“后来?我就坐在了床上。”
“坐在床上?社长,你也太那个了,大白天,还是女生寝室,你们也敢那个?”
“我们怎么了?坐一下女生的床有什么了不起吗?你小子的心理太阴暗了。”
“她们巴不得社长坐呢,好沾沾社长的灵气。那些小MM,崇拜作家,尤其是社长这种重量级的青春偶像。”
“那倒未必,”可他那样子就好像女生都想他去坐自己的床,臭美、自恋,“那天冷,我带了手套进门,坐下来后就把手套取了下来,扔在床上。走的时候,我看也没看,拿起手套就走,走到门口,那个小妹妹就急急地喊:‘别走,别走’。”
“舍不得吗?社长泡妞还真有一手,勾女第一高手!”
“我停下来,看着她。你猜她怎么说?”
“她说,你别走,留下来,再陪我一会好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社长大人当然要讲良心,只好勉为其难地留下来,继续跟她交流、沟通啦。”
“错!你小子设计的倒挺美,可惜我那天没有请你当狗头军师参谋参谋!她说:‘你拿错啦!’”
“拿错啦?怎么会是这句?太没情调!”
“是的,没情调。后面的就更煞风情。我低头一看,天啦,手上拿的不是我的手套,是……你们猜是什么呢?”
“手帕!”
“错!”
“枕巾!”
“错!”
“内衣!”
“不远了!”
“该不会是内裤吧?”
“对!”
“我操!”
都做向后倒的姿势。
我都被逗笑了,抿着嘴笑。
2000年10月2日
国庆节回到了家里。七天长假,猜想在学校会很无聊,干脆回家,虽然才到学校一个月,也有些想家,想妈妈了。
可是,家里却没有一点家的气氛。
爸爸还是那样子,白天见不到人,晚上吃饭时才回来,匆匆地吃完饭,要么是出去,要么是洗澡就睡了。
妈妈呢,整天对我唠唠叨叨的,反正她每天都很闲,一点事没有。
只有我,心里好难受。
少年时——就在前三年,在我的印象里,爸爸妈妈还是恩爱的。那时,我们家还保持着十年前从农村搬来的习俗,很重的乡村气息,生活很舒畅。
可是,随着爸爸的那个小厂办起来,并且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钱越来越多,爸爸妈妈的恩爱就不见了。这好像是个比例,钱越多恩爱就越少,钱越少恩爱就越多,反比例。
然后,妈妈整天说爸爸花心,在外养了情妇。每次,爸爸换下的衣服,妈妈都要细细地搜查,爸爸的公文包妈妈也不放过,一有机会就要检查。
爸爸对妈妈烦透了,讨厌听妈妈絮叨,懒得理妈妈,开始整天地不回家。
有时候,他们还要吵架,吵着吵着,也可能会打起来。
打过后,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各睡各的房间。
我真的不知道是妈妈的错还是爸爸的错。
不知道是爸爸的钱让人不放心还是人让人不放心。爸爸的钱让某些人眼热,同时,爸爸人也长的很帅,很有气质,再加之成年男人的魅力,妈妈暗地里说爸爸就是没有钱也能够迷住那些狐狸精。
“漂亮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妈妈说。像是给自己总结,又像是给我警告。
“老实的男人还好些。”妈妈说。可是,爸爸以前也很老实呀!老实的男人也会变的,是这样吧?
是妈妈这些年少了打扮,爸爸看不上眼了吗?不是的,妈妈还是挺注意模样的,常化妆,还是化浓妆。嗯,如果妈妈不化浓妆还好看些,我说了她好多次,她就是不信。不过,妈妈也还是漂亮的,年轻时是村里的大美人,十里八村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中年了,也很动人。只不过,脸上有了皱纹,不如我们这些年纪的脸庞看起来生动。
是妈妈没有进取心吗?爸爸讲究的是这个吗?妈妈支持爸爸的事业,甘愿做个家庭主妇有错吗?
是妈妈太爱唠叨了?妈妈更年期中,话多些可以理解。而且,爸爸和妈妈的关系闹僵前,妈妈的话并没有现在这么多。
还是妈妈看管爸爸太紧,物极必反?
我不知道。
即使我知道了,我又能怎样?
每次,妈妈向我倾诉的时候,我都是默默地听她说,或者陪她流眼泪。
妈妈总是对我说,你劝劝你爸爸,让他看在我们母女俩的份上收心吧。我也从来没有对爸爸说过。这些年来,我跟爸爸很少谈心,说的话都不多,就更别说提起勇气跟他说这种事了。
我只能希望,他们在某一天,会因为某件事,突然和好如初。
2000年10月8日
在家里六天,爸爸回家三次,就和妈妈吵了三次。
而且,他们提到了离婚的事。我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提出这件事都不是一次了。
妈妈问我,如果他们离婚,我跟谁?我说我不知道。
爸爸也问我愿意跟谁。我说:“可不可以不离婚?”爸爸叹了口气,说:“我跟你妈实在没法再过下去了。”
他们同时也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泪水。
每天晚上,我都泡在泪水里,整夜整夜地流泪,整夜整夜地失眠。
压下去几天的手淫又翻了出来,更厉害,每天都要进行。
在极度快乐与极度痛苦中,内心狂呼:“让我堕落吧!”
2000年10月11日
下午去文学社,一进门,那家伙就喊:“小雨,好久不见!”小雨!他还以为他有多大。只比我高一届。口气太亲近了些,我讨厌。
“不是国庆说要加班吗?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回家去了?是回家吗?”
“是的。”
“该不会是看男朋友吧?”
“什么男朋友!我没有!”
“没有?嗯,嗯。”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盯着我。
“找我有事吗?”
“无事不请小姐到。国庆我们在一起看了三天稿,还组织到韶山去旅游了,哎,可惜你不在,你在多好,那一定又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真的什么事呀?没事我要走了。”
“这么急?”
“要自考。”
“自考就这么重要?从来就没给我一个宽松的时间。”
给你?去!
“什么时候出刊?”这个才是我关心的。我在交给他的稿子里,夹了我的一篇散文,不知被通过了没有。他不会说我以公济私吧?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他坐下来,慷慨激昂,“我们经过研究,决定给你开设一个‘心灵独白’专栏。”
“专栏?”我不敢相信!在报上看过专栏文章,那都是一些知名作家才能做的事。我才发表一篇文章,够格吗?
“是的。这期准备发你三篇文章,如果影响好,下期还可以接着开。不过,我们在15号就要送到印刷厂去排版印刷了,所以,你的文章在这几天必须写好。你手头有这类文章吗?”
“没有!”
“那就快点写。”
“我……”
“没有难处吧?”
“时间太紧了。”
“没关系。大家相信你的实力。小雨,你喜欢跳舞吗?星期天我约你到舞厅去跳舞。”
“对不起,我不不会跳!”
“开玩笑?”
“是真的。”
“那太遗憾了。或者,一起喝早茶怎样?”
“算了吧,我还是说要自考。”
“那就等你自考后再说好不好?”
“到时再说。”我敷衍着。
“你答应的,可别到时我约你却不理我哟。”
我说过答应的话吗?他还真会赖的。
能够在学校的刊物上出个专栏还真不错的。发表在省报的那篇文章,我们学校看到的人少。学校的刊物不同,几乎每个人都会看。那时,他们就会看我的文章,就会关注我,就会指着说:“瞧,那个最美的女孩就是写〈最美的时候〉的雨水雨。”还有他,一定也会用很特别的眼光看我。他会看懂我文章的深意吗?他会的!
是的,我要快快写稿,快快写,一定要写好!
2000年10月12日
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蒙娜告诉我,说她爱上了他。
我的嘴张开半天合不上,“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这种事说都不好意思说,我怎么会拿来开玩笑呢?”
“你没对其他说过?”
“没!”
“有没有对他说?”
“还没有。”
“那你打算跟他说吗?”
“当然!你这不是废话吗?”
是的,我说了废话,一大堆废话。从听到蒙娜说她喜欢他后我就被击倒了,说不出一句头脑清醒的话了。
“那你就对他说吧?为什么还要跟我说呢?”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跟你说。而且,我想问你,我写给他的情书都有半个月了,他怎么还没有给我回信呢?”
“你写了情书给他?”我的嘴可能张成了一个大圆圈。
“是的!”
“你是女生,怎么能反过来写情书给他?”
“雨姐,你也太保守了吧?谁先爱,谁就写情书呗,有错吗?”
“写了半个月?你是说……”
“上次在街上和他们相遇三次,回来的晚上我就写了。”
“为什么选择那天呢?”
“你不觉得我和他缘份很深吗?相遇三次耶!我不相信再有谁会有这么深的缘份了,上天待我这么好,所以,我一定要把握机会,不浪费我们的缘份。”
“可是,也不是你们两个在场,还有另外一个男生,还有好几个女生哩。”
“我想那都是陪衬,是为我和他陪衬的。”
“你以为你是公主了!”我生气的样子。
“当然!我觉得我现在就是白雪公主,他是我的白马王子。雨,你不知道我喜欢他已经很久了,一直不敢表白,经过这次巧遇后,我才猛然醒悟,两个人相爱,要有缘份,更要把握住缘份。你说是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那他,”我很不愿意说出他的名字,“忧忧,就一直没有给你回信?”
“是的,也没有其它的回复,太怪了。”
“怪吗?这不是明摆着不喜欢你吗?”
“不喜欢也可以说一下嘛。”
“他会说?他以前拒绝的那些女孩子他跟哪个说了?你没看到?”
“我跟她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
“反正就是不同!我会证明的!不管他现在对我怎么样,我一定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你……”
我很惊讶柔柔弱弱的蒙娜会说出这么坚决的话。
“雨姐,我的作文水平不高,我想我那封信没有写好,你可以帮我写一封好的吗?”
“你叫我帮你写情书给他?”我瞪着她。
“是的。你的文章写得好,写的又是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他也喜欢你的散文,你写的情书他一定会喜欢。”
他喜欢我的东西,我自然高兴;可是,要我代你写情书给他,我做不到!
“不行!”
“还说是姐妹,这个忙都不帮!”娜娜的嘴嘟的老高。
“就是这个忙我不能帮!是你恋爱,怎么能叫我写情书呢?”
“他又不知道是你写的。”
“那也不行!这种丑事我做不出来。”
“除非你喜欢他!”蒙娜跟我较了劲,“你也喜欢他,我以前就看出来了,所以你不欢喜我爱他,你就不帮我。”
“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喜欢他,怎么会让娜娜看出来?难道我的爱已经藏不住、很露骨了?
“那你就帮我写,证明你不喜欢他呀!”
我竟然帮娜娜写了。
写着写着,觉得畅快,忘了是帮娜娜写的,就像是自己在给他写,把自己对他的爱全部写上了。
“好真实!好感人!雨姐,我真要怀疑你是暗恋他了。不过,傻瓜才会做这种蠢事,所以,我放心你!”
我默然。心口在滴血。
手淫,手淫。
我放纵,我堕落。
在这世上,没有爱我的人,我爱的人也被别人爱去了。
2000年10月16日
自考真辛苦。
每天是没日没夜地看书,星期天也不能休息。每天,眼睛都是怅怅的,头脑昏昏沉沉。
我们班刚开始有许多人报考,中途退下很多,因为自考太难考了。学校没有办辅导班,如果有辅导班就好考的多。
可是,不考自考不行。谁叫我们读的是这么差劲的学校,还是大专,而且,是化工专业。许多毕业生说读了三年,最后不知道学了些什么东西。虽然我不觉得化工很难读,可是,每次考试完也把课程丢在了脑后,就忘了曾经学过。我们这专业,到外面打工很难找单位吧?可是,又不包分配,只有出去打工,大专,谁要呢?
我报了汉语言文学专业,不需要考专科的,只加几门就可以了。他们都说汉语言文学专业不好,正规军还是名牌大学的拿这种本本去求职都被看不起,更别说自考生了。不过,我的爱好就在这里,如果考其它的,我想我通不过。我觉得我考这个学的挺容易,而且,上期考了三门,我都通过了。我想,只要我努力,应该还是可以在毕业前考完吧?希望,以后找工作时,可以找个相关专业的,做秘书可以吗?只要能坐办公室,我就喜欢。
混了三年,有个本科毕业证,也是个安慰,对妈妈也好交差。
2000年10月18日
兰兰最近特别迷恋上网,每个周末都上通宵,白天有时也去。学校附近的网吧生意在今年特别好,每次我到网吧去,难得看到有空位子。
我也去上过几次,觉得意思不大。可能是我对电脑不太懂,对网络了解不多。
他们都喜欢用QQ聊天,兰兰帮我申请了一个QQ,取名“狂欢女子”,这个名字够放荡的了。
兰兰说:“网上取的名字都是很特别的,越是那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