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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舞儿这么大了,还从未受到这样的侮辱,她流着眼泪跑回了家,她要问一问,为什么她没有娘,为什么被别人叫成是野孩子,又为什么受到这样的对待。
“爹……”舞儿眼睛红通通地回来了。
“舞儿,你回来了。”清看到舞儿现在的样子,立刻明白了她听到了什么。“唉……舞儿,你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爹,我有娘吗?”舞儿第一句便问。
“舞儿,听我说,你有娘,当然有,每一个人都有娘,只不过,我也并不知道你的娘到底是谁,你是我在山中捡到的,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不忍再放开你了,所以,才会抚养你,直到现在。”清一口气说完,之后却似乎又苍老了几岁。
“也就是说,我真的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舞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当然不是,舞儿,你不是还有爹吗?”清心疼地抹去她的泪水。
“可是,你不是我的亲爹啊。”舞儿看着眼前抚养她九年的清,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伤害他的话。
“舞儿,你应该去找你的亲爹娘的,都是我太自私,不愿失去你,所以才没有帮助你寻找你真正的亲人,舞儿,你会不会……会不会怪爹?”清的声音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了,但他依然强撑着对舞儿说着。
“当然不会。”舞儿认真地说,“舞儿永远也不会怪爹的。”
“那……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舞儿,你……一定要坚强一点……”清的话没有办法说完了,从此以后,他再也无法说话了。
“爹,爹,你怎么了?爹。”舞儿发现清不回答她,以为他睡着了,“爹,你困了就睡吧,我不会打扰你的。”然后,她懂事地轻轻为清拉上被子,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几天后,邻居闻到了清的家里尸体腐烂的味道,告诉她必须葬下清时,舞儿才明白,清已经死了,永远离开她了,这时的舞儿,才第一次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因为穷,舞儿只能把清草草埋葬,从此,她失去了一直以来对她那样好的清,也就失去了唯一的依赖。
“爹……我会坚强的,我终于明白了,你说的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究竟是哪里,爹,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放心……”舞儿双手捧着一束野菊花,站在清的墓前,泪流满面,从此,生活的重担,就全部压到了舞儿小小的肩膀上,她,真的能够承受吗?
触及舞儿坚定的目光,天空中仿佛出现了清的身影,在向她微笑,笑颜依旧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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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蝶无根
蝶从未恋过花,它一直苦恋着云,无奈遥不可及,而花却苦恋着蝶,为了摆脱花的纠缠,蝶不得不在每天清晨亲吻一次花,然后开始追逐一天的云,而云却恋上了黑夜,所以,无论蝶如何追逐,也永远无法与云有任何交集。
黑暗寒冷的大街上,一个衣着破烂的女孩子跌跌撞撞地走着,她就是舞儿。
埋葬了清,身无分文的舞儿第一次走出这个破旧的山村,彷徨不知方向,不得不游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三天,已经整整三天了,她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两腿发轻,却发现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所,,拒绝的理由一概是:你太小,做不了什么事。
她又累又饿,终于昏倒在一个灯火通明的楼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舞儿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装饰华丽的床上,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来,向外边张望。
“妈妈,她醒了。”旁边坐着的小丫头看见她坐了起来,连忙向房外喊。
“哦,我来看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风情万种地扭了过来,走到床边,抬起舞儿的下巴,看了一眼,“她太脏了,没法好好看,小拂,带她去洗个澡换件衣服,换好了再叫我。”
舞儿从来没有接触过村庄外的世界,看到这个女人的举动,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把自己救了,便让那个叫小拂的女孩子领着,乖乖地去洗了澡。却不知道这里便是当地有名的妓院『翡翠楼』。
当舞儿细细地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衣时,她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和灵秀被衬托地淋漓尽致,让人不由得想起一支清雅的百合,老鸨睁圆了双眼,她虽然没有沉鱼落雁之貌,但有这样气质的女孩子真的是不多见了,现在居然让她碰到,这次,她可是捡到宝了。
想着将来美好的‘钱’途,老鸨不禁面露喜色,虚情假意地关心了几句,暗自打着算盘,可怜舞儿生性单纯,竟傻傻地相信了老鸨的甜言蜜语,答应了留下来,殊不知这样便一步步走向了她的圈套。
老鸨一直在偷笑,这个女孩子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她可以随便在上边涂画,而不会被她怀疑,她让小拂照顾着舞儿,一天三餐好吃好喝地招待她,暗暗计算着日子,看离舞儿可以登台的时间还有多少。
在妓院住了整整三年,舞儿觉得那个老鸨对她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舞儿就是不愿意亲近她,似乎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只是感谢老鸨的‘收留’之恩,意欲回报,所以一天乖巧似一天,殊不知,在老鸨眼中,这种乖巧让她高兴得要发狂,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可以随意驾驭舞儿了?
舞儿浑然不知老鸨算计的目光,每天都很快乐地过着,在这里,谁都不见,反而乐得清静,何况,舞儿生性喜静,那次出门更是让她心灰意冷,所以至今心有余悸,每日在房中弹琴练舞,过得逍遥自在。
在舞儿十四岁那年,老鸨终于原形毕露了。她到处宣扬,她的妓院中有一个神秘的绝代佳人,即将出现在众人面前,吸引了大票的人来,她给舞儿起了一个及其符合她气质的艺名:百合。
“舞儿啊,你说,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嬷嬷对你好不好?”老鸨的脸上挤满了虚假的笑容,肉都堆在了一起。
“嬷嬷对我当然好。”舞儿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静静地回答。
“那么,帮嬷嬷一个忙好吗?”老鸨低头,敛去了眼中的精光。
“有什么事,只要舞儿帮得上,舞儿一定帮。”舞儿当然不知道有诈,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一脸纯洁的样子。
“是这样的,有一个叫百合的姐姐今天突然病倒了,你可以帮助她登一次台吗?”老鸨两眼放光地望着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念。
“这……”舞儿犹豫着。
“你放心,如果你登台,我就为你蒙上一块面纱,你只要表演便可。”老鸨继续劝说着。
“那……那好吧。”舞儿终于答应了。
“那就太好了,舞儿,记住,在台上要以百合自居,因为你代替的是别人,记住了吗?”老鸨吩咐着。
“知道了,嬷嬷。”毕竟她让自己白吃白喝了那么久,帮这么一点忙也是应该的吧。舞儿想。
次日,『翡翠楼』中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都是为了一睹神秘的绝代佳人的风采。舞儿突然有点怯场。
“小拂,这里这么多人呢,我真的要上去吗?”舞儿毕竟还是一个不大的孩子,看到这么多人不免有点害怕。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快去吧。”小拂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恬静的舞儿,所以一直对她很好,在这种浑浊之地,像舞儿这么纯真的人真的很少见呢。
这时,老鸨还站在台前滔滔不绝。
“各位,你们也知道,『翡翠楼』很久都没有出现新秀了,所以名声渐衰,今天,我们『翡翠楼』出现了一个仙女一样的女子,美丽不可方物,她就是我力捧的百合,大家一定也是为了一睹她的风采才来到『翡翠楼』的,相信她的舞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下面有请新秀百合。”老鸨下了台。
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缓缓上台,令人失望的是她蒙着脸,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动人的眼睛,可是,仅仅看她优美的身形,就已经可以猜到,她一定是一个绝世美人了,美人轻柔地欠身,轻启珠唇。
“承蒙大家厚爱,百合自当献上一舞。”舞儿好不容易把这句在台下背了千遍万遍的台词念了出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后面的就容易很多了,她拿出了她的舞,身影飘逸灵动,举手投足之间都体现出一种风情万种的柔媚,台下的人不由得看得痴了,沉浸在她的舞中不能自拔。
一曲终了,全场寂静,所有人都为她的舞所沉迷,呆呆地望着她恍若仙子的身影,目光久久无法散去。
舞儿又欠了欠身,优雅地步下了台,刚刚离开众人的视线,便逃命似的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终于完了。”舞儿早已紧张出了一身汗。
“没想到你能跳得这么好,我真羡慕你。”小拂痴痴地望着舞儿,一脸惊艳。一旁的老鸨像一只狐狸一样笑着,她的摇钱树啊,她果然没有看错。
“舞儿啊……”老鸨的声音谄媚地可以掐出水来。
“还有什么可以我帮忙的吗?”舞儿拿出手巾,抹了抹脸颊两边的汗水。
“你今天的表现很好,嬷嬷是想……你可不可以每天都表演一次?”老鸨厚颜无耻地要求。
“这怎么能行?”舞儿一下睁大了双眼。
“有什么不行的?人家都很喜欢你的舞,都希望你再次登台呢。”一说不成,老保再劝。
“嬷嬷……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舞儿十分为难。
“这么说,你就是不答应我咯。”老鸨的声音徒然变冷,“我收留了你五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不是的,嬷嬷,我……不能……不能……”舞儿见她提到收留这件事上,一下红了脸,说话也有点结巴了
“好,是你说的,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个丫头捆起来。”老鸨的耐心已经彻底被磨完了,叫来了两个打手。
“嬷嬷……你这是做什么?”舞儿挣扎着身上的绳子,使她真正感到惊恐的是老鸨手上的鞭子。
“你说,你去不去?”老鸨一鞭抽打在她的身上,只一下,舞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但她紧紧地咬住嘴唇,没有叫出声来。
“不去?你不去吗?”老鸨一鞭又一鞭地抽打着,一鞭比一鞭狠毒,舞儿的唇已经被咬出了鲜血,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但她就是不愿意出声。
后来,老鸨打累了,才停了手,命打手把她绑在床沿上,以防她逃走,走之前还恶狠狠地扔了一句:自己好好想想,怎么样对你自己才好。
舞儿现在回想起过去她对自己的好,才发现那有多么虚假,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发现,等到现在发现了,却也已经入了虎口,无法逃脱了,她一夜无眠,心中在不断地思考着,该怎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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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蝶风月
蝶的一生都在追寻一个梦,梦却是遥不可及的,所以,它只能倾尽一生,却换不回任何结果。蝶的素雅是它的本身,如果不能经历死亡的洗礼,就永远不可能拥有倾城的美丽。
“我的乖女儿,想好了吗?”老鸨从门外进入,皮笑肉不笑地问舞儿。
“是的,嬷嬷,我想通了,嬷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就是登台嘛,这有何难?怎么能让嬷嬷为了我操心呢?”舞儿轻轻地笑着。
“想通了就对了嘛,早这样不就不必受这些皮肉之苦了吗?来人,快给百合松绑。”老鸨虽然也为她态度快速的转换吃了一惊,但是想到也许她是自己想通了,也就不表示奇怪了,立刻面露喜色。
“不过嬷嬷,我有一些要求。”舞儿淡淡地看着老鸨。
“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只要你登台,怎么样都可以。”老鸨的脸上都可以开出一朵花了。
“第一,我不能使用我的本名。”
“这当然没有问题,从此以后你就不是玄舞,而是百合了。”老鸨像一只老狐狸一样得意地笑着。
“好。”舞儿微笑了一下,“第二,我每天只登一次台,决不再多,而且每次登台都不能以真实面目示人,必须佩带面纱。”
“这个……也可以吧。”老鸨想了想,也同意了。
“第三,我绝不卖身,嬷嬷不能私自出卖我的身体。”说到这一点时,她坚定地看着老鸨。
“行,行,你登台就行了。”老鸨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想:到时候可由不得你,还不是我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
“既然如此,那好,舞儿也没有其他要求,什么时候开始登台?”舞儿看着老鸨恶毒的嘴脸感到一阵恶心。
“那就明天开始吧。”老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赚钱了,“以后注意自己的称呼,你叫百合,不是玄舞了。”
“好的,百合注意就是了。”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老鸨看了她一眼,她的眸子平静透明,看不出一丝波澜,要命地清纯,不由得笑意更深,满意地离去了,她应该期待的是百合明天的登台。
“舞……舞儿……”一个怯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可以进去吗?”
“哦,小拂,进来吧。”百合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看到了哭得一塌糊涂的小拂。
“舞儿,对不起,我不知道妈妈她会这样做的,我……我还以为,她真的是以为喜欢你,才……才……”小拂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小拂,没事,不要哭了。”她扶住面前这个单纯的小丫头,敢情她把错误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了。“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小拂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舞儿,她的声音十分平静,似乎被迫登台的是别人,而不是她自己。
“那……你……”小拂突然觉得她说的话都多余了,因为舞儿似乎已经全部明白了,不需要她再提起了。
“要注意。”她慢慢地走向窗边,眺望着窗外的鲜花怒放,“从此以后,请叫我百合。”
“好的。”小拂发现,舞儿在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百合,准备好登台了吗?”清晨,老鸨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可以了,嬷嬷。”百合淡笑着回答,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么,去吧。”老鸨伸手轻轻推了她一下。
百合的出现,仍旧是惊艳,她依然蒙着面纱,却显得她更加缥缈神秘,一头秀发随意地散开,没有过多的首饰,她只戴着一只透明的手镯,一身白色轻纱,她优雅的舞,依然痴迷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一曲终了,她款款迈下舞台,对于满座宾客的留恋视若无睹。
“好清雅的女子。”一个俊朗的男子轻轻赞叹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光芒。
“百合,嬷嬷还真没看错你,只要你上台啊,那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哗啦地涌进来了。”老鸨数钱数到手软,脸上笑开了花。
“是吗,谢谢嬷嬷了。”从百合淡淡的声调中,无法听出什么端倪。
“百合,以后你一定要再卖力一点,也不枉嬷嬷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老鸨看到了钱,比什么都高兴,一个劲地夸赞百合。
“妈妈,门外有一个男子,说是想见百合小姐。”小拂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而且,对方来头不小,身边带了很多人。”
“百合,你的意思呢?见不见?”老鸨征求着摇钱树的意见。
“不见。”百合轻蹙眉头,她最讨厌这些仗势欺人的人了。
“听到了吗?小拂,百合说不见。”老鸨装模作样地吩咐着。
“可是……他们……啊!”小拂突然惊呼。
“打扰了。”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优雅的男声传了进来。
“既然知道打扰,为何还要进来?”百合对他的做法非常反感。
“呵呵,百合小姐真是幽默,我只不过是好奇,想见一见百合小姐的真实面目而已。”那个男子轻笑着,淡然的神情倒和百合有些相似。“我叫宸秋雨。”
“可是我不是很欢迎你。”虽然她现在对他有一点反感,但是,莫名的,她感到他非常亲切,似乎早已经认识了一样。
“可是,我却把见到百合小姐当成宸某的荣幸呢。”宸秋雨不愠不怒,语气依旧带笑平和地说。
“……”百合四处一望,发现老鸨早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