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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卡奇的所谓家里,尤特并没有感觉到一个足球教练应有的那种气氛,也没觉得这教练有多儒雅,只是这房间也有够乱的了。但再看看那点着灯的书桌,虽然是挺乱糟糟的,但中间空的地方上却放着一个本子,上面写着“克雷莫纳训练提纲”这几个略嫌潦草的字。
第十九节
“其实,我也正想要找你们,不过你们既然已经先来了我这里,那也省了我跑两家的力气。如何?先听听我说怎么样?”卡奇让两人坐下以后,开口就说了一段。
尤特看了一眼奇奥蒂,点了点头:“教练您既然这么说了,我们的问题就暂时先放下,教练您请先说。”
卡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其实问题是这样的,两位是球队董事的身份,我当然不可能,也不能够把两位从球队里弄走。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两位,我以后再也不打算把两位派上场了,假如情况没有改变的话。”
“啊?教练,这不会吧?我们好象没什么大问题啊?”奇奥蒂头都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突然之间就永远不能上场?
卡奇脸色依然是这么平稳:“我既然是教练,那就要对队伍的成绩负责。虽然你们是在俱乐部里有股份,我不可能把你们从队伍里剔除。但是,在我执教的队伍里是不需要你们这种完全不可能进步,也没办法和其他球员配合的人,至少,在我的执教的队伍里是不行。当然,我既然敢这么说,也就是说我也不怕你们解雇我,最少,我不是没了克雷莫纳这份工作就活不下去。”
“那,教练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我们会完全不可能进步?当然,我和奇奥蒂还是在校学生,我们也承认合练的时间是很少,但是进步这问题,我想努力过就一定会有回报吧?”尤特虽然也一样被卡奇突然的禁止上场把原来的目的都忘了,但是,他还是秉承了一个优秀的组织型中场特有的素质:冷静。
卡奇突然对尤特一个冷笑:“不错,够冷静,作为组织型中场你有不错的素质,但是这不代表全部。一个优秀的组织型中场需要对自己的队友有相当的了解,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一般情况下,李治能跑多快?杨林又能跳多高呢?我甚至用不着你说出详细的数值,你只要告诉我一个大概就好了。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你们又要念书,又要保持体能,哪还有什么时间进行一些专项提高的训练呢?而且,在队友里边虽然你们人缘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和他们做到良好的配合,因为你们对他们的情况并不了解。而且,真的努力就会有回报吗?那只是真对专心的努力而已,而你们呢?甚至连专心的做一件事情你们都做不到,那又怎么叫努力呢?”
尤特和奇奥蒂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我们都明白了,只是,这个问题的解决还需要考虑,请教练给我们一点时间。”
卡奇听到这里又笑了笑,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冷笑,而是微笑:“我不是说过了嘛,我可没有权利把你们赶出队伍,只是,在情况有所改变之前我做为教练则不打算安排你们上场而已。对了,那么你们这次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卡奇这次可是真的抹了一把冷汗,倒不是说他很在乎这份教练的工作,只是觉的这两个人真的是很有天赋,假若就这么浪费了,也真是很可惜。而且,如果刚才尤特和奇奥蒂选择另找教练的话,那他的苦心也就白费了。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很幸运,尤特和奇奥蒂都明白了他的用心。倒是尤特,在卡奇的提醒下才想起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无论是否能上场,有些东西,自己搞不明白就要是搞不明白,但尤特也不是喜欢自己慢慢猜的人。
“教练,其实我的问题是我觉得我们这些球员真的可以不计较自己的短处吗?万一人家针对我们的短处来设计战术的话,那我们不就是全完蛋了吗?”尤特赶紧提出自己的疑惑,他很清楚,自己应该也算是一个突破口,进攻上,自己只是会传球,防守自己更是不在行,难道,这些东西都是不重要的吗?即使勉强能护住球,假若对方只是封住自己的传球路线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呢?练习赛里,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特点,才让自己有一次助攻,但是从下半场开始,对方就有针对性的采用贴身防守的战术,结果连球都碰不到,更别说什么传球组织了。
“这个,怎么说呢?这个只能说是你们还没体会到跑位真正的含义而已。”卡奇又抓了抓头发,毕竟这个问题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明白的。
第二十节
卡奇从书桌上拿过了一张白纸,在上边随意的画了个球场:“球场上其实双方的人数都是一样的,除非有人被罚下去,但这种事件是不可预期的。所以我不会解答这种问题,我只能告诉你当你万一遇到这种情况就要自己去考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种情况。”卡奇边说边在那画在纸上的球场上画了三个圈。
“假设这三个是对方的后卫,而且是平行站位。你和于洋都被两个中卫盯着。另外一名中卫盯着突前的李治,你打算如何做呢?”卡奇边说,边在圆圈的旁边添上三个叉。
看着这简单画成的球场,尤特马上联想到那一场和卢迪加尼的友谊赛。当时自己不是被对方的后卫贴住,根本就接不到球吗?卡奇看尤特没有说话,就接着说道:“其实,方法很多,最重要的就是让对方想不到。你可以选择站着不动,这样这名后卫就被你给牵制住了。其实组织型前卫就是要为前锋创造出进攻的空挡,不一定要自己传球。当然,另一个选择就是跑向一个对方预料不到的方向,例如快速反击的时候向后跑,或者是明明超过对方的时候一个急停,这些出乎常理的跑位经常让人预料不及而露出空挡。”
卡奇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本来我打算过两天再给你们全体球员讲,今天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那我也就先告诉你们。听说你们是从中国来的吧?”尤特完全被卡奇奇怪的讲述方式搞混乱了,怎么讲着讲着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是的,我是国籍是中国,奇奥蒂虽然是意大利人,但也在中国呆过一段时间,所以我们的中国话都讲得很好。”既然卡奇开口问了,尤特也就照实回答,说实在的,奇奥蒂虽然是在中国呆了不少时间,但小时侯是在意大利度过的,所以骨子里还是个意大利人,连饮食和生活习惯都是意大利化的。但尤特却是从小就在中国度过,他的思想,他的习惯都还留在那片东方大陆之上。
“所以你们应该知道‘功夫’吧?”卡奇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尤特不禁在心中想:现在到底是谁在问谁啊?
但是想归想,尤特和奇奥蒂都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作为中国的国粹,尤特和奇奥蒂还是“知道”的。
卡奇用手抚着下巴:“那就好解释了,其实我们足球也可以借鉴一些功夫的理论,那就是招式理论。当然,就我知道的功夫就没见过小说里的那么神化。”
“啊?”尤特万万没想到卡奇会说出这样一段话,这真是太意外了。卡奇照他的履历是根本没到过中国,也想不到武术和足球有什么关系,难道人真的可以做到象前段时间的香港电影《少林足球》里的那种神奇的打法?
“其实我觉得所谓的“招式”就是把某个特定的连贯性动作练习得无比熟练,而且这个连贯性动作可以对应某一种或几种状况。”卡奇可管不了尤特在想什么,也没看尤特和奇奥蒂那如同见到怪兽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当然,无论是过人、铲球、传球都可以有自己的招式,这个就需要你们自己去发掘了,毕竟最熟悉自己的人就是自己,你们可以想一些属于自己的动作,练熟悉之后,就可以预先在自己的脑海里先下指令去启动这套动作。面对一个仅凭本能去完成的动作,你的对手都会逊你一筹,因为他要想,而你不需要。”卡奇点出了这个所谓招式的真谛。
听卡奇说完这些,尤特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新颖的理论中,连一边的卡奇和奇奥蒂详细解释自己的战术理念都完全没有听到。
要是真的象教练所说,用平素练习好的招式去踢球的话,应该是绝对没有人可以挡下自己的。尤特在心里不断的想象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尤特是一名进攻型的球员,对方要挡下自己的进攻就必须先考虑自己的出脚方向,球路的变化,但就是要考虑和不考虑的区别,就足以让对方慢自己一步。
现在,先想好自己的独特招式。这是尤特离开卡奇家时候的想法。
第二十一节
“尤特,你有什么打算?我可能真的不去上学了。”在两人分手各自回家前,奇奥蒂对着尤特说道:“我父亲觉得读书也是为了以后生活而已,现在我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业,所以我父亲对我是否继续念书没什么意见。”
奇奥蒂的话给尤特当头的一击,卡奇说过了,假若尤特继续选择边念书,边训练的话,尤特将失去一切的上场机会,但是,尤特真的能象奇奥蒂一样,这么容易的得到双亲的认同吗?在中国的生活让尤特的处世态度更多的偏向中国,尤特对学习和足球间产生的冲突感到茫然,真的是两者无法共容吗?难道真的要放弃其中一样?
“你请回来的这个教练也许是对的,因为你现在已经分不清主次了。人总是要做出选择的,无论是做什么,无法专心就无法取得成果。你也长大了,自己路,就交给你自己去选择。”当尤特向父亲讲了卡奇问自己的问题后却换来了这么一段话。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是自己的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尤特在第二天的早上向学校递交了退学的申请。当然,奇奥蒂也做了几近相同的事情。
学校对这两个新转来的学生又再次的选择了离开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这也是当然的,两个人的频频请假让这个学校里的人对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印象,无论是什么人,对于一个路人的差肩而过都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过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再后退了。尤特和奇奥蒂甚至从自己的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球员宿舍。
不过球队的训练也是枯燥的。基础练习是每一天的必备功课,在负重跑之后就是不断的练习着传接球的动作,合练也是进行着小范围的对抗练习,基本上每一天的练习内容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是小范围对抗的队友和对手不同而已。尤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的正确性,卡奇说的那个招式练习根本就没有提过一提,难道卡奇真的只是在唬烂而已吗?
不过卡奇很快就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靠唬烂吃饭的醉鬼。在尤特和奇奥蒂参加了全部训练的三天后,卡奇在训练结束的同时开始讲述了自己的足球理论。万幸的是,在克雷莫纳这支中国人比意大利人还多的球队里,能理解的人还是占了大部分,当然,是否能够做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卡奇在讲解的最后还是强调了基础训练的重要性。
“大家都知道,即使是带球前进,也不过是自己传出来的球然后再由自己接住而已。学会传接球,准确的掌握传接球是最大的关键。体能和柔软度决定了你们动作的幅度和行动的范围,这一切都是基本,没掌握基本的人是不可能练好我所说的招式的。”卡奇说的这番话在全体球员的幻想中到底有几个人听到,值得怀疑。
不过怀疑是怀疑,当连续的有人在练习所谓“招式”时出现了动作不到位的状况后。每天的基础练习倒没有人发出怨言了。而且,在练习时间过后,经常会看到有人在街边的草坪上练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时间是永远的流逝着的,起码,在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挡。无论克雷莫纳队的球员们是否有努力过,也不管他们的努力是不是有结果,总之,现在已经到了必须决一胜负的时刻。在球队经理的桌子上摆着一封信,一封由意大利足协寄来的信件。其实这封信在每年的八月前都会寄到各个俱乐部里,内容也大同小异。都是要求提交各自球队的注册球员号码和一份参赛时间表而已。
“尤特,还是老号码吗?”在彻底的成为一名职业球员后,尤特和奇奥蒂就成为了球队的正副队长。以两人球队董事的特别身份和特别的经历,在这支中国球员占大半,而且是唯一的外援国籍的球队里倒是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而这个时候,两人正在经理办公室里看着这个赛季的参赛时间表以及球员号码提交表呢。
“我还是喜欢20号啊,那奇奥蒂你又有什么打算?还是35号?”尤特马上回应了奇奥蒂的询问,毕竟自己喜欢哪个号码是自己的事情,特殊的身份也让他们有了优先号码的选择权。
第二十二节
奇奥蒂想了想:“我觉得35号好象不大适合我啊,穿35号球衣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赢过你一次,每一次都是大家同一起跑线上出发,但先到终点的总是你。这一次,我可不想再一次走在你的身后了。我选择5号球衣,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吧。”
奇奥蒂的话倒是相当的励志,可是尤特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终点?足球的追求上真的有终点吗?我想这终点永远是在下一次上,而且,我觉得即使付出我们的一生,这个终点还是远远的躲在明天的赛场上。”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在跑到终点前我们是不是先该想一想我们的第一场正式比赛呢?”奇奥蒂的正经时间简直是比风还消失得快。
再看看就放在桌上的时间表,头一场比赛居然是整个赛季里最早举行的比赛之一。八月十六日,意大利丙级联赛杯,C组,对手是维切利。八月十六日啊?那不是再过五天吗?我的天啊!现在球队的状况可是相当的……差。
看了比赛日期,尤特和奇奥蒂都有一种叫做悲哀的情绪在心头晃荡着,看来他们的第一场职业正式比赛是不输……都很难。
而且,这种情绪在把比赛通知单交给卡奇的时候更是充满了整个身躯:卡奇正在自己公寓的床上,拿着半瓶威士忌,对着前来送信的尤特和奇奥蒂把双眼睁开了一条缝:“把东西放桌上,那还有本训练计划,你们拿去照着做就好了。比赛开始前再来叫我。”
“我对我们聘请他做教练的决定表示十分的怀疑。”奇奥蒂的头上已经是黑线密布了。“我也这么觉得啊。”尤特看着奇奥蒂头上冒出黑线,但是奇奥蒂也从尤特的额头上看到了相同的东西。以上场景是发生在卡奇教练的公寓门外。
不过既然教练都已经下达了指令,那也得照着做才是。不过当尤特和奇奥蒂回到训练场,打开训练计划来看的时候,两人头上的黑线转化成雄雄怒火:“这是什么见鬼的训练计划啊?还不是和我们每天的训练一样吗?”
总之,事情的进展和两人的情绪变化关系不大,无论两人的怒火是否能把整个俱乐部烧毁,但时间还是要跳到比赛前的那一天。
维切里和克雷莫纳不同,做为一个重型工业城市,维切利队的辉煌比克雷莫纳更耀眼。只是,这也不过是过去的荣光而已。虽然曾经七夺意甲冠军,但是现在的维切利也不过是一只丙级,不,该说是丁级球队。
可即便是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和克雷莫纳不同的是光是它陈列室里那七座冠军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