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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进宫去会一会她?”
“你当皇宫是那么好进的,想进就进么?”
“你又不是没偷偷摸摸进去过。”阿步很不给面子地道,“是谁半夜三更跑进宫去会情人的?”
霍司崖一掌挥过去,阿步早已轻身闪开,笑道:“恼羞成怒也要手下留情啊,要是错手把我杀了,那后续消息可就没了,你到时候别悔恨终身。”
霍司崖哼了一声,“打得死你这只蟑螂?”
二人且一起吃饭说话不提。
瑨璃听到一丝响动,蓦地翻身上了房梁,俯身看下面动静。偌大的寝宫只有几盏灯点着,甚是昏暗,但是从房梁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推了门进来,继而悄悄地往瑨璃的床挪去。她在大床下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灯光虽暗。也足够让看清楚下面的人是谁。
真的是颜云夕,绿绮说前次颜云夕已经进过她的屋子一次。她几次三番地来,究竟为了什么?想拿那幅画轴么?
瑨璃微蹙了眉头。一定是的,她一定是受了皇叔祖地命来拿那幅画轴的!皇叔祖难道知道那幅画轴的秘密吗?
又或者,他们说的得玉坠得天下,说的其实是这幅画轴?里面记录着详细的地形图,要攻击一个国家的弱点。拿下它就显得容易多了,故而有得天下之说,是不是这样?
她地心凉嗖嗖的,害怕她所想的是事实。皇叔祖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和端木瞿之所以那么多年不上位,一来是因为二人争执难下。二来也是因为想引出这枚玉坠,取出玉玺和画轴吧?
颜云夕在床底下翻了半天,没有发现,便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机关不在床底下,那究竟在哪里?她没有时间。如果再不拿到东西,等她的只有他地死亡。她东张西望,寻找着可能藏着东西的地方。突然间,身后有人轻轻拍了她一下。
只那么一下,仿佛电流穿遍全身,叫她震惊地全身麻痹。完了,她被发现了!
她脸色瞬间苍白,僵硬着身子,好半晌都不敢回转过身。等到转过身,看到是沐瑨璃。脸苍白的更厉害,嘴唇发抖,四肢冰凉。
沐瑨璃微微一笑,“别紧张。”她拉住颜云夕的手,“我不会把你拉下去砍头的。”
她这话说比不说更显得厉害。如今沐瑨璃是皇帝。她一声令下。颜云夕就可能被五马分尸。纵然傲骨,在死亡面前却仍然害怕不已。她只是望着沐瑨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瑨璃拉着她坐下,不知几时绿箩竟也进来了,手上捧着个托盘,上面一杯热腾腾地茶。沐瑨璃道:“用茶吧。”
颜云夕弹了起来,“我不喝,我不喝!”
瑨璃呆了半晌,方才想到她可能是怕茶里下了毒,微微一笑道:“这不过是铁观音罢了,未曾添料的。”
颜云夕抖着嘴唇,“你想怎么样?如今被你抓住了,我只求你不要杀我。”
瑨璃的顿时柔软起来。想必她离开王府地日子过得极仓惶,受制于人,最终才会到皇宫里来。她柔声说:“我不会杀你,你放心吧。反正你并没有知道什么秘密……你愿意告诉我你为何受制于我皇叔祖么?”
颜云夕呆呆看着她,半晌摇头说,“我不能。”
瑨璃点点头:“我知道了。想必你有什么把柄拿捏在他手中?”
颜云夕没有说话。沐瑨璃又说:“我命人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再赠于你些银钱,让你到外头过些安心自在的日子可好?若你真的有把柄在皇叔祖手中,你人离开,他就拿捏不到了,无所谓。”
颜云夕急忙道:“不是的,他抓了我的男人,如果我不偷到东西回去,他会被杀死的。”
皇叔祖这样处心积虑?皇宫里都是他的人,为何要派颜云夕来啊!转念细想想,她开始明白了,这不过是因为颜云夕同是新国地人,又与她从前有过接触。他以为瑨璃还是以前那个毫无心计的小姑娘,不懂防备,对于旧人就能推心置腹,可是,皇叔祖猜错了。经历一系列的挫伤和洗礼,她已经成长起来,浴火重生。她懂得了小心翼翼,明白了藏住自己的小秘密。
她思索半晌,明知故问:“他叫你来偷什么?”
“说是偷一副画轴。上面画着地形。”
瑨璃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我这儿画轴不少,大多数是我娘的画像,还有风景画像,根本没有你说地那个地形图。”
颜云夕当然不信,心里只说你就是有自然也不会交出来,王爷要的东西,自然是贵重地,你们都看中,自然不能交出来与我。她听到沐瑨璃轻声说,“你原来在这里嫁了人?”
颜云夕脸上方有了一点羞涩的意味,“嗯,他看我可怜,将我带回了家中。”
“是怎样一个人?”
“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人罢了。”她看着瑨璃,苦着脸,“若交不出来,王爷必会杀了她的。陛下,我求求你了。若你手上有那份地图形而对你又没有极大作用的话,可否将它予我救我家男人性命。”
瑨璃偏头想了想,说:“你如此说,我且去找一找有没有那份地形图。明晚你来找我。”
颜云夕感激地看着她,眼中泛出泪光。
第九章 心计(上)
待送颜云夕走,绿箩才看瑨璃道,“陛下,真的有那地形图么?”
瑨璃摇头:“不曾发现有这个东西,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用的?”纵然绿箩与她一路相伴,然而她真的很难去对一个人完全推心置腹。
“既没有这东西,你为何还应允小郡主?”绿箩不解道。
“且拿个假的去探一探。”瑨璃心想,果然皇叔祖知道地形图的存在,只不过不知道它藏在哪里罢了。如此看来,真的要的早些把它销毁,免得到时候后患无穷。
看着墙上娘亲的画像,她怔怔出神。这几日到几位老太妃那儿小坐,想知道一些沐芽儿从前的往事。倒是打听到了不少。她现在极想知道,那位画师,可能是她父亲的那位画师,是否还在人世?
如果还在的话,如果他真的是她的父亲,那她在这世上,就不再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皇叔祖对她的好是有目的的,但是如果是亲生父母,应当不会这样罢?她那么迫切地希望有个人能真心地待她好,对她的好没有前提,而是像父母的爱那般是与生俱来的。
她出生在画师离开八个月之后,而他离开皇宫之后去了哪里,根本无人得知。她有心命人去寻找,可惜现在战乱,自顾不瑕,哪里还有办法命人去找?曾经想过若当了皇帝,哪怕只是短暂的时刻,她也要叫万涉谷血债血偿,可是如今,似乎她没有那么能耐。至少现在环境和条件都不允许。
忽然有人来报说曹极来访,出来接见,曹极仍旧和司马楠在一起,二人神情严肃,似乎发生什么事情模样。她打量他们俩。“发生什么事了?”
“收到父王口谕,要带兵回去。”
瑨璃有些吃惊,“战事未结束,为何带兵离开?”
“不知,父王只说速速带兵回新国。我还怕是否新国之内有人造反呢。”
瑨璃点了点头,可是此时抽了兵马,他们会不会失去优势?会不会最后端木瞿反败为胜?虽然她不喜欢皇叔祖。但他毕竟是她的亲人!虽然他伪善,可是终究血浓于水。再说,若是端木瞿赢了的话,她绝对占不了好处,甚至连跑都跑不掉。而皇叔祖。可能还会念那一点淡薄的亲情。有时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身居高位,却什么都做不成。
曹极又说道:“王爷那边,只怕你去说更妥当。”
“我明白了。”瑨璃随即命下面的人召沐豫来见。这厢看着他们俩,“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带兵离开?”
“明日。”
“这么赶?”瑨璃诧异。“好歹让我准备一些礼物与你带回去,也不枉你们走了这一趟。”
司马楠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如今她总算成长起来了。也懂得了人情世故。他道:“不必这般多礼,我们也买了不少了。”
“你们买是你们买,我买的却是我地心意。”瑨璃算道,“好在明日离开今日还有时间。”立刻又叫人去准备礼物与他们带回新国,送新国国王的礼物,又特意派人去问了鉴月。鉴月只说稍后回复,瑨璃与曹极司马楠二人说着话,极是不舍。
这一别。当真的不知何日才能相见。瑨璃不知将来命运如何,若以后能出得这皇宫,必然逍遥江湖,游遍山海大川,如此一来。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了。她随即又想,人的际遇百变千幻。从前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他们的,如今不是也见到了?那么也许他们日后,还会相见呢。
如此一想,那依依惜别的心情就淡了许多。司马楠看她道:“你和我们走。可好?”
瑨璃嫣然一笑,摇头:“此时不能。”
司马楠欲言又止,曹极拦他道:“她确实不能,一个皇帝,你以为是能说走就走地?”
司马楠深深看她:“那务必请好好保重。多加小心。”
瑨璃欣然点头:“我会的。”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离开了这里,她的身世会一片空白,再也找不到一点蛛丝蚂迹。再者,那副地形图还没有完全解开谜题,她要毁灭它,也要留住它。但是,只有她一个人才能知道这副地形图是拿来做什么用,她要保证将来不会有任何一个君王拿到这张图!
不久沐豫回来,对瑨璃行了做揖礼,又对曹极和司马楠点头。看瑨璃道,“不知陛下唤臣来,有何事?”
瑨璃认真而缓慢地道:“新国如今国内暂出了些儿事,必调兵回去,所以明日太子将带兵回去。”
沐豫脸上闪过一丝讶色,看曹极道:“不知出了何事,可有我邦能帮得上忙的?”
曹极摇头道:“具体发生何事我并不知。只知道确实现在国内混乱,只怕还有一些不安分地人启图起兵造反。所以明日我必须离去,还望王爷能体谅。”
沐豫心里其实相当为难。他因靠着曹极这几万人马,才大有起色,毕竟在人数上超出敌方,再加上良好的指挥和士气,才能有今日成绩。如今只要再战个十日八日,端木瞿粮草用尽,再无退路,只能投降。然而曹极此时若撤兵,必定鼓舞了敌方士气,而自己军中将士反而受挫,这样一来,是输是赢,却难分断了。然而新国乃是出兵支援,在这儿助他们作战,死伤了这么多士兵,已是极给他们面子,若此时要抽回调来军队,自然他不能辞言。否则则显得他不识好歹了。痛定思痛,终于还是笑着道:“太子这是说哪里话,你们能派兵支援我早已是感激不尽。贵国有事奈何我国正在战乱中,否则我们友谊之邦是要帮助的。”
曹极亦抱拳道:“王爷客气了。”
二人寒喧许多,曹极与司马楠方才离开。待他们一走,沐豫便看瑨璃道,“你可曾挽留过他们?”
瑨璃淡道:“他们国土有事,我留他们做什么?只叫他们怀疑我们存心看他们内乱。”
沐豫愣了一下,方点头微笑:“你说的也有理。只是少了他们的部队,和端木瞿只怕有地磨了。”
瑨璃不言语,“如今战事不好么?”
“倒也不是,只是得再拖个几日罢了。”沐豫看着她道,“你一登基就发生战乱,我一心在军宫之中,也少来关怀你。在宫中可还过得习惯?”
第九章 心计(中)
“还好,皇叔安排的人个个都忠心耿耿,忠于职守,把孤侍候得很舒适。”这是瑨璃第一次自称孤,平日里她仍然不适应皇帝这个角色,什么朕啊,寡人鄙人之类的称呼,一概是呼不出口的,今日有在沐豫面前示威的意思,故意说得云淡风清。
沐豫笑笑,“如此甚好。平日若太闲,可以请太傅多教陛下一些知识,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去请教鉴月。”
瑨璃想到沐豫对鉴月似乎相当信任和看重,但是鉴月却并不向着他似乎。哦不,他是向着好的那一方的,谁对他有好处,他就会维护,是否这样呢?想到鉴月,自然而然就想起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待战事结束之后,鉴月这一司职,孤欲废去。”她说的是肯定句,没有一点疑问,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
沐豫讶异,“为何?鉴月得罪了你?”
瑨璃微笑:“皇叔,孤难道是这般孩子气的么?废这一职,自然有我的道理。”她将废去之理由告诉沐豫,沐豫沉吟半晌,“这是上头传下之职位,废不得。”
“为何废不得?难道就因为它是祖上传下来的,就一定要留着?分明是个健全男子,却留在宫中,过与太监无异的生活,皇宫里并非非要这个职位不可,何不做做好事,也省得这世上少几些痴男怨女。”
沐豫吃惊,“鉴月难道和别人有染?”
“孤未曾那般说。”瑨璃冷淡地道,“健全的人,难道不思想男女之情?皇叔祖也是从年青人走过来的,谁也不是圣人。孤心意已决,不日将拟旨除去这个职位。鉴月愿留在宫中做官也好,愿意离开也罢,都随他。”
沐豫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看来他小瞧了沐瑨璃。倔强起来。几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劲儿,竟和沐芽儿十分相像。他心里只道,当初那般不情不愿上位,如今不是当皇帝当上了瘾么?谁都是有野心的。谁都不会例外。
他顿了会儿笑道:“那么随你的心意就是了。”
沐豫离开之后,瑨璃叫来水玉,让她带领着到皇宫里的藏书阁。这里有数朝之前地宫廷画卷,书藉。要找出一份画着地形的图应当不大难,进入藏书阁,里面看管的官员连忙站起来行礼,刚刚还在跟前乱飞的瞌睡虫顿时被惊得踪影全无。哪里想得到皇帝陛下会亲临这个破藏书阁呢?
行礼之后战战兢兢问沐瑨璃:“陛下要找哪本书?微臣这儿都有备案。”
瑨璃只道:“不必你帮忙。画卷都在哪儿,我自找便是。”
那管事惊讶。“这等事情是微臣的职责,再说画卷多而繁杂,不如皇上告诉微臣要用哪一些,臣好帮忙筛选。”
瑨璃沉吟片刻,告诉他一本书名让他去找。自己则在灰尘遍布的藏书阁之内张望。其实要找放画卷的地方也不难。通共就这么大地地方。她心下已经有了主意,那管事拿来书本,恭敬地递上来:“陛下。您要的书。”
瑨璃拿了书就走,到半夜时分,她换了夜行的衣服,让绿箩打掩护,自己到藏书阁中。这里本不是什么放置贵重物品的地方,管事下了工这里便空空荡荡。瑨璃进入藏书阁,直奔白日看到的放画卷所在。打开第一张画卷,竟是一个丑女。看得她没想吐,翻了数翻,才总算找到一份地形图,勉强可以拿去敷衍颜云夕和沐豫。
待回到宫中,她遣绿箩回屋睡觉。自己等人都走干净了,才又开了床上地机关。到下面去把那幅新国的地形图拿出来,仔细地看。前次不过草草的看过便收起来,如今细细看,惊出了一身冷汗。竟然有一条秘道是可以直通新国皇宫御花园的水池的!假如真地有心里不轨的人拿到这幅画,岂不是偷偷摸摸就可以潜入皇宫?那时来个突然袭击,只要新国皇帝一死,江山就要易主。
秘道是谁挖的,或是谁发现地呢?会是娘亲吗?
娘是那么野心勃勃的人么?
在密室里呆了一个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