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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乌发如云,身量苗条纤细,与霍司崖在一起,两人同样的白裳飘逸,说不出的登对悦目。
瑨璃怔怔地,半晌才想,不知这个女子是谁?与霍司崖又是什么关系。突的看到霍司崖朝她这边看来,瑨璃吓了一跳,怕被他发现偷窥,赶紧把窗子关上。心想霍司崖肯定看到她了。
回到床上仍旧闷闷地,干脆爬起来开门出去。她做什么鬼鬼祟祟?大大方方出去看一下那女子是谁又不是不可以!推门出去,他们正低声说什么,霍司崖脸上也有深浓的笑意。
看到他看着那女子的侧脸笑得如此温柔,瑨璃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有点闷闷地说不上话。霍司崖朝她投来目光,接着那女子也回这头来,瑨璃一个女子的眼睛都禁不住瞪大了几分。
那女子生得着实美艳,肌肤胜雪,眼波流转,万种风情。红润的小嘴抿着笑意,看看瑨璃,又看霍司崖,突的勾住霍司崖的手臂,“阿崖,她是谁?”
这样的画面竟让瑨璃感到一丝儿刺眼。她干笑两声上前,“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我下楼去。”说着匆匆离去。
“就是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雪色方才问道。
“嗯。”霍司崖的目光一直跟着瑨璃。
“总留在这里不是办法,不如把她带回去。”
“不是时候。”霍司崖看了看她,“到时候我会带她走的。”
雪色螓首轻点。素手掠了掠额前的流海,“你说的我知道了,会尽快安排的。这几日楼里有些事务只怕非得你出面方可处理,记得抽空回去。”
“嗯。”待雪色离去,霍司崖回到屋中,没有丝毫困意,也看不进去书卷,便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木制的玩偶。雕刻得歪歪扭扭,除了身子像个木偶之外,别的根本没有一点木偶的样子,五官也模糊不清,嘴巴似乎被雕刻的人不小心划歪了,看起来却造成了别样的效果,觉得这木偶一直在哈哈大笑。
霍司崖看着它也不自觉微笑,拿布将它擦了又擦,直至叩门声响,原来是孙浩生约他晚上去吃饭。本来不想去的,听说沐瑨璃和司马楠都去,他方才点了点头:“好吧。”
第二十七章 又遇胖汉
江天昊本不想让瑨璃与他们一同去晚宴,但是奈何人家也请了他,推却显得不敬,再说这么多人,应该也不会出什么纰漏,于是就去了。
饭到中途,瑨璃因抓了螃蟹,手油腻腻地准备出外洗手,刚出门,便看到一伙大汉从另一个屋子里出来,瑨璃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来,趴在门缝上看外头。那些大汉不正是早上欺负她的那些人么?
屋子里的人全都拿眼睛看着瑨璃,不知道她趴在门上干什么。直到江天昊把她捉回来,“你做什么呢。”
却听外面有声音道:“大哥,我好像看见那丫头了。”
她那么快缩回来,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么?沐瑨璃赶紧坐回去,屁股还没坐好,门怦得被擂得震天响,曹极站起来,满脸严肃:“怎么了?难道还有人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么?”
霍司崖将她手腕一扣,突的从屋子一个暗门进去。
那暗门狭小,两个人站着只能面对面紧紧挨在一起。瑨璃顿时感到不自在,两个人这样拥在一起,成什么样子,而且她干吗要躲呢?她要出去问问看他们究竟是谁!正想出去,腰却被霍司崖搂住,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别出去,想死么?那些人不好惹。”
瑨璃咬咬牙,“可是我要知道他们是谁啊,总不能被宰了还不知道为什么被宰吧?我一不偷二不抢,这些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一次是说认错人可以理解,第二次还这样?打死我也不信他们真的是认错人。”
霍司崖没有说话,只是搂紧她不放手。瑨璃又窘迫又尴尬,她正想扬高嗓音,霍司崖压低嗓音道:“嘘。”湿润的呼吸喷在脸上,让瑨璃又痒又窘,正欲动时,外头传来曹极的声音:“找谁?”
一阵杂乱的声音,那大汉说:“没人。”又有另一人的声音笑道,“各位公子可见过一个长得像娘们儿的男人打这儿经过?”
“找人找到我们这里?”曹极可不是个省事的家伙,声音听起来威严无比,突的喝道,“范军,知道怎么做吧?”
一阵喧闹声响,继而安静下来。瑨璃竖着耳朵听,感觉那些大汉应该已经离开,回过头来,嘴唇竟不经意刷过霍司崖的下巴,有些许胡子渣刺得她生疼,但是比较让她面红耳赤的更是因为她亲到了他下巴。
“可以出去了吧。”再这样面贴面下去她都要抓狂了。
直到出来,沐瑨璃方才大大松一口气,扫视众人,发现都在看着她和霍司崖,眼神古怪。目光扫过司马楠,见他神色不大好,不由心虚地垂下头。曹极道:“江兄,你与那些人有恩怨么?”
“没有,”瑨璃道,“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看见我就动手,早上已经遇到过一次了。”
“这样,”曹极摸了摸下巴,“那叫程剑好好招呼招呼他们。”说着拍拍手,门陡地打开,两个身材伟岸的男子蓦然出现,曹极对他们道,“给他们上点好菜。”
两人领命去了,瑨璃不禁好奇曹极的身份。那两位是保护他的人么?巡视饭桌,几个公子都笑道,“好了好了,来吃饭罢,别让他们破坏了好兴致。”
霍司崖自暗门出来之后就坐在离她不远的旁边,瑨璃看司马楠,脸上明显比刚刚少了笑意,只见他酒一杯接一杯,握着酒杯的指关节略略泛白。
瑨璃也无心多想司马楠怎么了,倒是很想冲出去捉一个汉子来问他们为什么总想对付她!她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可以绑了去勒索钱财。
只是这么多人在这里吃喝玩乐,再有江天昊和霍司崖看着她,她怎么也出不去。一晚上对着满桌酒席食无之味,直到戌时末方才打道回府。
之后几日都被江天昊紧紧跟随,他又成了她的影子。瑨璃懊恼不已,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对劲了,如果只是怕她出去玩儿,大师兄根本不需要老是跟在她身后。可是嘉风楼的人分明说太恒山没事。
她哎呀一声扑到床上,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总是胡思乱想。但是细想想自己也不算胡思乱想,至少这些都是有缘由的!可是那所谓缘由却像水中月镜中花,朦朦胧胧,一触即碎。
这日十分想念爹爹和瑨瑜,便写了封信,趁着江天昊去茅房时偷溜出书院,准备到信局寄回太恒山。去那家客栈问店小二附近哪儿有信局,小二热情得很,因为瑨璃常来光顾,那小二看她与别的公子哥不同,不禁待她更殷勤些儿。
“信局,离这儿最近的也得走一会子呢。不过路倒是好走,出了咱客栈往大路走,在分岔口往左拐便是了。”
瑨璃找到信局投递了信件之后准备折回书院,转身之时蓦地看到一个胖汉从她前面走过。瑨璃迅速又溜回信局,趴在门上看他。他显然没看到她,而且不像昨日与一帮人在一起。大摇大摆地往前走,瑨璃偷偷跟在他身后,心想,一个人应该好对付得多吧?今儿要想办法把这个胖子给折服了,不然她哪里还能遇到这么好的机会打探消息。
那胖子身形巨大,走路倒是轻巧敏捷,瑨璃心想前几日不是被曹极派人好好招呼了吗?怎么跟没事儿的人似的?脚步停下,瑨璃看了看那楼宇的招牌。“引香楼。”
妓院!
妓院就妓院,虽然不喜欢这地方,但也不是第一次来。果然一进去就被众蝶缠身,瑨璃的眼睛在大厅里扫描,看到那胖子搂着个姑娘进了一楼特备的房间。她脑子一动,突然拉住旁边的姑娘,假意要到那胖子所在屋子的隔壁。进去之后,一双眼睛便在屋子扫射,这个地方只是提供给客人喝花酒,并非睡觉的地方,所以每个屋子之间只用屏风隔着,瑨璃正在想对策,那姑娘一把拉住他:“哎呀公子,咱们吃点酒水可好?”
“好。不过,我想先去解手。”
“好好,出了门往里面走便是了。”
瑨璃出了屋子,顺着路往前,便到了一个露天的像是院子的地方。再往前几步,便看到茅房,离茅房百米之距竟是这家妓院的厨房,有几个丫环模样的女子正在端酒菜。
一个胖嬷嬷指着一个托盘对穿绿衣的小丫环道:“把这些酒菜送到‘香阑居’。”
香阑居,不正是那胖子所的屋子么?瑨璃刚刚离开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她忽的嘿嘿一笑,真是天助她也。
第二十八章 杀身之祸
那绿衣丫环走在前头,突的停下了脚步,腾出一只手来摸摸腰带。果然刚刚觉得腰间一松,原来是系在腰带上的玉佩丢了。虽说是极廉价的玉,但终究是她唯一的饰品,回头看玉就掉在不远处,忙将托盘放下,回去捡。
瑨璃趁她转身的瞬间,飞快跑到酒水旁边,把准备好的一包药粉哗啦啦倒到了那个水壶里,继而晃了晃。见那丫环转身过来,急忙一溜烟跑了,藏在暗处看丫环端着托盘继续往前走。
不由嘿嘿一笑,按了按腰带上的荷包。还好下山时买了一点蒙汗药,以备不时之需,以前听大师兄讲过蒙汗药可是行走江湖的必备法宝。当时她还想这玩意儿还必备法宝呢,哪里有功夫能用得上!谁想到今天居然就真的用到了。
那绿衣丫环端托盘进去那瞬间,瑨璃从门缝看到胖子搂着引香楼的姑娘猛亲,一副淫荡好色模样。瑨璃眼珠子溜溜一转,忽然有了主意,从后院翻墙出去,见路旁有个小乞丐,给了他十文钱,让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那小乞丐见到这么多钱眼睛都亮了,忙点头哈腰。
没一会儿,引香楼便沉浸在一种惊天动地的嚎叫声中:“着火啦,快点去救火,三楼着火了!”
顿时引香楼如煮沸的水一般翻腾起来,所有人都冲出来,有逃命的,看热闹的,真心想救火的。瑨璃一看到香阑居里的姑娘跑出来,就立刻蹦了进去,不知是不是药效起了效果,那胖汉举着杯子摇摇晃晃说:“美人,哪里走?快过来陪大爷喝一杯。”
我呸!瑨璃还没有发功,他突然趴倒在桌上一动不动了。瑨璃把他扶起来,直喊真是和猪没两样,这么重!突的门被撞开,瑨璃还以为引香楼的人来了,惊出了一声汗,当看清来人是曹极之后,眼睛猛得瞪大。
曹极也不多说别的,过来把胖汉拎起就走。这……这是怎么回事?瑨璃来不及问,只有追在他后面出去。趁乱拉一个醉汉走出引香楼,倒也没人注意,引香楼不远处停一辆棕色的华丽马车,曹极将胖汉扔到车上,对瑨璃说:“我们走。”
“你……”瑨璃瞪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曹极笑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你让一个乞丐去造谣引香楼着火的事就不好了。”
“你偷看我?!”
“谁看你,”曹极啧了一声,“刚好遇到而已。那日我就料想着你想从他们身上知道点什么——要是没遇上我,你一个人要怎么把他弄走?”
“我都想好了。就跟妓院嬷嬷说他喝醉了,要一个房间,命人把他弄到房间里去,再把他绑起来,等他醒过来之后再好好审问。”
“……”曹极细想之后,发现这法子还真是并非不行,顿时笑了,“你也不算太笨。”
瑨璃翻个白眼,“如果这是夸赞,奉劝你就免了。”
曹极呵呵笑,挥扬马鞭,驾得一声,他马车便疾速往前冲去。瑨璃想反正半路有他相助倒也好,省得在妓院里捅出乱子来。她掀了帘子看了看那胖汉,昏迷得正酣畅,回头来见曹极正看她,问道:“看什么?”
“我怎么越看你越不像个小子。”
瑨璃红了脸,“我看你才不像个小子呢。”
“喂,胆子忒大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曹极嘛。”瑨璃撇了撇嘴,目光移向前方。
曹极笑了一笑,“看来你真不知道我是谁,算了。你准备把这个胖子如何处置?”
瑨璃把嘴一撇,“不告诉你。”
曹极哼了一哼,马车快速地往城郊奔去。瑨璃只觉得风扑在脸上,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热意。跑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方才到了城郊一处空落落的破旧屋子。想必是废弃的了,曹极将胖汉抱下来扔到那破屋子里,瑨璃抓抓脑袋,有点懊恼:“之前未曾掌控好蒙汗药的量,也不知这死胖子什么时候才醒。”
曹极出去不久,竟拿来一个滴答漏水的桶,哗得一声将水全数倒到胖子脸上。那胖子动了两下,硬是没醒。曹极又踢他两脚,他还是不醒。一脸郁闷地回头看瑨璃道:“你给他吃了多少蒙汗药?”
“放是放了一整包啦,但是他不可能把一瓶子酒都喝了吧?”
曹极一副看傻瓜的脸,“这可有的等了。”说着率先走出破屋子,此时天色渐渐暗下,风起云涌,像是大雨将至。两人站到空旷处,前面便是青山峰峦,一重叠一重。瑨璃不禁怀念太恒山的日子,以前的无忧日子,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可贵。现在成天在书院里,过莫名奇妙的日子,当真是烦透了。好想回太恒山啊——
“再过不久便要秋试了,你可有信心?”曹极问道。
瑨璃耸耸肩,“我来这儿不过混日子,要是高中才叫有鬼。现在就想着秋试结束之后回太恒山去。”
“哦?”曹极微微诧异,“想回去不是随时都可以,何必等到秋试之后。”
当然是因为江天昊啦。瑨璃和他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天空一道紫色闪电哗得划过,把他们吓了一跳,曹极急忙拖了瑨璃就往屋檐下面跑。瑨璃挣开他的手保持着距离,“大男人别拉拉扯扯的,看着不像样。”
曹极呵呵笑了,几道闪电劈过,大雨像倒下来似的全部砸到地上。过了许久,屋子里传来一阵闷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忙走进去,果然见那胖汉爬起来了,捂着额头四处张望,双目无神,一脸茫然,看来还不知道这是哪里。
瑨璃一个箭步冲过去,“胖子,醒没有!”
那胖汉好歹是个江湖人士,瞬间便明白过来眼下是什么情形,想要起来,却浑身软绵绵地,他叫道:“奶奶的熊,有种和我单挑,下药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们以多欺少,又算英雄好汉?”瑨璃凑近他跟前,“看清楚大爷我是谁了没有?”
“呸,你这娘儿们还充当大爷!”
瑨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咬牙切齿,“你们几次三番地为什么要抓我?”
“哼。”那胖汉别过头去,根本不屑理瑨璃。
“不说是吧。”瑨璃嘿嘿一笑,叫曹极在这里看着他,自己转身出去没一会儿,手里抓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放到胖汉面前晃了晃,“这个东西叫钻钻虫,要是你吞进去呢,它就会在你肠子里打钻,钻啊钻啊,钻到你穿肠破肚。”
“你当爷爷我不识货?这不就是蛐蛐儿!”胖汉声如洪钟,“快点放了我,有种我们来拼一架。”
“说你不识货你还真不识货。”瑨璃拈着那虫子的触须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有?腹下一条红白线,蛐蛐儿有么?快点说罢,不然我就让你吃进去,让它好好地侍候你一番。那滋味儿应该挺不错的!”
“卑鄙!”
“我不过以牙还牙罢了。”瑨璃笑得甜蜜蜜地,“快点回答吧,为什么几次三番要抓我?”
胖汉仍是不吭声,瑨璃地捏住他的脸,他的嘴巴不由张开了,偏偏浑身酸软根本无力反抗。把钻钻虫放到他嘴巴旁边,瑨璃坏笑道:“快说啊,不然我扔进去咯。”
那胖汉愣是嘴硬,瑨璃把虫子放到他嘴里,顿时一惊,大叫一声,嘴里的虫子立刻被瑨璃抽了回来,“肯说了没有?”
胖汉恨恨道:“我们不过拿人钱财替人做事。”
“谁派你们来?”
“不知道。”胖汉把头一偏,“我不过是打杂的,头儿上面的事情,怎么会让我知道。”
说的也有道理。“那你们不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