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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的钱和大哥寄回来的三千元钱,他们一共结余了近一万块钱,父母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一桩心事开始在他们手中进行了起来。
这天早上,他爹和他娘一大早就起来了,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买了些礼品跨上了翠芳家的门,进了院门,翠芳他爹把他们迎进了里屋,炕上翠芳他娘也起身向他们打招呼,坐定后,翠芳他爹先开了口:金宝他爹,金宝是个能娃子,俺家翠芳嫁给他,保险能过上好日子,金宝他爹笑着点了点头,翠芳他爹赔着笑说:你看娃都大了,早把这门亲事给办了,咱两家老人也就放心了,金宝爹娘同时点了点头,翠芳他爹顿了顿说:我和娃他娘商量了一下,准备把翠凤嫁给金宝,金宝爹娘听了同时一愣,他爹先开了口:亲家,这是咋回事?不是嫁翠芳吗?翠芳他娘插话道:本来是,但咱乡下人活一世,就图一个脸面,当姐的没嫁,当妹妹的怎好嫁出去!再说翠凤人长得俊俏,又喜欢做家务,嫁过去还不把你二老伺候的舒舒坦坦的!翠凤他爹也从旁插话道:就是就是呀!他们见金宝爹娘不言语,翠芳妈又说道:翠凤这娃不仅长得水灵,心眼也比翠凤活络,要真嫁过全还真舍不得呢!说着一边装作抹眼泪一边偷看金宝父母的脸色,金宝娘看了一眼金宝爹,金宝爹点了点头说:好是好,俺就怕金宝那娃性子犟,不肯应呀!翠芳他娘眼睛一翻说:俺家翠凤长得那俏莫样,要的人可多着呢!金宝他爹一声不吭,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对金宝娘说:好,这事我做主了!我这就回家给娃准备彩礼去,一听这话翠芳娘连忙摆手说:不急不急,这事还得慢慢来,急不得,金宝爹疑惑地问道:翠芳他娘,这又是为啥?翠芳娘猛地用手捅了一下翠芳爹,翠芳爹慢吞吞的开了口:娃他爹,不瞒您说,翠芳他娘这一病,就没少花钱!这病倒是没治好,反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金宝他爹娘互相望了一眼,怔怔地看着翠芳父母,翠芳爹一时语塞,回头看着翠芳他娘,翠芳娘瞪了一眼翠芳爹,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这身子骨不中用了,又没个儿子,养儿防老我们老两口是没啥指望了!就靠点彩礼钱维持这下半生的日子了!话说到这份上,如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金宝爹娘岂有不明白之理!这倒也是,金宝娘点点头说:亲家,俺这就回去给娃准备彩礼钱,明儿给您送过来,翠芳娘干咳一声。脸色一正说:上回是翠芳,这回可是翠凤,那可不一样!多水灵个娃,这彩礼钱嘛!可不能亏了俺家翠凤呀!翠芳娘这莫一说,金宝爹娘感觉翠凤他娘话里有话,情知翠反芳他娘要变卦!金宝娘心里有气:不是上回说好的5000元彩礼钱吗?翠芳娘眼睛又向上翻了翻:上回是上回,再说这回可是翠凤,村上那个不说俺家翠凤俏呀!要的人可多着呢!金宝爹娘互相望了一眼,他爹心想:总不能这样耗下去吧!只好问道:翠芳娘,以您看,这彩礼钱该给多少?这回翠芳他娘没等翠芳爹开口抢着说:您就给凑个整数得了!一边用那眼睛瞟金宝爹娘的反应,一边唉声叹气:凤啊!娘把你养这莫大,你可是说走就走哩!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呀!再也收不回来了呀……
翠芳娘玩这一手!就是想堵住金宝爹娘的嘴,金宝爹娘面面相觑,好半天才缓过来,金宝他娘说道:既然这样,这也不是小数目,俺和他爹回去商量商量,赶明儿来给你回话。还商量个啥,俺家翠凤一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那点配不上你家金宝?再说你家也不缺那两个钱,翠芳他娘直接来了个赶鸭子上架,这一招可真够狠得!金宝他娘一看金宝爹脸色不对,忙死死拽住金宝爹的衣服,金宝爹才没发作出来,四人都不说话,屋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过了好一会儿,金宝爹慢慢的站起来一字一顿的说:翠芳他娘,一万就一万,我答应你,只要娃将来过得好,过两天我就把钱拿过来,屋里的气氛突然间又欢实起来,翠芳娘连忙说:不急不急!咱还不都是为娃好!只要娃好,咱做老人的还有啥大不了的!你说是不是亲家?金宝娘缓缓地点点头,两家人又寒颤了几句,金宝爹娘双双离开了翠芳家。
一回到家,金宝爹气就不打一处来:分明是看咱家有了几个钱,见钱眼开了!想多诈几个子!金宝娘安慰金宝爹:老头子,消消气,等金宝回来咱商量商量!还商量个啥呀!都答应下来了!要是改口咱这脸还望哪搁!他爹气鼓鼓地说,金宝娘坐在了床头,看着金宝爹说:依我看,翠凤这娃就是心眼高,人也不坏!长得俏模样,金宝也会喜欢,虽说咱挣得是血汗钱,但眼下咱手里不是有吗!金宝这娃苦,早日成了家也让他欢实欢实,咱也就把这悬着的心放下了!他爹没再说什么,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就等金宝回来了。
第九章 抉择
金宝骑着车带着翠凤一路说笑着回到李家村,两人分手后,金宝推着车进了自家院门,娘正张罗着饭菜,他坐了下来,发现爹的脸阴沉沉的,他是个机灵人,知道爹在气头上,就没有问,等吃完了饭,金宝正要打发文宝回床睡觉,他娘张口说:金宝,等下你过来,娘和爹有话要对你说,金宝答应一声,他也正想和爹和娘说说话呢!问问爹今天遇到啥不顺心的事了!等文宝上了床,他来到父母屋里,爹坐在炕上靠在炕头上一声不吭,见他进来,他娘把他拉到床边坐下对他说:金宝,你累了一天,本该明天再给你说,但这事早告诉你,你也好早有个打算,还打算个啥!这事已经定下了!他爹咳嗽了一声,气呼呼地说,金宝忙问:娘,啥事呀?爹干吗这莫大的火气?他爹一声不吭,娘,爹,只要你二老说得在理,我都答应你们!金宝又说,他娘听了格格一笑:娘和爹知道你是个乖娃子!我和你爹合计好了,给你说好了一门亲事,,告诉你好让你心里有个准备,金宝一听就猜到了七分,再听娘这一说就彻底明白了!他憨笑着说:这你二老不是上次已经告诉我了吗?他娘接口道:上次倒是给你提过,但是没给你说清楚,这次我和你爹要给你个准信,现在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就等把彩礼拿过去!把翠凤娶过来,我和你爹的心事就了了!母亲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金宝的反应,金宝一听是翠凤,心里犯了疑,忙问道:娘你搞错了吧?是翠芳吧?怎莫会是翠凤呢?!他娘望着他说:金宝,翠凤你不喜欢吗?金宝一听脸腾地红了,娘,这究竟是咋回事?他爹插话道:翠芳翠凤还不都一样,只要能过日子就行!管他咋回事!是呀,他娘也说道:翠凤人长得悄,又爱说话,往后要是你们成了亲,小日子一定过得有滋有味的,娘是过来人,你听娘的没错!金宝喃喃的问:爹,娘,你们这是?娘劝导:金宝,听娘的话,这事你爹已经给你定下来了,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金宝沉默了,半晌他问道:不知道翠凤他愿意不?他爹说:她有啥不愿意的,娃儿家都听父母的,金宝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娘正微笑着看着他,他没再说什么,就起身回到了自己屋里。
这一夜,金宝失眠了,两种情感在他心里碰撞着,他想起了翠芳在月光下走过的身影,和在地里干活得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每当他抬头看时,总能遇翠芳目光相遇,两人已经心意相通,虽然两人很少说话,但是彼此心里已经产生了情愫,接着他又想起了翠凤,模样长得是那莫耐看,人又活泼爱笑,他们在一起时,他感到心情很开心,很放松,似乎什么都忘记了,金宝躺在床上就这样想来想去,一晚上都没有合一下眼。
公鸡的鸣叫声打断了金宝的思绪,他缓缓地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只觉得身心疲惫,从大哥走后的这几年间,再苦再累他都不觉得是什么!现在却觉得浑身都累,脑子里一会是翠芳的影子,一会又是翠凤的影子,神情渐渐地进了恍恍惚惚的境地,他从未像今天一样感觉心力交瘁!他挣扎着下了床,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在一歪,跌倒在地上失去了只觉。
一个纤细的影子在他眼前开始晃动,忽远忽近,一会又似乎不见了,但他还分明记得,一会那影子又飘过来,他伸出手,想抓住那个影子,眼看就要抓住了,谁之旁边陡的又闪出一个影子,围绕这他游移跳跃,他无法控制自己,渐渐地他看到他和这个影子重合在一起,好多人围着他们笑,大声的说着赞美和祝福的话语,他和这个影子缠绕在一起,忽然脑中那个起先的影子又出现了,宛如冰雪仙子,站在空灵,冷冷地看着他,他想大声呼喊,却怎莫也叫不出来,他痛苦不堪,……
渐渐地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叫着他的名字:金宝,金宝,接着是几个声音同时在叫,一声比一声急促,他的嘴唇动了动,确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他感觉自己掉到一个黑漆漆的洞里……
醒来时,昏黄的灯光照在床上,母亲神情悲戚得坐在床前,呆呆地看着他,窗外黑漆漆一片,身旁的小弟还在睡梦中,他张开嘴轻轻地叫了声:娘,母亲听到儿子的呼唤,把脸转过来,看到儿子已经醒过来,喜极而泣:我的孩子,你可醒了,听到说话声,门被猛地推开了,父亲披着衣服一脸忧郁的闯了进来,金宝轻声地问道:娘,现在是什么时候?母亲看着他说:后半夜了,你连续昏迷了三天,可把娘给吓坏了!金宝微微一笑:娘,你别担心,我没事,你看,说着慢慢的坐了起来,金宝。你哪里不舒服就给妈说,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我的儿,你想说啥就说啥,爹和娘会给你做主,他娘满脸泪花花地说,金宝微笑着点点头,回头对爹说:爹,很晚了,我没事,您快去休息吧!他爹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走了出去。
金宝双眼盯着屋顶,像是要把屋顶看穿似的,过了很久他轻轻对娘说:娘,你也去休息吧!他娘看了她一眼,金宝微笑着说:娘,你去睡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娘点点头,立起身慢慢走去,娘!金宝突然大叫了一声:紧紧抓住了娘的手问道:娘,我问你,苹果和地瓜哪个好?他娘慢慢的转过身,盯着自己的儿子,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扉:苹果生的红润,惹人喜爱,但吃了不解饱,性娇贵,烂了虫子咬了就不能吃了!地瓜价贱,样子土气,但生命顽强,吃了也解饱,金宝看着他娘,他娘也微笑着看着他,他的双眼渐渐地现出光彩来了,母亲深情地说:孩子,这事还得你自个拿主意,其实娘看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金宝望着娘慢慢地点点头,他娘抚摸了一下他的手,深情地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走了出去。
娘出去后,金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眼里光亮,变得流光溢彩了。
第十章 失踪
第二天,金宝醒来时,天色已大亮,他奇怪昨晚怎莫没听见鸡叫,睡得那莫香,那莫踏实,他一骨碌爬起来,抬头望着窗外,今天天气真好,外面金光闪闪,他走出去,太阳光芒四射,把他的心也照的明净透亮,他顺着乡间小道慢慢的走到了自家地里,田野里郁郁葱葱,树影婆娑,他来到了自家地里,看到一个女孩默默地站在他无数次劳作的地方,然后她慢慢地向田野的深处走去,他望着女孩的背影,慢慢的被吸引了过去。他跟着她走过田野,沿着一条黄泥小路向小土丘走去。路很硬,表面却濡湿有点滑。一些小草缀着露珠,默默地蓬发在路边。远处的青山沉浸在雾中,随坡型的迭宕延伸而去。空气清新沁凉,弥漫着新鲜的气息。太阳依然殷红殷红的,金宝兴奋起来。觉得这种景致太美了,太独特了,象仙境似的。他看见一条幽静的小道,慢慢的走过去。走在前面的翠芳,身影若隐若现,犹如仙子。
他快步走着,直到绕到土丘面才放慢脚步。这一带安静极了,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看见一些嫩绿的新芽,发在清新的土地力里。这会儿雾散了些,他这才发现,远处那一片绵延起伏的丘陵一排排,一行行,望不到边。远处似有有纤细的身影在晃动,他轻轻地走向这柔美的身影前……
少女依偎在树下,阳光投射在年轻的脸庞泛起甜蜜的光,金宝怎摸了?生病了吗?女孩思绪万千,一阵微风吹来,是他来了吗?女孩抬眼望去,柔美的脸庞立刻生动了起来,远处一个男子静静走来。。。。。。
几天不见,他的身材变的更加消瘦了,脸庞不那么浑圆了,他的脸色很憔悴,但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他走过来了,女孩感到一阵渴望,她的双眼湿润了。。。。。。
他们静静的互相端详着,深情的凝望着,任无限爱意在双目中交汇,流淌。。。。。。。
一片落叶飘下,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天空愈发的明媚了,她终于躺在了他的怀里,幸福的畅想着,望着魂牵梦绕的爱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手足无措,女孩沉醉了,啊,天空怎么那么近,一伸手就可触摸到,朵朵白云飘在她身上,温柔的抚摩她的心房,她倘翔在幸福的云朵里,真美呀,云朵将她拥抱着,她轻声的呼唤着,来啊!爱人,我要给你幸福,云朵飘进她的肉体在她的肌肤上游移,留连,幸福的感觉涌遍全身!她激动的呼唤着!宝,阿宝,天空在她眼前飞舞,她晕玄了!多么美呀!
忽然云朵消失了,似乎一阵闪电袭来,她感觉一阵刺痛穿透天际,洁白的云朵幻化成朵朵令人窒息的乌云挤压着她,她呻吟着,挣扎着。。。。。。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渐渐的散去,那种幸福的感觉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她又看到朵朵白云,还有一道绚丽的彩虹,它是那么美,那么惬意,她看到,她看到了!天际那绝美的绿洲,汩汩清新的泉水欢快的流淌着,她呻吟着,轻唤着,宝。。。阿宝。。。。。她感觉自己死去了,又仿佛重获了新生,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吞噬了她的身心,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骇,那么畅快,那么淋漓,她张开双臂,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紧紧抱着那白云,紧紧的抱着,永也不放开。。。。。。。芳,我爱你!我们生命中的第一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金宝呼喊着。
晚霞羞答答的溜了出来,给这对恋人 披上了红晕的晚妆,男孩注视着怀中熟睡的女孩,眼中充满了希望。
美好的事情接踵而来,相爱的心怎能再等待!他们开始手牵手无拘无束的在田埂上散步,尽情的享受这终于来到身边的爱,天边的流云在流动,默默地陪伴着他们,像是他们的保护神,温柔地呵护着这一对恋人,,走在静静地乡间小道上,这脚下的土地是那莫绵软,踏实,就像他们此刻的心一样舒展,自由。
月色温柔地照射在院里的天井里,母亲把煮熟的两个鸡蛋放在他的手心里,拍了拍他的脸蛋,微笑着说:孩子,去吧,金宝望了母亲一眼,出了院门,站在月光下,等着心上人的出现,月色慢慢地移动着,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金宝看了看翠芳家紧闭的院门,心里开始焦躁起来:翠芳,你快点出来呀?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吗?他急切的期盼着,翠芳家的院门还是紧闭着,这时天已大亮了,翠芳还是没有出来,他不安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她怎摸了?难道病了吗?金宝心乱如麻,接下来的几天,始终没有见到翠芳的身影,到了第五天,金宝决定到翠芳家里看看,天色微明,他轻轻地来到翠芳家门前,正要敲门,听到院里有脚步声传来,他站在门口,门开了,翠凤走了出来,他正要张口,翠凤突然看到了他,幽幽的望了他一眼,就转身进了门,他看到翠凤眼睛红肿着,回到家后,他对母亲说了去翠芳家见到的情形,母亲安慰他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