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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还情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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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母只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小老先生感到西王母拽着自己的衣角,然后,西王母的声音传来:“先生,那只母狼……它刚刚生了小狼……”

    回过头,小老先生看见了那只狼腹下两排鼓鼓的乳房,一时无语。许久,他说:“你……太善良了,西王母。知道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对不起,先生,我错了。”西王母道歉道。

    你的善良没有错,是我错了。小老先生想这么说,但是最后到底他还是没有说。

    四

    又过了两年,西王母看见小老先生时常望着天空,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有一天,小老先生郑重地对西王母说道:“西王母,这四年来,我培养你是为了什么,一直没有对你说。其实,我把你作为一个魔法师培养,就是希望你能和我回魔城,保护魔城是你的职责。我知道你讨厌战斗和杀戮,向往平静的生活,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去魔城,你愿意为了我改变你的生活吗,西王母?”

    西王母低头不语,小老先生等了许久没有听到西王母的答案,最后他失望地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衣角又被西王母拉住,西王母抬起碧绿如水的眼眸,轻轻地说:“我会跟着你,先生,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西王母就这样跟着小老先生来到了魔城,她注意到离魔城越近,小老先生的神色也越为凝重,在进入魔城之前,小老先生戴上了一个黑色的面具,穿上了黑色的长袍。西王母什么也没有问,她从人们投来的恭敬眼神中,感觉到了先生不一般的身份。

    进入魔城时的场面更为壮观,道路两旁跪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山呼:“教皇大人!”

    小老先生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将西王母带入第一座宫殿,道:“西王母,这是你的闺房,有人在等待你。”

    西王母点头,走了进去。

    西王母随后说:“小老先生,我知道你的阴谋。”

    这就是第一千零一夜……
第二卷  无源之河的等待
    一

    天边找不到半点儿的云雾,无可挑剔的万里睛空……像这样的好天气,心里没来由地生出放眼世界,胸怀天地的情愫,我想登顶揽峰的人都会有过吧!

    一路往西奔腾的马车,被迎面的风吹乱了紫红头发的射天狼来说,今天的心情正是如此。

    理由相当得简单——

    梦境所见,着实教人心里头如诗如画。

    没有尘埃的梦境……

    出现天使,美伦绝艳。

    临风如画,见水成诗,是个沉鱼落雁的乖乖美人,令人心猿意马,飘飘欲仙。

    鲜嫩欲滴的红唇,只见她如腊月的梅花,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绽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如花开的声音,在阳光中似一个音符在跳跃。

    虽然如此,却隐隐约约感受到她的无奈掀起的红粉叹息……

    人约黄昏后,心比黄花瘦。百鸟为她歌唱,雪花为她起舞。

    一个令人忘我的天使……那一滴美丽的眼泪……

    彼岸在那里?连树叶落下都会流泪。

    这就是彼岸么。

    大漠黄沙,长河落日,映红了狼的肚皮。天狼说:刚才你的样子,好无辜,好无助,好无奈啊!连我的狼心都要碎了。白眉蝠被风尘迷住了双眼,没空搭理他俩。他看着马车里的小骗子,看看沉默的沙丘,看看骚首弄姿幽默的画皮,天狼甩了一记马鞭。

    画皮嚷嚷道:我们不知道自己已经颠沛流离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颠沛流离多久。

    我们的命运就是不断地流浪。从一条大道到另一条大道……从此世到彼世。

    在西部高原上的惨白夜色里,在山川下苍茫的冰河边,我和天狼大声唱着老掉牙的歌谣。

    天狼说:我嗅到了水气,就找到了开头。

    画皮说:这就好,开头太重要了。

    圣诞老人在马车里,念祷着:阿门。

    画皮轻盈地跳下马车走出三步,唤了一声:“白眉蝠。”

    白眉蝠便也跳下了车,往前赶出七步,回头微微一笑问:“什么事?”

    画皮迟疑了一下问:“我们怎么开头?”

    白眉蝠道:“什么怎么开头?”

    画皮道:“我们从那里开始呢?”

    白眉蝠道:“有关系吗?”

    画皮道:“问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怎么能记得住呢?”

    射天狼摧马赶上,听着插嘴说:“那就不要记住好了,墙头还有鸟语花香、风月无边,你记那些做什么?”

    画皮摇摇头说:“我想记住。”

    又苦恼地接着说:“可我总记不住。”

    “有的时候,觉得开头好难。最难的事就是开头,只要头开好了,接下去就容易了。有的时候一件事是怎么开头得,你根本就来不及发现,他已经开始了,继续下去却要费你一辈子的力气,仍然觉得很吃力。就像我们驾驭的马车,我们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驾驭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彼岸到底有没有那盏灯?并且要把这个小骗子一路送下去。因为,我们不知道彼岸在那里,行程在那里终结,抑或彼岸才是真正的起点。”

    “我们一无所知。”射天狼甩响鞭子,紧紧追上来又说。

    画皮道:“在路上,我们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路上,也就不觉得我是人是鬼了。”

    “白眉蝠,你……”

    画皮一个人喃喃低语:“从那里开始呢?”

    圣诞老人还在马车里,念祷着:阿门。

    只听射天狼又甩了一记马鞭,喊了一句:“明月又在头顶了,前面隐隐约约有一个城关楼子!”

    画皮一惊,一抬头见白眉蝠燕子三抄水向前飞去,连忙也使出追魂术跟上去。

    月光照在隐隐约约的城楼上,城楼下面的河面广袤无边,黑色的、银色的、金黄色、以及惨白色的、滚滚翻腾不休。

    耳边尽是滔滔浪响,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水,只有自己落脚的这一小块浮土,在黑夜里,幽暗中,看不见其它的地面,只有水,布满浩天邈地。世界的一开始,就是这样。连落脚的一点浮土都没有。

    好像到了世界的最边缘,还是世界最开始的地方由此进入世界?

    夏时明月商时关,万里传灯人未归?

    射天狼跳下马车说:“罢啦,来到尽头路了。我们回家罢。”他们的声音顿时被滔天的大浪淹没。

    白眉蝠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往水里扔。石头咕嘟咕嘟沉了下去,像射天狼喊出的声音一样被顿时吞没,像宇宙流光吞没哪么微不足道的一辈子,哪怕吞没一眨眼间的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一个人算什么?一个朝代算什么?

    “算不得什么。”射天狼嘟哝了一句,又是被吞没了。他们不在意,反正自己说过了,没法知道这护城河有多深,那么,“我们肚子饿了。”射天狼大喊了一声。

    马车帘子被掀开了,那双满眼都是悲天悯人的忧伤的眼发出了一束光,奶水未干的乳牙童声,说:“你们虽试得深浅,却不知有多宽阔。”

    白眉蝠说:“我看看。”

    白眉蝠捻个诀腾云驾雾在空中,定晴一看,陡然一凛,看不见对岸。白眉蝠虽有三光神眼,白天可看一千里,夜里也能看八百里。但是,彼岸遥不可及。白眉蝠的三光神眼也看不出凶多吉少,不能定宽阔之数,不能定深浅之数,不能定河流长短之数。

    白眉蝠在空中一个激懔,被北斗星一万年前寒冷的光芒刺了一下眼睛。一万年前他就上路了,一路一万年冰川的风霜,今天才到河流的上方,就像河流过来时以为有河,但是也许它的源头已经干凅。不能定四维的东西,不能定天数。

    白眉蝠前身虽是餐食佛灯油吞吸佛经灵气的一只小松鼠,却是一个天真地秀的英雄人物,但还是在情为何物中酿成了生灵涂碳的惨案。他仿佛看见沉沉黑夜,没有一腥渔火,无边的大海吞没了所有的山岳,于是打了一个激灵。

    白眉蝠落到地上,说:“这个海,看不到海岸。”

    画皮想,这是海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她想,海是渡不得了,精卫填海只是徒劳,执箸不知悔改,终究在泥沼中不能勘破脱身。有的河流、广袤无边,不是我等渡得的。

    微不足道为中心,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无能微力的逝去。她想行程不知从何开始,却至此尽头了?那么白眉蝠,我们的生命如何继续?

    射天狼又说道:“过不去就别过了,就不要走好了。”他想身后有庄院人家,有炊烟、有田地,饮食男女。这个时候爷娘哄夜啼的儿郎声音话,不一样的人熟睡的鼾声,寻常夫妻的悄悄话而不失趣味的嘢戏。

    射天狼的耳朵有的时候很尖。他却喜欢人世的各种声音,希望生活在这种声音里,觉得踏实和快乐,加上还能闻到炉膛里有未熄灭的火,灶上锅里盖着剩下的饭菜香。

    还有田野上泥草的味儿,蔬菜瓜果的沁味;女孩子呼吸的味道、胭脂的味道、地窖里酒的醇香味……寻常的气息就像寻常的声音一样是射天狼热爱的。

    他们真的太累了,太寂寞了。

    留云笼竹叶,邀月伴梅花;彼岸无尽头,何处才是家。

    想了很多,还在想,可以敲一户人家的门,借问能不能借宿一夜,不知道那户人家有没有个待嫁的含羞女儿。当愿,至少有人间烟火,家常小菜。夜已深,我们留步罢,我们在人间烟火里留宿吧,松风煮铭,竹雨谈诗。

    滩头栖身着几只野鹭,半眠半醒,谛听着明快的水声,仿佛很近又很远。

    画皮说:“问问小骗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白眉蝠背着身,望着一望无际的水中月波,哦了一声,像一尊泥塑菩萨一样一动不动。

    马车里那个童牙未脱的声音说:“好快啊!还未长大,就来到了罗布泊。”

    白眉蝠表情冷硬地问了一句:“是罗布泊吗?”

    “小骗子,不会骗人的。”画皮说。

    射天狼插嘴道:“你就心中只有小骗子,老妻少夫恐怕惹人眼吧?”

    画皮碎道:“你这色狼,见不得人间真爱……”

    射天狼嚼舌道:“不是真爱,是假爱吧!”

    画皮扬手打了射天狼一巴掌,道:“你见不得人家好吗?”

    圣诞老人在马车里,虔诚地念祷着:“阿门。”

    白眉蝠这才双手合十,望着大水,说:“阿弥陀佛。”

    射天狼忽然悲凄道:“夏时明月商时关,难道我们还快吗?”

    狼说:“白眉蝠,你和绝色一起唱过歌吗?”

    白眉蝠说:“自然唱过,我们唱的好听极了。”

    狼难过地说:“我没有和绝色一起唱过。白眉蝠,我唱得不好听吗?”

    白眉蝠说:“你唱得好极了,好得像鬼哭狼嚎一样。”

    射天狼马上反击:“月亮光光,你唱的像老鼠屎一样。”

    画皮嘟噜了一句:“我没哭过,给女孩子给点面子好不好?”

    射天狼嘿嘿笑道:“好啊,没哭过但偷吻过小骗子,为什么不吻吻我和白眉蝠?”

    画皮脸红了一下道:“人家吻得是小孩子嘛?你们脏哇……”

    白眉蝠调谐道:“他是小孩子,我们是大孩子都是一样的男儿丈夫嘛!”

    射天狼扮个鬼脸道:“你不吻我们,我们就还要偷看你的吻。”

    画皮碎道:“你流氓!”

    圣诞老人在马车里,念祷着:阿门。

    我们不断地唱着,暂且将一切忘记,让天地一时只剩下歌声。在歌声里,我们前进,继续往前。

    但事实令我们悲愤,小骗子一直在骗我们。

    画皮突然说:“白眉蝠,我们就要有出头之日了,你这是何必呢?何苦呢?”

    小骗子说:“法师……”

    白眉蝠道:“你不要叫我法师,我见到水就头晕无法,所以让你骗着去彼岸。”

    水漫桃花钨,数千生灵被淹死。

    这就是我背叛天皇的结果,桃花钨被我从移来的天山压平,天龙八部将我困在了灯杆山赎罪。知道自己被剥夺了所有法力,我闭上了眼睛,一个声音问:“白眉蝠,你知罪吗?”

    我轻蔑地笑道:金身正果,世界一片寂静。把灯点燃,世界一片昏暗;把灯熄灭,世界一片光明。所有的经文都是帮你忘却。又见离欲,常处空闲。神修禅定,得王神通。又见菩萨,安禅合掌,一千万偈,斩诸法王。又见菩萨,智神志固,能问诸佛,闻意受持。又见佛子……忘却过去,忘却自己,忘却经文本身。

    那个圣音又问:既然通悟了,你能形容出情为何物吗?

    圣诞摇了摇头说:你不应该背叛天皇,更不应该反抗天皇。

    满天花雨立停。

    世间万物都像冬眠一样困倦。

    圣诞又道:求天皇再给法师一次开悟的机会吧!

    “他能做到么,能悟通吗?”

    金光散去,祥云也逐渐消失了。

    白眉蝠终于闭上了眼。

    ———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灯杆山上被困了一个高僧,当地老百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看见山头上一灯如豆的光芒,可就是无法接近他。看的人多了,就被传说成了佛光。

    二

    “安静点!”

    “驾!安静点!”

    顺着黄河岸、逆流而上奔驰的铜马车里传来:

    “小骗子,我们还要行多远呢?”

    “水到穷尽时,十万胡杨林!”

    眼前小骗子的神情,令人感到不安,于是射天狼的语气,转向小骗子询问……

    “小骗子……别误会,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想着想着,射天狼下了如此的结论。反正那两个家伙头脑简单,也不会因为一跤跌死而赴黄泉路。

    白眉蝠却在此时发现了什么喊了一声……

    “停!等一下。”

    “停!等一下……什么声音?”

    “别闹了,画皮!真的是孩子的声音……”

    听得出来白眉蝠并不是闹着玩的,画皮也就应声闭了嘴。

    这时白眉蝠起身,探出头,伸长脖颈、捕捉声息。

    “白眉蝠,听见啥啦!”

    对于画皮的捣乱,白眉蝠听也不听,仍旧睁大了双眼,眺望着四周的动静。

    右边是一片葱郁茂密的原始森林,往左则是一条浪花翻滚的河流。

    疏勒河因昨天的一场滂沱大雨,河水暴涨,水势湍急,狂暴地奔流着。混浊的水面上,可以看到从上游漂来的树干残枝,浮浮沉沉的随流而下。

    白眉蝠的金水眼,散发出金光在狂乱翻卷的水面上不停跳跃……

    “啊!来了!”

    经白眉蝠这么一喊,其余的四人也转移视线往那儿看去。

    河面上,横七竖八的草木冲击着随波逐流的一口箱子,只不过……

    “那里面的孩子……怎样了?”

    不光是画皮,就连剩下的三人也只是随漂流物猜测,不清楚这一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不管怎样我都要下水取来!”

    未能获得支持的白眉蝠,这时身旁传来一声叹气,好似在说:“你听听,又来了!”

    “喂!小骗子,这白眉蝠的听力是不是有问题?”

    “这还用问?当然是白眉蝠没两样!”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行吗?小骗子。”

    因昨夜的暴雨,崎险的道路变得泥泞不堪,依照神父的路线,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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