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要说爱我一百遍-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着他房间那扇穿不透的门,她的心底下起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风雪,冻得她连一滴泪水都挤不出。绕珍抱着熊宝宝,即便那表情势必难看,她还是笑着。
“JoJo,我以为幸福已经距离很近、很近了,结果,一伸出手,才发现幸福其实还遥远得很!”
幸福还遥远得很,是她相信得太早,怨不得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绕珍解释傍晚发生的事。
冲澡后,纪宽倚在床头,思绪还在运作。
奇怪,无论精神还是身体,他都累到极点了,但纪宽却可以预见,即便立刻关灯就寝,他也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该怎么跟绕珍说会比较妥当——
下午五点多,结束了季会报,他一进办公室,却看到棠茉齐在里面。
“纪宽,我想请你帮个忙。”
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竭力让自己情绪平稳,而他,则用微笑划出两人的疏远。“公事吗?”
“不是,私事。”她摇头道。“但你放心,我很清楚你的态度,也很明白我们两个不可能复合的,我更没有自取其辱的嗜好,只是”拨了拨额前的浏海,企图掩饰她的紧张与难堪。“纪宽,今晚,邱医师的太太要找我谈。”
“你和他不是早就结束了吗?”这个邱医师,就是当初棠茉齐离开他的理由。
“可能是邱太太发现以前我送给邱医师的东西吧,就认为我是邱医师外遇的现在进行式。或许邱医师在外面喜的另有爱人,但绝不是我。”
她尴尬地苦笑,继续道:“以前跟邱医师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不只一次想像邱太太发现先生外遇后,跑来找我谈话的场面,或许她会打我耳光或用最恶毒的话骂我;甚至,我也幻想过邱医师的反应,究竟他会帮他太太说话还是站在我这边。”
“如今她喜的找来了,却是在我跟邱医师分手二年后,更奇怪的是,我以为现在的我比过去坦荡更多,实际上,真要碰面了,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好好慌。”
纪宽本想直接拒绝,但她遭遇的状况如此为难,教他实在狠不下心。“棠,我能怎么帮你?”
“护花使者,就一个晚上。”
她的头微偏,压得低低的,他知道,棠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向他求援。
拍拍她的肩,纪宽以潇洒的笑容递出了安慰。“如果你要邱太太相信我们演的这场戏,棠,你绝对要抬头挺胸,让她看到平常风姿焕发的棠茉齐。”
“谢谢,纪宽,谢谢。”她忍住鼻酸。
“时间、地点呢?”
“六点,在师大附近的‘蒙地卡罗西餐厅’。”
“时间有点赶咧,棠,你拿了外套就直接到停车场跟我会合。”
当他们抵达师大附近,时间差不多六点。
“时间刚刚好。你先进去,免得让邱大大等,我去找停车位。”他这么说。
等纪宽终于停好车,才一脚踏进蒙地卡罗,还没探寻棠茉齐的位置,就听到全场一阵惊呼,然后立刻陷入死寂的沈默,仿佛时间静止了。
他看到棠从发丝到衣裳全都湿了,是被她对面的中年贵妇当头泼下的,那贵妇手里还拿着凶器,空了的长形塑胶壶。
当纪宽赶到棠身边,他才发现,棠的白色套装已经有好几块浸成黄色了。
那贵妇淋在棠身上的,是尿。

第七章

已经两、三天了,她和纪宽加起来讲不到五句话,不是两人失之交臂,就是总有一方来去匆匆。原来,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可能用对待陌生人的方式对待彼此。
各取所需,互不相干——这原是她对这桩婚姻的假想情况,如今不过是回到预设的轨道,她何必闷闷然,觉得生活若有所失?!
下意识地,绕珍将怀里的JoJo抱得更紧了些。此时此刻,她需要那种柔软而充实的感觉来填满空虚。
“幸福”这两个字真可怕,没想过自己能不能拥有时,觉得那不过是个流俗的笑话,但只要曾在心里轻轻一个晃闪,“幸福”就成了无论如何也抛不开的渴望,除了任由这种瘾头主宰喜乐与哀愁外,别无他法。
绕珍叉了块巧克力戚风蛋糕往自己嘴里送。
唔,这蛋糕太甜了点,甜得会让她想起从前喜欢巴在面包店窗外张望出炉点心的自己。
父母去世得早,对于他们,她的记忆已经淡得所剩无几。印象比较深的,反而是之后和姊姊相依为命的日子。在叔叔伯伯姑姑阿姨舅舅的家里来来去去,总不小心会听到“穷鬼”、“拖油瓶”之类的词汇,她是年幼,但并非无知,她晓得大人指的是她们姊妹俩。
最后,姊姊毅然决定放弃高中学业,一肩扛起开销,就两个人独立生活。
当时,姊姊十七岁,而她才八岁。
日子过得是很拮据,但姊姊从没让她冷着、饿着,比起先前反而快乐多了。她最喜欢在巷口面包店出炉的时候跑去当第一个客人,一条热腾腾的法国面包,可以让她享受快乐的两餐哪。直到她国二那年——
刚开始,她以为姊姊是胃出问题,才会时时干呕,后来是姊姊被她问得烦了,才总算松了口。姊姊说,她怀孕了。
宝宝在十二月底诞生,赶在她的期末考前。她知道姊姊开心,可是,宝宝的爸爸始终没出现,而这她不敢问。
就这样,一个女人、一个女孩和一个女娃娃组成了新的家庭。生活更忙碌、更混乱、更清苦,但同时也增添了不少乐趣。
可是,她没想到,宝宝在生日前夕不见了。
“姊,宝宝呢?”她问。
姊姊想挤出笑容,最后却是泪水滑落,像把戏变失败的魔术师,满脸净是很苦很苦的颓丧。
“宝宝回家了。”
“家?宝宝的家不就在这里?”她不解。
姊姊还是淡淡地笑起了,只是那笑,轻轻的,进了她的心底,却是又酸又沈。
姊姊拉起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小珍,以后,你一定要很有钱、很有钱!”
“为什么?现在这样不好吗?”她急急辩解。“我并没有想要什么漂亮、衣服或是文具呀,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傻瓜,谁说有钱只是为了买东西。”姊姊柔斥。“有钱,才能作梦,才能完成很多心愿哪!你就可以去学编织、学做蛋糕,还有更多你有兴趣的东西,我知道你喜欢这些!”姊姊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像我这样,梦再多再大再漂亮,也永远只是梦。”
她听着听着,眼眶湿透了。她知道姊姊牺牲很大,但立到现在才明了,姊姊最惋惜的,是失去作梦的权利。
“以后,你要过得很好,要能想做什么就去做。”姊姊眸光炯炯地盯着她看。“答应我,小珍!”
姊姊极其严肃的态度,让她迟疑了会儿。最后,她还是点头了。“我知道了,姊,我答应你。”她想看姊姊笑,更想替姊姊弥补这个遗憾。
“那就好。”姊姊幽幽地吐了口长气。“你幸福,那就好。”
那天以后,宝宝成了她和姊姊禁绝的话题,因为那会痛,即使她不知道实际缘由,但她清楚地知道,宝宝的离开是姊姊怎么都愈合不了的伤口。
在宝宝离开后两年,姊姊也走了,那是永远无法再见的别离。
很多她来不及弄明白的事情,都跟随姊姊一并埋葬了。她想,或许姊姊根本就不希望她去了解这些隐微,既然这样,她咽得下所有问号。
十七岁,跟当年决定独立抚养她的姊姊一样,就站在这个年龄上,她——舒绕珍也下定了决心,她要完成当初对姊姊的承诺。
绝对要完成!
回忆“啪”地一声,到这里断了线。那是她久未想起的过去,如今猛然拾回,还是酸得她泪水几欲决堤。
飞快地,舒绕珍叉了块巧克力戚风蛋糕往自己嘴里送,大口大口嚼着,也不管形像是否优雅,就对着自己用力地说起话来。
“好吃、好吃,Vicky,你真是太强了!太强了!太强了!太强了!”
现在的她,算是完成对姊姊的承诺了吗?有钱、能学自已有兴趣的东西、实现许多长久以来的愿望,照理来说,她应该要很高兴、很高兴的,可为什么她一点幸福快乐的感觉都没有?
怀里的熊宝宝很实在,心底却是空茫的。“JoJo,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幸福?好难,真的好难哪”
瞅着眼前已经切好的巧克力戚风蛋糕,舒绕珍决定了,她要将它们全部送掉。
全、部。
难得玻璃窗外的冬阳明晃晃,暖了这几天的冷空气,总经理专属的会客室内,气氛却是一片沈凝。
棠已经请假三天了,自从那晚之后
纪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时受到的震慑,那不是一场会谈,而是存心羞辱。
当他看着由发到衣都沾了尿液的棠,怔怔地僵在座位上,除了立刻拿起纸巾替她拭净外,纪宽更觉得后悔,深深的后悔。
他应该跟棠连袂进去的,如果是他们两个一起面对那位邱太太,或许她的怨慰能少些,也就不会对棠施以这么可怕的报复。
或许。
是他太不经心了。对棠,他真的觉得内疚。
在那之后,纪宽立刻送她回家。棠进浴室洗去一身秽臭,他就坐在客厅陪等。
那地方,是他十分熟悉的。在当兵期间,一有假他就住这里跑,为的是见她。甚至,连退伍前两人分手的那场肥皂剧都是在这里上演的——
“个性不合?这就是你的理由?”他不可思议地咆哮。
“这个理由就够了。”她处之泰然。
“如果在一起只有短短几个月,你这么说我还相信。可是,棠,我们在一起三年了,难道这三年都是玩假的?”
“就是相处三年,我才更确定我们个性不合,勉强在一起只是让两个人都互相妥协得很痛苦。”她理性而冷静。
“是这样,还是因为你另结新欢了?”他沈痛地说。“我知道,你跟一位姓邱的医生走得很近。”早有朋友看到她和一名中年男子亲昵地相偕逛街,并告知他。
“你知道?”她讶异又尴尬地顿在当场,几经思量,最后索性把话挑明了讲。“邱医师虽年纪大了点,但我就是喜欢他。”
他直指。“他结婚了。”
“我知道,但我就是喜欢他。”
棠再三强调的话,他无从分辨其假,但确实如利刃般狠地狠划破了他的心。“当人家的外遇,难道你会好过?棠,别傻了!”
“就算不好过,那也是我的选择。”她说得斩钉截铁。
他沈默许久,下巴绷得紧。“真的不可能挽回了吗?”
她微微笑,美丽却残酷。“纪宽,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那晚,他坐在那里,回忆就这么汹涌袭来。这些,原是他尘封多年未曾翻阅的过去;而今,大概是地点相同的关系,触了景,就难免对旧事兴了感伤。
他和棠茉齐分手后,一度保持联络。往往都是她在新感情里遭遇什么挫折时,打电话向他求援。是基于习惯,或真的眷恋犹存,总之,他和她还是维持暖昧的关系,直到他退伍,父亲要他前往美国拿学位,这才彻底切断音讯。
当晚,纪宽忆起了当时的自己,心头仿佛上了铅似地,沈重莫名。那种疲惫感,比之于工作上的忙碌更让人无力承受。
于是,在棠茉齐还没出现之前,他留下纸条,先走了。
他必须离开那里,离开久远的过去,离开如此不堪的自己
叩、叩、叩——
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纪宽的思绪,教他瞬间回到当下。
“请进。”暗暗地吸口气,纪宽轻扬了一抹笑,如常地。
“嗨,纪宽。”
出乎纪宽意料之外,进来的人竟然是她,棠茉齐。更教他想不透的,是她双颊丰润、笑容灿烂,浅栗色系的衣着,让她看起来优雅极了。
这样的棠,有可能吗?在当众遭到这么大的羞辱之后
“你不是今天请假?”按下情绪,纪竟噙笑轻问。
“是棠经理请假,不是我。”扬挑起眉头,茉齐说得理所当然。“我是来访友,不是来面见老板的。”
“现在是上班时间。”以眼神指向墙钟。
“但不久就是午休了。”她笑吟吟地道。“老朋友叙个旧?”
眼前的棠茉齐和他印象中的她——不管是多年前,还是重逢后的——似乎都不大一样,那种自信的光彩,让原本就亮丽的她显得益发耀眼。
“别这样看我,纪宽。”茉齐稍稍敛了笑。“我知道你只是困惑,不是对我有兴趣,所以别这样看我。如果你愿意,请给我友情,但就是别同情我。”
纪宽和棠茉齐找了附近一家有隔间包厢的茶艺馆用餐。
“你比我想像的情况好很多。”纪宽说得直接。
“你以为我会狂瘦个三、五公斤,然后成天摆张怨妇脸,在家跟镜子里的自已大眼瞪小眼?”棠茉齐顺着他的话自我调侃。
“差不多吧。”纪宽扯了扯唇角,想到这几天他的内疚,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她笑得清畅。“当我满身尿骚味地坐在邱太太对面,我也以为已经承接了一次天崩地裂,但那天晚上,我一边冲洗这身恶臭,一边觉得心里好像有个灰暗角落终于见了光。”
纪宽将热水注进茶壶,静静地聆听。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大概了解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个反应了,”棠茉齐说。“我终于放下掩埋多年的内疚了。在那段任性的爱情,其实,我伤害了很多人,你当然是,还有就是从没见过面的这位邱太太。是那一壶尿泼醒了我,或者说,我终于愿意去正视自己曾经犯了这样的错。”
“一切都过去了,棠。”笑意淡淡,纪宽道。
“我知道,但这声迟了许多年的抱歉还是得说。我由衷希望它没成为你生命里修不好的BUG。”她的态度从容大方。“或许是我多虑吧。毕竟,你上次对我拒绝得很彻底、很有魄力。”
“你这么说,存心要我内疚。”
“拒绝我,你会内疚?不,我不觉得。”茉齐眯眼弯弯。“会让你内疚的,我想,只有那天在蒙地卡罗发生的事吧。”
“这么了解我?”纪宽用温润的茶水洗杯,同时笑问。
深深瞅他,眉头微微蹙起,沈吟两秒,茉齐才正色说道:“唔我说的话,可能不是很中听,你确定要听吗?”
“说吧。”他重新加进热水。
“纪宽,你没有发现吗?你始终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每件事情。”她说。“至于,我的心情到底受到哪个打击比较大,其实,你并没那么在意。”
类似的话,他好像在哪儿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茉齐继续道:“对我,那还无妨,反正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而已,但如果你对Vicky也是这样,那么,她肯定很寂寞、很寂寞吧。”
提到绕珍,纪宽心里一震,蓦地想起曾对他这么说过的,就是她,在两个人吵架的时候——“你呀,就是那种出生后从没吃过苦、从没用自己步伐走过的纨?子弟。聪明是聪明,但是,你的心里从没有在意过其他人,从来没有!”
茉齐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僵硬,连忙问:“怎么了?我说中了吗?”
“不,绕珍也这么说过。”纪宽温柔地笑了。“看来,她说得没错,全世界最了解我的人,大概就是她了。”
茉齐将沏好的茶,分注两杯,微微动了唇角,结了朵幽幽的笑。轻轻地,她说道:“那是因为她爱你。”
举杯的动作忽地一停,她的话像是魔咒般,教他瞬间静止。
“没有爱,就没有了解。难道,你忘记了,你就是用这句话彻底打败我的。”
不,纪宽没忘,只是他从来没有去好好解读舒绕珍的这句话,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说出这句话无疑泄漏了天机,毕竟那是在两人热吵时说的啊。
茉齐啜了口茶,甘香在舌底渐渐晕开。她慢条斯理地落井下石。“纪宽,关于相爱的学问,你这么懒惰不行,总得付出点努力。否则,小心会被死当呀!”
哼哼,她是抱定主意与他不相往来了。
不去想屋檐下的男个人如何,只要专注在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很多。尤其,她现在又有个兼职的工作机会。
下午三点半,她与雷韧约好了,第一次上他家去见见那孩子。
“现在,孩子是由菲佣顾着,但我不放心,所以想请个短期家教。”
“说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