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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珊好像对我上次的失礼并没有太多的在意,看我的眼神依然是友好而温顺的。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在荣湾镇找了家馆子。高洁和谢小珊坐一边,我一个人一边。我看着她们,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席间,三个人话并不多,好像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没有谢小珊在,我跟高洁可能会无拘无束一些。谢小珊是一个很容易给人压力的女孩子,虽然没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强悍了,但仍旧有些可怕。我估计过她的体重,大概有120斤以上。
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见面,吃完饭走到街边,高洁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电影,我说免了,对那玩意没什么兴趣。她也不勉强,说那你先回去吧。
跟高洁她们分开后,我并没有急着回住所。我知道这个时候刘柯寒应该到家了,我不想这么早回去,也不想给她电话,告诉她我现在在哪里,我想知道她到底在不在乎我。我一个人走过湘江大桥,很慢地走,像在梦游。
刚上桥,我就收到高洁的短信,她说她刚才忘了问我回不回老家,她毕业之前想回去一趟。我说那好吧,一起回去,也好有个伴。
一路上,我都在想刘柯寒,想那个晚上,那个男人,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这种欲知不能的感觉很难受,更要命的是,我舍不得离开她。走到大桥中间,想得最矛盾的时候,刘柯寒打电话来了。
“你在哪里呢?”她的声音冷冷的,低低的。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一个人在街上随便走走。“你最近怎么了?其实这几天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不再爱我了对不对?”我心里顿时就犯了一下嘀咕,心想这个女人厉害啊,自己想另攀高枝了,竟然顺势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不想把两个人的对话继续,没有任何解释就把电话挂断了。湘江的风一点点地大了起来,凉凉的,不觉得寒冷,但把心吹得飘忽,把思绪吹得凌乱。
我鼓起很大的勇气,发短信对她说:我们分手吧!
她没有反应,我知道聪明的女人不会这么快说好。
11
回到住所,刘柯寒已早早上了床。我看了时间,才不到10点。平常的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还在打情骂俏,至少应该还在捏捏摸摸吧。她没为我留灯,我在黑暗中进到卧室。我轻唤一声:“柯寒,睡了吗?”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这般温柔地叫她,我为自己感到莫名其妙。她没有答应我,我再把台灯打开,找了衣服,去洗澡。
轻轻地钻进被刘柯寒睡得热乎乎的被窝,我有些蛮不讲理地从身后把她抱住,手环过她的胸部。我刚喊了一声柯寒,她就转过了身子,睁开眼看着我。或许,她一直就没睡。为了阻止她说出什么,我无比及时地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
我从来不知道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做爱还可以那么疯狂,至少在我看来,我是疯了。刘柯寒的回应也前所未有的强烈,她不断地、很不完整地叫着我的名字。就在临近纵身一跃的时刻,我的手机响了。我怀疑中国移动也在对我们这次可能已经没有爱的基础的做爱提出抗议。
刘柯寒看着我,我看着搁在床头的手机。她说,你接吧。我于是就接了。
“喂,是朝南哥吗?”很不幸,又是高洁那丫头。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我停顿了一会才开口说话,因为我的心跳很快,气喘得特急。我的话很简短,说:“是我啊,怎么啦?”
刘柯寒已经换了睡姿,背对着我躺着,一动也不动。而我,已经很努力地掩饰自己的状态,但还是被高洁听出了异常。她问:“朝南哥,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回事啊,我很好,刚到家!”
“那你怎么气喘吁吁啊?”
“哦,我跑步上的楼!”
“上楼你跑什么啊?”
跟高洁一番对话下来,我都困惑了,她绝对不会想到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还可能是因为在做一种难以启齿的运动。上气不接下接这个词,小时候写作文经常用到,用来形容相互追打后的样子,很贴切。那时我跟高洁也经常上气不接下气,她追着打我,我跑着躲。我想这可能是最纯粹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高洁说,她打电话给我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看我到家没有,她说她看出我心情不是很好,怕我一个人跑去喝闷酒。我说:“你朝南哥没事的啦,而且就那么点酒量,要真有什么事,把自己灌醉活受罪,还不如直接自杀。”
高洁笑了一声,最后说:“朝南哥,以后你别跑步上楼了哦!”
我说好,以后再也不跑了。
第一部分第4章 啊?妇女主任要找我谈话?
12
其实高洁回老家的时候,我并没有假,而且手头还有一堆麻烦的工作。可她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时,我抛开大脑的思考直接用嘴巴答应了。
我和高洁坐火车回家。我们那鬼地方坐火车很麻烦的,只能坐到一个叫郴州的地方,然后再转车,跑个三四个小时,到达县城,从县城到镇上有30分钟车程,最后是利用最原始的交通工具,走1个小时的小路进山。我们那里虽然每只鸟都拉屎,但的确是个穷不拉几的山沟沟。
在火车上,刚坐下来,高洁就问我:“朝南哥,你不把女朋友带回去给你妈看看啊?”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忙着呢!”而事实却是,我都没告诉刘柯寒我要回老家。不过玩失踪一般都是庸人自扰,说不定玩到自己筋疲力尽,你想玩的人却心无所动。这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或者叫犯贱。
从镇上,我和高洁走路回去,八华里,洋气一点的说法就是四千米。瘦小的泥巴路两边已是杂草丛生,我心无邪念地跟高洁肩并肩。当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挣扎着落下了山。天空,是暧昧的。我只背了一个小背包,高洁则提了很多行李,她说把不用的东西都带回去算了,免得毕业的时候麻烦。我说:哦,难怪磨蹭着要我一块回去。我这么说,高洁就很开心地笑了。剪了头发后,她笑起来多了清爽。
一路上好像话并不太多,主要是我背上的重量比较过分,我想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走到半路,我拿高洁开涮:“小屁股啊,如果你在这里嫁给我,你说我们的关系叫什么?”她张大嘴,望着我,一副莫名惊讶的表情,生气道:“什么叫什么,谁要嫁给你?”我说我是说如果啦,如果成立的话,我们就是半路夫妻啦!我笑,乡下的空气不错,张大嘴巴笑也不用担心口腔受到污染。
然后我们遇到了熟人,是个中年妇女,我叫婶婶。高洁从小就不太叫人的,是那种比较羞涩的姑娘。或许是高洁在外求学这几年变化太多,或许是去了趟深圳变得洋气,那位我叫婶婶的中年妇女并没有认出高洁来,她只是看着我笑,贼笑,说:“朝伢子啊,终于肯带女朋友回来了?你妈会乐坏的”我打着哈哈说是啊是啊,总算可以让俺妈乐乐了。高洁却笑不出来,狠狠地给我白眼,还从后面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回头看着她,一如既往地傻笑,改用普通话说:“小屁股,记得见了我妈要叫妈,不能叫伯母什么的哦,那样会显得生疏。”
到村口熟人就多了起来,我忙不赢地跟这个那个打招呼,高洁像个小尾巴,乖乖地紧跟在我身后。我在转弯处叫妈妈,妈妈出门来迎接我,满脸笑容。这个时候高洁也笑了,开口叫“伯母”,我马上转头看着她,说:“小屁股,叫错了!”俺爸俺妈都看着我,不明白叫错什么了。
13
高洁就住我们家后面,很近的距离,她爸晚上打鼾,或者她妈经常对她爸河东狮吼,在我家都能听见。我家是瓦房,我觉得不错,只是这房子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城市里,那就不叫瓦房而叫别墅了。进门是堂屋,宽宽大大的,正中央摆着一担刚碾的大米。妈妈问:“这次咋和高丫头一起回来了?”我妈这问题问得太高难度,我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能说我对高洁有什么想法,更不能告诉妈,她儿子在城里找了个漂亮女朋友结果被戴了绿帽。我于是只是干笑,说:“妈,想妈了!”。
我坐下来休息了没有五分钟,高洁就乐颠颠地跑到我家里来了:“朝南哥,我妈叫你到我家去吃晚饭!”我说,为什么啊?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吧!高洁涩涩地站在我面前,说:“我也不知道,我妈叫我来叫你的,她说她有话对你说!”
啊?妇女主任要找我谈话?
我心里还真有点慌,虽然是前屋后屋,但从小到大我很少单独上高洁家吃饭。我心一横,转头说:“妈,高洁叫我上她家吃饭!”妈妈看着我笑着说:“去吧去吧,里屋有包饼干,是上次你姐拿回来的,你给高丫头拿上去吧,都参加工作的人了,怎么好空着手去。”
原来高洁家有王八吃,据说是她爸晚上去田里看水的时候捡的。王八都有捡,由此看来俺们村也不是太穷。我管她妈叫姨,管她爸叫叔叔。我把那包不知是高档还是低档的饼干递上,很老实地说:“姨,这是我妈一定要我带上来的!”高洁她妈笑得合不拢嘴,说朝南伢子长结实了!这话动听,我恨不得把腹肌当场展示一下。
高洁还有个弟弟,小她4岁,在县城做工,这次是听说高洁回来,特意赶回来看姐姐的。小的时候我经常逗他,要她叫姐夫,但现在不敢了,他长得比我都还高大,我怕他动粗。不过他叫我朝南哥,叫得挺亲切,感觉像是一家人。
席间,高洁她妈问得最多的就是在外面的工作问题,现在不包分配了,乡下人读个大学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白花了几万块钱。我说:“姨,你甭担心,你家丫头聪明着呢,又长得漂亮,还怕找不到工作!”高洁只顾自己吃饭,我跟她妈谈得热火朝天。高洁她爸是一个话不多的人,经常被她妈指手划脚而不敢大声出气。
吃完饭高洁就洗澡去了,她妈送我出的门,悄悄对我说:“朝伢子,我家丫头在外面没谈朋友吧?”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突然,我如实回答:“没有吧,应该!”“没有就好,这丫头不太懂事,怕吃亏的,你帮我看着她好了!”我嘴里说着好啊好啊,其实心里唱着反调,丫头真要谈恋爱,也是能看得住的吗?
14
我只在家里呆了两天,回去的当晚,妈妈开始为我准备一些土特产。比较晚了,跟爸爸妈妈坐在一起看电视,其实爸妈都不太喜欢看电视,他们只是为了跟我多说说话。
妈妈说,找女朋友的事不要太急但也不要太挑,我点头;爸爸说,你认识的人少,以后可以叫高丫头帮你介绍介绍,我说好,这没问题!在终身大事这个问题上,面对父母,我只能偷学一些外交词令了。如果跟刘柯寒之间没有出状况,问题大概就好办多了,我会神清气爽地当着父母的面,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女朋友),再努力一把,女朋友估计也可以有了(孩子)!
在老家的两天时间,我一直把手机关着。其实关不关区别都不大,我们山里信号少得可怜,就算整个村都堆满手机,想必在任何时候都能打通的也打不出一两个。我想我是真的跟刘柯寒玩了一次失踪。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从离开长沙的那刻起,我一刻也不停地在想着她,这种想不是思念,是思考!
我跟高洁一块去地里摘辣椒,我们事先没有约好,她提个小篮子在我家门口叫我,问我在干什么。我听说她去地里,我马上就说一起去。这感觉很熟悉,就像小的时候她叫我去放牛,我心里也总是特别高兴。她家的牛是母的,我家的牛是公的,她家的牛常常被我家的牛欺负。当我家的公牛欺负她家的母牛的时候,她就会急得哭,远远地吆喝着:“不许你让我家的牛背,不许你让我家的牛背!”有一次放牛回家,高洁就对我提要求,说她家的牛背了我家的牛,要我也背背她!我哭笑不得,但最后还是背了她一小程。
高洁家的那块辣椒地,跟我家那块辣椒地是邻居。我直起腰,就看见她在或红或青的辣椒中间,脸庞显得格外好看。我想要是我们都没考上大学,都还在乡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个人长大到今天,一定早已跑到山坡上谈野爱去了。野外恋爱叫野爱,我喜欢这么说。当然这种说法是不能类推的,不然如果跟自己的老婆去了野外,那不就是野老婆了!也许,是城市改变了我们!
15
回到长沙的当天,我就跟刘柯寒分手了,原因很简单,她无法忍受我的神出鬼没,我无法忍受她的若无其事。
我们的分手很有趣,相拥着躺在床上分东西。等把该分的东西都分好了,她说:“我们现在什么都分了。”我说是的,快了,等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就真的什么都分了,连身体都要分开了。她说你还是那么流氓,我说我什么时候不流氓?她问,你是不是真的爱过我?我回答,是不是我说真爱过,你就能得到一种成就感?都到了最后时刻,我们还在用言语相互残杀,我说柯寒,你不想对我解释点什么?她说,解释什么?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对你解释?我断定她是在装傻,我恨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我想我应该赢得这场错爱的胜利,于是我翻过身,把她包围住,然后用最温柔的方法把她“刺”伤,肉体对肉体开始了进攻和厮杀。
做完一切,刘柯寒在一边喘息,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高洁在电话里对我说的“朝南哥,以后你别跑步上楼了哦!”。很不好意思,我又在刘柯寒身上跑了一次。我觉得很好笑,于是干脆很大声地笑了出来。刘柯寒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道:“你笑什么?”我说我没笑什么啊,跑步真是累人啊,我想用大笑来歇歇气!
第二天刘柯寒起得比我早,去上班的时候顺便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拿走了。我起来后就看见搁在餐桌上的那把钥匙,我想她是真的就这样走了,心在这一瞬间却很不听话地难受起来。搞不懂为什么会难受,舍不得她的漂亮,还是不习惯一个人从此消失?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她发短信,说:柯寒,其实我心里很难受!没想被她抓住机会反咬了一口:男人靠得住,母猪要上树。郁闷啊,就拿我们乡下来说吧,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还是靠得住的,可我也没看见有成群的母猪上树啊。我不知道刘柯寒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变心抛弃她不成?或者,她被那个矮男人一脚踹了。我展开了丰富的联想。
16
一天都过得极其郁闷,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十分的不习惯,不是身体的不习惯,是神经不习惯。我给高洁打电话,她不在寝室里,我随便问了句:“那你是谁啊?”对方的声音很好听,我觉得应该是个美女,我觉得自己应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结果我听见电话那端继续传来美丽动听的声音:“我,我是小珊啊!”我的妈呀,这女人也够温柔的,我怎么也不敢想象一个长得那般强悍的女孩子,在电话里可以把声音甜甜地甜到人心坎子里去。而且,她把姓给去掉了,我当时就有种搞卫生的想法,满地的鸡皮疙瘩啊,不赶紧扫扫,起风了咋办!于是我有了兴趣跟谢小珊聊了几句。最后我说:“等高洁回来,你叫她电一下我啊,就说我想她好了!”我听见谢小珊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像是不高兴。
我等了整整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