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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关系,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已经决定了,宿命中的少女,他一定要把她囚在他的怀里。
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回宿舍,见到浅野樱子呆坐在床上,罗琪悬着的心才放下。还好,樱子没事,不然她就要一辈子不安心了。
浅野樱子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竟没有发现罗琪回来了。
一年没见仲儒,他丝毫没有变,还是那么飞扬跳脱。
“樱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耶律仲儒自罗琪手中“拔”下被她拉着,跑得快要断气的浅野樱子,不待她喘平气就抓着她的手问。
“痛,痛。”浅野樱子小声地控诉着。耶律仲儒方才明白自己激动之余没有控制力道,看着樱子那纤细的玉腕上炫目的红印,不由低声咒骂自己。
“咦,你要干什么?”浅野樱子傻傻地看着耶律仲儒低下头,用温热的唇轻轻刷过她腕上的红印,只觉心头一阵震撼,不由得羞红了脸。
耶律仲儒直起身,顽皮地眨眨眼,“好啦,吹吹气就不会痛啦。”浅野樱子轻笑出声,轻轻自他手中抽回手,互相换着手揉腕上的红印。
耶律仲儒看着娇羞地低着头的浅野樱子,不由得脸上溢满柔情,双眸更是闪烁着炽烈的光芒。可是当樱子抬起头时,他马上就换了一张脸,笑嘻嘻地道:“你刚才干什么?活似欠人几千万债务被追杀似的,那种不要命的跑法我也不敢尝试呀。”
浅野樱子浅浅一笑,“没办法呀,有个色狼在后面追,小琪才拉着我跑的。咦,小琪不见了。”她东张西望,想找到罗琪的影子。
可是,忽然间,她的双肩就被人按住。耶律仲儒杀气腾腾,大声说:“色狼在哪里?快带我去。王八蛋,敢打你的主意,我要杀了他。”
浅野樱子被他的凶恶模样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哦,抱歉,吓到你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耶律仲儒伸手拂了拂头发,调整心情,强挤出笑容,“唉,美女总是容易招来狂蜂浪蝶。这位老兄如此粗鲁,让我去教训他一下,说不定他就懂得什么叫温柔了。”
“瞧你说的。”浅野樱子见他们用日语交谈引来旁人注目,遂拉着耶律仲儒坐到一株花树下。“其实那个人也不算是色狼,他说他是戏剧社的社长,工作证上却贴了‘色狼’两个字。”她忍不住又笑起来。
“哦,原来是何永谦。”耶律仲儒大笑着。他的恶作剧成功了,想必何永谦恨死他,明天可得小心点躲开。
浅野樱子却惊呼,“你认识他?呀,那我跟小琪都误会他了,怎么办?唉呀,要跟他好好道歉才行。”
耶律仲儒凝视着她,温柔地笑着,“唉,樱子,你总是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别人,没有人在你身边保护着可不行。”
“我,我想,伯渊哥哥他……他会……会保护我的。”浅野樱子说完,一层红晕蒙上雪也似的双颊,黑玉般的眸子流转着一层醉人的光彩。
一阵刺痛穿过心头,耶律仲儒涩涩地说:“樱子,难道你忘了哥哥说过什么吗?你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哥哥说过的话是不会更改的,为什么你还不死心呢?还千里迢迢从日本赶来这里找苦受。樱子,傻傻的女孩,难道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哥哥以外的男孩子吗?”
浅野樱子身子一震,脸色苍白,却清晰地说:“我来,就是为了挽回伯渊哥哥的心,他以外的男孩子……”她忽然停顿了会,望了一眼耶律仲儒,却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耶律仲儒有些生气地说:“你真是顽固。你知道哥哥在这里的绰号是什么?还是以前在日本时荣获的‘冰山王子’。试问你要拿什么去融化他那颗冰做的心?”
浅野樱子只觉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仲儒说得对,她拿什么去感动耶律伯渊,去挽回他的心?来中国,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她仍不死心,说:“仲儒,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淑宜还说你一定会在我身边支持我,帮助我呢。”
耶律仲儒烦躁地用手耙着头发,唉,为什么樱子又不明白他的心呢?等等,她说什么?小妹这样对她说?以小妹的个性不会说这种无聊的安慰语的,她一向不关心书本以外的事。再说她应该知道就算有他的帮忙,也挽不回哥哥的心的。
“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耶律仲儒不自觉地念着,忽然明白了小妹的暗示,不由大喜过望。
浅野樱子见他笑容满脸,还以为他答应了,不由得抓住耶律仲儒的手,惊喜地说:“谢谢你,仲儒,我就知道你最好人,最肯帮我的了。”
耶律仲儒望着她那秀美的脸庞,感受着被她依赖的幸福,“没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最不能拒绝你的要求的了。”
呵,有了仲儒的帮助,要挽回伯渊哥哥的心就变成一件可以实现的事了。浅野樱子甜笑着,安然入睡。
对面的罗琪却辗转反侧,耳边老是响着那个邪魅的声音,仿佛他的热气就吹拂在耳边。老天,再不让她的幻觉停下来,恐怕她会心跳加速而亡。
而耶律仲儒信心十足、满面春风地回到综合大楼顶层的套房中,马上就拨了个越洋电话到日本,好好感谢妹妹一番。
耶律淑宜冷冰冰的声音透过越洋电话毫不客气的呵斥,“疯子,我才没空理你们的事,少来烦我了。”
耶律仲儒却觉得冷漠的妹妹变得可爱起来了。他笑嘻嘻地说:“好妹妹,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为你娶回一个好嫂嫂的,毕竟肥水不应流到外人田里去。”
耶律淑宜冷冷地说:“我可没指望你会如愿以偿,恐怕还得我去推波助澜吧。”
“呵呵,不是说没空理我们的事吗?出尔反尔的小鬼头。”耶律仲儒调侃着。
“你少乱安罪名,我是不愿趟浑水,怎奈老爸老妈压根儿不顾我的意愿,就把我空降回老家。”耶律淑宜不爽到了极点,别人大搞“三角”干嘛要她去凑热闹?尤其是老妈更绝,居然命令她一定要想办法,让浅野樱子变成耶律家的人。
说变就变,当她是月老啊?
“什么?你要回国?是不是爸爸妈妈知道了什么?浅野伯父他们有什么反应?”耶律仲儒顿时急了,连珠炮地问出心中最担心的问题,在室内转来转去,犹如笼中困兽。
耶律淑宜耳膜都差点被震破,“拜托你小声点行不行?没人知道你不怀好意啦,只是担心你们两个大男生照顾不好樱子,让我去当保姆而已。不过你再大声吼叫,隔壁的老爸老妈肯定乐意倾听。”
耶律仲儒心头大定,声音也轻柔多了,“那,淑宜,你打算到青叶学园读书吗?”
耶律淑宜一下猜破他的用心,“废话,难道你要我去别的学校受寄人篱下之苦呀?放心吧,我会帮助你的啦,好歹你也是跟我在同一个子宫里呆了九个月的人,而且又那么弱智,害得我总是良心不安,是不是在老妈肚子里时抢了你太多营养了?”
偶尔给小妹讽刺一下也算是一种乐趣吧?耶律仲儒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是我慈悲为怀,一直忍让你这个小魔头,我真不幸呀。”
“呸,有你这种弱智哥哥才是我的不幸。”耶律淑宜最不喜欢他的顽皮好动,没半刻正经,跟这种人做孪生兄妹有损她天才少女的身份。
“别这么说,会伤害我脆弱的自尊心的,小老太婆。“耶律仲儒呵呵笑着。
耶律淑宜没心情跟他扯下去,“好了,记得叫大哥帮我联系美术系主任,留一个学位给我。”
“偏心,就只记得那个当大官的,好歹我也是级联主席呀。”耶律仲儒对着挂断的电话说着他的不满,“啪”地把话筒按下去。
对了,哥哥还不知道樱子来了,要不要告诉他呢?私心里,耶律仲儒是不想让两人接触的,。可是,由班级联合会掌管的新生档案,必须有学生会长逐份签字才可以转过来,能瞒得了他?
唉,挫败地长叹一声,耶律仲儒有气没力地向楼下走去。
悠扬的口琴声自耶律伯渊房中传来,是一首时下很流行的《自从有了你》,当红明星赵薇的曲子。
欢快的旋律传到耶律仲儒耳中,令他一阵讶然。好难得,自从回到中国,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哥哥吹口琴。尘封了两年,那支口琴还没有生锈,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正待举手敲门,耶律仲儒忽然怔住了。哥哥乐曲中的“你”是谁?根据这一年来的观察,哥哥还不曾让哪一个猛追他的女生进驻心头呀。难道,这个“你”是指樱子?她今天刚来青叶学园,哥哥就在今天拿出口琴吹奏,两者是巧合吗?
耶律仲儒冲动地推开门闯进去。耶律伯渊正坐在窗台上悠闲地吹着口琴,夕阳把他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看见耶律仲儒闯进来,耶律伯渊以眼神示意他坐下,自己照旧不紧不慢地吹奏到曲终。
耶律仲儒伸脚勾过一张折椅坐下,舒开长腿,把手枕在脑后,用探索的目光望着窗台上的哥哥。
还是那么沉静,还是那么冷漠,还是那个叱咤青叶学园的“冰山王子”呀。不对,做了二十年兄弟,耶律仲儒看得出耶律伯渊细微的变化。
是的,他的脸上是没什么表情,但眼里闪烁的那种寒冰似的利芒融化了,眼神如春阳般和煦。而且,他的唇边还难得地有一缕微笑。并不是说耶律伯渊平时不笑,只是笑容都是假假的,冰冰的,不像今天所见发自内心的笑。
耶律仲儒的心刹时沉到谷底。
“找我有事?“耶律伯渊搁下口琴,自组合柜中取出一套茶具,慢慢地泡着茶,算准了这个爱玩爱闹的弟弟不是闲而无事上门造访。
“哦,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捉弄了何永谦,在他的工作证上贴了‘色狼’两个字,明天他可能会杀掉我,请你到时帮帮我。”没办法,耶律仲儒很不想提起那个敏感话题,遂来一通瞎扯。
“说重点!”耶律伯渊递了一杯茶过去,不让他有退缩的机会。
耶律仲儒长叹了口气,引来哥哥注目。
超级乐天派也有忧愁?真是难得。这下,耶律伯渊兴趣来了,以手支颌,注视着面前的弟弟,静待下文。
“重点就重点吧。”耶律仲儒又叹了口气,轻啜了一口香茗,“樱子来找你了。她是一个人来中国的,你不感动吗?”他看过去。
耶律伯渊脸上没一丝表情,只是倒了杯茶,慢慢地喝完才说:“不错,有勇气。”声音也是平板的,听不出一丝异样波动。
“你真是铁石心肠,樱子那么爱你,你居然无动于衷。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弱女子孤身出门有多危险吗?”耶律仲儒为浅野樱子抱不平。
耶律伯渊淡淡一笑,放下茶杯,反问道:“你会不会爱上淑宜?”耶律仲儒一呆,“你疯了?淑宜是我妹妹啊。”
耶律伯渊注视着窗外,缓缓道:“从樱子一出生我就陪在她身边,看着她成长的每一步,对我来说,她跟淑宜的地位是一样的。所以,我永远不能拿她当成未婚妻来看待。”他把视线锁在耶律仲儒身上,“总有一天,樱子会明白,她对我的感情只是小女孩的梦幻罢了。到时,她也会明白,有人正在她的身边默默地爱着她,等着她打开心扉去接受那一份真挚感情。”
耶律仲儒又是一呆,“哥哥,你知道了什么?”
耶律伯渊轻挥着手,“知道什么?我不知道你想我知道什么,可是,像樱子那么纯真的女孩,总会有人喜欢着的。”
“是,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耶律仲儒有些心虚地低头喝茶,以致忽略了耶律伯渊眼里闪过的一抹了然。“对了,淑宜也要来了,她叫你在美术系留一个学位给她。”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免得露出马脚,让哥哥察觉了他的心思。
“我会的,不过,她的住处要叔叔安排。你等一下去找叔叔,跟他说一下吧。”耶律伯渊看出耶律仲儒想逃走,遂给他个借口。
“那,我先去找叔叔了。”耶律仲儒马上起身走出去,去找学园理事长——耶律执。
悠扬的口琴声再度响起。
多事之秋来临了。
B
A
罗琪正站在青叶学园面前。
青叶学园,是日籍华人耶律贤在本市开办的,拥有一流的师资,而且完全由学生自治,令莘莘学子们向往不已。老实说,要进这所大学就读还真不容易,除了高考成绩要达到分数线,还要通过更为严格的入学考试和面试,说是“过五关斩六将”也不为过。
还好还好,罗琪的脑袋瓜子并不是用来装饰用的,入学考试轻轻松松拿个第一;至于面试嘛,除了“容貌”这一关稍有阻碍,其他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说到这个就气人,为什么要注意外貌呢?岂不闻“人不可貌相”吗?耶律贤八成在国外呆久了,连老祖宗的明训也丢到九霄云外了。
罗琪不由自主地轻抚上脸蛋。其实她也长得很清秀呀,一脸的青春活力更是炫目无比,不过在一堆美女帅哥中就显得平凡多了。
而且她还大骂一个对女生露出色迷迷模样的考官呢,当时,那个自称是耶律贤秘书的家伙盯了罗琪好久,之所以会有考虑后再录取的说法,肯定是他搞出来的。哼,下次逮着机会非得让他吃点苦头,叫他知道厉害。
不管了,总之她是青叶学园大一金融系的学生了。
哗,校内果然是帅哥美女云集呢!罗琪边走边东张西望,暗自庆幸自己有颗超级乐天知命的玲珑心,不然,早就自惭形秽而亡了。
“请问,你是罗琪学妹吗?”旁边有个声音不确定地问。
罗琪转过头去,眼前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斯文俊秀,穿着制服,系着一条白底蓝条纹的领带。看来他是个挺怕羞的人,当罗琪跳到他面前,他马上就后退了一大步。
罗琪也不好为难人家,于是停下来,笑道:“是呀,请问学长有何指教?”拜托。不要这么脸红好不好?不然别人肯定以为是她的恶行恶状吓到他了。
“哦,我,我是大二新闻系的,也是负责迎接新生的学生会成员。”他手忙脚乱地把衣领上挂着的校卡展示给罗琪看。
“哈哈,余京、京余?是凶猛的大鲸鱼吗?还是温柔的小金鱼呢?”罗琪不客气地指着他大笑着。
余京的脸更红了,想不到除了耶律仲儒外,还有人这样取笑他的名字。
讪笑了几声,余京带着罗琪去参观教室,到总务处领取日用品,送她到宿舍。
真不赖,两个人共用一个房间,厕所、冲凉房一应俱全,还有热水器、电炉,书架、书桌。完了完了,真的很容易让人沉沦于享乐之中而忘了学业。
一路上罗琪的伶牙利齿,让老实的余京吃足了苦头,几乎是一把她送到宿舍就迫不及待地逃走了,也不给她介绍她的室友是个怎样的人,以致于当浅野樱子站在门口时,罗琪当场就看呆了。
好一个柔弱美女呀,眉锁春山,黑眸如星,纤细的身子裹在白色雪纺纱连衣裙中。秋风扬起她的裙摆和及腰的长发,让罗琪错以为若不抓住她,她就会随风而去。
不过,罗琪那粗鲁的一抓显然唐突佳人了。只见她轻皱着眉,柔柔地说:“对不起,你抓痛我了。”
天呀,那软绵绵的声音真的太动听了。罗琪松开手,马上打定主意,以后睡不着觉就叫她唱催眠曲,保证安然睡到天亮。
两个人互相介绍后,浅野樱子就放下手中的晚餐材料去整理床铺。罗琪怀着一腔侠义心,不忍让娇弱的她干这种“重活”,主动抢过来包办。
但是,当她把一切搞好时,竟发现书桌上摆了几盘香气扑鼻的菜肴。浅野樱子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仓促间没有准备好材料,要委屈你将就着吃一顿了。”
“哇,天才,你是天才,我好崇拜你哦!”罗琪连筷子也不用,抓起一片青椒炒的牛肉扔入口中,赞美连连。
浅野樱子看着她吃,心里也好快乐,频频挟菜到她碗里。
罗琪没想到自己如此好运,有一个厨艺非凡的大美人儿做室友,简直是棒到了极点,天知道她的厨艺仅止于蛋炒饭,饭炒蛋。
菜足饭饱后,罗琪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