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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炎有情说孙儿是修炼奇才,鸿图还是有些质疑的,却也还是忍不住心下欢喜,毕竟现在鸿家独得这一子,若是废材实在是难当大任,神色凝重之极,起身走了两步,鸿图这才眉头紧锁的问道:“永昌我曾数次查探过他的气息,都是魂力全无,你又如何能看成他是修炼奇才?”
“呵呵。”炎有情似乎是在为鸿永昌惋惜,悠悠道:“鸿永昌恐怕也想不到,自己本是奇才,却被自己的爷爷日日喂毒,生生的误了!”
“胡说!”鸿图怒目相向:“我鸿家偌大的家业独得这一根独苗,我怎会害他!”
“哼!”炎有情冷哼一声,冷着面色道:“鸿永昌本是早产子,身子本就已经很差,加上他大小病不断所以自小便吃下无数丹药,而你为增强他的体质又是给他吃下了无数灵丹妙药,是药三分毒,鸿永昌的体质、肌臂强度、骨骼都十分脆弱,但体内血液气息却已经是被补到了狂猛无比的程度,如同薄土困不了洪流,鸿永昌的身体已是到了穷途末路,若再这样下去,二年内,必死!”
必死!
这两个字向一道闪电对着鸿图劈头而下,想到竟然是自己造成了孙儿的现状,鸿图真是悔恨交加,仿佛想到了什么,愤然道:“不对,那些灵丹妙药都是珍贵之物,事前我也询问过会不会为我孙儿造成负担,但得到的答案是绝对不会!”
“哈哈哈!”炎有情大笑出声:“身为一家之主,竟然幼稚至此!你询问的谁?月涵帝国又是谁的天下?我还要告诉你,鸿永昌身上有一种慢性毒,这种毒与你其他两个孙儿中的毒一样!天长日久,必定死去,鸿永昌能拖到现在也不过是我去学院时折磨,了他一番罢了!”
“毒!”鸿图一脸惨白,此时真的万怒攻心,失了神般的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最后一句话,鸿图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喊!
“将你孙儿送来,我自会为他医治好,若是你不信你其他两个孙儿是被毒死,你大可将尸体翻出,若无毒骨骼便是雪白,若是中毒而死,想来肋骨与脊椎骨此时已经是黑得发腐了,当真可怜。”炎有情状似悲悯的开口,语调悠长无比。
鸿图已经是面如死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如幽魂般的起身,向炎有情深深一鞠:“告辞。”
言罢便急急忙忙的离去,那背影萧索又苍凉。
炎有情久久不语,最后长叹一声。人生三大悲事,幼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其中有两大悲事鸿图都占了个全,最后不但丧子,连孙也丧了,若是鸿永昌性命不保,鸿图那便真的是晚景凄凉了……
但是,炎有情眼中划过一道寒光,这样的鸿图才会憎恨!想来鸿图现在必定会去与他身在神度的曾祖联系告知此事,鸿家不比柳家,五代单传,鸿图的曾祖如此看重神幻大陆的鸿家,想来也是如鸿图一般的不育之身,由此及彼,他必定会怀疑是柳月涵搞的鬼,这样一来,必定恨尽了柳月涵,不至其于死地绝不罢休!
若是曾经畏惧柳月涵,但现在却绝不会再畏惧,憎恨的力量堆砌到一定的程度,有时侯甚至敢于搏天,何况一个区区柳月涵!她不能进入神度,也要借刀杀人,算计出个一劳永逸!
一夜安然而过,却也在炎有情算计之下打起了几番浪涛,这浪涛,更有席卷神度之势。
而远方的柳月涵,此时已经是狼狈到了极点,炎家本是他囊中之物,却不想突然扭转到这一步!已经狂逃了几夜,炎天纵还在身后紧追不舍,若不是他多方隐蔽,恐怕已经被抓了个正着!
可若是只是炎天纵一人,他却并不放在眼中,当年败在他手上,现在他敢说炎天纵依旧会败在他手中!他惧怕的是那个白衣的强者,那个境界已经达到他万不敢想的境界的强者,即便是在神度这么多年,他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强者过!
巅峰!巅峰之镜!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样的尊者怎么会帮助凡尘中的炎家,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这样天下不在其眼中的存在,会看上炎家那个小丫头!而更让他惊奇胆寒的是,那个恐怖的花之妖修为也远在他之上,也许与那白衣人也相差无几!
这样的情况下,他那还敢恋战,逃跑是他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的生路只有逃回神度才有一线生机,也只有逃回神度才能重新部署好一切!柳月涵眼中的恨意简直直逼天际!
柳家被灭,他多年的苦心经营一遭全盘溃散,他为了神幻大陆这边的布置,在神度左右拉拢,多方谋算,才总算将一切安排妥当。为了即将到来的王族更换之期,他对飞云城中几大家族势力许下了极为优厚的条件,也在神幻大陆苦心几百年逐个削去路上的障碍,以便为今后的大事埋下了伏笔。
哪知道就在所有的一切全部完成,大选即将到来之时,炎家竟然将他计划之中最为至关紧要的一处给灭了!柳家消失于神幻大陆,他那什么去大选,又拿什么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这梦想已然破灭了,并且今生再无半丝机会,毁得彻底!
猛的一锤打在地上,柳月涵咬着牙恨绝的低吼:“炎天纵!当年你毁我美梦,如今你又故技重施,我柳月涵下次绝不会再留你残命,必定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是么,柳月涵!”蓦然,柳月涵身后传来了一个冷森森的声音,柳月涵不禁闻言大惊失色,旋风般的转过身来,反射性的退后数丈!
炎天纵冷冷的站着,身体立于半空,一双冷冽的眸子如天空璀璨的星辰般直慑人心,望在柳月涵,身子一动未动只定定的站着,却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虚幻之感,让人不禁有一种如在梦中的飘渺,但眼神却又是嗜血无比的疯狂,盯着柳月涵两只眼睛如同冥道鬼火般,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你还是跟来了,与你当初的德行一样,不管是什么,你要做到你便都要做到,不管是抢还是灭,你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柳月涵狠狠的盯着炎天纵,面色扭曲还带着数不尽的恨意与疯狂!
眼中暴戾之色更重,炎天纵冷冷的瞪着柳月涵,仿佛他是死人一般,其中的恨意不比柳月涵浅,一身魂力滔滔滚涌而出,声音中,不仅是愤怒,还有无尽的心寒之意:“你这叛徒!你我是学院十分要好的年少玩伴,长大又义结金兰结为兄弟,更一起到神度共闯天下,多年相交,我自问待你不薄情义更无半点虚假,却不想你邀我恭你生辰送上的却是一味情咒!是我一直眼瞎,没发现你竟然是如此的狼心狗肺之辈!”
“哈哈哈哈哈!”柳月涵突然放声大笑,甚至眼角笑出了泪滴,仿佛炎天纵说的是一件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停了下来,柳月涵盯着炎天纵如毒蛇盯着猎物一般,恨意冲冲的道:“我狼心狗肺,却也比不得你假仁假义!你自小天赋惊人受尽称赞,而我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你的光芒一直笼罩在我的头上,所有人都只把你放在眼中却把我当做蝼蚁!羽儿本是我订婚的妻子,你却多方勾诱让她心许于你,而后你更瞒着我到羽儿的家族提亲,让羽儿的父亲生生退了婚,让我为众人耻笑!”
柳月涵恨火滔天,便是在夜色下夜能看见他眼中的血红:“你明知我对羽儿情深一片,却横刀夺爱让我爱而不得,得而骤失!朋友之妻不可戏天下皆知,现在,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你自问待我情义不假!”
炎天纵一时气结,怒声道:“什么叫瞒着你去提亲,若不是你对她一顿怒骂,她又如何会告知她父亲退了你这一门亲事,我是在退亲之后去提的亲,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怎的!朋友之妻不可戏,我们三人在学院一起长大,我自然知道你们是订了婚,若不是知道你们是定了婚的,我又何必离开学院历练五年,为的不就是避着她么!”
“可她已经心许于你,你离开又有何用!”柳月涵一声大吼,眼神之中暴戾之色更盛:“你总是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光环,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妻子,现在又铲除了柳家灭我满门,你一直自以为潇洒不羁,人前人后总是嬉皮笑脸,却不知你这样的模样对我来说多么的讨厌!”
长久的沉默,炎天纵看着柳月涵只觉心寒,颤抖着怒骂道:“就因为如此,所以你要杀了羽儿么!”
“杀了又如何!朝秦暮楚,水性杨花,我得不到的凭什么要便宜了你!我对她情深一片,她不知珍惜却还让我沦为笑柄,这等女人,留来何用!”柳月涵眼中阴毒尽显,面色冷得如万里冰封:“她活着不是柳家人,死了我也要让她变成柳家的鬼!”
“你这孽障!”炎天纵怒火高涨已不想再与柳月涵多费口舌,突然脚上用力,身子腾空而起,直直拔上空中数丈有余,满身魂力滔滔涌出,拔出腰间的超神器断魂剑,一领向天,头下脚上,向柳月涵盖顶而下!
神度尊者级别的战斗,已经不是平常可比!
炎天纵这一剑可说是光辉璀璨华丽至极,盖顶之势如天上银河引将而下一般!柳月涵浑身都被火色的剑光笼罩在其中,剑光中间,一道如萤火般的狂龙仰头高鸣,在一片森白的剑光之中,狂龙四爪如勾,眼冒红火,一身龙鳞闪动,直刺人眼!
断魂剑,是炎天纵穷尽数十年的时间,搜尽天下至宝之材,再闭关打造五年之久,方才出了这一把断魂剑,水火不侵,削铁如泥,变化莫测,能饮人魂魄长其威势,更有自己的灵识,可说是一把绝世宝剑也可说是炎天纵的战友,永远不会背叛的战友!
绝匹天下斗苍穹,
气吞万里卷平冈。
横扫千军平常事,
折戟沉沙斩阎罗!
炎天纵炼成断魂剑之后,不想断魂剑竟然如此强横且能吸食人的魂魄,所以一直未让断魂剑出过鞘,但今日,炎天纵却对柳月涵使用了此剑,可见对柳月涵仇恨到了何等地步!
如此绝杀的一击,可怕的嗜血杀气攀至颠峰的绝强一击!被多年雪藏的断魂剑放出激昂的嗡鸣之声,似乎欢喜主人对自己的青睐,断魂剑对着柳月涵的威势已经到了不可置信的地步!
这一剑实在太出乎柳月涵的意料之外,他知道炎天纵锻造了一把超神器,可他却不知道这把宝剑如此狂纵!但柳月涵在神度之中是佣兵团的团长,大战小战经历无数这其中更不乏修为高强之人,多年平安的活了下来,他又岂是泛泛之辈?
只见柳月涵凝神一沉,身体一下遁地而下在地面留下一个大洞,然后又从几丈处的地下冲天而起!尘土漫天,乌鹊惊飞,柳月涵的衣衫上还有灰尘泥土的痕迹,冲天而起的飞掠之势一个急顿,居然就如此在生生顿在了半空诡异的身法,居然如此躲过了断魂剑的绝杀一击!
“你始终是我的手下败将,世人不知,我却尽知你的短处!”柳月涵惊雷一般大吼一声,迎风一划,威猛的魂力狂涌而出,巨大光幕带着凄厉的锐啸,无坚不摧的向炎天纵冲击而去,浩然的气势直欲灭天盖地!
无限杀机!
“你以为我还是当日的炎天纵么!”炎天纵大呼一声,似乎就要被这巨大光幕所吞噬的身躯突然似闪电般掠后数丈,然后顺着后退之势,突然冲天而起,如苍天白鹤扶摇直上数丈有余!口中一声长啸,随着这声长啸的发出,炎天纵身上数股魂力喷涌而出,排山倒海一般,带着滚滚魂力浪涛毫不吝啬的向柳月涵的巨大光幕横冲而去!
满天泥尘飞扬,如同在大海之中投进了一块从宇宙飞来的陨石,层层魂力咆哮着以炎天纵为中心散开!周围的树木杂草被这股魂力浪涛拔地而起,齐齐向后卷去,一个巨大的宽阔的圆形泥台就这样出现在这森山野林之中!
柳月涵想不到炎天纵被情咒折磨百年修为却还如此高深,顿时慌了心神,心知此次大战已经是到了避不可避的地步,当下爆吼一声将全身魂力全数放出,蓝光滚滚,由内向外,犹如大海涨潮一般,波涛汹涌澎湃的炎天纵涌去!困兽之斗!
尊者级别的战斗,一切招数都成了累赘,魂力的比拼才是制胜之道!
魂力滚滚,炎天纵与柳月涵两者的气息相撞发出震天的大响,大地猛然一震,地上的泥土被震得抛起数丈有余,那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凛然之气,就在这一刻,充斥了满天地之间!
视线模糊,一片混沌,而就在此时,柳月涵却从炎天纵背后的地底钻出,对着炎天纵的后背就是全力一掌!
“嗡……”
炎天纵猛然回头,身上却毫无一点伤势,拥有灵识的断魂剑忠心护主,生生挡了这致命一击!
咔嚓!断魂剑的剑身出现了一丝裂痕,炎天纵连忙将其放回剑鞘,剑鞘是剑身的守护之地,若是在外,恐怕断魂剑再无修补重生的可能!
只一瞬间,柳月涵心知事败,立马向后飞掠而去,几个闪身,逃之夭夭!
天崩地裂的尊者一战,终于告一段落,自爆炸的中心开始计算,方圆数千丈之内,满目疮痍,均是狼藉,只余一片虚无!
“逃了么……”抚摸着剑鞘,炎天纵傲然站立着,看着柳月涵消失的方向眼中淡漠无比,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你败了。”低沉的声音响起,毁白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炎天纵身边。
炎天纵目不斜视,目光悠长而冷漠:“是,我败了,又一次败在他手上!”
若不是断魂剑为他裆下致命一击,毁也会出手化解柳月涵那一掌,但抛去这些,他今日却是必死无疑,已然惨败!
“看来娘子说得很对,让我来看着你。”毁面露笑容,那笑容中也有了一丝揶揄。
炎天纵面色一僵:“小孙女说什么?”
“原话么?”毁笑容更深,俊美绝伦的脸庞此时看上去邪魅到了极点。
肯定的点点头,炎天纵目露希夷,却又带着隐隐不安。
“呵呵,我想想……娘子是这样说的老祖那个老顽童去了这么久,我担心他恐有闪失,柳月涵奸猾无比,老祖却又总是玩世不恭,若是不小心着了柳月涵的道那就悔之晚矣,”毁云淡风轻的看着炎天纵,笑得好不清闲。
“老、老顽童!”炎天纵下巴差点脱臼,瞪着毁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暴跳而起,结结巴巴的呼道:“我这么年轻英俊,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孙女那是什么眼神,居然说我是老顽童!若我是老顽童,那你岂不是万年老顽童,小孙女居然将你当做相公,却给了我一个老,字,有没有搞错!”
“呵呵,走吧,柳月涵的事,以后再议。”毁不理上蹿下跳的炎天纵,嘴角含笑,一派怡然风姿,足尖一点身体便飘然飞身而起,夜空之下如若谪仙。
“哼,耍威风。”炎天纵不满的低声嘟哝着,但身体却紧跟而上,看着悠然的毁,心下暗自苦笑,这样的境界,他要何时才能攀升到啊……
几日匆匆而过,风云渐起。
鸿图回本家后,立马将气息微弱的孙儿鸿永昌命人护送到了炎家,然后飞信传音请曾祖出神度相见,禀明有要事相告。
这日,鸿家地下密室中,鸿图与曾祖鸿鹰齐聚暗室,气氛阴沉到了极致。
鸿鹰来回不停的踱着步,满身的风尘仆仆,一脸的沉重怒恨之色,停下来,缓缓坐下,鸿鹰突然猛拍石台:“实在可恨,可恨之极!”
鸿图一脸惨然之色,悲凉的道:“此事也是孙儿愚钝,一个个子孙死去,我却浑然不觉蹊跷,最后居然在炎有情那个小辈的提点之下,才明白我鸿家子嗣凋零的原因。”
说罢又咬牙切齿的开口:“只是谁又能想到柳月涵那般的恶毒,居然从两代前就开始绸缪此等恶计!我鸿家与柳月涵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却不想柳月涵阴毒至此,为了一个独大,就将我鸿家子嗣一个个全数毒死,想来就连我能到君主修为对柳家来说也是个意外,不然这次不会就留永昌这样体质羸弱,又不能修炼魂力的孙儿给鸿家!”
鸿鹰听鸿图此言更是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