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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也怨,为了引起他注意,她爬上琉璃亭,想拿弹弓射他,谁知一只御猫跃上来跟她抢位子,破坏了她第一次的袭击计画,也害得她差点弄破琉璃顶。
第二次,她瞧他远远的走过御桥,就拿著一颗球,上面绑著写满纯纯爱意的情书,就朝他掷去,想把满腔的少女心诉与他知晓,谁知一阵风吹过来,原本应该会掷中他的球,却一个偏向掉到御池里,为了不让人瞧见那封情书,她要所有宫女、太监帮她掏光池子的水,要把那颗绑著情书的球捡回来。
可他呢?却一点也不明白她少女情怀的心,站在岸上一迳的薯笑,当著所有人的面大大的讽笑她一番。
再次刺痛她幼小的心灵,也埋下了她日後想报复的心理。
因此在不久後的皇室马赛中,她使了一点小手段,在自己要骑的马身上涂油火,想让马儿因吃痛极力奔跑的赢过他,出出心里的怨气,谁知马儿会痛得乱奔没骑上去马就跑走了,结果马身上的火点燃马厩里的乾草堆,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烧毁整座皇宫。
那一次确实引起他的注意,却也使得她成为天下人的笑柄,皇族中人一提起忠庆王府,第一个想到的下是贵为国舅的忠庆王,也不是温文娴雅的王妃,而是那个满脸雀斑、又矮又胖的小湘予,她成为皇亲贵族们拒绝往来的对象,从此被她父亲软禁在王府里,再也不能踏出王府一步。
这是为了保护她不被流言所伤害,也为了改造她的顽劣个性。
可是成功了吗?看见镜中人勾起的诡谲笑容就知道没有,她只下过是换了个方式玩而已。
她在父亲面前,装成听话的小孩,乖巧的学习一切礼仪、乐曲,并努力改变自己的身材跟打扮,用上等的丰乳沐浴,每日清晨必先食一盅冰糖燕窝,让自己的肌肤变得白嫩似雪、吹弹可破,也消除了脸上的雀斑。再加上食量得宜,身形渐渐清瘦下来,不但腰细如柳,婀娜多姿,胸部更是浑圆坚挺,光是外貌就足以叫男人垂涎三尺,匍匐在她脚下了,更可况她琴棋书画都精通,有貌又有才,不叫人痴恋也难。下过,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而准备的,她要一雪前耻,叫他一眼就爱上她。所以这一次她很顺从的听任父亲的安排,一心三思期待进宫,她要学古代的姐己魅惑他,让他痴心痴情的独宠她一人,成为全天下女人羡慕的对象。她要那个曾经瞧不起她的男人,亲口封她为后。
第二章
「洛儿啊,湘丫头的画像你看得怎么样了?」太后一见赵洛来请安,忙下迭的问道;还好。」赵洛语气温文地回答,平静的脸上看下出心里在想什么。
近日的早晚请安已经成为他的梦魇,每次一到永乐宫,太后总要拉著他不厌其烦的问上一遍?
";还好";是怎么个好法?封妃还是立后?洛儿,她可是母后的亲侄女,绝对下许你亏待人家。
除了催,还拿亲情来压他。
「尚未决定,等决定了一定会来禀告父皇跟母后。」赵洛一贯的使用拖字诀。
「别急,选妃立后这件事得慢慢来,一定要挑个自己中意的,这样才能白首偕老。」太上皇以过来人的身分阻止妻子的进逼。
「就是不能马虎,我才得替洛儿多盯著些。咱们家那个湘儿啊,现在出落得说有多美就有多美,不但知书达理,还乖巧得很,是最适合当皇后的人选了。」太后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极力推荐娘家的人。
「是吗?」太上皇笑了笑,看到赵洛眼中的戏谴跟下屑。「不过是张画像,你几时见过她本人了?我记得湘予那丫头野得紧,矮矮肥肥的像颗球似的,有可能长成你说的这么美丽吗?」
「什么球?那是福泰。」太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的,就会诋毁她娘家的人。「我听忠庆王说,她打八年前起,就一直足不出户的在家中反省,这八年下来她变得纤瘦窈窕,哪还有球的模样。
「那不就像支竹竿?」太上皇噗哧一笑,说出赵洛心中的揶揄,两父子相视而笑。水鸭终究是水鸭,怎么可以冒充凤凰呢?这下赵洛更笃定画里的人绝对不是郑湘予。「有空的话召她进宫给你们瞧瞧。」太后负气的说。「孩儿等著。」赵洛含笑道,也想看看那丑丫头的真面目就伯母后敢宣,那野丫头还不敢进宫哩!
「父皇、母后没其他事的话,孩儿要回御书房去批奏摺了。」说完他便行礼离去。
看著赵洛的背影,太后感叹的摇摇头,「我是不是老了?洛儿都下信我的话了。」
「你哪里老了,还很青春貌美呢。」太上皇宠溺的抬起她的脸,轻柔的拨开一缕垂落她颊旁的发丝。「只是终身大事要两情相悦才行,你不希望洛儿找个像你我一样,真心相爱的伴侣吗?」
「当然。」太后的脸上浮现一抹少女的娇羞,「就是希望,才急著帮他物色对象。」
而那最好的人选,就是她娘家的人郑湘予。
太后的固执令太上皇摇头,只希望她的坚持不要引起赵洛的反感,反而害了湘子丫头才好。
赵洛才回到御书房没多久,小文子就捧著一堆挑好的画轴进来。
他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文武百官竞相拉拢的对象,每个人见著他,都是文公公长、文公公短的,就连那些皇亲国戚见著他,也要另眼相看。
这一声文公公听到小文子的耳里,可是通体舒畅,因为那代表一箱又一箱的财物。
他现下手上握著的,可是不少姑娘的姻缘线、鸳鸯梦和凤凰贵,只要他手一指,是贵是贱,可就此决定,谁能不巴结著点呢?
就像他手上捧著的画轴,哪一幅的背後不是求了再求,礼送了再送,才让他呈上来让皇上御览的。
「皇上,您让小文子挑的秀女人选,奴才都找来了。她们的品貌、才气,可都是一等一的好。」
「搁著吧。」正在批阅奏摺的赵洛轻应一声,手上的笔并未停下。
直到看完了全部的奏摺,小文子也枯站了一个时辰後,赵洛才缓缓的抬起头,疲惫的靠向椅背。
「皇上,暍;口茶。」小文子手脚俐落的奉上茶。「您命令奴才挑选的秀女,奴才都已经找来了,就搁在桌上。」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样才下违背道德嘛!
赵洛暍;著茶,突然问道:「收了多少银子?」
「啊?」小文子一时没有听仔细。
赵洛放下暍;了两口的茶,笑睇著他,「朕是问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皇上!」小文子吓得脸色一白,屈膝跪在地上。
惨了……怎么皇上不出门也能知道天下事,他收钱收得很小心,怎么还是叫皇上知道呢?
皇上虽然喜欢笑,但笑容中隐含著一股慑人的尊严,叫人看著就伯:水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今他知道自己收了贿赂,会不会……小文子想像一把大刀从脖子砍下,禁不住咽了口口水,一滴冷汗滑落脸颊。
「瞧你吓的,朕有说要惩罚你吗?」
「没……没有。」但也没说下罚他呀!
「送礼的人中,有没有忠庆王府的人?」赵洛佣懒的问道在柱子上的那幅美女图。眼光下自觉的又栘;向挂打这幅图挂在那里开始,他的眼睛就像离下开它似的,总是有意无意的瞟过去,越看越觉得动人。
只是这样的佳人却是个假象,一个欺骗人的幻想罢了。
他好几次将画中人和那野丫头连在一起,怎么想都不可能让他觉得被欺骗和不可原谅。但也因为这个下可能
忠庆王竟然为了把那个丑女送进宫,而不择手段,这不但是欺君,也是轻蔑他。
偏偏他明知是假,还是舍下得将画像取下。
「有,但奴才没有收下,退回去了。」小文子悄悄抬起头,瞧见主子又看著画像发呆,最近除了批阅奏摺的时间,皇上泰半时间都站在画像前,莫下是他爱上了这画中人
「给了多少?』
「这…:」小文子犹豫著不敢回答。
「说。」
「十万两。」小文子还是害怕的说了。敢收,全数退了回去,一分钱都没有留下。「不过,不管忠庆王送的钱再多,奴才也不开玩笑,要是让那可怕的郡主人宫,别说惹得皇上不高兴,就是他这个总管太监都做得下安宁,被她三天两头的一闹,不早早去见阎罗王才怪,再多的钱也使不上。
「十万两?忠庆王可真是大手笔啊!」赵洛低低的笑出声,笑声中有著不易察觉的愠怒。「他为了让女儿进宫,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但催著太后来逼他,还搬出十万两的钜资来疏通,这样的决心,若不成全,岂不辜负了。
「加上她吧。」真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什么?」小文子讶然的抬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下是听错了。「真要加上?」他没收那十万两呀!
「先让她进宫,朕自有打算。」赵洛唇角弯起一抹诡笑。说谎的人,就要付出说谎的代价,即使是太后的娘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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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微,细雨蒙,一道娉婷的倩影在宫女的簇拥下,快速的奔过宫廊。
这场突来的雨,让刚进宫的郑湘予衣服都湿了,在宫女的带领下,走进一间空屋。
「郡主,还是先找个地方换下衣裳吧。」跟著进宫的翠玉焦急地说,深怕娇弱的主子会生病。
「不必了,一点点雨无妨,况且宫里也没有我的衣服。」郑湘予拿出手巾,拍拍身上的雨珠。
八年没有进宫了,除了太后外,宫里的公主们她都没有交情也不认识,不好意思去向她们借衣裳,也不能叫她换上宫女的服饰去见太后吧。
「那怎么办?」翠玉蹙眉道。要不是她一看见打雷就跑去跟太监要油纸伞,只怕现在主子会淋成落汤鸡。「不然这样吧,奴婢的衣服没怎么湿,郡主就先换上奴婢的衣服,待奴婢将郡主的衣服烘乾了,再穿去见太后如何?」
郑湘予往窗外看去,瞧见雨景中的御桥,那里有她童年时的尴尬回忆,就是在那座桥上,她看见赵落昂然挺拔的身影,而下定告白的决心。
莫名的,心底有阵悸动,她想再去看看,回味那时的心境。
「好,那你就先穿上我的湿衣裳,跟宫女们在火炉边烤著,我出去定走,一会儿就回来。」
在宫女的帮助下,郑湘予换上翠玉的衣裳,解开半湿的乌亮发丝,任由宫女擦乾後,简单绑成一条麻花瓣,随意披在胸前。
她接过翠玉递来的油纸伞,命令道:「记住,在这里等我,谁也不许跑,不许跟人说我上哪去,知道吗?」说完,她翩然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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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清灵的倩影在蒙蒙细雨下,缓缓步上御桥,御池畔植满杨柳,被雨打乱的水面,依然清澈的可以看到七色彩鲤优游其间,被雨水洗刷後的御花园,散发著一股清新的草香味。
郑湘予撑著伞伫立在桥上,观赏著这难得的迷蒙雨景。
从宫廊下走过的赵洛,远远看到一名雨中精灵站在御桥上,清丽而脱俗,宛若挂在承泰殿中的美人图。瞧她的衣裳并不像宫里的宫装,也下似公主的华服,简单的装扮没有一点俗气的缀饰,素雅的犹如谷中幽兰,清灵的让人心动。
「她是谁?」他不自觉的问出声。
世上真有如此绝色佳人存在,并非是画师平空捏造的。
小文子睁大眼,努力的想看清楚御桥上人儿的长相,但任凭他怎么看、怎么想,就是记不起哪一宫哪一院有这么标致的美人。
「这……奴才不知道,宫里没见过这个人。」论记性,他在宫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会这么眼生,铁定不是宫里的人。「皇上,奴才过去问个清楚。」
「不用了,朕自己过去就行了。」赵洛举步就要冒雨往御桥的方向定去。
小文子急忙从其他太监的手里抢过一把伞,立刻跟上。
「皇上小心,天雨路滑,您不是还要去看看『香鱼郡主』吗?若是迟了,她可能就走了。』
「走了就改天再瞧,不然你去瞧也行,只要记住她的长相,别让她发现你就可以了,知道吗?」赵洛不耐烦的吩咐道,接过他手中的油纸伞,脚步下停的走上御桥。
小文子无奈的点点头,应了一声「是」,然後认命的朝「香鱼郡主」歇雨的屋子走去。
郑湘予撑著伞站在御桥上观赏御花园,并没有发现有人接近,兀自沉浸在童年的回忆里。
「姑娘从何而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身後响起,才惊扰了她,拉回她远扬的思是赵洛!郑湘予一眼就瞧出他的身分,他的俊美英朗,一如八年前的记亿。「你不认识我吗?」她眉眼含笑地问道,微仰著头看他。她脸上那抹俏皮的灵黠,让赵洛扬了扬眉;眼前的美人并没有大家闺秀的矫揉造反而有股纯真的自然。「确实没有见过,你第一次进宫?」
「不算是,你真的没有见过我吗?」她的嘴角弯起一抹笑弧。
「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朕应该见过姑娘?」
「是见过,但应该下认得了。」她盈笑地说,看著池里的彩鲤,同时也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映,水中的她清妍绝美,确实不偌八年前的肥胖和丑陋,也难怪他会认不得她了。
既然忘了,就让往事也跟著过去,游戏从现在开始。
她粲然一笑的抬起头,「你忘记我没关系,但以後你铁定能常常看到我,所以请好好的记住我的长相,我长得下高也不矮、下胖也下瘦,大眼睛、俏鼻子,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千万别忘记了!」
纤秀的身于一旋,伞上的雨水跟著飘向赵洛,溅湿了他身上的龙袍。
瞧见他眼里的讶然跟微微的狼狈,郑湘予再度轻笑,银铃般的笑声,格外的悦耳好听。
赵洛看出她的顽皮,不以为意的轻拂掉龙袍上的水渍。「你这样就定了吗?可知朕是谁?」
敢这么捉弄他,这美人可是天下第一人。
「你是皇上,我见著了你不下跪,不逃行吗?我伯你摆出皇上的威严,叫人把我抓进天牢关起来。」她面对他倒退著走,与他开著玩笑。
「你既然知道朕是皇上,就应该留下你的名字才对。」赵洛亦步亦趋的跟著,下想放过眼前水灵如仙子的她。
「为什么?」她微讶的睁大眼睛。
「你不知道宫里在选妃吗?」
「你选妃关我什么事?莫非你看上我,想封我做皇后?」那可是她的第一目标。
好大的口气。赵洛一怔,莞尔的笑出声,「这可不行,皇后的位子可是无比尊贵,必须要是一国之母才行,所以不能给你。除此之外,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I
如此绝色佳丽世所罕见,赵洛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她。
「那真可惜,我许过愿,要嘛,就嫁给一国之君做皇后,否则就成为道姑或尼姑,所以你可以不封我做皇后,不用勉强。」
郑湘予朝他吐吐舌,提起被溅湿的裙摆,快速的跑开。
赵洛拔腿追过去。「不做皇后,还是可以封为妃的。」
「封什么?贵妃、贵人,还是秀女?只要不是皇后,我统统都不要,因为那不能掌埋後宫,自由自在的与你相处,我才不要屈居人下。」
纤巧的身影越跑越远,还不时以伞上的雨水泼向他,企图阻挡他的追势,正当他要使出轻功追上去时,偏偏一个杀风景的声音传了过来。
「皇上……皇上……奴才看到了……奴才看到那位『香鱼郡主』的真面目了。」小又子苍白的脸犹如见到鬼般。
「是吗?」赵洛微愠的看著他,再转首看那位美人时,她已下见踪影:心里不禁责怪这个奴才坏了他的好事。「有没有让她发现? 」
「没有,她和一群宫女在小屋里等雨停,奴才悄悄的靠近窗子,戳破窗纸往里看,结果……」小文子抖了一下身子。「您猜怎么著? 」
「长什么样?说。」赵洛没耐心跟他打哑谜。
「很……很平凡。」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形容词。
「很平凡?」赵洛不解的侧身冷凝著他。
「是很平凡,黝黑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塌塌的鼻子,满脸的雀斑,说是平凡还谬赞了她呢,皇上若要逼奴才说一句更贴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