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强云:“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眼前,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多赚钱、多积粮、多制兵器,大力培植我们自己的武力,以应付不久将来的危机。另外用上一切能想到的方法,尽可能先将金国保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让蒙古人不会一下子面对面地与大宋直接对抗。方便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做出更好的安排,以便我们与蒙古人对上时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尽快将李蜂头这个家伙斩杀,省得这个汉奸领着蒙古人残杀我们的同胞。若有可能的话,收编其部下和其他在夹缝中生存的义军及大宋境内造反的饥民。这期间,各位要想办法多搜罗各方面的人才,文的武的、工的商的,只要他愿意到我们双木商行里来,又对我们今后发展有利的全都收下。这些事,必须悄悄地进行,明面上我们还是以商贾的面目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到了有完全由我们控制的根据地,然后再徐图发展。”
陈归永、张本忠以往对大宋的现状还没什么觉得不妥,经林强云的一番话说了后,顿时便有了危险就在眼前的感觉。特别是张本忠,虽然没有直面过蒙古人,但他的妻儿都死在蒙古人的手里,也见过蒙军过后人畜一个不留的凄惨场面,对蒙古人的凶残狠毒却是深有体会的。再想到现在这得来不易的生活,心中涌起强烈的斗志。
张本忠被太阳晒成褐色的脸上,一股强悍的气势狂涌而出,连陈归永也感觉到,此时若是自己与他对上手的话,绝对没有把握轻松取胜,不由得奇怪地向张本忠看了几眼。
事情说清楚了,众人也没其他什么话好说,都认为不管自己这些人将来要做什么事,是否要另起炉灶自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一旦有事起来,最起码也能有所准备地进行抵抗,保护自己的家人。
沈念宗问林强云:“前些天我到铁工场去时,看到吴管事另隔了一间打铁房,有护卫队在外守着不让人随意进出。里面打制的好像是长的铳管,这是你交代他们做的?”
林强云:“不错,是我要他们打制的长铳管。前天我去看过,已经打制出二十七根长铳管,明天开始我就要装出几把长铳,试试看这样打制出的长铳能不能用、威力如何,为我们的将来能打败蒙古骑兵做好兵器上的准备。另外,‘轰天炮’吴炎也铸出了五樽炮管。嘿嘿,这个吴炎,本来只是在无意中和他讲起,以后要做‘轰天炮’。谁知此人听到新东西就疯了似的,磨着我给他讲做炮的事,然后又制出模型让我看。那五樽木制模型炮,开始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大对劲。可被他一解说这是子母炮,把子炮模型装到母炮上给我看了之后,又觉得有点道理。只待子母炮做好后,我们试过,如果能用的话,就按他想出来的样子做好了。”
“什么子炮母炮的,听得人头昏。”陈归永皱着眉头说:“我只听过火球、‘霹雳炮’、神火飞鸦、出水火龙之类大军、水军中用的火器。强云,明天是不是带我们去看看,顺带也给我这个将来要使用‘轰天炮’的人讲讲这‘子母炮’的兵器。”
林强云:“行,明天我们都去看,我会把道理都讲给你们听。”
一直没有开声的四儿问道:“公子,四儿……四儿可以去看吗?”
林强云:“可以呀,连你都不能看的东西,我想现在还没造出来吧。不过,明天承宗来和你一起以后,你们就要把探子都分派好,金见一到便立即出去。”
从书架上的箱子里取出五六块黄色的薄金属片,大的长三寸、宽一寸,厚不足半分。其中有四块稍小的则是长二寸、宽半寸,厚也是半分左右。林强云把薄片分到其他四个手上,对他们说道:“这是我自己制的传信牌,这种金色的总共有两块,是我自己用的。看清楚了,上面有阿拉伯数字……”
沈念宗急叫道:“等等,先给我们说清楚,什么叫‘阿拉伯数字’,让我们不至胡里糊涂。”
“哦,你们看这样的就是阿拉伯数字。叔这块上的是‘一百零一号’,其他的依次顺下去:一百零二号、一百零三号、一百零四号,直到一百零五号为止。今后如果我不在,有人拿着这样的牌子来找你们的时候,就是我派来的传信之人,可以相信他说的话。”
沈念宗道:“唔,两边两竖,中间一个圆圈就是一百零一,再后面这个想必就是号字了吧,怎么只有这一半,我们原来的‘號’字还有半边的虎字怎么不一起写上去呢?”
林强云笑道:“原本我也是想一起写的,但加上那个虎字笔划太多,做钢印麻烦,所以就只做了半个号字喽。这样也好,许多人看到这个字可能不一定认得,只有我们这几个人才清楚这是号字。”
陈归永:“好,以后我们这些人并不一定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有事情又不方便用信鸽传信,特别用在重要事情的传达上,以这金牌为记最合适不过了。”
张本忠:“公子,我们不怕别人做出假的金牌来骗我们吗?”
林强云:“不怕,这四块小的,质料全是和大的一样,你们每人拿上一块。到时候只要拿出来与大的金牌一比对,只要是能和牌上的半边数字、花纹对得上成一组,色泽相同就是真的。这些金牌也不全是金做的,它用的是一半金、一半银,所以看起来比纯金的颜色淡了些,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另外,箱里还有银牌、铜牌和铁牌。银牌给你们四个人,铜牌是哨长和探子头目,铁牌则是探子专用。全部牌子都打上有阿拉伯数字,以便我们自己人辨识。”
沈念宗:“我还正奇怪,为何这金牌比金子的颜色淡了些,却又确实是金子做的,原来内里含了一半的银,这就不会错了。哦,你怎么会想到加一半银到金牌里去的……啊!不用说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强云,如果没其他事,我们也要回去歇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林强云:“还有一件事,就是四儿……唉,做了探子都头后就不能再四儿四儿的叫了,我给你起个大名吧。让我想想,叫什么名字好呢……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你小名里有个四字,就叫四海吧。记住,你今后的大名就叫王四海。王四海,明天承宗来了后,你先和他一起把去各地的探子们分派好,每人发给一片铁牌为记,凭牌度支工钱和各种用度。”
第九章 姊妹花(八)
阳光从窗外斜照入房,高卧在床的林强云因为昨天睡得太迟,躺在床上懒得动弹,连每天早晨必去的跑步也给自己免了。
“太可疑了,哪有第一天到别人家就要跟男人上床的道理?好在自己早就疑心这两个番女另有目的,没被她们骗倒。”心中越想越不对劲:“这样的女人也太贱了,说不定这两个番女是回半城故意弄到我这儿,想来打什么歪主意的。我都想得到派出探子去打探消息,难保别人也派几个探子来探我的秘密。唔,大有可能,这事不得不防,以免真的中计,让人在背后插上一刀,那才冤枉得紧呢。不行,得找叔他们来,商量办法以防万一。”
林强云高声叫道:“山都、翠娥,你们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山都跑到床边,歪着头看林强云,见恩人赖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伸手到恩人的额头上一摸,学着林强云平日说话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唔,没烧,病得还不算严重。”
林强云一把打开山都的手,笑骂道:“去你的,什么病得不算严重,我林某人根本就没病。一大早的说什么不好,到我这里讲些病啊痛的。咄,霉气!你这小鬼头别把我说得真的病起来。”
翠娥走到床前,看见林强云光着上身,只肚子上盖了条布帛,脸上一红,低下头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林强云慌忙把布拉到身上,不好意思地说:“你去请我叔他们和四儿来,我有事情和他们商量。”
“山都,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能让他走近偷听我们说的话。”林强云待翠娥走了后吩咐山都说:“特别是那两个番女……摇什么头,不明白?就是昨天差不多光身来我这里的那两个女人。”
山都走到门外不一会,沈念宗他们就来了,林强云边穿衣服边说:“叔,昨天晚上的事你们怎么看?”
陈归永阴沉着脸说:“怕是回半城送到我们家的两把暗刀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一不小心就会被这两把刀割破喉咙。”
张本忠:“是啊,倔牛儿他娘也和我说:番女们十分可疑,再怎么对男人心仪,也没有女人才见面的第一天就如此做派的,如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到二十岁又未嫁的女孩家,何能做出这样不顾脸面的事来?”
沈念宗有些自责,听了半晌才开口:“这事是为叔做得过于孟浪,若是强云觉得不合适,我们把两个番女送回去就是,省得再留下来大家尴尬。”
“不过,我想呢,可否先把这两个番女留下看看再说。”林强云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大家商量:“有几间店铺陪送来的人,就出了一点事情便将大把银钱送走,是不是太吃亏了些啊?那几间店铺可值好多钱的,店铺里的货物我们又正好用得上。就是要将她们送回去,也应该等我们的事情办完后再送。大家看这样做如何?”
四儿和应承宗走到门口,看到屋内都是年长的人物,迟疑着没敢进内。
林强云招手叫道:“快进来,你们两个也说说,对昨天晚上在我这里发生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两个小子脸腾地一下红了,张开嘴吐不出一个字,被几个大人一看又赶紧低下头。
张本忠笑道:“呵呵,想不到我们这两个马上要做探子头的壮小子,想到女人还会脸红。老实告诉张大哥,昨天晚上看到那两个番女的光身后,回去有没有做梦?”
林强云玩笑道:“别说他们两个了,番女的样子确是让人看了吃不消,若非心里早有疑虑,我昨晚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呢。好险啊好险,幸亏我林强云修道有成,定力十足,才免去这红粉一劫。”
应承宗被林强云诙谐的话说得笑了起来,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讥讽他:“这时说得那么响,昨天我可是在巡夜的人后面最先到房外的人之一哟。当时入目的情景却没有大哥说的那么轻松,也不知是谁像见了鬼似的光着上身、赤着双脚躲在山都那么小的个子身后,连看都不敢看那两个番女一眼。嘻嘻,我这话没说错吧?”
林强云被子说得脸上也红起来,尴尬地说:“好好,就算我吹牛好了。那你们两个对此事是怎么想的?”
四儿道:“公子将两个番女收在房里就是了,哪里用我们多想。总不过是两个女人吗,还能翻了天不成?”
应承宗:“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要我说的话,在还没弄清楚这两个番女的来意之前,一不能让她们知道我们所有的秘密,二不能放她们离开我们的视线,三是今后大哥绝不能单独与她们两个人,或其中任何一个人在一起,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好啊!”沈念宗鼓掌喝彩,欣喜地叫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能说出这么一番有见地的话来,比我们几个人都强多了。强云,这小子是个人才,把他派去做探子副都头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林强云没有立即回答沈念宗的话,先朝他打了个眼色,然后向陈归永、张本忠问道:“归永叔、张大哥,你们的意思如何?”
陈归永眼睛看着应承宗,脸上一扫刚才的阴云,宽心地笑着说:“这小家伙说得不错,把两个番女和她们带来的人看牢,强云也不能再和她们单独一起,最少也要有山都在身边时才能见她们的面。这样一来,她们再有本事也是无所施其技,就是让她们得了一些秘密也能及时发现,不会泄露出去。承宗,看住这两个番女一伙的事就由你去安排,务必使她们一点都觉察不到已经被我们监视了。我倒要看看,她们此后还会使出什么伎俩。”
林强云道:“好,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我们早饭后一起去看看秘密武器‘子母炮’,若是已经加工好的话,今天就到海上去试射。”
张本忠兴奋地说:“公子,我立即派人去准备好海舶和水战护卫队,如果真要试射‘子母炮’的话也可以快些。可好?”
林强云:“张大哥,请一并交代下去,凡知道‘子母炮’的所有人都必须守口如瓶。”
大家离开后,林强云对沈念宗说:“叔,承宗我是想大用,让他过些时间和应家的人一起回到山东去。小侄从应家的几位大哥口中了解到,那里除东西两路之间有大山外,其他地方大部分都是平原。而蒙古人几次到山东两路都是一掠即走,现时蒙古人委派由李蜂头为专制山东行省,只有他的部下在山东两路作威作福。只要我们能除掉身在淮南东路的李蜂头,那里即可作为我们第一个试探的目标。若是能在那里建立我们根据地的话,很有可能在金国、蒙古和大宋三方的夹缝中走出我们自己的一条路来。”
“唔,你这个想法我们不妨一试。”沈念宗沉吟着缓缓说道:“对地理方面我也不是很懂,若是山东两路能掌握在手,而又抗得住蒙古和金国的攻击,那倒是个理想的地盘。那么,承宗这孩子为什么还要叫他去做探子副都头,直接让他和应家兄弟一起做准备不更好吗?”
林强云:“叔啊,我是想让他和三儿、金见一道多历练,以后方能独当一面。否则,什么事都要由大人看着,何时方能真正长大?山东的事情也还没有那么快,再怎么也必须将李蜂头除掉后才能着手进行。在此之前又没有其他地方好让他们去,只好先将他们放到一起了。反正做探子都头,在目前我们还没有大动作的时候,绝对没有危险,这时候让他们去我才能放得下心。否则若是再出什么事,如何对得起君蕙姑娘。”
沈念宗正色对林强云问道:“强云,君蕙是个好女孩,对你也颇有意思,不知你对她……”
林强云挥手打断沈念宗的话:“叔啊,别说这事了。我叔妈和凤儿……”
哽咽着一时说不下去,沈念宗环住这位有如亲生儿子般的侄儿,眼中流下泪:“强云,叔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要去山东抢地盘并不是因为那里有平原,而是为报凤儿和你叔妈的仇所找的借口。叔都明白,但你也不必为了报仇就什么都不顾,凡事要谋定而后动方是取胜之道。还要想想其他的人也有一条命,别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啊!”
“小侄记住叔的话,一定会小心行事的,请叔放心。”林强云恨恨地怒声说:“李蜂头无端派出杀手,妄图毁我家园,还害死我至亲之人,此仇不报决不罢休!不杀李蜂头,我林强云何以面对村里的父老兄弟,将来有何面目去见泉下的凤儿、叔妈和其他的亲人?”
沈念宗叹息着摇头不语,他也想报仇,也是恨不能立即就将李蜂头的脑袋提到凤儿和妻子的坟前。但他毕竟风风雨雨见得多,没有年轻人那样的冲动,凡事都要瞻前顾后地想得透彻才敢做出决定。
厅门一暗,两条长长的人影被早晨的阳光照到厅内,黛丝娜和荷丝娜和昨天刚来时不一样了,全身用白绸包得密不透风,仅露出两只手和眼睛处那条不到一寸宽的皮肤。完全没有昨天袒臂露腿的样子。
“奇怪,这两个番女又有什么花头?”林强云向沈念宗问道。
“静观其变。”沈念宗小声告诫道:“任其有千方百计,我自具一定之规。”
黛丝娜姐妹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事般的走到林强云面前,躬身说道:“我们尊贵的公子主人啊,您忠心的奴仆要侍候您的饮食起居,愿真主保佑您能吃能睡、健康长寿。”
第十章 仙人镜(一)
自进入七月以后,只在本月中旬刮过一次台风,除了对海边的盐民造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