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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真的……爱流刃……”
铁冰炎五官蓦地扭曲起来,他艰难的吐出句不成句的话语,他的身子明显的正在抗拒自己的意识,让他踌躇不前。
“童流刃,你该死!”
见状,易水寒大喝一声,双手手掌泛着紫黑色光芒,毫不留情地击向童流刃。
童流刃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易水寒会偷袭他,等到他想躲的时候,己来不及闪避。他牙一咬,准备硬接易水寒这一掌。
突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挡在他面前,易水寒一个收手不及,就这么硬生生的打中人影。
“冰炎!”
“冰炎!”
两人同时大叫出声,只见铁冰炎身子弓了起来,童流刃赶忙伸出手将他接住,一口黑血马上从铁冰炎嘴里喷出来。
“易水寒,你……”童流刃怒视着易水寒。“你卑鄙。”
易水寒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不懂铁冰炎为什么会冲过来。
他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意识?他不是有意要打铁冰炎的!这不是他的错!
“童流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错,纳命来!”易水寒愤怒的运起全身功力。
心急如焚想救治铁冰炎的童流刃压根儿不想跟他缠斗下去,他虚晃了一招,借力使力的往后一掠,运起翦云步,立刻消失在易水寒眼前。
*F*A*N*J*I*A*N*驾着马车,童流刃马不停蹄的赶路。心慌意乱的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回去山上找师父。师父精通岐黄之术,也许师父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童流刃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月上东山之际,赶回师父的住处。
一下马车,童流刃立刻将昏迷不醒的铁冰炎扛下来。
“师父、师父。”
一听到童流刃的叫声,道士马上开心得冲了出来。
“刃儿,你回来了。咦!发生了什么事?”道士忙上前,帮忙将人扶进屋里。
“师父,您赶快帮他看看,他受了很重的伤。”
“你别急,为师帮他把把脉。”道士边安抚着惶惶不安的童流刃,边帮此人把脉。“他不但中了毒,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师父,您老人家有办法救他吗?”
“为师会尽力,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闻言,童流刃身子一震,整张脸刷白。
他抖着声音说:“您……您的意思是说……他会死?”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师父,求求您老人家一定要救他。”童流刃紧抓住道士,苦苦地哀求:“他是为了救刃儿才会受这么重的伤,求您一定要救他!他要是死了……我……”
哽咽着,童流刃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是你的好朋友?”
“他……只是泛泛之交。”童流刃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要怎么告诉师父,铁冰炎不但不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杀母仇人。
“师父知道了,师父一定会尽全力救他的。”见徒儿呑;吐的样子,道士知道他有难言之隐,既然如此,他也不多问。
“谢谢师父。”
“你一定累了,回房好好休息吧。”
“可是,他……”
“师父会好好照顾他的,听话,进去休息吧。”
“是。”
童流刃看了铁冰炎一眼后,心情复杂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凡间**凡间**凡间**凡间*
“师父,他怎么样了?”见师父从铁冰炎的房间走出来,童流刃忙上前关心询问。
“既然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呢?”道士疲累的槌着僵硬的肩膀。
这些天来他可累坏了,不但要上山采药草、煎药,还得时时刻刻注意铁冰炎身体的变化,这让道士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我不能。”童流刃痛苦的咬着下唇。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的一颗心就像被分成两半,痛苦不堪。
一半告诉他,铁冰炎是他杀母毁村的仇人,他一定要杀了他,实现当年对母亲的承诺。
但另一半却还是依然眷恋着他,就算铁冰炎说他是易水寒的替身,他还是无法恨他。
在这种情感与理智的拉锯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没事的,好在他底子不弱,再修养一阵子就可以恢复了。”
“谢谢师父,您老人家辛苦了。”
“小事。”道士拍了拍童流刃的肩。“对了,你找着铁冰炎了吗?”
“我……找着了。”
“你跟他见过面了吗?他的武功是不是如传言般出神入化?你快说给师父听听。”道士兴奋得脸都红了,他一直想会会铁冰炎,却总是无法如愿。
“他就躺在客房的床上。”
“什么?”闻言,道士惊讶地叫了起来。“你说他就是黑鹰楼首席杀手铁冰炎?”
“没错。”
“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道士满头雾水,他们不是仇人吗?为什么铁冰炎会救了刃儿?”
“这说来话长。”
童流刃将跟铁冰炎认识的经过与易水寒之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道士听。
“原来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这个问题童流刃问了自己不下数十次,可却没有答案。
童流刃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他一定要将事情做个彻底的了断。
“等他伤愈,我也算是报了他的救命之恩。”童流刃牙一咬,下了决定。“下一次再见面,就是他血债血偿的时候。”
“流刃,小心!”
铁冰炎大叫一声,双眼猛然睁开。
“流刃、流刃,你在哪里?啊!”
强忍住身体的疼痛,铁冰炎翻身坐起就想下床,可强烈的晕眩感让他的脚才刚碰着地,就不支倒了下去。
“你醒了?你还不可以下床。”道士将铁冰炎扶回床上。“你这条命我是好不容易才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你行行好,别再折腾我老人家了好不好?”
“前辈是?”
“我是流刃的师父。”
“流刃他人在哪里?”一听到童流刃的名字,铁冰炎忙不迭地问:“他有没有受伤?易水寒有没有对他怎么样?我有没有伤害他?前辈,请您告诉我。”
“一件一件慢慢来好吗?”
看着铁冰炎紧抓住自己的手,道士感到疑惑。江湖上不是传言铁冰炎是个冷心冷血的人吗?怎么今日一看,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晚辈失态了。”铁冰炎赶忙将紧抓着道士衣襟的手放开。
“流刃他人很好,只受了一点皮肉伤而已,不打紧的。”
“那就好,他没事就好。”铁冰炎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是……”
“只是怎样?”铁冰炎才刚放下的一颗心因为一句只是,又悬到了半空中。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我想应该是跟你有关吧!”
“没错,是跟我有关。”铁冰炎苦笑承认。“流刃心地善良,想必是对我下不了手而觉得对不起亲人吧!”
“当初,你为什么要毁了云乐村?”道士问出多年来的疑问。“他们都是些善良的老百姓,不可能得罪黑鹰楼啊!”
铁冰炎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那天我出了个任务,可中间有事被耽搁了。
所以就误了回黑鹰楼的时间,途中血芙蓉发作,我可能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形下,毁了那个村子。”
当他满身是血的醒过来时,人躺在离云乐村不远的棵大树下。
他一醒来就看见冰心,是冰心告诉他,说他毁了云乐村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能全怪你。”
“我毁了云乐村是事实,我没有推诿的余地。”
“可是最大的罪人是黑鹰楼,你根本不是有心的。”
就算是,那又如何?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啊!
“前辈,我可以见见流刃吗?”
“你见流刃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跟他说声谢谢。”
“那就不必了。”道士摇了摇头。“见面只是徒增痛苦而已,你好好养伤,养好伤就走吧!流刃说过,下次再见就是要你偿清血债的时候。”
“是吗?流刃是这么说的吗?”铁冰炎凄迷的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
的确,再见面只是凭添感伤罢了!叉何苦折磨彼此呢?
第十章
“流刃,我要走了。”伤势痊愈的铁冰炎来到童流刃房门口,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
“你那一掌是为了我而受的,我不想欠你什么。”将身子抵在门板上,童流刃眼眶里的泪直打转。
“从头到尾,你就没有欠过我什么,对你有亏欠的一直是我。”铁冰炎内心好自责。
“我真的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你。”那么今天他就不会这么痛苦、这么难以释怀。“当初,我真的不应该救你。”
闻言,铁冰炎脸色一瞬间刷白,他勉强的说:“我了解你的感受。”
他感谢老天让他们相遇、让他们相爱。
然而,这些话他却怎么也不能说出口。天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他们两人?
既然让他们相爱,又为什么要让他就是那个毁了流刃一辈子幸福的凶手呢?
“你怎么可能了解我的感受!”童流刃大吼出声。
他让他觉得自己好廉价,好可悲,他让他觉得自己连双破鞋都不如。
但是即使他这样对他,他还是下不了手。
他怎么对得起母亲在天之灵?怎么对得起云乐村枉死的村民?
“对不起。”除了道歉,铁冰炎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不必道歉,我不需要,你走吧!”
“流刃,让我看看你好吗?”铁冰炎艰辛的提出要求,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只要一下子就好。”
“有什么好看的?比起易水寒我可是逊色多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安然无恙,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些。”铁冰炎仍是不放弃。
童流刃毫无预警的打开房门,他一脸寒霜却没有直视着铁冰炎。
“现在你都看见了,我很好、非常好,你可以走了吧?”
铁冰炎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童流月,他要将他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他的内心深处。如此一来,就算日后他身处地狱,也能如置身天堂。
铁冰炎火热的视线让童流刃身子不可自抑的抖了起来,到底他要让自己没自尊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罢休?从头到尾,铁冰炎就把他玩弄在股掌间,他可不可以有点尊严,不要随着他起舞?
“流刃。”铁冰炎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上双眼。
他怎么可能认为自己只要看看他就觉得满足,他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也太低估了童流刃对他的影响力。
“走吧!”童流刃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他想关上门,可铁冰炎却伸出手不让他把门关上。
在童流刃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前,铁冰炎用力的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吻上他微张的红唇。
“你……过分……”童流刃直挣扎。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敢吻他?他怎么敢这么对他?
铁冰炎几乎是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在爱着童流刃,他吻得又深又热。
他真想这么一辈子拥着童流刃。
童流刃满腹屈辱的想挣脱出铁冰炎的怀抱,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挣脱不开铁冰炎如铁钳般的双臂。他不假思索的咬住铁冰炎的下唇,可铁冰炎就像没有任何知觉,任凭童流刃将他咬得流血。
铁冰炎呼吸急促的低低唤着:“流刃……”
“你到底想怎么样?”童流刃趁着铁冰炎稍稍松开唇时,用力推开他。“你就这么离不开易水寒吗?只不过几天工夫,你就这么忍耐不住吗?就算是替身你也无所谓吗?”
铁冰炎拭去唇上的血,一头雾水的看着一脸怒容的童流刃。
好半晌,他才冷淡的说:“是啊!分开这么多天,让我想他想得紧。”
“那你就快点走啊!你越快离开就能越快看到他,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走!”砰的一声,童流刃用力将门关上。
“永别了,我挚爱的流刃。”铁冰炎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留下一句话,遂转身离去。
*凡间**凡间**凡间**凡间*
由于易水寒的交代,侍卫们没有阻挡,铁冰炎如入无人之地,走入易水寒的房间。
只见易水寒穿着一袭白色长衫,一头乌黑长发扎成条辫子垂在脑后,正优闲的泡着茶。
“易水寒,我们该算算总帐了吧!”铁冰炎满脸寒霜。
“的确,也该是时候了。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易水寒放下茶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他佣懒的口吻,显示他一点也没有将铁冰炎的威胁放在心上。
“就在这里吗?”铁冰炎没有回答易水寒,他环视着窗明几净、摆设雅致的屋内。
“当然不是。”易水寒瞪大双眼,死命摇了摇头。“这里可是我的房间,弄脏、弄乱了还得整理,很麻烦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今天过后你还能活着?”铁冰炎嗤笑。“说吧!地点选在哪里?”
“跟我来。”
易水寒话才刚说完,人已如闪电般射向门外,铁冰炎见状也跟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黑鹰楼外的一处山崖。
“就这里吧!”易水寒满意的看了看四周。“这里林木蓊郁、鸟啭莺鸣,是个不错的安息地,我选这里你应该相当喜欢吧?”
这里是他跟铁冰炎、铁冰心两兄弟从小戏耍游玩的地方,如果能死在这里,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废话少说,动手吧!”
“在死之前,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许,我能帮你完成也说不定。”
“易水寒,今天你绝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只有易水寒死,才能保住童流刃的生命。
“你以为你是谁啊?可笑。”易水寒不屑的嗤之以鼻。
易水寒话才刚说完,铁冰炎的双剑已如流光般疾刺而至。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够光明磊落,但为了童流刃,他只能不择手段。
“小心点,你差点划破我的衣裳,这件衣服可是我最喜欢的。”易水寒轻轻松松地躲开铁冰炎的攻击。
他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步,他要跟他比奸诈还差得远咧!
铁冰炎怒斥一声,双剑扬起一片令人目眩的虹光。
易水寒见状,不闪不避的正面迎上。
两人于是展开了一场殊死决斗……
**凡◇间◆独◇家◆制◇作**
永别了,我挚爱的流刃。
铁冰炎临别时若有似无的一句话,让童流刃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童流刃打开门,发现铁冰炎已不见踪影,他犹豫了半晌,决走去追铁冰炎回来。
沿路上虽然都没有发现铁冰炎的身影,但童流刃知道他一定是回黑鹰楼去了。
因此,他决定去黑鹰楼。
来到黑鹰楼。家丁告知他们两人的去处。
童流刃照着家丁的指示,来到不远处的山崖。远远的,他就发现打得正激烈的两人。
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像有深仇大恨似的,出手全是狠招,他们不是一对情人吗?
“铁冰炎,易水寒。”
一听到童流刃的声音,铁冰炎身形明显的顿了顿。易水寒则趁着铁冰炎分神之际,一掌打得铁冰炎气血翻腾。
铁冰炎抚着胸膛,不住地喘着大气。“你为什么要来?快走!”
“我不走。”
“你快走。”
“既然流刃不想一个人走,那你们两人就一道走不就好了。”易水寒笑眯眯的提出建议。“这样在九泉之下也比较不会无聊,你们说是吗?”
“我不懂,你们两个不是情人吗?为什么会打起来?”
“你不懂我就告诉你吧!我跟这个死木头从来就不是情人,他爱的人一直是你。”
“你说的是真的?”童流刃大喜过望的叫了出来。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易水寒不悦的说:“就算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两个也不可能在一起,除非你放弃报仇。”
“我不可能放弃报仇的,我在我娘的面前发过誓,我一定会手刃凶手替她报仇。”顿时,童流刃又回到现实。
“就算你那么爱他,他那么爱你,也不能让你改变决定吗?”
童流刃无言的摇了摇头。
“唉!你娘有你这么个儿子,就算在九泉之下也能暝日了。”
“易水寒,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你跟流刃说这些究竟想干什么?”调好气息的铁冰炎厉声质问。
“我跟流刃说什么关你什么事?我在打什么歪主意你管得着吗?”易水寒没好气的瞪了铁冰炎一眼后,转向童流刃。“流刃,易大哥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不知道您想不想听?”
闻言,童流刃疑惑的皱起双眉。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他干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