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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你可真够无耻的,明明想让崇侯虎死,还非得作出这般救援不及的模样!”青莲道人叹息着。
申公豹瞬间明了了青莲道人的想法,亦是在心中嘿嘿一笑,轻声笑道:“崇侯虎此番作为却是太过了,若是继续维护他,恐怕在有心人一挑拨下,朝歌将会被推上风头浪尖,到时民心大失,西岐得利,倒不如让崇侯虎就此上榜算了!”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蹙眉道:“不是让你亲自击杀崇侯虎吗?怎么让伯邑考去了?”
“如今我怎么说也是一对阵孔宣而不败的修士,岂能出手对付一世俗之人,那岂不是丢尽了脸面吗?”青莲道人苦笑一声,随即道:
“况且姬发此行多番上阵,马上功夫倒是不错,杀敌甚多,已经赢得了众将领的尊敬,而伯邑考至今毫无建树,是以我便让他出手杀了崇侯虎,也好增长他的威望,平衡一下他与姬发之间的差距!”
那七宗罪乃是用千年琵琶精的本体炼制而威,又经过青莲道人加持了多种阵法禁制在其中,却是可以将千年琵琶精的神通展现,经过伯邑考的轻拨慢弹,发出种种诡异音律,可以迷人心智,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当然,目前伯邑考修为尚低,还无法完全发挥出这七宗罪的能力,而且青莲道人也在七宗罪上下了禁制,需要伯邑考实力提升了,方才可以解开,以防他被七宗罪诡异的力量迷惑。
好的灵宝也需要实力去驾驭,否则就不是人驾驭灵宝,而是灵宝驾驭人了,那可是入魔征兆。
不过在崇侯虎轻视与无心之下,伯邑考凭借着七宗罪的诡异能力轻易斩杀了崇侯虎,如此,有了这份业绩,他此行的表现足以媲美于姬发了。
申公豹与青莲道人又装模作样的激斗了许久,这时申公豹忽然颇为紧张的问道:“嘿嘿,我之前的那份谋划如何,可有效果?”
青莲道人闻言,脸上一笑,道:“成了,在伯邑考击杀了崇侯虎后,我便感到一丝功德之力人体,虽然很少,但确实是功德之力!”
申公豹听罢,当真心花怒放,若非是此时场合不宜,却是真的想放声大笑,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了。
许久之后,申公豹才接着说道:“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日后但凡截教那些封神榜上有名,而我又不准备施救的人,若有可能,在合适的时机就由你亲自将他们送上封神榜吧!他们可都是修士,不会在让你丢身份了吧?”
“呵呵,本尊放心,到时我定会努力击杀的,毕竟每杀一个,就可以获得不少的量劫功德呢,这些可不能被姜子牙或是阐教之人夺取!”青莲道人淡笑着回道。
申公豹听罢,顿时放心不少,随后便不再多言,与青蓬道人专心致志的进行着“生死搏斗”,各种道术是源源不断的使出,映衬着天空五光十色的,随即轰响声不断,任凭他人如何观看,都只会觉得这二人真的是在激战,哪里会想到他们是在做戏呢。
申公豹当初在看到祖龙的九子分身时,便心中倏然一动,想到自己的青莲化身,若是他可以早日幻化而出,之后将其投入西岐,一来可以相助伯邑考,而来也好夺取本来该阐教与姜子牙获得的量劫功德。
量劫之中必有大功德大机缘,譬如此番封神量劫,其功德大抵来说可以有两个部分,一者是历史惯性之力,周室当兴,商朝当灭,如此,助周伐商便是顺应大势,得功德。
二者便是天庭缺人,周天正神不满,只要是将合该上榜之人送上封神榜,那便是顺应天道大势,亦是会获得量劫功德。
申公豹的想法便是即使自己助商阻周,逆天而行,获得业力也无妨,毕竟青莲可以说是另一个自己,只要他站在西岐那一边,助周伐商,然后趁机斩杀应当上榜的截教修士,夺取姜子牙与阐教该得到的那一份功德,增加自己的功德。
申公豹与青莲本是一体,这功德业力自然是可以共享的,如此一来一去,申公豹想来自己几乎不用担心这业力会增长的太快,若有可能,或许是功德之更多。
虽然如意算盘打的砰砰晌,申公豹也确实如此做了,但是心里毕竟还是摸不准到底能不能成功,直到今日崇侯虎死,青莲道人得到了那一小份功德,才让申公豹彻底舒心,日后对着业力却是基本可以无忧了。
暂且不提申公豹与青莲道人这两个唱双簧演戏的家伙,另一方因为崇侯虎之死却是让这场混战进入了更高潮的阶段,崇应彪等崇城之人因为主将新死,俱是怒上心头,愤慨万千,手中刀枪剑戟挥使的愈加凌厉,意欲为崇侯虎报仇,尤其是崇应彪,简直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向着姬发狂风暴雨的攻击着,一时间倒是让姬发连连败退,不敢触其锋芒。
西岐这方则是不用说了,伯邑考首次出场,便一举将此行意欲斩杀之人击毙于战场,潇洒飘逸异常,只是轻坐马鞍之上,轻拨慢弹七弦琴,谈笑间,敌人就纷纷灰飞烟灭,顿时令军心大振,虽是同时承受着黄飞虎大军与崇城大军的双面夹击,但是西岐士卒却是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战意,滚滚如浪潮一般涌上心头,一时间喊杀声直冲云霄,周遭所有意欲经过此处的仙禽异兽皆是吓得远远躲开,不敢招惹这般滚滚的战场煞气。
姜子牙端立大营之中,纵观全场,待见伯邑考果真立了奇功,将崇侯虎斩杀后,顿时大喜,又见全军军心大振,士气大涨后,不由摸摸海下白须,苍老的面容上显现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口中连连呼道:“幸甚,幸甚啊!”
姜子牙已经目测一番,黄飞虎所带大军约莫十万人左右,而崇侯虎大军也不过是二十万人,而此番姜子牙却是将西岐的大半军队带来,共二十五万人,虽然对比起来少了五万,但是姜子牙却是犹有战而不败的信心,因为西岐这边的将领比之崇城与黄飞虎所带之人要强太多了。
一位强悍的将领在战场上所发挥的作用是无比巨大的,这时姜子牙又凝神望去,但见场中毛公遂再立新功,一载将孙荣刺之马下,随即长戟犹如狂龙出海一般,暴雨一般连连朝前点点刺刺,所有的崇城士卒皆是被其一戟刺中眉心,死于非命。”杀!”只听毛公遂大喝一声,之后便带着身后五百余人的西岐士卒犹如一把尖锐的锋刀插入崇城大军之中,战意滔天。
孙荣战死,这片区域内暂时没有将领前来指挥,一时间崇城士卒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成一团,以前久练的战阵也被毛公遂几番突刺后被冲散,之后便被杀的丢盔弃甲,惨叫连连。
姜子牙见此,更是大喜,正喜上眉梢间,忽然听闻右侧传来一声暴喝声:“南宫适,且看这招!丹凤入昆仑!”
黄飞虎紧握手中芦叶枪尾部,左手一拍五色神牛背部,身体犹如大雁一般高高跃起,之后在达到巅峰之时,右脚轻点左脚,身形再次拔高数丈,随即又是一声轻喝,一个灵动的空中翻转,整个人倒立而下,手中芦叶枪陡然犹如银蛇一般闪动,飘忽不定,空中浮现出无数的芦叶枪银色的身影,有如九天银河倒泄一般,美丽非常。
南宫适却是面色剧变,手中斩将大刀横立身前,一对精光闪闪的虎目紧紧注视着上方,想要找到芦叶枪闪动的轨迹,然后一刀击在芦叶枪上,如此方可抵御此招,否则自己必是身死魂灭。
说来南宫适也很憋屈,自己刀法卓绝,奈何黄飞虎亦是马上悍将,军中能人,一把芦叶枪使的炉火纯青,且芦叶枪比之大刀要长上许多,自己的大刀却是很难接近黄飞虎,实在郁闷非常。
不过久战之下,黄飞虎也没有占上太多便宜,应为南宫适的刀法果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任他芦叶枪如何飘闪灵动,不可捉摸,可每每袭击到南宫适身前时,还是因为杀气之故,南宫适总是可以即使的回刀抵御。
但是此次这“丹凤入昆仑”却是黄飞虎的成名绝技,乃是其一生枪法精华的凝聚,使用出来后如倒坠星辰,带着无穷的威压与气势凌空而下,枪尖如星辰点点,根本无有丝毫轨迹可言,完全是凭着当时的心境随意而为,除了黄飞虎自己知道这一枪最终的落点之外,其他人却是永远无法看出的。
说来长之又长,可一切皆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从黄飞虎骤然腾空到其使枪落地也不过是眨眨眼睛的时间。
破空声习习灌入耳中,此时南宫适眼中除了那不断闪动的银色枪头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东西,不过饶是南富适如此心神专注合一,却依1日无法看出黄飞虎的枪法轨迹。
见此,南宫适不愿坐以待毙,亦是陡然暴喝一声,大刀绽放出猎猎寒芒,四射开来,随后南宫适猛然高举大刀,朝着已经临近脑门的芦叶枪朴实无华的斩出一刀。
南宫适所领悟的只是军中刀法,每一刀俱是在战场上最为实用的,没有过多的花哨,这看似朴实无华的一刀,却是凝聚了南宫适的糈气神,生死光头,怕是南宫适一生之中最为璀璨的一刀了。
“一刀,一生!”南宫适脸色泛红,神情淡然,微微呢喃着,随即轻轻咳嗽一声,抚摸了寒光依1日的大刀片刻,才道:“武成王果真名不虚传,我能死于战场之上,且死于武威王之手,还能在死之前见识到武成王的成名绝技,此生,足以!”
南宫适说罢,随即微微一笑,一直不曾闭合的虎目精光顿失,缓缓合上了,不过身子却是依1日笔直挺拔的端坐于马背之上,大刀紧握手中,策马横刀,战意依1日,英姿犹存!
黄飞虎落于五色神牛之上,敬佩的注视了双目闭合的南宫适一眼,轻叹一声,右手轻抖,以闪电之势将刺于南宫适眉心中的芦叶枪抽出,随即对左右±卒道:“将南宫适将军的遗体带如后方,好生保管!”
当即有人前来将南富适的遗体带入后方安全之处,不让南宫适的遗体受到混乱战场的影响。
“马革裹尸,战死沙场!”黄飞虎呢喃几声,对于南宫适,黄飞虎神交已久,只是由于各种军事一直不曾真正相见过,此番乃是彼此第一次相遇,可惜却是战场之上,各自为主,虽是英雄心心相惜,但是却也没有手下留情,对于这般对手,只有用自己最强的绝技将之斩杀,方才是对其的尊重。
至于死,每一个军人入伍时,都早已做好了此生不能善终的准备,沙场之上,才是每个军人最神圣的临终之所!
略微感慨片刻,黄飞虎不再考虑这些,面容一肃,双眼恢复清明,随后提气大喝道:
“南宫适已死,何人再战?”
声音如滚滚天雷,响彻全军,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息,将一众人就是震撼住了,似乎整个战场中出现了那么短暂的停顿,一时间整个战场居然倏然间鸦雀无声,寂静诡异。
短暂的停顿后,战场再次糟乱一片,西岐之人俱是满脸哀伤,手中的兵器却是愈发凌厉,悍死不退,似乎被南宫适之死激发了死志,爆发了无穷的战意。
而崇城士卒与黄飞虎大军亦是士气大阵,毫不示弱的再次迎了上去,三军如三股洪流一般,再次撞击在一起,卷起无数血雨,厮杀声,撞击声,惨叫声,汇聚在空中,形成一曲惊心动魄而又哀伤凄婉的绝曲一一绝魂之曲!
南宫适一死,姜子牙顿时大惊,方才还挂着笑意的老脸顿时一僵,愁眉顿现,犹如深山老沟一般的眉头褶皱异常。
仔细观望战场一番,姜子牙顿时心生撤退之意,此时南宫适战死,虽然激发了西岐士卒的战意,但是如此火拼下去,西岐大军必定死伤无数,日后却是如何抵御殷商大军,更是如何讨伐殷商,完成封神大业?
如此一想间,却是又闻黄飞虎一声暴喝传来,“杀!”黄飞虎再次枪挑一名西岐小将,猛地催动五色神牛,带着一对人马往毛公遂飞奔而去。
五色神牛得了黄飞虎之令,顿时大为兴奋,牛嘴狂嘶一声,一股气流将前方的士卒直接不分敌我的通通吹走,然后四蹄狂奔,牛尾不时的甩动,将周遭蹭上来的西岐士卒击飞。
这五色神牛虽是通灵之物,但是有时还是会狂性大发的,犹如那气流,乃是其故意为之,发泄一下心中小小的不满,先前与南宫适大战时,黄飞虎却是没有让五色神牛出动,否则以五色神牛洪荒异种的威力,南富适座下的大红马虽是名马,但也会瞬间被五色神牛的气势下趴下。
若是突然来此一招,然后黄飞虎再来一记偷袭,那南宫适早就死了,可是黄飞虎却是由于惜英雄之故,一直不让五色神牛出动,由此着实让五色神牛大为郁闷,这才发泄一番,可怜的是那些倒霉的己方士卒了。
姜子牙见此,顿时焦急不已,黄飞虎神勇如此,若是毛公遂再次战死,那西岐更是损失惨重了,当即,姜子牙便准备鸣金收兵,败退一百里,以保存西岐实力。
不想这时东方方向忽然再次晌起一片喊杀声,滔天锣鼓声滚滚袭来,姜子牙顿时大骇不已,“难道朝歌又有大军增援?苦也!”
那新增的大军犹如一条长龙一般,在一使用长枪的年轻小将带领下,径直闯入这混战之中,左冲右突,望姜子牙大营飞来。
新军保持着整齐的方队,在战场中冲上着,一时间无论所有路过之人都纷纷闪躲,避其锋芒,不过在进入中场时,亦是陷入胶着之中,没有初始时的凌厉。
这时,姜子牙才看见那军队中幡旗之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姜”字,然后在定睛一瞧,果然那年轻将领枪头轻点,数名崇军便纷纷被刺中眉心而死。
这人新增之人却是姜桓楚之子姜文焕,带领着二十万大军来增援姜子牙了,意欲连同姜子牙,将崇城拿下,倒是朝歌东西北面连成一片,威合围之势,齐齐攻打朝歌,到时定是大事可期。
四股洪流撞击着,厮杀着,残肢断体飞洒,鲜血飞溅,四方的士卒此时俱是杀红了眼,只知道将手中利器刺入敌方胸膛,即使临死前,亦是要咬对方一口。
战场,绞肉机!
这场战斗了数个时辰的战斗如今已经成了彼此消耗士卒生命的战斗,黄飞虎等将领被备方士卒围着,抽身不得,混乱的战场,想要有效的指挥大军,却并非是一件易事。
姜文焕的新来,却是引起了远处做戏许久的申公豹与青莲道人的注意,蹙眉许久,申公豹呼道:“姜文焕怎么来崇城了?难道游魂关有变?”
“本尊,暂且还是别管游魂关了,你看着煞气冲天,只此一战,怕是数万人陨落,也是时候收兵了,否则继续下去,不过是徒耗双方士卒的性命而已!”
申公豹一听,不由微微颔首,道:“好!
且收兵之后再探探消息!看看这姜文焕怎么突兀来了崇城,而且还带领了这么多大军!”
之后只见申公豹手中银光一闪,看似一击击退了青莲道人,之后衣袂飘飘,瞬间抽身而走,飞往了崇城之中,与此同时,青莲道人亦是回到了西岐大营,见到了姜子牙,呼道:
“姜丞相,呜金收兵吧,我与那申公豹争斗的不相上下,无法取胜,如今这战场不过是胶着战,我已经与那申公豹商议完毕,共同收兵!”
姜子牙听罢,摸着胡须道:“如此甚好,再战下去,不过是让士卒的性命白白牺牲罢了!”
之后姜子牙便命人击响金钟,下令收兵,这时,崇城之上金钟之上亦是陡然响起,四方军队听罢,顿时一顿,之后彼此戒备着,缓缓往各自方队退去。
不消多长时间,双方终于分开了,回了各自方队,只留下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