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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
当江羿邦这么说时,言祯真的十分生气,冲到他跟前,本来想责骂他的不是,没想到江羿邦却把绘图桌上的那张白纸举放在她跟前,笑说:
“一下子没看见你,便有点思念,所以绘了张你的肖像,来解相思之愁。”
那张素描一下子把她的气愤降到零,整个人陷入恍惚。
微启着唇,眼神露着聪颖,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他完全捕捉到她的神韵。
在另一个房里的海堤当然也看见了,而也在同时,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传真纸,上面写的很清楚:我们结婚了!
方才,他差点拿出来宣,欧阳米亚非但找到了菩萨,还攫获了他的心,要是天空弹知道了……海堤再度拿起传真纸,并在看了江羿邦一眼后,当机立断的将它撕掉,然后决定把整个中心留给他们独处。
“其实那张设计图,有着当时的心境与企画案里的精髓,我想,我没法再塑造出一模一样的设计了。”
说的也是,艺术家的灵感永远在一刹那呈现,事后便无法再做出完全相同的东西。
“那表示我们还是得找到那个女人喽!”
言祯嘴里在关心公事,心思却跌入手上的那份画像。这是第一次有人替她画素描,只是她不懂江羿邦为何能传神地将她眼里的一份隐忧挑缀于图上?
一般人只懂她的开朗,全然不知她心里其实挂了一份情牵,而他这个尊贵高上的男人竟能一眼看穿。难道是她掩饰的不够好?
“你喜欢吗?”江羿邦挑起右眉,散发出才华洋溢的气质,他也许不自觉,但外人却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冷淡的鄙睨着任何事物,却自动为她描绘肖像时,那感觉窝心的教人甜蜜。
“你听过AndreaBocelli跟Sarah
Brightman合唱的一首歌剧告别的时刻吗?”忽地,他严谨地问着,表情有着期盼的神采。
“听过,如何呢?”
“你愿意像那首歌词一样,与我一起搭着船,航向我知道已经不存在的海洋,与我一起生活在那里吗?”
听到这些话,言祯有点不敢相信这些是从江羿邦口里说出来的话。这男人看待她,远比生命中有种重要的信念还要错综复杂,这令言祯深刻的感动着。
就像那幅画,没有任何男人为她做出如此浪漫的事。
“爱到海枯石栏,我说不出口,因为海水永远不会枯,而石头也永遍化不去,人类几千年过去了,惟有石头还留在那儿屹立不摇,如果爱情也要化成硬石,那么,死去的恋人们的灵魂,是否也得孤寂地举着那永垂不朽的化石呢?”
这番话奇妙地打开了言祯的心房,第一次,她把除了菩萨的男人的话听进心里了。
她与菩萨的恋情,不正是期盼中的海枯石烂?而江羿邦的话,竟巧妙地将这种神化的恋情,化做一幅不可能挥洒的画。
“感动的恋情才能持久,每每想到那份悸动,任何世俗是非,再也无法抹灭那份曾经。”
“江羿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感动进到心房时,多心的人们就糊涂的以为,那是有动机的。
江羿邦有点生气,他对爱很简单,也不曾要求回债,但连最简单的相信她都做不到……那表示她心里的那个人,还是占了她大部份的心思。
“如果我想爱你,做出任何对你好的事,全都发自内心,你就不要问为什么了。”
如果没有菩萨,任何女人都会因方才的那席话感动到无法自拔的爱上他。言祯对他的好感,从他想追求她的那一刻开始萌芽。
“从遥远的法国回来,爱上像我这样的女子,划算吗?”
江羿邦不需解说,只给她一个又一个深情的吻,然后径自解开她脖子上穿了颗子弹的项链,笑问:“这坠子的造型挺特别的,有什么特殊含意吗?”
她笑得两颊泛红,稍稍犹豫后才摇摇头,这颗子弹的来历牵丝攀藤,很难说得清楚,“天空弹嘛,所以要配个子弹在身上。”
“是吗?它不配你的娇柔呢!”他将尾戒拔下,套在那条项链里,并重新挂回她的脖子,痴情低诉,“我是很想套在你手上,但你纤细的手恐怕负荷不了我如此沉重的爱。”
低视着那只戒指,她被这席话触动了封锁的心灵。总以为他自傲自大的教人受不了,没想到他认真赋予的爱,竟是精心巧设的美好。
有个艺术家的男友,是她不曾想过的未来,而今,他占了她心中的一席之地,教她牵绊起他的安危。她以为没有男人可以再侵入她的心,但他这个艺术家却削弱了菩萨在她心中长久以来的地位。“羿邦,我只怕会教你失望。”
抚着那只戒指,言祯发自内心的害怕起来,她害怕自己对他的感情,不过是一种感动;然而,江羿邦却一点也不担心,他握紧她的手,专心致志的轻语——
“你知道吗?那只尾戒有个神话般的故事,那是我在义大利的客户送给我的。他已经死了,因为他的女朋友死在一场车祸里,所以他开始食欲不振,最后染病而死。当我去探望他时,他告诉我,他最美好的日子,就是我替他设计店面,而他女友与他一起为家具的摆设而伤脑筋的那段时光,他还说最幸福的日子,总是介于爱与平凡琐事之间。我们之间的琐事,足够让你爱上我了吗?”
不知为什么,言祯的眼眶集聚着许多的泪。她是为那故事感动,还是为了他才感动的想哭呢?“别让泪滑下,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但,我会等你爱上我,不管那一天是什么时候,我都会继续等下去的。”
他吸吮她斗大落下的泪,不让它滑下,握紧的手遂增力道,而言祯却不能控制的一直泛泪,还连忙的说:“对不起!”
“傻瓜,说什么抱歉呢,他只是运气好,早点被你认识,男人的好,不一定只有一种,但我期盼我待你的好,全都是你最能感动的。”
言祯再也不能放做冷酷的投进他怀里。
他宽敞的臂膀像随时欢迎的张开,他的男人味,与任何人都不同;不管他们将来会如何发展,此刻的言祯相信自己……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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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暮色才刚升起,言祯与江羿邦的身影便出现在迎风酒店的门口,不过,他们是坐在BMW的车子里,她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四周,而他正在闭目养神的打着盹。
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言祯不进去迎风酒店的理由十分简单,只为了等一个人——飞行侠。
他这个滑头小子有着舌灿莲花的口才与幽默风趣的性格,他的智慧可是连菩萨都啧啧称奇的,只可惜他是个钻营小利、好大喜功之徒。
当初菩萨要组成菩萨组织时,飞行侠是他的第一人选,不过在大家以测试默契所共同进行的第一个案件时,飞行侠出了个大麻烦。
他不但贪得无厌,就连最基本的道德心都缺乏的可怜。
案子结束后,他认为案子收费太便宜,在菩萨不愿苟同之下,飞行侠拿了应得的筹码愤懑的离去,双方之间有了裂痕,然后,造就了今日的怨慰。
言祯从不澄清两人的关系,因为她认为人言可畏,很多事都会越描越黑,所以不当解释。
这一次他的出现,她甚至刻意隐瞒组织的其他人,没有报备,是怕麻烦,不敢提,是怕其他人担心。
看着四周一直没有出现目标,她开始觉得疲倦了。不过,脖子上那只戒指,仍令她的心振作了一下,回过头想问江羿夫要不要喝点什么,她去买,没想到他竟然等的睡着了!
她瞅了他好久,才又把视线放在他的小指上,那解开的成痕明显的绕白了一圈,想来,这戒指他戴了很久吧!他怎么会舍得送她呢,难道就因为一个爱字?
那如果她想要他的一切,他也都会无条件的全数奉上吗?
她不敢问,因为答案有可能是Yes。她当然可以感受到他爱上她的不智,但那是个甜蜜的果实,她想尝一口,却又怕会爱不释手。
偶尔,她会觉得他的想法与她有些雷同,甚至是共处于两人世界里,他不说话时,她也能察觉到他心里想要说的话,这感觉是微妙的,绝对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而他,独独给了她这层感觉。
再度轻抚戒指,她打算不打扰他了,瞧他一脸的倦相,几天下来,也把他累坏了吧!
轻轻地下了车,言祯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别说是他,就算是受过训练的她,几番折腾下来,也开始觉得有点累。
走进迎风酒店隔壁的便利商店,她扭扭头舒展身心,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咖啡,顺便在结账前抓起一份报纸随意的浏览,却在那份漫不经心下,看到了一个醒目的头条新闻——
世界建筑大赛即将开始报名,现在正在台湾为琉玑机构设计工程的华裔天才设计师江羿邦,可能参赛吗?
那个标题非常醒目,而江羿邦的照片正刊在那上头;他一身西装笔挺,严谨与高傲的模样,和方才在车上熟睡、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竟会是同一个。
“七十块。”
店员的声音让言祯立刻回过神,掏出钱,她忙把报纸捏在手上。
匆匆地走出便利商店,她立刻回到车上。进入车后,他竟然没有发觉,言祯本来以为他是太累,但看他睡到没知觉的模样,她心头突然一惊,连忙用手背测量他的额头温度……还真有点烫,难不成会是累昏了?
“羿邦。”先是轻叫了他一声,等半天,他居然没有任何回应?这令言祯有一些紧张的又唤着他,“羿邦,你怎么了?”
然后,她开始不客气的用手背拍打他的脸颊,而他仍然没有反应。
这下子,她开始感到紧张了,“江羿邦,你怎么了?江羿邦!”
大声地叫了好几次,他都尚未清醒,这令她害怕的连忙捧着他的脸,“江羿邦,你不要吓我,江羿邦,你说话呀!”
他还是没清醒,这让言祯真的以为他莫名的昏厥,急忙为他做人工呼吸,但他似乎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她开始心慌了。
“江羿邦,你怎么不说话,你说你要爱我一辈子的,不要突然这样子!”
这句话像个仙丹妙药,才说着,他的眼睛已经微微撑开。
当他清醒时,言祯紧紧的抱着他,唇也正准备再度覆上,这令初醒惺忪的他不由得莞尔,“这么爱我吗?”
见他苍白的脸色在清醒后笑晕开来,她一颗眩通的心仍未能平息的跳着。
“偷吻的滋味如何?”
言祯差点骂出脏话,平常听惯了壮士的口头禅,这会儿差一点就脱口,“这句话一点也不好笑,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愤愤不平的说着,那情况真的吓坏了她。
江羿邦也被她那苍白的脸色给惹惊,刚才的笑谈全都收敛了起来,“怎么了?”
眼见他担心起来,言祯不想再任性下去,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喷道:“哪有怎么了,以为你去见阎王了啦!”
两人的紧张关系就此打住,此时的江羿邦才松了口气,并对她紧张自己的模样感到很开心,她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害怕。
“我哪这么容易就昏了。”
“那么,你没吃药吗?不然怎么额头这么烫?”
言祯娜移身子,想坐回驾驶座,但他却不放过她地紧搂着,不让她回座。
“神经病,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表现一种对情人的倚赖。”
“少来了,你分明是没睡饱。”
用力一退,言祯不让他要赖。
“你还真难叫醒,叫半天还叫不醒。”瞪了他一眼,她还在为刚才的事不爽。
江羿邦只是傻笑,认识了她之后,他经常会觉得很放松。这趟台湾行,好像是上苍冥冥中安排给他的假期,她的存在,教他什么事都不想做;以往,要是别人敢叫醒睡觉中的他,他绝对会翻脸。
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是特别的。
“我现在不就醒了吗?”
“是呀,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
她嘟嚷的模样让他不由得笑出来,看她生气的样子,他刚才真的把她吓坏了。
“你叫我起来,是看你生气吗?”
“当然不是。”
被他气的,言祯差点忘了正事。
“噶,这咖啡给你,虽然没我泡得一半好喝,不过,将就点吧!”
把咖啡递给他,两人之间的默契好像已成了固定模式,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
“我刚才看到这个。”她把报纸递给他。
江羿邦看了半天,感到一阵疑惑,言祯只管瞟着他,也不管他的反应如何,劈头就是一句讥笑——
“看不懂吗?还是不识字?”
江羿邦蹙了下眉头,把报纸丢还给她,然后默默的喝着他的咖啡,只见他喝了口后,可能觉得难喝的眸了一句法文,言祯猜那是句脏话。
拿回报纸,再看看他那张生气而不理睬人的神情,言祯有些明白的恍然大悟。
“对不起……刚才不是有意的。”
说的也对,他一直住法国,会说中文就很了不起了,何况要看中文。
“报纸的头条上有你,而且说你会来不及参加世界建筑设计大赛。”
“嗯。”
“嗯什么嗯!这不是很重要的奖吗!连媒体都替你紧张了,你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是还有两年的时间吗?”她大声的问着,差点没让江羿邦看傻了,“你别以搞得个什么最年轻的奖,就永远不愁吃穿,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奖,但听起来好像没几个人得过,以你的才气、你的本领,为什么不去争取?”
她仿佛老师般的说起教来,江羿邦能感受到的,只有她与自己缠绵的亲密,以及她的姣好体态,尤其是穿上细肩露背贴身洋装……这些遐想教他根本没法心平气和的与她谈话。
“你干吗不反驳?”
这点倒奇怪,他一向对她不很客气的,但自从脱下尾戒给她后,他的性情变得温柔了。
“没什么,要参加大搴,得拿点像样的作品出来。”
“你没有吗?”
言祯才说完,迎风酒店的门前突然出现了飞行侠的行踪,她本来想下车,但在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外人。
“你千万别离开车里,我去去就来。”
不给他抗议的机会,言祯已经快速的步出车外。
跟着那两个身影,她看到飞行侠身边的另一个男人脸上挂满伤痕,一副很怕他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跟着两人进去,藏在酒店侧门进厕所的转角里,言祯的窥探引起了另外一个人的注意,而那名女子手上竟握着卷起来的图纸;起初,言祯并不以为意,不过,看到那图纸下角被翻起的一个名字,她可就不会视而不管了。
在那小姐还没走离前,她灵机一动的握住她的手。
“你干吗!”莉莉突然被人握住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嘘,有人在追我,别出声。”
当言祯揭住她的嘴如此说服时,莉莉也信以为真的睁大眼,然后望向外面,忽然间,她看到了阿力,还看到他被打得真青脸肿的样子。
“阿力的脸是怎么搞的?”
她眼睛睁的好大,本来想冲出去,但言祯即时阻止了她,因为她发现这女人所注意的男人,正是飞行侠身边被打的那个关键男人。
“别去,他们是来找你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