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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都是半夏挑的头,她清早的时候正在想和世子的姻缘,哪想着欺负半夏,这个半夏心机真深沉,肯定是公主指使的,想到这里,红妆的心都凉了,看来,公主是要治她了。
“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半夏设的局,是她引我入局,不信,公主可以问大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红妆相信,有眼睛的人都会为红妆作证。”红妆说完,同样哭着看向边上的若彤她们。
若彤她们几个自然垂下眸,不敢给红妆作证,不过也不敢替半夏说话,这时,边上的绾绾、玉萼纷纷站出来,指着红妆道:“红妆姑娘,你就别狡赖了,你的所作所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仗着奶奶是世子的奶娘,就在院里为所欲为。我们进来没多久,每人都被你欺负,你扪心自问,这些天来,我们谁不是好好的敬着你?公主嘱咐我们要多尊敬你,因为你毕竟是世子身边长大的人,和我们的情分不同。所以我们就听公主的,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把你当大丫头那般供着,处处让着你,哪怕你嚣张跋扈一些,我们都忍了。可你又是怎么对我们的?你一看公主以礼相待,就以为公主好欺负,处处对我们拿乔,今天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你欺负半夏,半夏本就是个急性子,她忍不住才和你打了起来,如果是别人,还指不定受什么委屈。”
玉萼等人一脸苦悲的说完,全都跪下要南宫婳作主,那外头打听的丫鬟们在听到之后,一个个都恨不得公主治红妆的罪,也没想这件事的缘由。
被这么多人同时倒戈,红妆一下子慌了神,急忙看向南宫婳,小声的道:“请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是……是她们集体害我。”
“大胆!你是说本宫身边的丫头集体害你?要不是你自身有问题,为什么个个都说你,难不成大家都容不得你?”南宫婳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红妆赶紧闭上眼睛。
“胭嬷嬷,你是世子身边的老人,如今又在二老太太跟前服侍,本宫想问你,对于此事,应该如何解决,嗯?”说到这里,南宫婳又端起茶盏,不过这一次,她的眸色很冷,冷得好像冰川一般,要将胭嬷嬷冻死。
胭嬷嬷这一次才体会到三奶奶的厉害,她转了转眼珠,思索一下,朝南宫婳道:“公主,这或许是一个误会,只是丫鬟们之间的小打小闹,要不,奴婢把红妆领回去好好教育一番,有什么事,等世子来了再定夺?”
想拿世子来压她?南宫婳嘴角咧开一抹冷笑,猛地捏紧茶盏,将手中茶盏霍地朝胭嬷嬷砸了过去,砸得胭嬷嬷不甘心又害怕的俯倒在地。
“如今醉香萝是本宫当家,难道本宫处置一个丫头都不行了?是胭嬷嬷大还是本宫大?原本本宫看着红妆是世子身边得力的人,让丫头们处处让着她,已经给她天大的体面,没想到她闹得满城风雨,想破坏本宫与世子的感情,处处想在我们之间横插一手。做丫鬟的就得认清丫鬟的本份,本宫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你却不知好歹的处处欺负本宫的下人,你当本宫是吃素的?来人,把红妆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打完了叫发配出去卖给伢子,胭嬷嬷,你别怪本宫不给你脸面,是你自己教养不善。本宫没治你一个纵容包庇之罪都是好的,还不退下!”南宫婳冷声说完,已经站起身。
这时,婆子们已经冲上去把红妆一把拉住,红妆是有苦难言,她今天被公主下套了,而胭嬷嬷还想求情,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冒起虚汗,公主是真的发威了,老虎不发威,大家都当她是病猫,如今她杀鸡给猴看,是真正的给所有人施了个下马威。
“玉萼,把醉香萝各丫鬟叫到这里来,本宫要一个个的训话,告诉他们,谁也别想再做第二个红妆,否则,本宫一个不饶。”南宫婳今天决定好好的惩治这些丫鬟一番,反正祁翊对她是无条件的信任,她要借用这个整顿下人的机会,重新肃一肃醉香萝的风气,同时也是给其他院子一个暗示,她这个公主可不是白当的。
这时,红妆已经被拖出去,不一会儿就响起重重的板子声,胭嬷嬷想求情,可自己也怕挨罚,只得迅速朝二老太太的梨香园跑去,准备求她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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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南宫珏脱发变老变丑【手打文字版VIP】
待红妆和胭嬷嬷被带下去之后,众丫鬟纷纷听到红妆声音撕竭的喊声,一个个脸上汗毛倒竖,纷纷在喜妈妈那诛讥的眼神下迅速排列站好,上百名仆人站在院子里,把醉香萝装得满满的。
而南宫婳此时已经稳坐在雕花的凤椅上,一双赤黑的眼眸冷冷扫射向众人,她歪斜着头,妖冶的凤眸浅浅看向自己洁白的指甲,身上的翡翠玉衣散发出阵了尊贵之感,头上凤冠上的金色璎珞流苏簌簌作响,嘴角邪佞的冷勾,目光扫向一排排站直身子的丫鬟婆子们。
其中,站在最前方的若彤、彩萌和拂柳三人脸色皆一片苍白,眨着眼睫毛,不知道公主把她们安排在最前方要做什么。
这时,那外边看好戏的小丫鬟们在看到公主要给下人们施下马威后,一个个都料到一会儿发生的事,有的又跑去报信,有的还在原地守着看,毕竟这可是难得的好戏。
“都站好了,听公主训示,你们跟公主一样,大多初来王府,有的是夫人送的,有的是宫里的宫婢,有些是公主以前伺侯的小姐,有些是醉香萝原就有的。无论你们来自何方,都要紧记一个道理,到了醉香萝,就是公主的仆人,公主和世子是这里的主子,以后一切都要以公主世子的吩咐为准,谁若是再像红妆那像把自己当成府里半个主子,欺上瞒下,摆不该摆的谱,都是她这样的下场,明白了吗?”喜妈妈训斥完,丫鬟们一个个都垂下眸,齐声答明白。
南宫婳轻轻抚着茶盖边缘,目光冷然的看向前边的若彤三人,不紧不慢的道:“以后,没有本宫和世子的吩咐,谁也不得踏进内屋,内屋自有玉萼她们伺侯,你们就好生在外边守着。只要忠于本宫的,本宫一律会厚赏,也会给你们配个好点的人家,如今军中许多将士缺良妻,那些侍卫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前途无可限量,如果你们愿意,本宫自会为你们婚配,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但如果你们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天天想着自己不该想的东西,就别怪本宫无情,若有人敢背叛本宫,本宫手下绝不留人。忠心就赏,不忠就杀,明白了吗?”
南宫婳声音响亮的说完,玉萼和绾绾已经拿出两盘银灿灿的银锭,众丫鬟一听这恩威并施的话,全都在心里思索起来。
如果专心的伺侯主子,肯定只有好的没坏的,看玉萼、绾绾几个体面的大丫鬟就知道了,但如果敢爬主子的想,肖想不该想的,就只有红妆的下场。
而且,就算真的爬上了世子的床,也只是个妾,又有公主的光环在前头,她们虽然能捞点好处,但做妾就要受气一辈子,以后自己的子子孙孙都是妾生的,就相当于婢女一样。
如果能做将士们的正妻,万一那将士在军中立了功,后面升了官,那她们岂不是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反之,如果嫁给府中的小厮,小厮本就是奴,奴不能考科举,也不能为官,是贱籍,那她们世世人代代都是贱婢。
聪明点的丫鬟已经立即跪下,其他人也慢慢想通,全都跪了下来,只有若彤、彩萌、拂柳三人涨红着脸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之后,才慢慢随大流的跪到地上。
“奴婢们在此起誓,无论如何,都会永远忠于公主。”丫鬟们齐声说完,给南宫婳磕了一个响头。
南宫婳这才沉吟片颏,朝玉萼道:“赏!”
玉萼说完,将手中的银子分给下人们,一人一锭,一锭足有五两之多,够她们两个月的工钱了,一个个都受宠若惊的看向公主。
刚开始就赏这么多,要是以后她们为公主办事,不是更多?看来,跟着公主真是明智之举,与公主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若彤三人接过玉萼递过来的钱,小嘴皆有些不爽的嘟了起来,公主这分明就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妒,一些丫鬟比较傻,不懂她话中的含意,可她们三个却了解,公主是警告她们不得想着爬姑爷的床。
要是爬姑爷的床真像公主说的那般没好处,为什么她一直防着?别忘了,早上姑爷才吼过公主,就因为她没落红的事,这事都没解决,还摆什么架子,能在王府蹦达几天还不一定呢。
越想,三个丫头就越不服气,她们就是喜(。。…提供下载)欢俊美的世子,喜(。。…提供下载)欢做世子的妾,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总比嫁给将士一年到头见不到人的好。
看出了若彤三个丫头的小心思,南宫婳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三人一眼,便朝若彤道:“若彤、彩萌、拂柳,你们三个上前来。”
三人一听,纷纷满目惊愕,有些害怕的挪上前,朝南宫婳低下头,双肩处一直在抖动,看得出三人虽翻着白眼,但还是很害怕南宫婳的。
“本宫想,你们三个养尊处优惯了,没吃过苦,人生阅历太浅,不懂进退,别人都跪得好好的,唯有你们三个,敢拿眼白主子。这样吧,你们三个去外院做三个月的洒扫丫头,什么时候学好规矩了,再进内院伺侯!”南宫婳说完后,已经冷地站起身,不给三人求饶的机会。
三人立即跪下磕头,想给南宫婳求饶,可她已经进屋去了,三人只好一脸委屈的看着喜妈妈,若彤已经揉着微红的眼睛,十分柔弱的看向喜妈妈,“妈妈,奴婢们可是夫人送给公主的,公主连夫人的面子都不给,还请妈妈帮我们求下情,我们不想当洒扫丫头,那比三等丫头还不如,专受人欺负。”
喜妈妈早知道这三个小狐狸精的心思,当即白了她们一眼,冷声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夫人送来的怎么了?不过几个丫头,在公主面前还别想说上话,万一惹得公主不高兴,把你们砍头都是正常的。还不赶紧退下去,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喜妈妈说完,冷冷睨了对面看好戏的小丫头们一眼,小丫头们一听到砍头二字,全都吓得双腿发颤,赶紧溜了。
若彤三人没办法,只得跟着喜妈妈去外院办理交接的事务。
南宫婳正走进屋里,才坐下没多久,这时,只听外边传来一阵冰冷的脚步声,“公主好大的架子,虽是公主,但老身前来,好歹是公主的长辈,公主也应该出来迎接一下吧?”
这是二老太太的声音,南宫婳一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里透出一股冷绝的锋芒,玉手冷然掀开帘子,领着四屏上前,一出门子,便看到二老太太已经跟在胭嬷嬷的身后,气势汹汹的走到门口了。
她虽然气愤,但还是不敢擅闯进屋,南宫婳可是公主,她擅闯公主的地方,是死罪。
但二老太太可不想受这种气,便立在外头,看到南宫婳进来后,她身后的人都朝南宫婳行礼,她只是抬了抬眼皮,南宫婳则一脸不解的上前,朝二老太太不紧不慢的拂了个礼,“孙媳给二老太太请安,不知二老太太大驾醉香萝,所为何事?”
二老太太不尊重她,不代表她不做足礼数,毕竟行个礼她也没少块肉,也免得落人口实。
二老太太沉着脸,冷冰冰的看向南宫婳,脸上已是沟壑丛生,不过从那模子看来,年轻时候的她一定是个妖媚的美人。
“我想问三奶奶一句,你为何惩罚红妆,她哪里犯错了?”二老太太神色阴冷,但不敢像喝斥其他人那样喝斥南宫婳,她十分的清楚南宫婳在给府里施下马威,这个公主,不简单。
南宫婳淡然一笑,看向边上的喜妈妈,“妈妈,你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二祖母听,正好二祖母来了,婳儿也想请二祖母帮着决断一下。”
南宫婳把二这个字咬得极其的重,意在讽刺二老太太的身份,不过一个平妻,说难听点,和妾也差不多,听得二老太太脸色微红,身子僵直,不过仍是一个鼻孔对着天。
喜妈妈立即躬身,恭敬的把红妆嚣张跋扈一事给二老太太说了,二老太太一听,脸上开始由白转青,不一会儿,已经一脸冷色的看向边上的胭嬷嬷,敢情,她是被胭嬷嬷当枪使了。
“有全院甚至外院的人可以作证,我们公主知道红妆是胭嬷嬷的孙女,已经处处忍让,但红妆却不知天高地厚的欺负到我们公主头上。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一个丫头都敢拿鼻孔对着长乐公主,这要是传到外头或者传进宫中,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二老太太您纵容自己的下人欺负公主。”喜妈妈说到最后,脸上已经露出一个冷漠的笑,这笑意味深长,又深不可测。
原本二老太太是听了胭嬷嬷的话,说公主欺负红妆才跑过来的,可如今听喜妈妈的话,又见公主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她当即冷然看向胭嬷嬷,沉声道:“事情没弄清楚就请本妃过来,你不要命了?你是本妃的奴才,红妆可不是,她自己犯了错就应该受处罚,还累得本妃跑这一趟。传令下去,给红妆多加二十大板,打完扔出去了事。”
二老太太说完,朝南宫婳看过去,眸色深冷,幽幽的道:“公主身边的奴才都生着一张好巧的嘴,只是,公主莫要忘了,那落红的事还没解决。”
说完,她怒地拂袖,领着人转身就朝大门口走去。
“玉萼,送客!”南宫婳冷喝一声,玉萼立即跑上去送二老太太,惹得二老太太背脊一僵,这句送客怎么听着好像在赶人。
朝堂之上,一派肃然,皇帝坐在上首,目光气愤的盯着手中的折子,底下的大臣们身子站得很直,一个个都诚惶诚恐的低垂着眸。
皇帝再次睨了眼案桌上的折子,目光冷然的看向底下的众大臣,沉声道:“如今燕国屡次在我边关骚扰,前几天燕国太子竟登上我国的琉璃湖岛屿,企图把我国的版图划给燕国,燕国将士又屡次在我边关犯境,你们这群大臣都是猪脑子,还没想出应对方法,是不是想让人家把我们苍祁一步步蚕食掉才高兴?”
“臣等不敢。”领头的大臣立即拱手道。
这时,皇长孙在看了身侧的楚宸烨一眼后,随即眯起眼睛踏上前,朝皇帝道:“皇上,臣认为两国摩擦愈演愈烈,随时会有大的战事发生,臣恳请皇上派大将楚将军出兵,维护我国边关及琉璃湖的平稳。”
皇长孙此言一出,众大臣们纷纷看向他,边上的楚宸烨则冷冷抬眸,始终一副邪魅松懒的模样,艳红的唇微微冷勾,冷声道:“不就除点小贼,用得着劳烦本将?”
“如今燕国太子都出动了,将军认为,只是小贼?他今天敢犯我边境,明日就敢破我城池,朝中拿得出手的大将只有楚将军你,难不成,还叫祁世子去?”楚澜说完,看向边上一直眸子含笑的祁翊,只觉得祁翊这个笑很似狐狸,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叫本督去,也未尝不可,为了苍祁,祁翊愿效全力。”祁翊朝皇上拱了拱手,随时一派淡然的看向楚澜。
楚澜嘴角冷扬,在犀利的扫视祁翊一眼后,当即道:“祁总督才任驸马,有娇妻在侧,况且又是京城总督,管理京城内外的主要事务,岂能派你上战场?况且,祁总督懂行兵打仗之策略吗?”
“这个……本督倒是十分欠缺,着实惭愧。”祁翊表面这么说,可那眼神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好像是应该的一样,眸子始终噙着万年不化的笑容,只是那眼珠十分的冷酷。
“祁世子要留在苍祁保护皇上,至于保家卫国的重任,看来只有楚将军合适,不知皇上觉得臣的意见如何?”楚澜一番深意的看向皇帝,与皇帝在暗中交涉一下眼神。
皇帝沉思片刻,立即道:“朕不能再让燕国骑到头上,这一次,一定要挫挫他的锐气。楚将听令。”
皇帝说完,目光已经深寒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