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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什么来路?需不需要禀明老爷夫人,去查查他的一切?咱们这地方要不要加派人手戒备,省得来路不明的人又混了进来。」长相端庄的琴儿,如此建议道。
「不!咱们得信任二小姐的判断,她既然敢让他靠近,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咱们只需静观其变,随时等候小姐差遣。」棋儿虽然如此说道,但内心深处,仍相当不安与担心。
「小姐是不是想招那位公子作姑爷啊?」一名小丫鬟傻傻地问道。
「不会的,要是小姐跟那位公子成亲,他们不就一天到晚都在吵架了。」
「墨儿,妳别多嘴!好了,大家继续用餐,用完餐后还得干活儿呢!」棋儿虽出言斥责小丫鬟,但心中不免反复思量着小丫鬟所说的话。
难道,她们的诗诗小姐真的转性了?不然一向恬淡静谧的诗诗小姐,为何会跟那名粗鲁多话的男子「相谈甚欢」呢?
小姐,真的被鬼迷了心窍吗?
★☆★☆★☆
诗诗替聘风包扎好伤口后,聘风就不顾她的抗拒,决定要替她治疗扭伤的足踝。
他脱开她脚上的布套,将那白玉般的纤足,用他那黑黝的大手上下反复搓揉着。
这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带给他俩强烈猛力的冲击。
诗诗假装不在意,她别过头不与聘风四目相对,但赤红的双颊,仍泄露出她的秘密。
聘风不时发出暧昧的声响,他毫不遮掩垂涎她的意图。
终于,聘风完成了这场「艰辛」的治疗。
「谢谢,你可以走了!」诗诗头也不回地说道。
「妳又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妳,怎么又摆出一张臭脸?」聘风狐疑地问道。
「你心知肚明!」诗诗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判人死罪也得告诉理由啊!妳说,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妳了?」
「你刚寸……刚才讲的话,没一句正经的。」诗诗气得丢下聘风,往内室走去,聘风见状,赶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奇怪,说实话也错了?」
「站住!这是本小姐的闺房,不许你再走近一步!」诗诗堵在门帘前,不让聘风进入。
聘风从门帘的隙缝中看到房内处处巧心布置的淡雅格调。
「你那副贼眼又再乱瞄什么了?谁准你如此没规矩的?」
「不要我没规矩乱瞄,就干脆请我入内参观,如何?」哇!这不是要她引狼入室?
诗诗气得掉头往另一方向走,聘风急忙挽住她的胳臂,一脸关心的说道:「妳别走啊!妳的脚刚上药不宜四处走动,得多休息。」
「有你在,教我如何休息啊?放手!不许拉拉扯扯!」诗诗不客气地拉开聘风的手。
「瞧瞧妳,这个不许那个不要的,妳真是个难伺候的刁蛮小姐。」
「伺候我是件的工作吗?别想用花言巧语来讨好我!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是不懂吗?你不该追着我到处跑,更不该对我有任何轻薄举止,不论在私底下或在大庭广众面前都应与我保持距离,知道吗?」
诗诗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让聘风不禁痴痴的盯着她瞧。
「妳……好美!」
「你简真是不可理喻!」诗诗气得想刮聘风两道耳光。
「本来我也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现在我已经被妳迷得七荤八素、无可自拔了,不管是当情夫还是当小白脸,只要能待在妳身边,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诗诗有生以来所听过最寡廉鲜耻的告白,但也是最热情坦率的肺腑之言,她不知该痛骂他一顿还是该竖起拇指称赞他的勇气?
「当什么小白脸,充其量也只是小『黑』脸而已!」语毕,诗诗叹了口气。
「妳别叹气嘛!我保证,从今以后我让妳每天笑口常开好不好?」
闻言,诗诗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是真笨还是装笨啊?为什么我这么衰,非得跟你有瓜葛啊!」诗诗气得猛跺脚。
「碰到妳,就算不笨也会变傻瓜啦!」聘风学她那副拧腰跺脚的娇俏模样。「咱们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啦!妳想全盘否认也来不及啰!」
「哼!不理你了!」诗诗转身飞奔上床,取了薄衾把自己里成密实的「春卷」。此时,一双不安份的大手正隔着薄衾在搔弄她。
「喂!你到底想干嘛?」
「人家想帮妳按摩嘛!」
「不需要,谢谢!」
「一件事要是没做完,我心里会起疙瘩耶!心里起疙瘩,饭就吃不下,饭要是吃不下就──」
「住口!算我怕了你了!」
诗诗打断聘风哀怨的陈述,然后无可奈何的往床上躺平,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聘风噙着笑意,赶忙替她翻身,然后开始在她迷人的曲线上敲打按摩着……
渐渐地,诗诗感到一阵倦意,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
当聘风蹑手蹑脚的为诗诗卸脱腰带时,诗诗早已沉沉睡去。
聘风经轻取起诗诗头上的玉钗,灵巧的双手开始在那一袭乌发申游移穿梭。
突然间,一股惟心之痛由诗诗的背上窜起,她蓦地由酣睡中惊醒过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赫然发现自己的头竟紧挨着聘风的大腿,她气得想大声斥责,但没想到聘风的大子此时不知按上什么穴道,让她顿时痛得惨叫一声。
「瞧妳!浑身都被重担压着。」
「既然这么担心我,田家的担子干脆给你扛好了……啊──轻点、轻点!」
「妳的意思是……要招我做夫婿?」
「作你春秋大梦!」由于头被聘风压着,诗诗只能从齿缝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什么?还得改姓入赘?这可不成,我爹只有我一个独子,入赘改姓绝不可能!
「再说,做我凌聘风的妻子,将来势必与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妳这么娇弱,不知扛不扛得起沉重的锄头?」
不知何时,他抓起她的柔荑,置于自个儿掌中,仔细端详着。
诗诗抽回手,冷漠地瞪着他。
「哼!原来你一开始就不安好心眼,只想在我身上捞些好处!什么对我倾心钟情,全是件为了哄骗我所编出来的鬼话,害我──」
「害妳也动心了?」聘风接口道。
「不,害我只想狠狠揍上你一顿!」语毕,诗诗随手抓起大床上的枕头往他身上丢去,企图叫他滚出她的房间。
但任凭诗诗如何疯狂捶打,聘风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待她宣泄完怒气,他才将那抽动颤抖的香肩,揽抱入怀。
「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管!」诗诗仍奋力挣扎。
「嘘──妳安静点,别生气了!」聘风牢牢地抱住她,他深怕一放开手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二小姐!我跟妳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发誓!」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发完誓后就轻毁承诺!」诗诗雪白的脸上流露出会经扎下的伤痕。
「我跟妳所见过的男人不同,我对姑娘家可不会轻易发誓承诺!」
「是不是我不是什么『好』姑娘,所以你可以随便信口胡说?」
「妳非得把我当成无可救药的色胚,才开心吗?」聘风有点沮丧地问道。
诗诗不发一语,只在一旁冷冷地笑着。
「没错!我承认,我是想在妳身上得到满足,可是,我绝非是那种到处留情的下流种,我甚至可以告诉妳,我最讨厌就是妳们这种千金小姐,一见到妳们,我就反胃!」
聘风猛吸了口气后,又继续说道。
「可是,我怎么知道,一碰上妳就全走样了!不知为何,我就是想要妳,想待在妳身畔,想看妳笑,看妳愁,看妳一切的表情,不管妳曾经有过多少情人,不管妳将来是否会嫁给我,我都想要和妳在一起!」
「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诗诗猛捶他的心口,喝令他马上放手。
「对我而言,你只不过是个邪恶无耻之辈!」
「我不信!我相信妳并不排斥我!」
「不,我很排斥你!」诗诗急得争辩道:「我不要跟你有任何瓜葛!我不要你像苍蝇般地死赖着我不放!你听懂了没有?」
「我不信,除非妳证明给我看!」聘风激动地说道。
此时,诗诗忿恨的印上自己的红唇。
聘风则狠狠地将它吻住。
诗诗干涩的红唇正抗拒苦聘风所带来的满腔情意。
她准备用最冰冷的温度来冻结他的火热情意。可是,渐渐的,她越来越无法把持自己。此时,聘风挪开自己的身子。
诗诗原以为将遭受他无情的奚落,没想到却只听见他无奈的长叹,她疑惑的向他望去。
只见聘风缓缓地开口道:「打败妳,不会让我开心,伤害妳,更不是我心所愿。」
「拜托,离开我!让我恢复正常,让我过我想过的生活。」她张着迷蒙的双眼苦苦哀求道。
「这一切都太迟了!妳已把我的三魂七魄摄去,我想我就算离开了,也忘不了妳!」
诗诗抬起头,低叹了声。
此时,聘风倏地起身,然后大步走出她的闺房。
「小姐!」一直守候在外的棋儿,这时才掀开门帘进来,看见披头散发的小姐无声垂下两行清泪,她也跟着难过起来。
也许,当泪水洒尽后,心就可以放晴了。
第四章
心心的婚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田老爷则卯是了劲来筹办这门亲事,好象不快点把婚事办好,那褚良光就会逃走似的。
相较于府上其它地方的热闹喧哗,诗诗所住的樱阁似乎显得太过寂静。
诗诗一想到唯一的手足将嫁作人妇,就不禁感慨不已。
她和心心一同降临人世,虽然个性南辕北辙,但彼此却姊妹情深。看到心心找到一个好归宿,她也很替她高兴。
最近因为准备心心的婚事,所以诗诗变得相当忙碌。好在有一群得力助手,否则,她一定累垮了。
现在已是晌午时分,又到了诗诗品尝各式菜色的时候。
对诗诗而言,这是个清闲的午后,因为少了烦人的「苍蝇」在身边嗡嗡环绕。但诗诗平静的面容下却流露出一丝惆怅失落。
「小姐,燕京鸿宾楼的姚师博,想派两名厨子来咱们这儿作菜给您指点。」棋儿一边记下诗诗的评价,一边对她说道。
「棋儿,替我回掉这个邀约,我试完咱们府上这几位厨子后,想休息一阵子。」语毕,诗诗吐口大气,然后吩咐一些下午该办的事后,就起身要回房歇息。
「小姐!」棋儿赶忙唤住诗诗,诗诗则满脸疑惑地回眸。
「那位凌公子,他──」棋儿欲言又止的看向诗诗,诗诗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要她继续说下去。
「他一直从昨天下午就待在咱们挹清围的屋顶,不吃不喝──」
「别理他!」诗诗毅然地转身而去,然后挺直腰杆向前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她竟心口急速跳动起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那跃动的心跳又急速平缓下来。
她不禁抬眼眺望青空,悠悠的吐了口气。
「小姐!」棋儿的一声叫唤,打断了诗诗满腔的愁绪,让她收回倾倒的遐念。
「进来。」诗诗急忙恢复镇走的神情。
「这是朱公子所送来的贺礼,他坚持要见您一面,现在正在咱们园子外的庑廊上等着。」棋儿见诗诗有些疲累,便体贴地问:「要不要棋儿说您正在休息,不便会客?」
诗诗沉吟片刻,摇摇头说:「不了,替我瞧瞧有什么地方不整齐?」
不一会儿,诗诗便顶着浓妆厚粉和一身华丽衣裳,缓缓步出挹清园。
她来到园外的绿色庑廊,看到一名神情倔傲,全身珠光宝气的贵公子,正缓缓搧动扇子。
朱子安一听见诗诗的脚步声,就停止搧风的动作,迫不及待转过头来,看到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俏佳人,让他不禁手搭向诗诗的香肩。
诗诗见状,急忙闪过身去。
朱子安瞪着落空的双手,有点难过。
「看妳这身打扮,我还以为妳是回心转意,同意咱们俩的婚事了。」
朱子安乃是皇亲国戚,由于身分尊贵,再加上皇帝宠幸,以至于他认为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许多年前,朱子安曾陪同自己的爹娘,造访田府。就在那次,他认识了诗诗,并对她一见倾心。
返回京城后,他就同诗诗展开书信攻势,久而久之,他的那份诚心感动了诗诗,于是,诗诗答应了他的提亲。
但在两年前,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顿时让诗诗从天堂摔落至地面,她的一颗心在那一瞬间全都碎了!
「我以为,咱们已说得够清楚了,朱公子,你去娶你的『富贵』娇妻吧!我这地位卑贱的暴发户女儿,实在不配作朱公子您的妾室。」
「都两年了,难道妳的气还没消?」朱子安拧眉怒目,十分不以为然。
「妳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分?将来我爹的爵位势必传承于我,所以我的妻子人选,一定得门当户对才行,妳为什么还不明白这点呢?难道妳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
「不,不是假的!你明知道我心高气傲,眼睛容不下一粒沙子,可是居然叫我勉强屈就作你的小妾,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山盟海誓?」诗诗极为不悦地驳道。
「以我的条件,要多少国色天香的女子,都不是难事,我这么低声下气到这来请求妳的谅解,代表我对妳的心从未变过。」
唉!他真是自讨苦吃!有多少女人想求取他的青睐,他都不屑一顾,偏偏这个把他自尊往地上踩的小丫头,他就是无法忘情。
「再说,朱二夫人这头衔有何不妥吗?当初,妳姨母不也是我爹众多妾室之一,要不是我娘过世,刚好她又生下儿子,她也不会被扶正为继室。」
「所以,我该感激朱公子的厚爱啰?」诗诗弯起唇角,冷冷一笑。
「但是,诗诗生来就不懂得察言观色,而且只会对人发号施令,要是朱公子府上的人都嫌弃诗诗,诗诗该如何是好?」
「我可以另造一栋别院给妳住。」
「哦,金屋藏娇啊?只可惜诗诗学不来那勾人魂魄的手腕,无法当朱公子您金屋里的娇客。」
「哎呀!不管妳有多少理由,总之我要定妳了!」
「朱子安,你竟敢强抢民女!」
「诗诗,住口!别曲解我的意思!」未子安早已沉不住气。
「那请你也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手段,今生今世,我是绝不嫁你!」
「即使以田府老老少少的百余条人命来威胁妳,妳也不嫁?」
诗诗冷冷地瞪了朱子安一眼,使朱子安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我说朱公子啊!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吗?你居然为了我,残害上百条人命,难道你不怕会因此阻碍了你的大好前程吗?」
「妳──算了!不跟妳辩了。二妹妹,妳明知道我忘不了妳,妳就嫁给我好吗?」朱子安一脸央求道。
「你可以忘掉我的,只要多讨些国色天香的姑娘,在她们的柔情攻势下,你很快就会忘掉我这个讨人厌的臭石头。」
「二妹妹,别跟我说这种话,妳明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
「算了吧!」诗诗冷冷的打断朱子安的话,然后静静地看着他。「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我才这样说。」
「二妹妹,妳──」
「小姐!」在一旁等候许久的棋儿,突然探出头来。「您是不是得去帐房一趟?」
「妳怎么那么无礼!没瞧见小姐有客人!」朱子安疾声厉色地向棋儿吼道。
此时,诗诗皱起眉心,不客气的下起逐客令。
「朱公子,您请回吧?」
「我会再来的,天下除了我,没人可以得到妳!」朱子安留下狂傲的一言语后,就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小姐,朱公子会不会对您不利?」棋儿忧心忡忡地问道。
「这还不至于,他只是太过自信,认为到最后我一定会屈就于他──」
「我看他只是个大笨蛋!」
突然,转角处出现一道人影,那是躲在挹清园屋顶,好几天未进食的聘风。
「干嘛偷听别人说话?」奇怪!怎么一见到是他,她就严肃不起来?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听耶!你们说话这么大声,想不听都不成。」聘风嘻皮笑脸地说着,惹得诗诗赏了他一个白眼。
「骂别人笨蛋前,先秤秤自己有多聪明!」
「就这件事而言,我比他聪明。」聘风骄傲地说道。
「棋儿!去替他留些饭菜。」诗诗急忙把棋儿支开。
棋儿微笑欠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