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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要有份量,娘也不会想着帮我再找。”君墨染冷笑。
王府里的女人都是些什么货色,自己最清楚,哪一个是真正上得台面的?
“有没有份量,还不是你说了算?”李煜宸一副你真的很傻的表情瞪着他:“只要你把稍稍扶她一把,不是自然就给她增加份量了?”
象以前那样,雨露均沾,大家没有目标,矛头乱指,分分合合自然难以看出什么。
“你要我专宠一个人?”君墨染不傻,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目标明确,大家有了攻击的对象,就不会再混战。而最大的好处在于,当目标失去战斗力时,随时可以抛弃,再立新宠。
男人嘛,喜新厌旧很正常,不是吗?
这样一来,王府里潜藏的各种势力必然会无所遁形,一一曝露。
“以前不这么做,是因为没有时间。”李煜宸收起玩笑之心,侃侃而谈:“竖一个靶子的好处,不仅仅只是阻挡老夫人的罗嗦。更重要的是,你可以通过她,看出王府里各个女人的立场,摸清她们的底细。这样于你,是有利无一害的。”
“但她本身若没有能力,光凭我的宠爱,可不行。”君墨染皱眉,开始思索这个可能性。
“江湄就不错。”李煜宸淡淡一笑。
“她?”君墨染冷笑:“风一吹就倒的人,能做什么?别到时我只能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
“没有你说的这么可怕。”李煜宸笑了:“她只是瘦了点,养胖些,必是个千娇百媚的可人。最重要的是,她外柔内刚,而且很神秘,深不可测。你还可借她,探出江秋寒的底,一举数得。”
“万一……”君墨染沉思。
“有我在,没有万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李煜宸拍胸消除他的顾虑。
捡钱袋
姜梅再次睁开眼时,君墨染已离去,只有如意忙碌的身影在眼前晃动。
她不禁有些疑惑,莫非昨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可背上的疼痛却如此清晰,提醒着她昨天的一切都是事实。
她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在封建社会,做为一个小妾,不但没有尊严,甚至连生命都失去了保障。
她必需让自己逐渐强大,想尽一切办法,脱离这个华丽的牢笼。
如意回过头,惊喜地道:“小姐,你醒了?我给你炖了点鱼汤,要不要端过来喂你一点?”
“嗯。”姜梅点了点头。
要想摆脱困境,首要的是养好身体。
“昨天真是吓死我了~”如意在床边坐下,想着昨天的情形依然止不住的后怕:“谁想得到老夫人看着慈祥,心却这么狠毒?不分清红皂白,就把小姐往死里打!这往后……”
“如意!”姜梅低声喝止:“小心隔墙有耳。”
“是~”如意脸一白,慌张地走到窗边往外张望了一下,这才走了回来:“小姐原就不招人待见,现在老夫人这一打,还有谁敢登门?”
史酷比听到姜梅说话的声音,拱开门钻了进来,绕在姜梅身边摇尾巴。
“去去去,走远点!”如意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踢了它一脚:“要不是你,小姐也不会得这该死的病!差点被打死,你还敢来?”
史酷比“嗷”地一声叫,蹭地一下蹿到门边,委屈地望着姜梅。
冤枉啊,我天天洗澡,身上根本没有蚤子。
姜梅笑了笑,支开如意:“我想洗个澡,你帮我烧些热水来。”
“使不得,”如意忙阻止:“伤口才结痂,李公子交待了不许沾水。”
“那就擦擦身子吧,昨天出那一身汗,又涂了满身的药,粘得慌。”
姜梅执意坚持,如意也不好拂逆,只得起身离去。
“对了,”临到门口,姜梅又叫住她:“我昨天穿那件新衣呢?拿过来给我。”
“我把它剪碎了才脱下来,已不能穿了。
“这你别管,拿来就是。”
“我扔了。”如意只得实说。
“扔哪里了?”姜梅一急,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快去给我捡回来。”
我知道!昨天你跟如意说的话,我都记着呢!她出去扔衣服的时候我一直跟着她的!
史酷比在一旁摇着尾巴,讨好地邀功。
姜梅一高兴,招手让它过来,摸着它的头,赞道“好姑娘!”
“一件破衣服,还染了血,你要它干嘛?”如意大奇。
“没事,你去烧水。”姜梅挥手赶她离去。
等她前脚一出门,姜梅立刻吩咐史酷比:“去,把衣服的味道记住,然后给我在王府把那个下药的人找出来!”
好的!史酷比领命,高高兴兴地蹿了出去。
思亲堂外。
几位夫人打扮早早打扮得光鲜亮丽,携着丫环们到思亲堂外等着给老夫人请安,唯恐落于人后。
姜梅无端遭受杖责,几位夫人心有戚戚,人人自危,生怕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见了面淡淡地打个招呼之后,都不再交谈。
不多久,梅雪出来:“老夫人请几位夫人入位。”
主子们进了门,丫头们没有传唤,不敢跟进,都在外面的回廊里站着。
“咦,这只钱袋是谁的?”绿珠忽地惊呼。
大伙正三三两两骤在一起闲聊,此时听到惊呼,都回过头朝地上看去。
走廊靠近柱子的地方,果然躺着一只钱袋。
红色缎子的面料,用金色丝线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俗气里透着些喜庆。
烟青离钱袋最近,一瞥之见,有些眼熟,忙弯下腰细看,笑道:“春红,这荷包不是你的嘛?”
春红看到钱袋,最先反应是伸手去怀里摸,摸到钱袋在,松了口气:“姐姐看差了,不是……”
“你这鬼丫头,什么时候攒下了金豆子了?”青烟又是羡慕,又是吃惊。
春红隔得远,这时走近了,瞟一眼地上,在钱袋边上竟散着两颗金灿灿的豆子,再一看那只钱袋确实与自己的有九分象,立刻起了贪念。
但见有这么多钱,怕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身上掉下来的,冒领了迟早给人揭发,到时一顿好打是走不脱的。
“哎,好象是我的呢?”她慢慢靠近,见兰馨站在门边往这边秋,却没有认领的意思,胆子又大了起来。
说话间,青烟已经眉花眼笑地去捡钱袋:“不是你的敢情好!我说今天早上树上喜雀咱叫得这么欢,却应在这里……”
春红生恐钱袋被她得去,忙上前一把抢过钱袋。
“你干嘛?”青烟不高兴了。
春红陪着笑道:“瞧我粗心的!这钱袋可不是我的?姐姐也别眼红,金豆子可不是我的,是我们夫人让我帮她买胭脂的。”
“是吗?”青烟不信:“哪有自己的钱袋不认识的?”
这时弄月说了话:“青烟妹子,我跟春红姐姐一个院子住着,她的钱袋我认识,是这个款式。”
“切,”青烟满脸不高兴:“又不早说,害人家白高兴。”
“好妹子,你别生气,”春红忙忙地蹲下去,把金豆子往怀里揣:“等姐姐出门,给你买零嘴吃。”
被狗咬
“姐姐,”绿珠假装不在意地加了一句:“那边那盒珍珠粉是不是你的?好象洒出来了。”
“是,当然是。”春红忙忙地把盒子拾起,胡乱地往钱袋里面塞。
“哟,”侍剑,阿秀几个跟着起哄:“咱们可都看见了,干嘛只给青烟一个买零嘴?见者有份,要说咱们几个都应该吃。”
“好好好,都买,都买,成不?”春红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却笑成一朵花。
“姐姐给二夫人买的什么粉?”侍剑好奇地拢上去:“给我瞧瞧成不?要是好,下回我也去那里买了。府里发的那粉,我们小姐用着觉得油了。”
“你去画屏阁买海南珍珠粉就行了。”春红胡乱答了一句,拿着钱袋就往怀里揣。
“汪汪~”几声狗吠,一只黑犬忽地冲了出来,咬着春红的裤腿不松口,四肢趴地,呜呜地咆哮着。
不是姜梅养的那只史酷比是谁?
众丫环吓得尖叫着四散奔逃:“呀,九夫人的狗发狂了,咬死人了!”
“啊~”春红冷不防被它一吓,手中的钱袋啪地掉到地上:“滚开!滚开!”
史酷比哪里肯放?身子伏低,露出雪白的牙齿,发出呜呜地吠叫。
春红踢了几脚,想甩开它却甩不掉,吓得面青唇白,放声尖嚷:“放开,快放开我!来人,快来人呀,把这狗给我打出去~”
这边闹得鸡飞狗跳,很快传进了思亲堂。
“嚷什么?”君墨染正在里面陪老夫人说话,听到吵闹声,踱出来冷冷地训斥:“老夫人门前,也敢乱吵?当本王死了,主子丫头全没了规矩了?”
那边柳无风得了信,带着两个小厮提了棍子飞奔而来,见到君墨染让人止步不前,忙忙地把棍子放到一边,自来见礼。
春红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吓得快要昏过去,哑着嗓子求饶:“求王爷开恩,救奴婢一命~”
“史酷比,还不快松口?”君墨染冷冷低斥一声。
话一出口,不由心中暗自恼怒:这是什么事?堂堂王爷居然在这里跟狗说话!
史酷比见他说话,这才松了口却依然不肯离去,只绕着春红不停地发出低低地吠叫,又跑去过绕着钱袋低吠。
这时李煜宸扶了老夫人出来,见状笑道:“这狗莫非跟这钱袋有仇么?”
宛儿见春红一脸狼狈站在走廊正中,又气又急,当着老夫人并君墨染的面,又不敢说话,只狠狠地瞪着春红,恨不能剜出她的肉来。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吩咐:“来人,把钱袋呈上来瞧瞧,究竟有什么夭蛾子?”
“是。”兰馨过来,捡起地上的钱袋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等等,这白色的粉末是什么?”李煜宸眼尖,先一步把钱袋捞到手里。
春红还没说话,弄月嘴快:“是春红替二夫人买的珍珠粉洒出来了。”
李煜宸挑了一点在鼻尖闻了闻,眼睛眯了起来:“春红,这只钱袋真是你掉的?”
到了这个时候,春红势必已不能改口,只能硬着头皮道:“是。”
“那么,这盒粉真是你的?”李煜宸再问。
“是。”春红虽不明其意,也只得讷讷地认了。
“墨染,”李煜宸把钱袋勾在手指上,笑得温文尔雅:“踏破钱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恭喜你,正主子找着了。”
“什么?”君墨染面色一变:“那你还敢拿着?”
“放心,”李煜宸微笑:“这玩意不遇热,毒性是不会发做的。”
春红听到“毒性发作”几个字,只觉脑子轰地一响,呆在当场,做不得声。
宛儿隐隐觉得不妙,再也顾不得多了,忙道:“春红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脏东西,绝不可能!肯定是别人陷害的!请王爷明察!”
自己的丫环,如何不了解?必是有心之人利用春红爱贪小便宜的性子,设了这么个毒计陷害于她。
心中虽恨其贪婪,怒其不争,但春红是她的贴身丫环,她有事,这个当主子只怕也难逃干系。
“大家都听见了,没有人逼她,是她亲口承认,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老夫人冷着脸反驳。
“请老夫人明察,”宛儿跪着求情:“春红是爱贪小便宜,却绝无害人之心!九夫人与她也无罅隙,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去害她?”
“呵呵,”萧佩琴掩唇一笑,道:“咱们这些人听了半天都没明白怎么回事,二姐果然聪明倒是一点就明啊。”
宛儿回过头,怒道:“小四,说话要凭良心!二姐自问平日待你不薄,此事非同小可,怎能信口雌黄,把脏水往我头上泼?”
“我只是夸二姐聪明,别的可没说什么啊?”萧佩琴挑眉,故做讶异。
“闭嘴!”老夫人冷着脸怒喝一声:“老身还没死呢,哪容得你们在这里放肆?田嫂,谁敢再吵闹给我掌嘴!”
“这只钱袋不是我的!”春红听到现在,终于明白闯了什么大祸,忙扑通跪倒,叩头如捣蒜,撞得路面怦怦做响:“奴婢的钱袋在自己身上呢!”
“无风,”君墨染命道:“去搜一搜。”
“是。”柳无风怔了一下,依言上前弯下腰,伸手往春红身上摸去。
“慢着,”老夫人皱眉道:“梅雪,你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