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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没有不承认,更不可能开心!他只是需要时间让娘接受!
君墨染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无力地咽下——是啊,江湄都已经走了,再争这些有什么用?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江湄被宛儿她们欺侮是事实,她不得娘欢心也是事实,自己没有尽全力去维护她更是事实!所以,他被休怨得谁来?
“算了~”李煜宸叹了口气,烦燥地抹了把脸:“我们俩在这里吵有什么用?梅子现在还不知在哪里呢,赶紧派人去找吧。你要是不方便调人手,那就用我的人好了。”
“已经让蓝一去找了。”君墨染有些不悦,淡淡地说明。
江湄是他的妻,凭什么要煜宸的人去找?
“给你一天时间。”李煜宸声音冷淡。
如果一天之后还没有梅子的下落,他可不会再傻傻地坐在王府里等待。
“不用~”君墨染表情更阴冷。
江湄没有在外的经验,才一晚的时间能走到哪里去?若一天还找不到人,蓝衣营也不必混下去了。
“王爷,马已备好~”蓝三过来,见两个人神情僵冷,小心地询问:“是不是现在就出发?”
他好后悔,早知如此,昨晚就算拼着被九夫人恨,也该把她强行带回王府!江秋寒身边强敌环伺,她孤身在外,岂不是危险重重?万一……他遍体生寒,不敢再想下去。
“走吧~”君墨染与李煜宸分别上马,互不搭理,却又一致往出事地点七里街赶去。
两人相识十几年,分岐不是没有,但每次都会据理力争,然后有一个人主动退让,从没有象今天这样闹得如此不愉快。
彼此都知对方还有话未说完,自己心里的话亦不敢全数倾吐,江湄就象一道咒语,一旦打开,闹得不好,就会破坏存在于他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
一路沉默赶到七里街,当地里正将他们引到临时停放尸体的破庙。江照影呆立在门边,一声不吭,满脸茫然,连君墨染到了亦未客套寒喧。
李煜宸数了数,大殿里一共摆放了十七具尸体,且全部都是一刀毙命。' '
要知道,这些船夫都是长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别的不说,至少水上功夫是有两把刷子的!江秋寒的画舫并不小,上下两层,长达十来丈,所以才会需要如此多的人手。
强盗来袭,他们别说反抗,连跳江逃生的时间都没有。足见对手实力强劲,非一般的水贼可比。
“照影,”君墨染清了清喉咙,慢慢地靠近江照影:“令尊有消息吗?”
他看过了,死者都正当盛年,其中并无五十多的老者,亦没有与江秋寒身材相若之人,但到底江秋寒和江富是逃离了还是被俘了,却是未知之数。
“靖王,”江照影双目赤红,悲愤莫名:“这里可是京畿重地哇,强人怎能如此横行无忌?官府难道就不管吗?”
“谁说不管?”蓝一冷声道:“王爷亲自赶来,还要如何重视?倒是江老爷,只是一介商人,怎会惹上如此厉害的仇家?依在下看来,这可不象是普通的水贼盗匪,完全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所有的死者伤痕都是由同一种兵刃造成的,说明贼人使用的是同一种兵器,这与一般的乌合之众有明显的区别。
“家父一生谨言慎行,”江照影被他一喝,气势立刻弱了下来:“为善更是不落人后,谁知道怎会结下仇家?”
“为善不落人后?”蓝七忍不住冷笑。
为小善而行大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死了原是活该!若不是看在九夫人面子上,谁愿意替这种人奔走?
“蓝一,”君墨染出言,淡淡地打断他:“派人去沿都兰河往下游周边县府查找,看看有没有江老爷的行踪。”
江秋寒老谋深算,潜藏了二十几年,怎会大意失荆州,糊里糊涂丧命江中?没有并眼见到他的尸体之前,他绝不会相信!
会不会这次船难又是他的一条计策,想一死百了,将往日的仇怨一笔勾销?
“是~”蓝七敛去怒气,领命而去。
“船上装了什么,货物可有短缺?”李煜宸查看完尸首,又问过里正一些情况,这时才走过来加入讨论。
“船上都是家父在江南采购的年底运往啖星的货物,情势急迫,尚来不及一一清点。”江照影知道他的意思,如实答道:“不过,那些值钱的丝绸,绣品都还保存完好,好象不是冲着货物来的。”
“既不是求财,那就是冲着江老爷来的罗?”李煜宸心中有数,立刻顺着他的话锋往下问:“江公子回想一下,近来江老爷与何人结怨?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应该不会没有半点印象吧?”
“我长居啖星,邀月的商铺都由家父打理,并未听家父言及有何竞争对手?”江照影虽然心中焦灼又悲愤,依旧答得滴水不漏:“况且,事关十数条人命,也不敢凭江某一己之念随便污人清白。”
“江公子倒是个好人,”李煜宸悠然而笑:“父亲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居然还有理智去顾忌他人的清白?”
“李公子此言……”江照影俊脸阵青阵白,忍住怒气反驳。
“启禀王爷~”蓝五匆匆闯入,打断了他的话:“大理寺送来急报,说是在九张弓靠河的林子里发现大量血迹,疑是昨晚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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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晕车,明天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今晚要早点睡。等到了娘家,偶安定下来,再把缺的章节补上吧
307
柳无风望着面前的尸体,脸色阴沉。
角为东方七宿之首,不但功力绰绝,智谋更是胜人一筹。他亲自去追踪唐郁,就是奔着一个稳字而去,谁想还是一去不返,命丧异乡?
这个唐郁究竟是什么人?他接近江湄又是怀着什么目的?
“殿下~”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房至今未归,不知是不是出了意外,要不要派人前去接应?”
在邀月潜伏了三年,江秋寒有几斤几两他们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以房的能力对付他应该绰绰有余。但联系到角的死,房的逾时未归,确实令人担忧。
“再等等看,或许房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柳无风沉吟片刻后道。
江秋寒的画舫行动迟缓,加上昨夜的雾很大,到达预定设伏地点晚了也是有可能的。房办事一向仔细,善后需处理的事宜也不少,迟个一个半个时辰都算正常。
“殿下,七里街的河边发现了江秋寒的画舫,沿都兰河岸往下共捞了十七具尸体,经清点和辩认,除江秋寒和管家江富失踪外,江家船上之人都已在列,另外九张弓的树林里发现大量血迹,靖王已然赶过去了。 ”负责消息联络的尾匆忙来报。
柳无风一惊,江家的船夫尽亡,说明房已得手。但按计划,画舫应该逆水上行开到九张弓附近江心凿沉。
现在却在七里街的江面发现船只,而在九张弓附近发现血迹,很明显房得手后按计划将船开往九张弓,刚刚登陆,未及处理便遇到强敌,以至船只顺水漂流返回了七里街。
“林子里没有尸体?”柳无风仍抱着一线希望——房若是见机得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具体消息尚未得到,但九张弓附近官兵陡然增加了数倍,各要道增设了关卡,对来往行人严加盘查。”尾忙补充说明。
京畿之地突发大型命案,疑似大规模械斗,其中还牵涉到当朝最炙手可热的权贵靖王的岳父,官府如此重视也不足为奇。只是如此一来,房的安危越发堪忧了。
“殿下!”亢神情激动地上前请命:“属下愿前往九张弓一探消息,寻找房的下落。”
“不,”柳无风摇了摇头,果断做了决定:“我亲自去跑一趟。”
尾低声劝阻:“殿下日前已从靖王府辞了出来,再出面恐为不妥吧?”
“无妨,”柳无风摇了摇手:“江家出了如此大事,我与九夫人好歹也算相识一场,闻讯前去探望也是人之常情。 ”
“属下陪你同去。”亢立刻附议。
东方七宿一起自啖星来到邀月,说好了要同生共死,他不希望眼看着弟兄们一个个离他而去。
“又不是去拼命,人多反而不好。”柳无风否决他的提议:“你们多派些人手,抓紧查找唐郁的下落。只要江湄还未离京,这么大的事迟早会传到她的耳里,以她的性格,就算对江家有再大的怨气,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当务之急是查找江湄的下落,房的生死和江秋寒的去向反而是次要的。只要找到她,不愁江秋寒不出现。
“是~”亢与尾对视一眼,领命而去。
九张弓,昨晚发生血战的树林里,李煜宸与君墨染并肩而立,表情皆十分凝重。
“墨染,你有什么感觉?”
“好重的杀伐之气!”君墨染冷笑。
安静的林子里满是血腥!杀戮!这是一场小型的战役,快速而精准地打击了敌人,一击得手后迅速撤离,几乎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以供他们寻找。
“呵呵~”李煜宸微微一笑,在林中走了一遍,突地停下,伸手从头顶小心地摘下一片树叶:“你闻到的是血腥,我闻到的却是离魂引。”
“离魂引?”君墨染挑眉:“那是什么?”
“服之让人失魂丧魄,无话不招的一种药草。”李煜宸浅笑道:“传说只有在阳光最烈的绝顶烈焰山才能觅其踪迹,是赤日西门家族的不传之秘。”
君墨染耸然动容:“你的意思,赤日亦卷入了这场夺宝之争?”
西门是赤日名声显赫的大家族,二百年来,赤日的国师之位都由西门家族的族长担任,国师已为西门家族世袭。以至赤日有:皇帝轮流做,国师永不改的民谣在坊间流传。
“西门家族自西门梵之后,人材凋落,在赤日逐渐势微。”李煜宸慢慢分析:“如果他们得到消息,跑到国内来横插一杠,通过传世天书来重振往日声威,也不奇怪。”
“嗯,”君墨染点头:“近年来有人传西门家族有神秘人物迅速崛起,西门梵的权力已移交到此人手中。他六亲不认,手握重权,胸有韬略,是个较西门梵更难缠的人物。”
“只是此人行踪诡秘,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只喜在幕后操控。”李煜宸双目熠熠生辉,眼望君墨染别有所指地道:“从某个方面来讲,此人倒是与某人有不异曲同工之妙。若有机会,我倒想与他较量一盘。”
他的言外之意,君墨染岂会听不出来?只是心事重得,无心理会那是挑衅还是有感而发,只冷着脸训身边的蓝二:“蓝衣营近来越来越懈怠了,京城里来了如此厉害的对手,竟然一无所知?”
先是萧破天及同伙,后又是西门家族,不论哪一个都是跺跺脚,足可撼动一方朝政的重量级的人物。
牵一发可动全身,这事已超出了他的家仇的范畴,搞不好能动摇国之根本,毁掉他及将士们倾十年之功好不容易才换回来的和平局面,必需向杨嘉烨呈报。
蓝二神色愧疚,垂着手一声不吭地挨训。
308
“你怪他们做什么?蓝衣营首要负责靖王府的安危,消息探听那是神机营的事。”李煜宸就事论事:“再说了,这些人若是连行迹都隐藏不住,怎么称霸一方?”
君墨染不语。
话虽没错,但被敌人钻到了心脏部位,在眼皮底下做案都未察觉,还是难辞其咎。他不敢想象,万一这些人的目标不是天书,而是杨嘉烨……
“快打住!”李煜宸不以为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而且就算如此,那也是他命该如此,与你何忧?”
嘉烨这小子不够朋友,做了皇帝之后疑心大涨,在靖王府安了如此拙劣的眼线还不够,竟然还助梅子休夫!
“京城治安由我负责,外敌侵入怎会与我无关?”君墨染面沉如水。
不管嘉烨如何想自己,他从未有过夺位之心。君子一诺千金,既是兄弟,行事就不该计较得失对错,但求心之所安。
“王爷~”当地里正找来一个村民:“此人是住在附近的渔民,昨晚起夜,说是曾听到过奇怪的事情。”
“小,小,小的何,何、何必,见过靖王爷,王爷……”那村人五十左右的年纪,许是这辈子没见过王爷,看到君墨染身边这么多带刀的护卫,早已吓得体似筛糠,说话语无伦次。
君墨染皱眉,打断他见礼:“俗礼可免,昨夜发生何事,快讲!”
何必被他一喝,腿一软扑通一跤跌在地上,似遇到滚水的面条,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李煜宸见状,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拍拍他的肩:“老伯不需惧怕,这位靖王爷长象虽吓人了一点,脾气倒是挺好的。我保证,他绝对不会生吃人肉~”
何必本就吓得不轻,他这样一说,索性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李煜宸乐得拍着大腿大笑:“墨染,你好煞气!可以做成符,挂在门前避秽!”
“都火烧眉毛了,还玩?”君墨染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
经他这一闹,自早上起一直横亘在二人之间怪异气氛已一扫而光,重又恢复了往日的情谊。
“是他胆小,怎怪我做怪?”李煜宸低声嘀咕着,蹲下身捏住何必的下颌,塞了颗药丸到他嘴里:“行了,睁眼吧。{ }”
何必悠悠醒转,见了君墨染果然不如最初那般惊骇,吭哧了半天,终于把话说清。
“是九宫离魂阵。”听完他的描述,李煜宸遣走了里正和何必,冷声道:“看来,西门梵果然把手伸进邀月来了。”
这九宫离魂阵,是西门家族的不传秘技,惯于借助地势和天气,以灯光的快速移动和变幻,再配合西门家的独门迷香,离魂引造成层层幻影,真真假假扰乱对手的视线和判断,乘其不备给予致命的一击。
他布下如此阵仗,可见对手亦非同一般,亦显示他对江秋寒势在必得之心。故十之**,江秋寒和江富,现在已落入西门家族手中。
“传令下去,”君墨染立刻下令:“即刻封锁京城四周各大驿道,尤其是通往西南和东南各方向的要道,更要设卡严加盘查,如有疑点,立刻抓捕。宁可错抓,不可错漏!”
“是!”蓝二领命而去。
“王爷~”蓝三心中惴惴:“不知九夫人去了哪里?”
现在的情况,啖星和赤日都已插手此事,若被他们得知九夫人通晓简体字,是破译天书的关键人物,她的处境越发不容乐观。
“蓝一已派人去查,不久就会有回音。”其实,李煜宸这番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王爷~”衙役把柳无风带了过来:“此人说是靖王府管家。”
柳无风见了君墨染,扔了衙役奔了过来,劈头就问:“九夫人没事吧?”
君墨染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