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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放心她吗?她口口声声要杀他,难道他不防备她吗?
他们来到一片广大的草原,远处有几栋马房,她想这里大概是驯马场。
草原中间有一个大围栏,有一头马在里头不安地嘶啼,随著愈来愈靠近,她望见围栏四周站了许多士兵,每人手中都拿著木棍吆喝著,试图马儿安静下来。
待看清那头马时,庑月张大了嘴巴,那个是……天啊!怎么可能?话还没说,泪水就流了下来,“画……”
想到那日在危急时,她赶走了画,事后回国也没有看见“画”,她曾派人去寻找,但始终无获,她还以为画死了,没想到还有见到它的一天……她跳下了马,全身发抖地唤著她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叫的名宇,“画……”
只是轻轻地呼唤,暴躁的马儿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它前蹄不安地在地上踢土,打了几个响鼻,然后慢慢地转过颈,如宝石般的精瞳中映出庑月的脸庞。
它先是小心抬起四蹄,走到围栏边。在西楚做人的示意下,士兵没有阻拦它,它精亮的眼睛似乎向庑月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庑月展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画,激动地又笑又哭,用著无声的语言跟久违的爱马交流著。它似乎想起了庑月,柔顺地垂下头,用鼻子轻轻碰触她的额头。
“我的天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听闻西楚傲天出宫竟只有带少数几个随从,西楚幕天赶忙领了一票禁卫军接著赶到。
陷入爱情的人是不是都是疯子啊!南宫天烈明明派出一票杀手要来杀他,他这个一国之君竟还悠哉地带著女人出来散步骑马?
西楚傲天没有回答,他全部的视线都落在不远处一脸满足的庑月身上,这可是他的秘密武器,藏了好几个月,就是这一刻。
“那是她的马,要是她跳上马跑走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西楚幕天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会的!”西楚傲天一点也不担心。
“你就对她这么有信心啊?”他发觉二哥似乎是变笨了。
接著便看庑月跨上了那匹马,西楚幕天倒是比当事人还著急,“你瞧!我说的没错吧!她跳上去了,接下来就会趁你不注意时逃掉的。”
“无妨!”西楚傲天倒是很沉得注气,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上了心爱的马儿,庑月回头望了一眼西楚傲天,心里有著疑问。他是什么意思?抓到了她的马,带她来看马,这……是什么意思?他心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不再把她关起来,连一直跟著她的卫兵也支开,今天还带著她出宫,最近的他十分反常,难道他以为他这样做可以感动她,或者会让她忘记他曾做过的恶行?
那是不可能的,不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不会爱上他,要不是他,云媚不会死,画不会离开她这么久,就算他说爱她也没有用,每次只要一想到云媚的惨死,她对他还是只有恨。
马儿上面没有缰绳,庑月在画耳边轻说了几句,它似乎听得懂人话似的,扬高了马蹄,嘶叫了一声,跳过了围栏,跑进了树林里去。
西楚幕天大叫,“你看你看!我说对了吧!你对她再好也没有用,人家说走就走,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
而西楚傲天依旧只是笑。
“你还站在这里,难道不去追她吗?再不追,只怕连人带马都会跑回西艳国去的。”
“我说过,她跑不远的。”西楚傲天条斯理走到自己的黑色骏马前。
西楚幕天一脸呆滞的看著西楚傲天,“什么意思?”
西楚傲天跃上了马,对著西楚幕天道:“谁都不许跟过来,在这里等著。”
接著西楚傲天也跟著走进树林,西楚幕天大叫,“喂!别跑远,小心有刺客啊!”
他谈情说爱好不快乐,倒是害惨了他们这群人,除了南宫天烈,宫里还有许多大皇子的亲信,每个都对他虎视眈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他的命啊!现在居然还不知死活的到处乱跑,还不准人跟,真是气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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庑月抱住了马颈,“画!你知道回家的路吧!我们回家去……”
这时,突然一个尖锐的马嘶声响起,划破宁静的树林,马鸣惊惊动了庑月,也惊动了身下的马儿,原本在奔跑的画突然掉头,往来时路奔去。
“画……你在做什么?不能往那边去,那里有敌人,不可以去,停!快停下来!”庑月大惊失色地命令著身下的马儿。
远处一阵阵的马嘶声,似乎是在呼唤著画,无论庑月说什么,它还是一直往声音出处跑去,庑月简直是吓呆了。
这是她的画吗?画是训练有素、十分听主人话的马儿,才多久没有见面,她说的话,画就已经充耳不闻,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画停了下来,她惊慌地看著离她不远的西楚傲天,脸色顿时煞白,一大堆的疑问与不安突然涌上她的胸口。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西楚傲天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她的心里被莫名的恐惧驱使著,画突然又向前飞奔。
西楚傲天对她一笑,优雅的下了马,画马上飞奔到西楚傲天的身旁,用舌头乖巧地舔著他的手,样子无比的亲匿。
画是十分剽悍的马儿,当初她驯服它时,足足在马背上被它甩了三天,之后它就认定她是唯一的主人,从来就没有任何人能驾驭它……“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办到的?”西楚傲天一脸得意的表情。
“我对于驯服马跟女人都很拿手,对待马跟对待女人是一样的,就算是再难驯的野马,我也能让它降服于我,更没有我要不到手的女人。”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庑月盯著西楚傲天,如果眼睛能射出利刃,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掠夺她的身体,凌辱她的自尊,如今连她的马都要夺走,那她还剩什么?她活著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西楚傲天讥讽的笑了,“这么美丽的眼睛,不该用这么仇恨恶毒的目光看人的。”
原来这就是这几天来他的目的,他带她来其实是来示威的,他可以把她身边任何东西都夺走,她的部下、她的家人甚至是她的爱马……不屑于在他面前落泪的高傲,让庑月忍住了泪水,她环抱著自己,莫名地颤抖著,姿势充满了脆弱与无助,束好的黑发被风吹乱,像是一池清冷的湖水被风吹出朵朵涟漪。西楚傲天突然觉得呼吸一窒,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心口有种被人狠狠一击的刺痛感。
有生以来第一次,西楚傲天觉得不忍。“庑月……”他轻唤她的名字。
“别叫我……”庑月全身发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庑月……”
“你很得意吧!对!没错!你赢了……你是赢了……就连我的马都是你的,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说完她没命地往树林里跑去。
“庑月……”他不知道她竟会这么伤心,而他也不知道,看到她难受的表情,他的心竟如被狠狠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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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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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傲天追到了庑月,不顾她又跳又挣扎,硬是紧紧的抱住她,用火热的唇深深的吻住她。无力反抗的庑月,气愤的狠咬住他的唇。
西楚傲天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更加热烈地狂吻著她,血在她的口舌里狂烈流动,庑月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当她忘情的开始回应时,他情不自禁的将手伸进她的衣襟里。
他粗糙的手在她的后背爱抚著,当他手慢慢的下滑到她的腰际时,庑月紧闭的双眼,突然闪过云媚冰冷的身体趴在地上的模样,以及离去前的眼神,是那么沉重……眼前剑光闪过,庑月趁著抱住西楚傲天腰际的同时抽出了他的配剑,闪电般地划了他一剑,他右臂马上血流如注,松开了搂她的手。
庑月一得到自由,马上一跃上了树梢,对著树下的西楚傲天大叫道:“你这辈子休想!”说完一个身往另一棵树上跳去。
西楚傲天冷笑道:“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敢对我下手这么重!”他点穴止住伤口出血,朝她追去。
不一会工夫西楚傲天就追上了庑月,她拿著剑直攻他的要害,他却在她剑刺过来时,轻松地以二指紧紧扣住剑身,她抽不回剑,只能瞪著他进退不得。
他对著她邪笑,不正经的说:“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要是你输了,就乖乖的做我的皇后,陪我睡觉,为我生孩子……”
“作梦!”庑月用另一只手直攻他的双目,却被他轻易挡去,反于将她的手稳稳抓住。她一双手同时被制住,已没有任何防护,此时他松开扣住剑的两指,使力将她打落了树梢。
被打落树梢的庑月,身体狼狈地笔直往下坠,在快落地的那一瞬间,西楚傲天却稳稳的接住了她。
庑月趁此机会,快速地伸出两指,点住了他的前胸,跳出了他的怀抱。西楚傲天低咒,“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我是为了救你……”
庑月根本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往他脖子伸去点住了他的哑穴,“别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会点穴。”她说完就把他扔下,独自离去。
她可没有忘记,他是如何对待她的,点她的穴道,让她不得不受制于他,如今她也要让他尝尝被人点住穴道,不能动弹的感觉。
庑月走到了画的身边,看见四周没什么异状,这才松了口气,在松树下坐下,刚刚一场大架扳回一城后,她的心情居然真的变好了。
自己点的穴只能制住他一个时辰,穴道解了之后必然又是一阵纠缠不清,长期僵持下去,输的人只会是她,她该回去把他一刀杀死的。现下他不能动弹,正是最好的时机,那……她为什么不呢?她还在等什么?
要是不杀了他,等到他又能动时,捆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再也逃不出他手掌心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她要杀了他才行,想想云媚怎么死的,想想他是如何凌辱她的,她要杀了他,她该杀了他才对。
庑月提起勇气站了起来,拿起了他的剑,欲往河边走去,但是走了两步,脚步又停了下来。
一想到要杀了他,她的心没来由地发抖,面对他,她真的下得了手吗?想起他跟西楚幕天说他爱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如此软弱!一直以来她不就是想杀了他吗?如今这个大好机会,她为什么反而下不了手?
庑月跃上了马,往西楚傲天的方向看去,脚夹了下马腹,身下的马快速奔跑了起来。她还是先回西艳国去好了,现在的她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无法决定,还是先回去吧!
庑月才走出树林没多久,就看见数十个黑衣人骑著马,充满著肃杀气息往树林里奔去。
这些人是谁?这个问题才浮上心头没多久,西楚幕天那日与西楚傲天的对话瞬间闪过她的脑海,该不会……那些人是来杀他的?
想到这里庑月瞬间停住往前奔跑的画,心里惊骇无比,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被她点了穴道……糟了!庑月没命地朝西楚傲天的方向直奔,要是他没有被点穴的话,那些黑衣人再多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一想到那些黑衣人攻击西楚傲天的画面,庑月就急得心脏快停了。
一回到西楚傲天被点穴的地方,只见地上斑斑血迹,几个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看得出有打斗的痕迹,难道是西楚幕天率人来保护他?他应该没事吧?
她一个个检查躺在地上的人,忽然看见最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衣服她认得,天啊!是西楚傲天……西楚傲天脸上、身上皆是血迹,躺在草地上紧闭著眼睛一动也不动。庑月全身发抖,颓然地在他的身边跪下。
她的手颤抖著,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流下。他真的死了……要不是被她点住了穴道,他怎么会死?她……竟是杀死他的凶手!
庑月趴在他的身上痛哭,“起来!我不准你死……我跟你的帐还没算完,谁准你死的……”
庑月话未说完,身体马上被人抱住,她讶异地看著眼前笑得无限灿烂的西楚傲天。“我早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庑月大为震惊,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没事?“你……”
西楚傲天沉声笑道:“我忘了跟你说点穴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因为我会解穴。”
“什么?你会解穴?”
西楚傲天满脸笑意地看著庑月,黑眸却愈来愈深沉,她还没有从刚刚的情形回过来,他立刻吻住她,让她的脑子如死海般无法运作。
“我真是高兴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你只是嘴里说要杀我,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其实你的心底还是有我的……喔!我的庑月……”他的手又不规矩地伸进她的衣襟里。
“不……”庑月紧抓住他的手,这个人在干什么?做什么事都不挑时间地点的吗?
“又讲这句话,你只是嘴巴在强辩,其实你是爱我的吧?”他舔著她的耳朵,邪笑说道。
庑月红著脸,破口大骂,“我才不会爱上你!放手……”
“不爱我吗?那刚刚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他拉开了她的上衣,吻上了她的前胸。
“胡说!才不是那样……”太过接近的距离让庑月有种窒息的感觉,她别开头,却让西楚傲天更方便地吸吮她的耳朵。
“你难道不是因为担心我才回来?要是我真恨一个人,我不会只是点了他的穴道;要是真恨一个人,不论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回头关心他的死活,更不会为了他掉半滴泪。你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你爱我,你只是嘴巴在逞强,其实你是爱我的。”他不停刺激她乳上坚硬发红的小点。
“不!我不爱你……不!”庑月表情万分地狼狈,只能低泣著摇头,拒绝去听西楚傲天所讲的字字句句。
“庑月,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我说的对不对,你的心最清楚……”他伸进了她的亵裤里头,熟稔地爱抚。
“住手……”张口呼出的拒绝声,虚弱的像是欲拒还迎,听在她自己的耳里,是那么的虚假。难道真如他所言,她爱上他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西楚傲天温柔地舔著她全身上下,探入她下身的手轻柔地抽送著,让她随著他的动作喘息著,“我说过了,不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都是属于我的,你认输吧!”
“不要!”庑月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想使劲推开他,但她半点力气也没有。
西楚傲天放开了庑月的唇,看著她被吻得一脸迷茫的表情,微笑著说:“你哪一次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要……”
接著他一把抱起无力的她;放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动手褪去她的衣服,拉开了她的衣襟,从肩上褪下,然后解开腰带,将她身上碍眼的衣物全部脱下。失神的她,原本火热的肌肤接触到初春寒冷的空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混乱的脑筋顿时恢复清醒,“不……别在这里……”
西楚傲天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庑月的腰部轻轻抬起,用力进入她的身体。他抬起她的玉腿搁在腰际,两手搓揉上下抖动的蜜乳,下身狂猛的抽送。
“啊啊……啊……”庑月弓起了身子,忘情地抱住了他的背,迎合他的冲刺。强烈快感侵袭著她的全身,她只能张口呼著一阵又一阵的淫声浪语,身体深处涨满强烈的满足感,那是他给予的,她忘我地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