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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天一大早李丹那死丫头就把我叫到她家去了，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今天她妈是白班吗，一定又没人给她做饭了。李丹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叫我的。还说什么有难同当才叫兄弟，妈的，有福她却从来没跟我一起享过。不过她妈开始倒也挺不好意思的，有一次还叫李丹别麻烦我了，说要请一个种点工，谁知李丹甩了一句，“请什么钟点工呀，把奇奇当成钟点工不就完了。”您听听，这哪是人说的话呀，谁知她妈听了之后却特有感触，打那以后她妈真就把我当种点工使了，头天晚上有时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冰箱里还有什么菜，缺什么菜，那语气特仗仪，就跟付了钱似的，所以我一直都怀疑李丹那死丫头把她妈给我的钟点工钱给“秘”下了。我敲了半天门，她也不给我开，整得邻居家的狗嗷嗷直叫唤，我真怕那畜生再出来咬我，我不敢再敲了，忙用手机给她家打了个电话，只听李丹打着哈欠问了句，“谁呀？”“你大爷的，是我，快开门。”“对不起，你打错了，我没有大爷。”李丹跟我贫着。“行，你就贫吧，你没有大爷是吧，那我走了。”“别，别，我错了，我这儿就给你开门！”李丹不敢贫了。
她给我打开了门，我一看她还穿着睡衣呢，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打个哈欠又冲床那儿走去了，“困死我了，给你打完电话我又睡着了，不行，我得再睡会儿，你先收拾屋子吧，然后做点吃的！”可真仗义呀，妈的，这哪是有难同当呀，这分明是有难我当，有福你享吗。“对了，”李丹又补充到，“再烧点水我想洗个头。”“我也该洗头了。”我小声说了句，谁知李丹听了之后一个劲的冲我笑，我知道她想说，“就你那两根毛吧，洗个脸就把头给带出来了。”我说，“头发短怎么了，头发短既省事又省钱，洗完就干，不用吹，一高兴一天可以洗三次，你行吗？我随便用哪种洗发水都行，像你呢，还必须得用高档的，洗一次头我都够吃一顿饭的了，还有我理一次发有两块钱就够了，你行吗？”说完之后我倍儿骄傲的看着李丹，说实话我都没想到我一下能说出短发的那么多好处，现在我都因为我有一头短发而自豪了。谁知李丹听了摆出一脸特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甩了我一句，“没办法呀，谁让我的头发值钱呢，你说你买一个大奔能当捷达养吗？”听了这话，我麻溜烧水去了。妈的，气死我了。
李丹吃完早饭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她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靠，双手拨弄着那刚刚洗过的头发，“好香呀，留长发就是好，想闻就能闻到，那个留短发的，你到是闻一闻你的头发给我看看呀。”李丹刚吃完饭就跟我贫。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知该说什么好，妈的，可憋死我了。李丹见我这样又说到，“算了，你的头是臭的，闻不到还是你的运气呢，这样，我允许你闻一下我的秀发吧。”李丹那表情特气人，我说，“谁要闻你那臭发，我要是想闻，直接闻洗发香波多好，闻你呢，还有汗泥味！”“对对对，去闻洗发香波吧，你那‘可蒙’多香呀。”李丹说到这，还学着我的语气甩了句，“可蒙，可蒙，关键时候可蒙事！”李丹说完就捂着肚子笑起来。我当时特想整出一句让李丹马上就笑不出来的话，我他妈憋死她，“昨天李倩倩来找我了！”“什么？”李丹果然马上就不笑了，由表情变化的太快了，李丹还咳嗽了几声。可算是解恨了，这回换成我捂着肚子笑了。“别笑了！”李丹那表情一下子特严肃，就跟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整的我一下就不敢笑了，妈的，差点没把我憋死。“她又来找你干什么，你那天不是跟她说清楚了吗！”“她要去北京了，临走时特想见我一面。”“她他妈装什么多情的种子。”李丹骂到，“明明说好不见面了，她还好意思去找你，还装的好像挺在乎你是的，她要是真在乎你，当初还能像骗孙子一样骗你，真恶心。”李丹骂的特投入，就好像李倩倩真在她眼前一样。看李丹那表情，我真怀疑李倩倩是不是把这死丫头父母给杀了，其实我知道，李丹心里对李倩倩有些看法，但我没想到，李丹会这么恨李倩倩，开始我还以为李丹变了，现在看来，那句话还真有道理“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都会让人刻骨铭心。”这话正是伟大的我曾经说的，“其实你误会李倩倩了。”我便将昨天李倩倩给我的那封信，还有我看了那封信后的感受，还有我的决定都告诉李丹了，目的是想让李丹能了解李倩倩，能消除她的敌意。李丹听后说，“李倩倩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也没你想的那么单纯，她对你这样是有目的的，只不过就是舍不得你这个爱她的人，无非就是想继续欺骗你的感情罢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做一件事完全是为了别人的。”这最后一句话怎么这么熟悉，我忽然想起这正是李丹当初骗我安落地窗时说过的话，妈的，她还骗了我一顿饭，我一想起这事就觉得窝囊，再加上她刚刚竟然那样侮辱我心中的天使，妈的，气死我了，“你别那样吧李倩倩，她不是那样的人，我特相信她，丹丹，你何必对李倩倩有这么大的偏见呢，当初是那赵鑫新说喜欢李倩倩，李倩倩才跟赵鑫新在一起的，这根本就不是李倩倩的错，是赵鑫新的错，你又何必怪李倩倩呢？”“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李丹挥了挥手，就好像那些事能被她挥走一样，“我早就不在乎那点破事了，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打算继续跟她做朋友？”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想证明我的决心特大，李丹冷笑了一下说，“要忘了她的是你，要做朋友的还是你，你在她面前还真是个孙子，永远都不能自已做主。”我看着李丹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没错，我在李倩倩面前，就是个孙子，因为我爱她吗。
“如果我还要你在我俩之间选一个，你现在会选谁？”李丹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听到这儿，我不免吃了一惊，我没想到李丹还会让我做这样的选择，一想起当初我选择了李倩倩，李丹那一脸失望和惊呆的表情，现在我的心还像针扎一样疼。我叹了口气，看着李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我能想到她现在是多么希望我能选择她，而放弃李倩倩。但人不都是重色轻友吗，特别是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连老娘都可以不要。当然，李丹不同意这说法，她说男人也有重友轻色的，我知道她指的是谁，她指的是赵鑫新。不过，虽然赵鑫新当年做了一个重友轻色的决定，但我并没觉得他多牛，相反，我觉得他特傻。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在爱情和友情的选择上也许答案真的不是唯一的，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们四人帮还没成立时，赵鑫新和孙超倒是一对铁哥们，赵鑫新那时特重哥们儿义气，孙超说一的事他从不来说二。开始我还挺佩服赵鑫新这点的，不过后来我觉得赵鑫新更像一孙子。孙超一直都对李丹色迷迷的，没事就向她献献殷勤，颇有一副想以身相许的意思，可李丹根本没把那小子放在眼里，只把他当成一个屁。那时李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赵鑫新。当然赵鑫新也是很爱李丹的，虽然他从未表白过，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孙超也明白。按理说，“朋友妻不可欺。”孙超应该放弃才对，可孙超那个王八蛋，不但不放弃，还告诉赵鑫新，说自己今生最爱的女人就是李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李丹在一起。赵鑫新听了之后二话没说，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和李丹说话了，还说自己喜欢的是李倩倩，那时李倩倩一直都爱着赵鑫新，这样一来，她俩很自然的就走在了一起。开始李丹并没放弃，她找过赵鑫新，谁知赵鑫新甩了李丹一句特经典的话，整得就好像他经历过什么劫数，现在终于看破了似的，“李丹，爱你的人是孙超，爱我的人是李倩倩，而我不能光为自己的爱而活着，那样太自私了，我们还要照顾别人的爱。”李丹当时听了就犯晕，她跟我学了一遍以后，我也犯晕。我真不知道该用牛Ｂ形容赵鑫新还是该用傻Ｂ形容赵鑫新。也许真如李丹所说，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是他俩没有缘分。李丹刚和赵鑫新分开以后，孙超就忙着像李丹表白了，他想来个乘虚而入。李丹看都没看他一眼，甩了句，“我宁可跟奇奇在一起，也不会跟你，你趁早死了心吧。”我当时觉得李丹骂得特过瘾，可后来一想不对劲，什么叫宁可跟我在一起呀，跟我在一起怎么了，我本想好好骂这死丫头一顿，可看她每天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也不忍心了，只好憋着，妈的，那几天我都快憋出病来了。就是那时，李丹心里特恨李倩倩。我和李丹从小的喜好就差不多，一般来说，李丹喜欢的我也不会讨厌，李丹讨厌的我也不能喜欢，但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李倩倩。
“你还没想好吗？”李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手心手背都他妈是肉呀，我说：“丹丹，别这样了，你这样做根本就没有道理，你和李倩倩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是我爱的人，为什么要让我丢掉一个呢，一个正常人难道不能同时拥有友情和爱情吗？”李丹大概没想到我能整出这么精辟的话，她愣了一下，又想了一会儿，说，“没错，你的话有道理，但如果我不做你的兄弟了呢？”说到这儿李丹的脸红了，我最怕这死丫头脸红了，因为平时她在我面前就从来都不要脸，这要是脸一红还不得整死我。果然，李丹说，“奇奇，我不怕担白的跟你说，自从度假村回来之后，我就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我想做你的女朋友。”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丹，半天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宁愿听李丹说她从度假村回来后就发现自己变傻Ｂ了，也不想听她说她爱上我了。爱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奇怪，有些人你想爱上他，但就是爱不上，有些人你明明很讨厌，但不知为什么却爱上了他，有时爱情来的很突然，有时爱情来的很缓慢，有时你可以感觉到爱神在向你招手，有时你明明已经爱上一个人很久，但你却不知道。总之一句话，爱情这东西真的没道理。哎，我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些乱糟的东西呢，我现在应该搞清楚的是李丹对我的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说，“你别闹了，你怎么可能爱上我呢！”说这话时我还故意笑了两声，但我知道我笑得特心虚。李丹说，“奇奇，我说的是真的，我从来不拿感情这种事开玩笑，现在我和李倩倩都是你的爱情了，我有理由让你选一个了吧。”听李丹这么说我心里踏实多了，想那李丹是为了能让我名正言顺的在她俩之间选一个她才说爱我的。看来李丹真的接受不了李倩倩呀。“你快选呀。”李丹特着急。看着李丹那表情，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我要是还选李倩倩的话李丹会怎样，她该不会像色狼一样给我来个强迫性的以身相许吧，想到这儿，我说，“丹丹，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还选李倩倩那我还算个人吗？”其实我是想说，“我要是还选李倩倩，那你还能让我算个人吗？”李丹一听我选择了她，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她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说，“奇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选我，我会向你证明你的选择没错。”“你当然能证明了，只要你不打我，我就知道我的选择没错了。”我心里想着。
时间过的跟速配男女似的，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爱到相许，最后是相踹，仅用十分种就搞定，那叫一个速度。一转眼我们已经开学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我还真是没有一丁点快乐可言，我们那个大专就跟他妈成人大学似的，来了就上课，下课就回家，其它一丁点事都没有，哪像别的大学又是学生会，又是模特队的，我们这边想认识个小妹妹的机会都没有，天天都是半天班，下午就只能在家呆着了，因为王松，吴为，李丹这三个人都得住校，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其实我也特想住校，特想尝尝住寝的生活是什么滋味。我把这个想法跟他们三个一说，他们三个差点没废了我，大骂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吴为说，“你妈，我要是能不住校我都得乐死，一个人守着一个屋子，晚上还能看电视，这小日子多爽呀，妈的，哪像我们寝，晚上什么也干不了，好不容易盼着熄灯睡觉了，又是打呼噜，又是说梦话，又是磨牙的，跟他妈睡在难发营了似的，上次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个傻Ｂ突然喊，“立正，快跑，着火了！”我们全寝人噌一下全跑到走廊去了，一看哪他妈着火了，回到寝室发现喊着火那小子还在床上睡着，嘴里还叨咕着，“没错，那就是我姐，我姐就是拉皮条的。”听吴为说完给我乐坏了，整得我越来越向往寝室生活了。当然我不敢再跟他们三个说了，要不然他们指定能废了我！于是我就把这个想法跟我妈说了，谁知我妈听了之后反应更大，“谁让你这么没出息，最后哪也没考上，二万多块钱算是白花了，你想过寝室生活，我还想让你滚蛋呢，省着在家我还得伺候你，要知道你这样，生下来我就把你掐死了。”好他妈狠的老太太呀，想当年你不也是十月怀胎，又忍着剧痛才把我生下来的吗，怎么说掐死就掐死呀，比他妈吴为那帮畜生还狠呢，人家也只是要废了我，也没说要整死我呀，再者说了，我上大专也不能全赖我呀，李丹那死丫头考的分比我还低呢，可人家老爸找了找人，又花了几万子，不是照样上了本科，所以说孩子有没有出息要先看父母有没有出息才行。开始李丹刚知道能上本科之后就告诉了我，想让我跟她一起读大本，我爸听了之后也挺高兴，并举双手赞成，可李丹又说要花几万子之后，我爸马上就变了，比他妈台上变脸还快，他说，“上大专也不错吗，毕业后还包分配，现在就算是本科生也不好找工作吗，我看上个专科算了。”这些话原本是我说给我爸听的，那时他听了之后还大骂我没出息，没想到现在他立马就赞成了我的观点，我知道这都是钱闹的。
开学以来，我一直都和郑天明在一起，那小子现在是一个待业青年，而且已经待了两年多了，至今都没有工作，所以他比我还闲呢，每天都急着找我出去。可后来他突然就不找我了，我细一打听才知道，那小子找了一个女朋友，又是一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郑天明说，“奇哥，你别怪我，我实在是太爱她了，一天不见她我都难爱。”“她叫海洛因吧？”我没好气的说。“哪呀，她叫王可心。”“名字倒是蛮不错的，倒挺能让人产生联想的。”“是吧，是吧！”郑天明一听我这么说一下子特兴奋，“你联想到什么了？”我甩了句，“我的洗发香波可蒙。”说完后我就忍不住笑了，那郑天明抬手就一拳，差点没把我牙打掉了，妈的，可真狠呀。我捂着嘴蹲在地上，却还在笑着，想想我当时多牛呀。
好容易又盼到了一个星期天，我们兄弟几个约好了要出去HIGH一下，其实就是想聚在一起吃一下，那帮人就眼饿死鬼托生似的，我站在楼下等着李丹，我和李丹虽然不能天天见面了，但每次见面都还和以前一样有说有笑，能打能闹的，她在我面前永远都跟个大爷似的，妈的，就这样还说要向我证明我的选择没错呢，真他妈恶心，不过，我倒没有后悔，因为我一直都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