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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一副珍惜的美人小憩图,可是美人嘴角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让人不明觉厉!
云琉半闭着眼睛,忽而感觉眼前的光亮好像被遮住了,睁开一瞧,果然是想曹操曹操到。
这根绳子从哪套起好呢?不着急,一点一点来。
地上铺了层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云琉索性就将鞋甩在一边,穿着袜子小跑了过去,一头乌发也跟着跳动,发梢凌乱微扬,似乎扬到了某人心间,系上了一个结,也不知解不解得开。
云琉看他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惊讶。
“我刚从外面进来,凉得很。”云琉只穿着件浅橙色束胸裙袍,受不住寒,扫了眼她脚上的袜子,脸色一沉,“怎么不穿鞋?”
“有地龙呢,还有毯子,不冷的”说着,又走了几步,伸手去解他朝服的扣子。
慕容耀握住眼前白白嫩嫩的手,另一只手虚环着她的腰,低声解释道,“还有臣子在御书房等着,中午再陪你吃饭。”他不过是想回来看她一眼,否则总感觉不大放心。
“身子好些了?”
你是想听好,还是不好!
“我又没生病,自然是好得很。”云琉边向后退,边摆手说再见,政事要紧,快去忙吧,别在这说些有的没的了。
慕容耀知道他的小皇后脸皮薄儿,即使是逗她也不过火,看她面朝内坐在榻上,明显是不想搭理他了,转身出了殿外。
想起云琉不爱穿鞋的性子,偏头对李福全说道,“凤蘅殿内的毯子再铺一层。”
午饭用过后,慕容耀仍旧忙朝政去了,云琉打了几个太极拳的招式,觉得身体有了些力气,清爽了许多,于是将整座宫殿的宫女太监集合到了一块儿,开始了当皇后的第一课:立规矩。
“娘娘,人都到齐了。”一个长得很有特色的管事太监腰说道
云琉点了点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李真元。”见皇后竟然注意到自己了,这太监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噗嗤!”左侧站着的秋月忍不住笑了出来,可不是“你真圆”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圆的,活像个大肉丸子。
连云琉也有些忍俊不禁,觉得这太监人长得讨喜,名字也这么逗乐,就多说了一句,“皇上身边的李总管也姓李,既然如此,你就做凤蘅殿的小总管吧。”
“谢娘娘,谢娘娘。”可能太高兴不过了,李真元絮絮叨叨地念了几句,“奴才是孤儿,认了李总管做干爹,这才有了姓。”
云琉让秋水向前走了两步,说道,“秋水跟了本宫十多年,心思细腻,精明能干,以后就是凤蘅宫的大宫女了,什么事情听她安排就是了。”
“是,见过秋水姑娘。”
秋水侧身还了个礼,“秋水初来乍到,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凤蘅殿没什么大规矩,只要求你们做到恪守本分就行了。”云琉看着下面的一大片人,语气渐渐严厉起来,“若有人连这四个字都做不到,凤蘅殿庙小,容不下这样的菩萨,不过,本宫不要的人,怕是在这后宫中…”话说一半,其他的就留他们自己去想了。
人一走完,云琉坐得老直老直的腰立即颓了一半,皇后这碗饭肉挺多,可吃起来也是真累!
“小姐,再过一个时辰,其他娘娘就要来赴宴了,现在就给你梳妆吧?”
“嗯,一定要打扮得美若天仙,给她们看看,我家小姐才不是因为王爷才得的宠!”
“秋月,瞎说什么!”秋水横了秋月一眼。
“关起门来,没什么不能说的。”
仔细想想,恩宠不过是帝王情感的畸形发育,最是无情帝王家,从小看的,经历的,以及接受的教育,使他们丧失了像普通人一样付出感情的能力,于是对于能入眼的,给不了情,可以给宠爱,有区别的是,宠爱想收就能收,想给谁就给谁。
再将这宠字用到自己身上,云琉不禁打了个哆嗦,渗得慌。
有些事,难得糊涂!想得深,钻了牛角尖就出不来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去把衣服拿来,让我挑挑。”
☆、第18章 夜宴
“小姐,她们都到了。”
云琉看着铜镜里的人影,差点脱口而出:哪来的妖精?
倒不是她夸自己,而是秋水几人实在把她收拾得太夸张了。她只不过是宴请后宫的妃子,不至于打扮成去参加千年妖后竞选的吧…。
“秋月,你们觉不觉得,这样有点…。”
“小姐,你不满意么?是不是嫌唇色不够红,我用胭脂补上些?”
“不不不…”这还不够红?皇后虽爱吃肉,但是不吸血的!云琉看着秋月真诚的眼神,还是把话吞了回去,“挺好,去前殿吧。”
凤蘅殿分前后二殿,前殿主要是皇后用来待客的,后殿才是生活起居的地方。前殿和后殿的一间侧室相通,这样就免了皇后去前殿还得绕路的麻烦。
主座后面的珠帘被从两边分开,众人心知,这是皇后出来了。在座的只有淑妃和德妃见过云琉,后进宫的主子都没见过,暗自屏息,想一睹皇后姿容。
“皇后娘娘到!”
有人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握成了拳,指甲也因太用力露出了惨白色。
怪不得,怪不得没进宫时就赏赐不断,怪不得一朝入宫便为后,还以为只是命好,有一双好爹娘福佑,没想到…。
有人欢喜有人忧。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殿中央,嫔妃以淑妃和德妃领头跪下,叩首行礼。
云琉端坐在主位,看着跪下的清一色的美人儿,深感当皇帝虽然累点,福利可真不错,“诸位免礼平身,入座吧。”
“阿嚏”
寻声望去,坐在最后面的女子捂着通红的脸,不知所措。
“近日天寒,难为几位受冻来凤蘅殿赴宴了。”云琉一身银白色华服,大红色的牡丹盛开于其上,艳而不俗,高贵典雅,隐隐散发出皇后之尊的贵气。
“娘娘说得哪里的话,能来凤蘅殿赴宴是妾身们的福气。”坐在右首位的德妃,笑着恭维道。
淑妃依旧穿着玫红色的宫服,脸色有些不好,暼了眼那打喷嚏的妃子,在大冷天里还穿着白色纱裙,讥诮道,“妾身们来凤蘅殿心里很是欢喜,只是朱才人穿得太薄,是想惹娘娘怜惜吧。”
来凤蘅殿的谁不知道皇帝会在宴尾出现,究竟是想惹皇后怜惜,还是另有其人,心里都一清二楚。
那朱才人许是平日被淑妃挤压得狠了,一反柔柔弱弱的姿态,回道,“奴婢哪知道搭配什么衣服,不像淑妃娘娘,穿着这身缕金百蝶裙艳丽妖娆。”话是好话,可是今日淑妃的打扮被云琉衬得,有些俗了。后妃或许不读书,或许不会才艺,可是在穿衣打扮上,哪个不是大师,这事早就发现了,都不说而已。
“你…”淑妃眼睛瞪得老圆,顾忌着这是皇后设宴没有发作。
“娘娘,御膳房的菜肴都备好了,是否现在传宴?”
“…。”云琉看得正精彩,就差让人端一盘瓜子上来,被秋水一打岔,才想起这是她的宫殿,她请的宴席,怎么能让人在她的地盘闹起来?!
敬业精神很重要!
“嗯,传宴吧。”
数十个粉衣宫女端着白瓷盘进来,轻车熟路地在各个小桌上摆好。
点心二道,分别是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冷菜三品,鸡丝黄瓜、奶汁角、红梅珠香,热菜五品,八宝野鸭、绣球乾贝、罗汉清虾、红烧鱼唇、酱煨鹿筋。
皇宫设宴,大多是借享受美食之名,行其他事而已。
所以这些娘娘、主子只是拿着筷子做做样子罢了,都在等着皇后训话,或是敲打敲打她们不要争宠什么的,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皇后开口,不经意地望去,她还真是在优哉游哉地品尝。
深藏不露,不简单,有心计等词在众人脑海里转了好几个圈,心中更是戒备起来。
“都看本宫做什么?这菜烧的不好么?”
德妃下位坐着的良妃娓娓说道,“娘娘安排的宴食当然可口,天儿冷,也只有在凤蘅殿内能吃到如此鲜嫩的虾了。”声音如黄莺出谷,悦耳动听。
“你的声音婉转清越,很好听。”
“娘娘过奖了。”良妃低头羞涩地笑了笑。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良妃妹妹不仅声音好听,琴也弹得好,皇上也颇为赏识呢。”德妃用手绢擦了擦什么也没有的嘴角,发射一道暗箭。
得,她还是把嘴闭上吃菜吧。
德妃看云琉不再说话,以为自己拉仇恨成功了,无辜地看了眼良妃。
“皇上驾到。。”李福全及时地打破了殿内安静的氛围。
“平身吧。”慕容耀牵起云琉,和她一齐坐到了主座上。
云琉看他来了,不自觉地随意了些,单手轻托着脸颊,偏头看他,倒不显得失礼,反而俏皮得多,“耀…皇上用过饭了么”
“嗯”,慕容耀盯着云琉的眉间,是用朱砂描画的一朵牡丹雏形。
伸手碰了碰。
“不好看么?”
男人笑而不答。
“真不好看啊,那擦掉好了。”作势拿丝帕去擦。
慕容耀拦住,“明知故问”
底下的几人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皇上与皇后亲昵,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般,原来他也有这种表情,这种语气。
她们煞费苦心地,自以为是地争宠,原来谁都没得到过。
慕容耀看云琉眉眼间有些倦意,说道,“时间不早了,都回寝殿吧。”
“臣妾告退。”纷纷欠身行礼,心里不知滋味地离开了凤蘅殿。
云琉看着浅蓝色宫服的女子还没走,似乎有话要说,问道,“你还有事么?”
“娘娘,妾身前几日做了个香囊,想送给娘娘。”
秋水从她手中接过,放到了云琉面前的桌上。
“你有心了,过几日邀你再来坐坐。”
人走后,云琉用手锤了锤腰。
“累了?去休息吧。”
“走不动。”耍赖不起来。
走不动?慕容耀俯下身子,双手拦腰一抱。
“诶诶,我能走得动了,能了。”云琉看着秋月她们捂嘴偷笑,挣扎着想下来。
“皇后是在欺君么?”
于是,欺软怕硬的皇后紧闭着嘴不说话了。
“皇后娘娘可真得皇上的心。”德妃和淑妃的轿撵挨得近,两人便一路搭着伴儿。
“有受宠的一时,就有失宠的一日,且走着瞧吧!”
☆、第19章 归宁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腊月十八,罢朝。
皇帝要请假,理由:陪皇后三日回门,拜访泰山大人。
用过早膳,慕容耀先是在内室站着,等皇后换衣打扮完出发。然后见几人嘀嘀咕咕,一时没有走的意思,便让李总管给他取来史册,细细读了起来。
“小姐,这个金镶玉步摇做得真精致啊。”
“我觉得朝阳五凤挂珠钗更好看!”
云琉看着满桌的珍宝首饰,傻了眼。
女子归宁,要戴着丈夫送的珠钗宝饰,穿着美丽大方,这样才说明在夫家过得好,让父母安心。
谁想到,慕容耀直接让李福全领着秋月冬梅三人,去宫内的藏宝阁挑选,但凡觉得皇后能喜欢的,“皆可取”。
于是,“这个钗子配皇后乌发”,“那个玉镯衬娘娘肤色”…总之,皇后娘娘十分博爱,都喜欢。
藏宝阁管事一边带路,心里边为自己的饭碗担忧,没了藏宝阁,以后该去何处…
云琉以眼神交流,藏宝阁你们搬空了没?
秋月挤挤眼:宝贝好多,一次搬不完。
秋水:小姐,什么时候能再去?
冬梅很内疚:小姐,我不会挑,只能出力。
云琉看她们一脸可惜的表情,无语望天。
这么多,还真是不太好选,云琉责怪地看了眼三人,照这个拿法,下次还能让自己人去挑么?!
“耀哥哥,你来帮云琉选吧。”云琉起身把慕容耀拽了过来,“她们也真是,我又不大喜欢这些东西,还挑了这么多。”
慕容耀看自己的皇后止不住上翘的嘴角,一本正经道,“既然琉儿不喜欢,下次就换别的。”
“虽说我本心不喜欢吧,可女人家总得装扮自己,才不至于让夫君失了颜面才是。”
她不说自己贵为皇后需要佩戴宝饰,而是作为妻子为丈夫挣面子,简直不能更有道理。
看慕容耀点头同意,一颗心才收回肚子里,口是心非是个毛病,得改。
最终,挑了一只青玉凤簪将三千青丝挽起,耳上是一双珍珠坠子,简洁而不失雅致。她自己选了串红珊瑚手链,质地莹润,色泽喜人。
皇后归宁,京都又一次戒严。
御辇行至哪里,前后一里都有禁军守在两边,三步一人。
云琉坐得无聊,便与慕容耀玩起了猜谜游戏。自然不是字谜,那岂不是在班门弄斧。
“如何以最快速度,把冰变成水?”
慕容耀深思,摇头。
某人得意洋洋,“将冰字去掉两点就是水啊。”
“什么人始终不敢洗澡?”
再摇头。
“泥人咯。”
“什么事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摇头。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就是……唔…”嘴被堵住,慕容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毫不留情地在柔软的唇上反复蹂//躏,由浅入深,云琉渐渐推拒的手也变成揪住他的衣领,两人一时情动,缱绻温柔。
“嘶…好疼。”马车骤停,以至于车身颠婆了一下,云琉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到了。
慕容耀把她捂嘴的手拿开,说道,“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云琉不干,身子向后倾。
争执间,外面一阵骚动。
“何事?”慕容耀沉声问道。
“启禀皇上,外面有百姓突破禁军,阻拦御驾。”
有人大喊着“求皇上作主”。
慕容耀掀开轿帘,没有下去。
不远处跪着两个人,一老头,一年轻女子。
见到皇上出来了,不停地磕头,“求皇上为草民与女儿作主,求皇上作主。”
在马车旁护卫的正是大婚那日迎亲的双生子之一,见慕容耀示意,冷冷问道,“你是何事要皇上为你做主?”
“草民的女儿在茶坊为人弹琴,被王尚书的公子看上,要强娶做妾,他还威胁说。。若草民不把女儿送去,草民…。”老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王尚书的公子欺人太甚,以民女父亲的性命相要,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还望皇上为民女作主。”这女子微微抬头,云琉躲在慕容耀身后看去,眼神有了些兴味。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一身清绿夹袄,衬得肤色白皙,眼中含泪,连她都看得动容。只是可惜啊。。。慕容耀不好这口。这女子是美,也许别的皇帝会对英雄救美的戏感兴趣,可是他…。深恶痛绝的便是演戏!
单凭这样两个人竟能突破禁军,能力未免超群了点。而且,报官和拦驾,前者应该更容易些才是。背后若没人做手脚,才是有鬼。
“邱逍,你去查此事。”慕容耀看了一眼周围,将车帘放下。
跪着的女子,见慕容耀根本没有看她,不甘心地出声,“皇上,……”却被邱逍冰冷的眼神吓得止住了音。
看他进来,云琉闭目养着神,不说话。
“张嘴让我看看。”
身子向旁边挪了挪,继续养神。
山不就我我就山。他张手抱住云琉,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肩上,眼神落于窗外,一片复杂。
“皇上,镇远王府到了。”
云琉一看见云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