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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七六三九六○,冯尚居住酒店的总机号码。
「你……」男人想说些什么,却又马上胆怯地噤声,某些一直以来看似荒谬的感情在此时此刻突然异常鲜明地浮现出来,荡漾在冯尚眼前,如骨鲠在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从来不敢有的奢望在这一秒蓦地变得理所当然,冯尚悲哀地知道,雷凡其实喜欢着自己。
一意识到这一点,他就本能地害怕起来。他想到了林启德,那个温柔沉稳的男人,自己独一无二的爱人。
「我知道你住哪家酒店哦……」雷凡满嘴酒气,缓缓靠近冯尚:「来电显示里有哦,你的总机号码……可是我打过去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你的房间号和分机号码……也不让我上去找你,说什么你是长住VIP……」
「雷凡……」冯尚心里像是被什么生锈的利器狠狠划过,疼痛里带着些干涩和无奈:「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以为……」
「你以为?」少年嘲讽地笑笑:「大叔,你对我还有什么可『以为』的吗?你的心在哪里?我怎么都感觉不到!」
雷凡从男人身上爬起来,伸手抓来两罐啤酒,丢了一罐给冯尚:「你们这些大人真是狡滑……你,还有那个姓林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你很骄傲吧?看我没头苍蝇一样地黏着你……」
「不是的,雷凡,你听我说……」
「我不听!」少年啪的一声拉开拉环,把仍然冒着凉气的易拉罐推到男人面前:「喝!」
冯尚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我不会喝酒……我们能不能静下来好好谈谈?」
「谈?可以啊,虽然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雷凡大咧咧地摘了冯尚的眼镜,像调皮的小孩子一样伸手把男人整齐的头发弄得一团乱:「你喝完这罐我就跟你谈啊。」
「不行,我酒品不好……」冯尚哀求地看着少年,嘴唇细细地张开一条缝。
「你当我白痴吗?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用这种小伎俩骗我?」雷凡有些怒气,自顾自地猛灌酒。
尽管没了眼镜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冯尚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他情绪不稳定:「你别喝了,对胃不好……」说着,男人勉强把罐装啤酒放到嘴边,尝试着抿了一口。
不是没喝过啤酒,只是次数真的有限,清凉微苦的口感让沁着薄汗的男人打了个冷颤。觉得并不是不能接受,而且酒精浓度应该比林启德给自己喝的其它洋酒低很多,冯尚干脆把心一横,闭着眼睛大口吞饮起来。
雷凡酒量一向不差,不一会儿就喝了一罐,抬起眼睛诧异地看见对面瘦弱的男人拼命灌酒的样子,还有那淡淡的月光下闪着湿润光泽的细白手腕,他浑身的细胞都好像变成了心脏,扑通扑通地炙热鼓动。
「喂,喝太急很容易醉哦……」少年嘴上好意劝告,心里却无数遍地默念「醉了才好」,盯着男人,他无法抑制心中的邪念。
「我……不觉得……醉……」冯尚一口气喝了太多,脑子已经不大明白了:「我喝完了……你跟我谈……」他无骨地瘫在地上,手里紧握住空空的酒罐,急促地喘息,嘴角胸前都是洒出的酒汁。
「谈什么?」雷凡俯下身,轻轻趴在冯尚身上,一颗颗解开他的西装纽扣。
「谈……谈……」男人两手胡乱地在脸上擦,有时还不经意打到上面的少年:「你和我……还有……」
根本不理会男人说了什么,雷凡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住触摸着冯尚衬衫的指尖上,还有那指尖下湿热的肉体。
「你别踫我……热……」男人难过地扭动身体,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包住自己的胸口和乳头,他下意识地翻转身体。
「热吗?我帮你脱啊。」雷凡喝了不少酒,也有些晕晕乎乎,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他还不至于醉到不记得。
从背后压住冯尚,居高临下地剥开他的西装,少年将手伸到地板与男人胸口之间,摸索着解他的衬衫扣子。对方还不甚理解现在的局面,只觉得雷凡的手指弄得他前胸很痒:「你干什么……放开我……难受……」
不多时,男人敏感的乳尖就接触到了冰凉的地面,他「啊」地一声呻吟,整个人吓得弹了一下。
「雷凡……?怎么……」还没从冰冷中回过神,一双温热的手掌就迫不及待地从敞开的衬衫口探了进来,肆无忌惮地揉弄他的乳头和腰线下小巧的肚脐:「耶?怎么……」男人两手撑地向后弓起身体躲避这奇怪的触踫,由于搞不清楚状况,他在黑暗中频频回头,却总被少年从上面重重地压下来,委屈地黏在地上。
「好重……」冯尚有些撒娇似地缩起脖子,抓住雷凡的手用力向外拉:「别闹……」
少年也不回答,就是执拗地摆弄男人已经充血的乳头,还不忘低头去咬他暴露在空气中的颈项和肩膀。
被这样情色地对待,冯尚本来被酒精麻醉的头脑更加糊涂起来,甚至半推半就地陶醉在这温柔的网中,逃避似地不愿清醒:「启德?怎么你……」
在冯尚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中,只有林启德对他做过这些暧昧的举动,所以他酒醉中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就是那个沉稳成熟的男子。完全断了线的思维根本没有逻辑与合理性可言,一切都成了不断跳跃转换的场景,而现在的画面则从刚刚与雷凡在一起的简陋公寓瞬间跳转到与林启德同居的豪华酒店中。
闻言,雷凡抓住男人小巧胯骨的手指有片刻迟疑,可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小心地从后面扯脱冯尚的衬衫。
「啊……」男人小声呻吟,半转过身体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人:「有点冷……」说着,他缓缓窝进雷凡怀里,搂住他的背脊,主动凑上去亲吻。
没想到冯尚会有如此直率的表现,少年诧异地将他托起来抱上床,省了一会儿他又要可怜兮兮地喊冷。到了床上,男人与跟自己在一起时相比真的完全变了个人,雷凡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几分急躁几分性感地爬到自己腿上替自己脱衣服的模样。
「嗯……领带呢?」酒醉的冯尚不解地来回在少年领口处搜寻领带的踪影,因为林启德除了睡觉一般都是整齐地打着领带的。
担心男人清醒过来可能发现自己狡猾的欺骗,雷凡性急地一口气脱光衣服,凶猛地袭击对方湿软的唇舌。被吓了一跳的冯尚颤抖着温驯地响应少年技巧熟稔的吻,快速翕动的鼻翼泄露了他的慌乱:「今天怎么这么急?我跟不上你……」
依然如故地保持沉默,雷凡好气又好笑地听着男人幼稚的话语。他直到现在依然无法相信,像冯尚这样可爱又纯真的人为什么会先被林启德那样的伪君子得到了呢?这个懦弱的人明明应该一直在自己的保护下等待着自己的垂青啊……
一吻过后,男人稍稍与少年拉开距离,低下头去在黑暗中摸索着解自己的皮带。规矩地把长裤从腿上褪下,搭在床边,冯尚只穿着内裤回到雷凡怀中,不轻不重地舔舐他的喉结和长着胡渣的下巴。
根本没办法忍受男人这种慢悠悠培养气氛的做爱方式,雷凡索性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欺身上去疯狂地啃咬。两手自然而然地摸上冯尚的大腿,感受到那湿冷的光洁触感,他下身像着了火一样地燥热起来。
因为一向比较偏爱后背位,雷凡诱导地将男人反压在床上,伸手到下面去脱他窄小的棉质内裤。内裤底下不出所料是冯尚圆润柔软的臀部,轻巧地连接在他几乎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显出独特的诱人风致。
感觉到臀瓣被人从背后拨开,男人还是有些紧张地收拢肛门,直到受到对方手指的挤压和揉搓,才好像安心一样地放松开来。
「啊……」发出满足的叹息,冯尚配合地向后扭动臀部,按照林启德教给他的方式向上挺起下身。
「他还真懂得调教你啊!」雷凡见到男人这种殷勤挑逗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透出酸意,冷着声音低语。
可能是酒精开始沉淀了,冯尚醉得有些昏昏欲睡,对少年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嗯嗯呻吟了两声。
「要是姓林的知道你跟我做了这种事……」雷凡嘴角噙着笑,流连地亲吻男人时起时伏的雪白肩胛骨。
「嗯……」冯尚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也意外地灼热发烫,不断承受着少年的逗弄,他按捺不住地轻声埋怨:「为什么这样……进来啊……」紧闭着双眼,他不安地用鼻尖摩擦床单。
对男男性爱仍然有一点抗拒,雷凡握着自己昂扬的下体,踌躇地在男人窄小的洞口外徘徊。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占有冯尚,对他的感情也已经是决堤的地步,可到了真要彻底用身体来证实这一切的时候,他却无法洒脱地承担这个巨大的心理压力。同性恋,这个词在他十几年来的生活经历中从来都不是一个值得宣扬和骄傲的语汇。
已经无法再继续等待下去,浑身泛起红晕的男人摇晃着跨上少年的大腿,颤抖着执起雷凡坚挺的分身,迟钝地抵上自己不断收缩的粉红色洞口:「今天不要舔了好不好……我、我等不及……」说着,他放松臀部,缓缓坐了下来。
「慢点……」男人紧窒的肠道还是让早已有心理准备的雷凡吃了一惊,不免有些担心:「慢点……小心受伤。」
「嗯……你……亲亲我……」冯尚比平时还要大胆,晃动着腰部揽住对方的肩膀,把汗湿的额头与他顶在一起,细细要求。
紧接着就是雷凡湿湿的嘴唇,灵巧专横的舌头,还有混着年轻人特有气息的体味。冯尚异常兴奋地喘息,与以前明显不同的吻使黑暗中的做爱充满了新鲜感,他咬起下唇,下身开始专心地吞吐少年与林启德相差无几的分身。
午夜两三点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雷凡粗重的喘息和肉体拍打在一起的撞击声。后半夜的月光越发清澈透明,从已有些肮脏的窗玻璃透进房间,迤俪地挥洒在透出炽热情欲的室内。
雷凡根本无法满足于冯尚简单保守的动作,而是把他压在床上大力从上面抽 插。不满意男人只是红着脸闷不作声享受自己服务的态度,少年微微抽出正在兴头上的张狂性器,拉开距离后再猛地顶到深处,希望可以听到对方忘情的爱欲呻吟。
几次尝试下来,冯尚确实开始咿咿呀呀地细碎哼鸣,大腿也敞得更开,几乎无力合拢。正在这水乳交融的时候,雷凡却突然眉头紧皱地停止了活塞运动。
他伸手到男人的小腹上,不敢置信地缓缓向下探去,直到接触到那个异常空虚的男性中心,他瞪大了眼睛,僵硬着身体一动不能动。
「启德?」冯尚不解地呼唤心中男人的名字,食指按在发抖的嘴唇上扭动着臀部夹了夹下身:「你动一动……」
少年仍然没有反应,开始混乱地用手去揉男人的下体,可无论他怎么摸索,那里仍然只是蓬毛一片,没有任何突起。
「疼……启德,疼……」冯尚吃痛地抓着雷凡的手:「别这样……」
「你是什么东西?」半天才冰冷地吐出一句,少年表情痛苦地从男人体内抽出自己的分身,那原本紧绷充血的部位现在已经完全萎靡瘫软了下去:「……你是人妖吗?」
「什……么……」冯尚呆滞地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地靠在雷凡身上:「你已经好了吗?好快……」
男人的左手温柔地在少年挺拔的胸口上下抚摸,充满爱意地浅啄轻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赤裸裸地暴露在对方面前。
「我说你是人妖吗?!」由于过度惊讶和不得不承认的恐惧,雷凡丝毫考虑不到冯尚的状态,只能本能地吼叫:「你为什么要骗我,啊?我怎么会和你这种怪物上床!」
被对方的粗暴吓了一跳,冯尚全身打了个寒颤,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盯着少年:「启德?你怎么……」
「谁是林启德!你给我看清楚了,你到底是在和谁上床!」雷凡抓住男人的肩头用力摇晃,十个指头深深陷进肉里。
「不……为什么这样?」冯尚扭动着躲避,眼睛里氤氲起水气:「你是启……」
「我是林启德?」少年啪地按下床头灯开关,昏黄的光中一脸阴郁地瞪视着对方。
用手揉了揉眼睛,又不大适应地眨了眨,冯尚才缓缓抬头正视雷凡:「你是……」面前的人赤裸着身体,飘逸帅气的头发熠熠地闪着光。即使因为没戴眼镜而只看见这样模糊的影像,男人也可以确信,他绝不是那个连打扮都要做到一丝不苟的男人:「雷……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一遍又一遍地不停对自己解释:「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这样……」
「有什么不可能!你就是跟我上床了,还上得不亦乐乎、爽歪歪!」连震惊带嫉妒,少年气愤地用语言伤害对方:「我看你根本一直就知道是我!你勾引我玩出轨玩得挺高明啊!不过我告诉你,我对你这种……这种变态的人根本就没兴趣!」
「……变态的人?」冯尚呆呆地重复少年的话:「变态的……」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和少年一样精赤条条地跪在床上,他绝望地愣在当场,身体里的酒精剎那间蒸发得一滴也不剩:「我、我……」
「你什么你!怪不得你原来总是遮遮掩掩的,你怕我知道是不是?」雷凡不知轻重地推搡了男人一下:「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却让那个姓林的家伙知道!啊?你说啊!」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说……」浑身上下惊惶不堪地渗出冷汗,冯尚扯过床上唯一的枕头遮挡自己怪异的下体。
「遮什么遮!早就被我看光了,」少年一把抢过男人怀里绣着小花的枕头,目光直露地扫向他淡粉色的三角区:「跟女人没什么两样,我早见怪不怪了。」
因为没有一物蔽体,冯尚羞赧地蜷起双腿保护自己:「……雷凡,其实我……我一直想告诉你一切,可是我没有勇气……」大大吸了口气,连睫毛都在颤动,男人继续着令自己无比痛苦的剖白:「我不是……不是个正常人,我很自卑,特别是面对你。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喜欢你,所以很怕你知道我的缺陷,我……」
看着冯尚好像连最后一口气都要用尽似地努力诉说的样子,雷凡突然觉得自己连心都要被揉碎了。冲动过后,头脑变得特别清醒,对自己说过的话也万分懊悔,少年不忍地拾起棉被裹住男人抖个不停的身躯:「你说你喜欢我……所以不愿意告诉我?」
紧闭着眼睛默默点头,冯尚两手抓牢棉被,不愿直视雷凡:「不过现在我已经死心了,我有了启德,他对我非常好,我觉得很幸福。」
仿佛从云端被推落谷底,少年刚升起的些许暖意也被打击得消失殆尽。
「我不是变态……是小时候,因为车祸受了伤,医生说那里伤得太严重,要切除……我也不想的……」
「我和启德……完全是意外,就是我离开的那晚,我很难受,到处闲逛碰到了他,然后……阴差阳错被他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有了现在的关系。我从没想过要勾引你,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今晚的事,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一定再也不会了,一切就当作没发生过,好不好?」
「一切当没发生过?」雷凡苦笑地质疑回问:「我缄口不言,然后你就可以和那个林启德悠哉地双宿双飞,而我则要永远生活在一生只有一次的悲惨回忆中?」
「不,你误会了!」冯尚焦急地否认:「今天的事我不会向启德隐瞒的,我不是想请你帮我说谎,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的想法……」
「你的想法?」少年一拳狠狠打在床上:「我就是不懂,为什么该退出的是我而不是那个姓林的混蛋?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先喜欢上你,怎么就被他抢尽了先机,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种事不是道理就讲得通的……」冯尚撇过脸,整个人往被子里缩:「而且……严格说起来,我其实先认识启德。」
「什么?」雷凡倏地扳过男人的脸,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