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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恋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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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事不关己的态度让韩夫人红了眼,迁怒到两个小孩身上。
  ";仰玉,好,我不罚你,本来就该让书懂代为受罚的。";她一声怒喝:";来人,家法!";
  卫宁大吃一惊,孩子还小,怎么承受得住一顿鞭子。
  ";夫人!";他上前的步伐被韩夫人冷冽的眼神阻止。
  ";卫宁,退下去,这儿没你的事!";
  咬咬牙,卫宁停住脚步。
  下人拿着鞭子上来,韩夫人接过,对着骆从信没头没脑的打下去,打得衣服迸裂开来。骆从信年纪虽小,但向来坚强,咬着牙不吭声。
  ";不准打他,要打连我一起打!";韩仰玉一看,连忙用身体护住好友,让鞭子打住他的背上。
  ";仰玉,让开!";韩夫人吼。
  ";不让!";
  卫宁终于忍不下去,事情越闹越大,不阻止不行。他阻住夫人,让两个小孩躲在身后。";夫人,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生气,这样打,打伤了怎么办?韩家只有少爷一个骨肉啊!";
  ";亏还有人知道仰玉是韩家唯一的骨肉……如果我不管,还有谁管?!";韩夫人红了眼眶,珠泪滴落。
  ";我也只有这么一个依靠……要不争气,我以后……";
  韩夫人哭,小孩也哭。两个男孩抱在一起,骆从信本来倔强的忍着痛不哭,韩仰玉一抱住他,他反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别哭、别哭,被人瞧见多丑!";韩仰玉哄他,用衣袖帮他擦眼泪。
  骆从信将头埋在韩仰玉的肩上,后者轻拍他的背。
  “你别怕,谁打你,我跟他拚命。”韩仰玉认真说道,个性软弱的他,难得表现出坚强。
  “少爷,我没怕。”骆从信擦去了眼泪,露出笑容。
  韩夫人变了脸,冲过来拉开两人,吼道:  “你们抱在一起做什么?!骆从信,从今天起,你搬到外面去住,不准再跟少爷在一起!”
“不要!”两个男孩一起怒吼,骆从信越发往韩仰玉的怀里面缩。
  “由不得你们不要!来人,把这个小孩带走!”她拉开嗓子叫人,卫宁第一次看到失控的女主人,不敢劝也知道劝不住。
  一群下人忙乱地分开紧紧抱着不放的两人,年幼的韩仰玉终究敌不过几个成人,只能眼睁睁看骆从信被拉走。
  “娘,你为什么……”韩仰玉愤恨的眼泪流下,一句话要分两次才说得完。  “妳;为什么要分开我们?”
这句话引来更激烈的反应。
  “仰玉,你在胡说什么?你总不会跟你爹一样做些见不得人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韩夫人白了脸。
  “夫人……”卫宁本想说什么,却说不下去。
  韩夫人摀;住脸快步离去。
  她一走,韩仰玉也朝反方向飞快离开,一定是急着去找回骆从信了。
  寂寥的厅上只剩下卫宁的叹息,他深深地叹了几口气。
  他不该这么天真,真以为夫人对这一切无所谓,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深深以丈夫的行为为耻,将这些行为当作毒蛇猛兽般的害怕,一点点蛛丝马迹就教她恐惧。
  对丈夫已经断绝了所有希望的她,对丈夫的行为置若罔闻、贤良体恤,但对儿子的态度透露了她的真心。
  夫人的态度不就是一般人的想法吗?
  自己以前不也是?大声在老爷面前嚷着『这是不正常的。』咬着牙反抗到底。
现在他知道自己让韩仲熙多痛心,他一句话推翻了他心中的价值观,把他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
  这怎能算是不正常?一样是情感啊!
  怎么叫『见不得人』?韩仲熙顶天立地的,从不以自己的行为为耻。
  真正扭曲的,是这些外人的价值观吧?
  啊!卫宁猛然醒悟,刚刚的话让自己受伤了,当他游走在模糊的地带,犹豫着该不该正式接受韩仲熙的感情时,她一鞭打醒了他。
  让卫宁看清楚了自己的身分。他如果真的跟韩仲熙在一起,即使其它人表面如常,但内心当中依然排挤他,一个处理的不好,这些日子以来建立的威严统统要毁于一旦,甚至让赏识自己的韩夫人重新评价。
  他现在是韩家的管家,不是当年被韩仲熙买回来的男宠。
  卫宁拧拧眉头,拧去心中的愁绪。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夫人实在太过草木皆兵了,大户人家,顶多防婢女摸上少爷的床,想寻个山要来做,哪有不防女人防男人的?
  卫宁苦中作乐的笑出来。
  嘿!这个家还真有意思。
  *****
回到家后,又是处理不完的闲杂事情。
  前几夜下了大雨,荷塘的水溢了一大片出来,附近的房舍沾了许多污水、泥巴,湿气好几天不散,卫宁连忙领着众多工人去各间房舍清得干干净净,把所有房屋的窗子打开,让空气带着青草的芳香流入。
  然后书房那儿又闹了起来,这次不是出在韩仰玉跟他的小书僮骆从信身上,而是承欢惹了祸,少爷的师傅苏学安来告状,说承欢骚扰学堂。
  “我是是散步的时候经过,进去看看他们上课,没想到劈头就给骂了一顿,你说我冤不冤?他嫌我粗俗,又说我没资格看他们上课。过一会儿又说我不认得字……分明瞧不起人……”承欢跟卫宁熟,频频喊冤。
  ";都二十岁的人了,别拉拉扯扯说话。";拉开承欢抓住衣袖的手,卫宁用柔和的声音说。
  ";卫宁,你以前不会这样计较。";承欢更加凑近卫宁,倚着他说话:";你快去帮我骂他一顿。你是管家,比他大。";书念的虽然不多,狐假虎威这句话他倒是懂。
  ";承欢。";卫宁移了开身子,再度提醒:";我不是计较,是下人们看见了,会乱嚼舌根。";
  为了老爷,为了承欢,更为了自己,最好不要有类似引人联想的举动,卫宁很和缓的想要解释。
  ";还有,苏先生也没说错,你又不是学堂里的学生,他不能教你。";
  ";我听他们念诗念得好听,进去瞧瞧不成吗?";
  承欢的手又搭上来,卫宁再度无奈的把他放在肩膀上的手拍开。
  ";承欢,别动手动脚。";
第三次了,还不听话吗?
  卫宁看向承欢的眼神加了点责备,却因此惹恼了承欢。
  “不准这、不准那,顾忌这么多,我当你是兄弟,你把我当成什么?是啊!现在你是管家了,当然不能跟我们这种低三下四的人亲近,我懂。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承欢冷笑,站起就走。
  “承欢!”根本喊不住承欢的脚步,下一刻,反倒是韩仲熙进了来。
  “承欢走得这么快,上哪去?连见了我也不理,气冲冲的。”
卫宁站起来,将位子收一收,让给了韩仲熙,自已低头站在一旁。
  “他跟苏先生吵了一架,来我这里告状、闹脾气。老爷觉得该怎么处置?”
“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是。”卫宁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韩仲熙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外,其余部分放手不管。
  所以夫人这些年来在账房做了一些假,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卫宁却将一切看在眼中,暗暗替韩仲熙忧心。
  但,老爷是主子,夫人也是主子啊!他若说出来,弄个不好,自己反倒会遭池鱼之殃,动摇到现在的生活与地位。
  每次想到这里,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夫人中饱私囊,将钱财往自己娘家搬。
  韩仲熙端详卫宁阴睛不定的神色。";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
  ";最近府里面杂事太多,我太忙,所以都没有跟老爷说说话。这是误会。";
卫宁已经可以将敷衍的话说得很好,他微笑,";现在得个空档,坐下来聊聊也无妨。";
  刚进府时满身的刺已经卸下,现在的他知道,只要用这种温和的态度应对,就不会出太大的差错,他能跟韩仲熙处得很好,也能一直保持他心目中的地位。
  当然,距离还是得随时巧妙的拉远。
  韩仲熙的轮廓很深,豪迈不群的气质,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英气,一双傲慢自信的眼,常在路上引来女子垂涎。
  尤其当他展露俊尔的笑容时,更加令人无法将眼光移开。
  他今天却蹙紧了眉头,眉心拢起,神情略显落寞。
  ";老爷,找我有事?";卫宁柔声开口,想要替他分担一些,
  帮主人分忧解劳,是下人应该做的,不是吗?
  掩去心上一点点浮动的暧昧情思,卫宁安全的把这种心情归于责任感。
  ";夫人要送少爷到洛阳去,你帮忙安排一下。";韩仲熙叹口气,不疾不徐的说出口。
  啊?卫宁惊讶的抬起头来,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决定。
  *****
  韩夫人决定将韩仰玉送到洛阳李家去,有两个目的。
  一方面为韩仰玉的功名铺路,一方面也是说定两家的亲事,要他能够先跟李家小姐培养感情。
  韩仰玉虽然乖巧听话,但对于这件事激烈反对,甚至扬言绝食。
  这已经是短期内第二次反抗母亲,韩夫人怒不可遏,直指都是骆从信这个倔强的小孩带坏了少爷,更铁了心肠要把儿子送走。
  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卫宁悄悄询问韩仲熙:  “老爷,您不反对吗?”
  “夫人有她的想法,就随她吧。”韩仲熙不觉得儿子有求取功名的需要,不过夫人的态度坚决,难得的说了重话,韩仲熙也只得屈服。
  因为无法给予她爱情,韩仲熙对夫人其它方面总是纵容。
  “好吧。”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卫宁还能说什么,他只好偷偷的去安慰两个因为离别在即而哭红眼的小孩。
  骆从信倔强,看到卫宁来安慰,反而跑得不知去向,留下憔悴不成人形的韩仰玉。
  “卫叔叔,你帮我去求爹。他一定会听你的!”
“老爷说……一切都听夫人的意思。”
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韩仰玉反而冷静下来;他抹干了眼泪,坐在自己的床沿默然不语,像是心死后的沉寂。
  卫宁很喜欢少爷,他没有父亲的富贵骄奢之气,比较像母亲,心肠软,待人温柔,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所以开口劝慰:  “如果真的没办法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在心里面想着也是一样的。”
  卫宁指指自己的心口:  “只要感情不变,哪怕日迁时移,你们依然在一起。最怕的就是硬绑在一起,表面光鲜,暗地里却是虚情假意,这样的感情比任何分离都要可悲。”
韩仰玉眨着眼睛,似懂非懂。
  “卫叔叔,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是说,何必在乎一时的分离,心意不变才是最难得的事惰。”  正说着,韩仰玉眼神一移,突然唤:  “啊!爹。”
卫宁转身,才发现韩仲熙站在门边,再怎么逞强,脸还是不由自主的变色。  方才那番话被他听见,他会有何联想?  卫宁不安,忙道:  “老爷,您来探望少爷吗?我先走了。”
“不忙,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卫宁在房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房内的声音,也不知道韩仲熙到底对儿子说了些什么。韩仲熙并不是一个和蔼的父亲,因为忙于生意上的琐事,他对儿子的管教十分疏忽,完全放手让妻子处理。
  良久,韩仲熙终于从房间走出,脸上有点落寞,看到卫宁仍在等他,脸上神情徐徐放松。
  “卫宁,你陪我一下。”
“是。”
卫宁还以为韩仲熙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他说,没想到仅止于陪他在园子里走一圈。
韩仲熙穿越竹林往池子走,看清泉穿越荷塘流入渠道,往不知名的远方流去。  他在前面缓缓的走,卫宁在他身后慢慢的跟。
  “卫宁,你过来。”韩仲熙发现卫宁始终没有走到他身旁,回身过来拉他的手,将他拉到身
旁,默默地看着他,两个人的身影隐没在竹林深处。
  “夫人有许多言行,我知道你并不赞成,但是……”韩仲熙停了一下,卫宁耐心的等着。
  “凤儿十六岁嫁给了我,除了刚开始那一年外,我们实在称不上夫妻。”凤儿……这是夫人的名字吗?卫宁初次听见韩仲熙如此称呼。
  韩仲熙用微带沉重的口气说:  “因为我的任性,让凤儿受了不少委屈,我对她有许多歉意,若不是她,我父亲也无法在临终前安心的抱着孙子合眼……”  韩仲熙缓缓说着过去的一切,他极敬爱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于是他隐瞒着自己的本性,完成了婚事,生下继承者,他尽了他所能做的孝道,让父亲含笑而逝,自那一刻起,他的婚姻名存实亡。
卫宁相当惊讶,看似我行我素的韩仲熙心中竟对妻子有深深的歉疚。
  他从下人的口中听说过,韩仲熙在父亲过世不久,就径自搬离了与妻子同住的房舍;没有任何知会,就从外带了许多男人回来,来去了两三个,最后只有承欢留下。这来去之间,夫人丝毫没有置喙的余地,韩仲熙我行我素,从没有跟妻子进行沟通。
  有段时间,韩夫人甚至连见丈夫都要仰赖管家通报,几个月说不上几句话。
  谁相信,这样的男人内心深处对妻子有深深歉疚。
  “卫宁,尽量别与夫人起冲突,我不想在你们之间作抉择。知道吗?”
瞧他慎重的口气,就像训诫着一个逾了矩的妃子,别以为得了宠,就虎视耽忱地挑起正宫娘娘的不是。
  卫宁对这想象感到好笑,不过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他的心境,他的确将韩仲熙当作这家庭当中的帝王,而自己,也的确因为韩仲熙的信赖而一天天拥权自重。  卫宁点头。
“老爷,我不会的。”
他用眼角看韩仲熙,他真的不必如此忧心,他不是女子,学不会争宠嫉妒的小伎俩。而他也没有资格。
  一个拒绝了帝王宠爱的妃子,没被丢进冷宫已经该偷笑,他能有什么筹码?
  带着一点点的坏心眼,卫宁试探着问:  “如果有一天,老爷真的要在我们之间选择一个人呢?”
韩仲熙用困扰的眼神看他,  “卫宁,不要为难我。我不想因为你,又再度伤了夫人。”
这个回答代表他会选他?
  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个答案,竟让卫宁心情骤然转好,他淡淡地浮出浅笑。
  “我知道了,老爷。”
*****
过几天,韩仲熙叫来所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一同吃饭,连承欢也有份,作为少爷的饯别之宴。
  奇异的组合外加奇异的气氛,一顿饭安安静静的。
  韩仰玉在席上吃着吃着,突然掉下眼泪,一块肉合在嘴里,再也咬不下去。
  “我想把这些东西拿去给从信吃。”他泣不成声,想到没有自己照应,好友不知道会受多少折磨。
  “仰玉,你对下人太好,会教他们认不清自己的身分的,以为自己可以跟主子平起平坐。骆从信那孩子,早该撵他走了。”
这些话,让卫宁觉得很刺耳。如果不是夫人平常待他很好,他会以为她是在指桑骂槐。
  “娘,如果你敢撵从信走,我就不认你这个娘!”韩仰玉愤怒的说。
  少爷都要走了,何必节外生枝,说这些气话呢?卫宁觉得夫人真的反应过度了。
  “夫人,少爷现在心情不好,您……”
  “卫宁,你坐下!”韩夫人怒目过来。
  “是。”卫宁坐下,将视线锁定在醋溜黄鱼、白菜豆腐、红烧肉等厨子们精心制作的菜肴上面。忍耐!老爷说了,不要让他左右为难,所以他绝不能帮少爷说话。
  “仰玉,这趟叫你上京,就是要你去学学真正富贵人家是怎么生活、怎么跟达官贵人来往的,那些才是你应该结交的对象。家里这些身分低下的下人,连跟你说话都不配。”韩夫人可能也顾虑儿子的心情,转为柔声相劝。
  “我不要他们,那儿不过是狗咬狗的肮脏地方。”
“胡说!这是娘的一片苦心。仰玉。”  “这顿饭,我不吃了!我去跟从信一块吃。”韩仰玉站起,一脸脸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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